當下徐安心神一動,轉眼之間便已經出現在輪轉學派的宮殿當中。


    麵對突如其來出現的徐安,輪轉眾人反倒是愣了一愣。


    不過此處,好在也隻有幾位機要人士。


    “我已經打定主意,即刻前往吞雲國。”


    徐安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皆是有些吃驚不已。


    怎麽突然間徐安就做出了如此之決定?即使是鄒左,也有些始料未及。


    畢竟之前徐安還有些躊躇不定,怎麽好端端的這麽快改變了想法。


    當徐安將玉牌所報之事與鄒左幾人道清說明,幾人也相當的沉重。


    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這一步來,但是他們畢竟不了解情況,即使是徐安本人,對於虎力成究竟遭遇到了什麽樣的麻煩,此刻仍然琢磨不清楚,自然也沒辦法與他們說。


    “你們二人盡快做好準備,迅速同徐安上路吧,記住切莫大意,務必小心。”


    鄒左,鄒右反複叮囑說道。


    聞人明,蘇元新二人自然不敢怠慢,一一答是。


    三人同行,連夜便出了天門關。


    “師弟,不不,現在應該稱你為徐掌門了。”


    蘇元新一時之間改不過來,捂著嘴笑了笑道。


    “還是不改了吧。在天安門關內,還有人能認識我這個掌門人,出了這天門關,可就什麽都不是了。誰能認出我啊,說出去,你們兩個也不怕笑話。”


    徐安沒好氣道。


    “師弟,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不客氣,你如何能夠確定虎力成身處何處啊?再者不是我等妄自菲薄,他的實力怕是要高於我三人。他不能夠解決的麻煩,我們三人趕去,恐怕也有些於事無補吧,你心中有何安排?”


    聞人明同樣也是擔心著這一點,兩人皆是不解。


    徐安不停趕路,卻也不忘開導二人。


    “師傅讓我三人出來,是曆練,不是出來解決小麻煩。隻有突破不可能,才能夠有所作用,這正是曆練的最終目的,兩位師兄怎麽越活越糊塗了。”


    徐安戲虐的笑著,如實說道。


    兩人聞言摸了摸腦袋,倒的確是這麽個道理,一旦想通,三人一路之上再無他話。


    雖然距離那場大戰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但是大戰波及之下,仍然還在眾人嘴中口耳相傳。


    隻是一些見過大戰之人極少提及,而那些隻是聽過風風雨雨之人,說起這些事反而更加精彩。


    隻因為親身經曆過,體會到這場大戰的殘酷,讓他們說出來,每說一次對於他們的心靈都是一份傷害。


    而春雲國經曆過此次大戰,雖然國尚存,但是內部鬥爭卻也是極其複雜。


    原本能夠一統全國的春雲教,隻剩下一些小羅羅。


    據傳出來的小道消息所說,震蕩雲早已殞命,所以吞雲國內原本所存在的一些勢力如今鬥得正凶,都想要成為吞雲國的新一代霸主。


    當中狂劍派和般若寺最是積極,而兩大門派的底蘊,較之其他,都要強上一些,有人道大儒作鎮。


    猶豫未曾加入,之前吞雲與天門關的大戰,他們所受到波及不大,大戰過後反倒是漁翁得利。


    狂劍派一途所修乃是巧劍之術,以劍術立家,又以劍術發家。雖無絕妙可言,但是底氣卻十足,根基紮實,沒有絲毫的虛無,反而更顯可貴。


    至於般若寺,則同樣是武道真氣的忠實擁護者。


    寺內之人大多數都修行武道真氣,善長鍛體,體格較之尋常人不知要強上多少倍,入寺之後的弟子以密藥,以秘法鍛煉。


    經曆過常人所不能夠承受的痛苦之後,才會有的收獲。


    可以說,如今的吞雲過則是兩強並立,下麵的勢力則是多不勝數,隻不過小打小鬧比不上二者。


    一路之上,徐安沒有絲毫的耽擱。


    玉牌當然不僅僅是徐安和虎力成二者之間的關聯,更重要的是玉牌能夠指引著徐安去往虎力成所在的方向與位置。


    玉牌上所發出的光閃,一旦光芒愈盛,所靠的距離自然越近,兩者之間的感應也就越為強烈。


    一日過後,徐安出現在一處山地當中,此處零零散散的有些人聲。


    看往遠處,前方的一處峽穀當中反倒有一座小小城鎮,當中有不少的人影攢動。


    這種地方不大,隻是戰亂過後,反倒是小地方沒有受到大戰的波及,過著與之前差不了多少的日子。


    徐安可以確定,虎力成已經就在附近不遠的地方,隻是想要準確地探測到對方的身影,除非有一道熟悉氣息,不然的話還隻能一步一步去摸索。


    茶館當中,徐安,聞人明蘇元新三人依次落座。


    “畢竟是吞雲國,這麽明目張膽,萬一他們要知道是天門關來的,那豈不慘了。而且看這個地方,雖然極其平靜,可是也有著不少的強者,我看那些人都已經是天師的級別,這麽個小地方,有天師強者,極為反常,我們還是注意點好啊。”


    “師兄說的沒錯,我們這麽張揚,萬一暴露了豈不麻煩了。”


    蘇元新應和道,兩人麵色有些擔憂,反倒是徐安一臉的氣定神閑,兀自的拿起茶碗,倒了一杯茶,招手將店小二給招呼了過來。


    聞人明和蘇元新兩人見到了店小二,仿佛是見到了豺狼虎豹一般,就差要遮住了自己的臉。


    不料店小二剛剛來到身前,看著二人這般作派,張嘴就笑道。


    “看幾位客官的樣子,不像是我們本地人吧,是打哪裏來的?”


    聽聞此言,徐安有些詫異。


    店小二看起來平平無奇,眼力見反倒是格外的好啊。


    徐安麵色一變,店小二似乎也有察覺。


    “客官不必緊張,我隻是隨口一問,隻因最近幾日我們這來的都是外麵的人,大多數風塵仆仆,看三位這樣子,想必也是因為山穀之中的那奇物而來的吧。”


    蘇元新兩人聽了這話,心中頓時了然。


    原來此處有不少從外麵竄來的人,如此這般,他們也不會刻意被針對,一旦想通之後,兩人反倒是比之前灑脫不少。


    “小二,你當真是好眼力啊。趕緊給我們上幾壺清茶,弄點吃食,最近是什麽進展?你要是不忙,過來給我們說道說道。”


    蘇元新一邊應答道,一邊掏出一塊銀子。足有十兩。


    店小二原本沒仔細的看蘇元新,可一旦看到足秤的銀兩,兩隻眼睛放出了閃閃的光芒,趕緊雙手捧上接過。


    “客官您稍等,馬上給您安排。”


    店小二雙腳如同生風一般,趕快去準備吃喝。


    “看樣子,這裏絕對出了事,而且店小二可是知道不少,打探一番,咱們也好隨機應變,對症下藥。”


    蘇元新笑眯眯的衝著徐安說。


    “怎麽這會工夫,像是個變了個人一樣,剛才不還擔心著擔心那的嗎?”


    “現在怕什麽?到處都是外麵的人。”


    “即使不是外麵的人,你慌什麽?好歹也是天師級別的人物,天底下也不是一抓一大把,可是你的膽子,恐怕還配不上你如今的實力啊。”


    徐安和聞人明如此一笑,蘇元新臉上頓時一紅,竟然啞然無語。


    他的為人,在三人當中向來比較沉穩冷靜,在外行事,謹記師父教誨,心要細,手要輕,眼要光,小心謹慎,終究是沒什麽錯。


    但被此時二人一說,他倒是有些抹不開麵。


    “幾位客官,上好的現切牛肉,前些天采的新鮮的綠茶,新鮮出爐的油光餅就著牛肉最是可口,隻是小店地處荒野,實在是沒什麽別的東西好招待幾位,幾位貴客將就著點吃吧。”


    這趕了一天的路,醬牛肉雖然看似簡單,但色香味裏麵至少占了香味兩絕,配上新鮮出爐的油光油麻餅。


    一口咬下去,唇齒生香,徐安也不扭捏,三下五除二,兩個燒餅,大半碗牛肉便已經下了肚子。


    反倒是蘇元新和聞人明二人意不在此,還想要先打聽消息。


    “如果幾位真的是為了山穀當中的那隻凶獸的話,那可真是趕巧了,所謂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我看這兩日那隻猛虎就要落入了他人的手中了吧。”


    徐安正吃著,店小二突然開口。


    嘴裏所說的猛虎,恐怕十有八九便是他要找的虎力成,手上捏著一塊燒餅,繼而問道。


    “詳細點,說說清楚。”


    店小二連連點頭,這幾位可都是財大氣粗之人,照顧好了,說不定待會兒還有賞。


    “大概是半個月以前。吞雲本就與天門關爆發了一場大戰,雖說不至於是慘敗,但是吞雲山的人就這麽瓦解了,想必各位也都知道。但吞雲教瓦解,卻並不是銷聲匿跡,手底下的人四處散開,有一小隊人馬來到此山。別看這地方其貌不揚,可相傳百年之前有一聖在此處坐化,有一處遺跡就在前方不遠處,之前都是道聽途說,從未有人見過真假,可是半月之前竟然有人還真將那遺跡給爆出來了,那家夥啊,滔天的光華直射天空,那陣仗可是前所未見,如同撼天動地。我這茶館即使隔那麽遠,好幾個人都嚇得躲到桌子底下去,活了幾十年的也沒見這陣仗啊。”


    “別說這個了,挑有用的說!“


    蘇元新催著道。


    “是是是,光華閃現過後,吞雲山的人將附近直接封鎖,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呀,一般的人哪裏敢惹他們,可是吞雲山的人去了將十天,連去了三四波,將近上百人,可就沒一人回來,這下可不得了了,有些好事者便趕往了山穀當中,果真發現了一處先賢隕落的遺跡,不過卻有一處陣法極其之玄妙,如何也破不開,後來有大能力者竟然發現遺跡當中困住一隻體型健碩的猛虎。一看就不是凡品,都說那是先賢的坐騎,被封印在陣法當中,隻待有緣人能夠助其脫困,便要化成有緣人的坐騎,相輔相成,助人得道,他日飛天入聖,不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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