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山鑲紅日,悠然豔霞天。


    天玄關改弦更張,三月鎮守,巍峨不動,一日間易主。


    徐渭笑著歡迎兩位盟友進入天玄關,關內已經準備了讓兩人軍隊安劄的地方,更是準備了酒水去犒勞三軍。


    在這即將迎來的白露之際,秋的最為炎熱的時期已經過去。


    兵士皆振奮,破了天玄關之後,大夏中州那神秘的門戶揭開,隻要天玄關在一日,便是進可攻,退可守,立於不敗之地。


    酒席之上,觥籌交錯,暗藏刀光劍影。


    猶如徐渭猜測一般,秦戰果然不甘心,一番試探,可惜的是徐渭早入關中,一起都安排的是滴水不漏,沒有給秦戰絲毫的機會。


    一切都按照徐渭的計劃進行。


    大戰之後便是大賞,一來用以振奮人心,二來便是衝淡士兵對身邊無數死亡同伴的悲傷。


    死的人死去了,他的功績還在,大楚不會虧待他,活的的人活著,建功立業,封侯拜相,皆都是光明未來。


    底層的士兵大約是不知道封神之戰,但是人心思正,都想要更上一步。


    天玄關猶如一條盤踞的惡龍,如今卻是在徐渭的手中,天玄關的地位不必多說,徐渭也開始製定了下一步的計劃。


    過五關。


    天玄關之後,便是大夏的其餘四道關卡,不過都沒有天玄關的雄偉巍峨,各有特殊之處,駐紮的兵馬不過百萬,依地利而守,不會同天玄關一般有著主動出擊的能力。


    其他的營賬之中,秦戰,武明空等人也在商討對策,欲要一舉攻破五關,直麵大夏腹地,夏京的麵貌便能窺測一二。


    那成立了二百多年的夏京,掌控著整個天下,不知道有著多少的金銀財寶,天材地寶。


    天下各處都傳出天玄關被破之事,大有天下震動之勢,天玄關代表的是大夏,自大亂以來,大夏的實力未曾受損,而大夏大戟士可是鎮壓了上一個朝廷的天下強軍。


    如今也敗了,敗給了一個新出來的兵種,地煞軍,天下不明地煞軍,但是卻知曉其利害。


    百萬大戟士折戟沉沙,埋骨天玄山脈,多了多少的冤魂。


    天下動亂,死傷無數生靈,對於天下人來說是大災,對於某些存在來說卻是大善。


    自鬼門關關閉,鬼門關外那幽冥集也變得寂寥無比。


    無數鬼道天師高人也紛紛的湧現人間,乃何鬼道不的天下煉氣士認可,乃是認為其是旁門,而鬼道修行,一聲實力都在鬼物之上。


    大軍的衝天煞氣之下,就算是鬼王都要被衝擊的魂飛魄散。


    有利也有弊,鬼道天師不得參加這場盛宴,但是天地間誕生的陰魂無數,質量更是奇高無比,無數鬼氣陰氣煞氣交雜之下,也誕生不少死地,絕地等等,孕育出一大堆鬼道靈材,對於鬼道修士來說也是一個天大的機遇。


    除此之外,天下除去正統修士之外的其餘修士都在異動。


    天玄山脈瞬間便是多了無數的魑魅魍魎,沒日沒夜都山脈之中的高人都絡繹不絕的出沒。


    這群人自然也沒有膽子對付軍隊,隻是吸收陰魂,找尋鬼道靈材,煉製法寶等等。


    “師兄,我等奉命前來收集陰靈死氣,怨氣,戾氣,陰氣,晦氣,鬼氣,僵氣等九氣,難道是師尊的法寶終於要煉成了。”


    三人皆是天師境界,年紀都不打,最大的一個是青年的模樣,另外兩個則是少年,小小年紀,有著如此的修為,已經是不凡。


    “應當如此,師尊告知我等,如今天下大亂,各種負麵氣息誕生,本來還需百年的法寶,如今要是得到這些氣息相助,片刻便能祭煉大成。”


    “對極,師尊常言,我等正是趕上了好時候,師尊大法通天,從幽冥集之中換來一些那群傻子都不知道的天地靈材,讓我等輕易突破到天師境界,可惜的是如今鬼門關關閉,幽冥集也散了。”


    “我等真是幸運,天師之道何曾艱難,我等卻是輕易功成,這要是讓龐人知曉,還不得羨慕死我等三兄弟。”


    哈哈哈!


    叢林之中發出三聲笑聲,三天師並立,其餘想要手機一些九氣之人也不敢打擾。


    三人名為朱信,李奇,楊輝,而他們的師尊來曆不凡,號稱瘟道人,在一處仙山福地五瘟山上修行。


    三人從小便是被收養,資質也不凡,得到瘟道人相助之下,在這個大爭之世,輕易的突破到了天師的境界,最小的一個修煉還不到二十年。


    朱信便是大師兄,如今手持一墨玉瓶,瓶身發出點星光芒,瓶口打開朝著四周而去,無數種黑色的氣息都朝著其中而來。


    半個時辰之後,三人各自手持墨玉瓶吸收無盡的九氣,終於將墨玉瓶填滿,化為全部的墨色,再無半點星點。


    朱信三人師出同門,皆都是天師,在此收集九氣,讓其餘的修行者都不敢上來招惹,直到三人離去,這才送了一口氣。


    三人駕著黑雲,趁著夜色便是朝著五瘟山而去,雖是初次離島,但是卻不敢怠慢師尊所言之事,如今天玄關一戰,死傷生靈無數,終於將九氣收集全了,皆都是欣喜無比。


    “道友請留步。”


    黑夜的空中,隻有天上的星鬥光芒,突兀的出現了這麽一道聲音,三人皆都警惕起來,降下來遁光。


    遠處一個黑袍道人,手持拂塵,從遠處一步一步而來,縮地成寸,挪移乾坤,玄妙無比。


    那道人作了一個稽,便道:“貧道乃是大夏國師聞克,見三位道友威視不凡,皆都是小小年紀,全都步入天師境界,難得至極,欲要結識一番。”


    聞克略微顯露出一些手段,便是將三人震懾道,比起聞克的天資,三人還是差的遠。


    “大夏國師,好大的名頭。”三人一聽,心中打鼓,作為人間最強大的王朝,他們自然也有所聽過,奈何他們的師尊是一心修行,不管人間之事的苦修士,三人從小受到管束,也未曾去過人間。


    如今下山之後,因為戰亂收集九氣,也略微感受到人間的繁華。


    “道友有理,我等三人師出同門,乃是在五瘟山上修行。”


    朱信也微微回禮道。


    “原來是五瘟山的高人,此地風涼,地麵之下便是我大夏的一處太守府,不若下去一飲酒水。”


    聞克撥開雲霧,朝下一看,便是邀請道。


    “如此,甚好。”


    三人雖是天師,皆都少年心性,聞克又深諳交際之道,不然也不能召集六宗之人相助與他,雖是利益交換,但是也顯露出他的能力。


    三人久居深山,何曾見識過人間的繁華,而那聞克表露身份,那高高在上的太守便是卑躬屈膝,謙遜有禮。


    無數的嬌媚美婢,美酒佳釀,玉盤珍饈都讓三人看開了眼,隻覺得在那深山修行日子都過到狗的身上,苦不堪言。


    一番觥籌交錯,相互寒暄之下。


    聞克看著麵前三人醜態畢露,也露出了真實的麵貌。


    哀歎了一聲,聞克捶足頓胸的說道:“為兄雖然貴為大夏國師,可是這種日子怕是也過不了多久?”


    “大兄何曾此言,我等兄弟觀大兄的實力與我師尊都相差無比,手段奇妙,天下之大,哪裏不可去的。”


    朱信懷中抱著一個美婢,喝著一口葡萄美酒,兩臉酡紅,醉醺醺的吐露道。


    以他的修為自然不會醉,但是要將法力收住,全靠肉身海飲,自然也會感到醉意。


    “藏於深山老林之中,非我等所願,榮華富貴,權勢尊榮,每到一地,皆是如此。”聞克說著目光橫掃作陪的太守等一眾官員,人前威武之人,此刻皆都低下頭顱。


    朱信三人哪裏經曆過紅塵誘惑,心誌不堅。


    而聞克手中縈動,一股黑色的劫氣朝著三人湧現而去,此劫氣就算是上古九仙的境界都要受到影響,朱信三人哪裏有本事獨善其身。


    片刻後,朱信震動法力恢複清醒,便道:“大兄莫要急切,我等也是從天玄關而來,聽到不少人的交談,天玄關的雄兵對於天下諸道來說是一件大難事,可是對我五瘟山之人來說,不過簡單隨手解決的小事而已。”


    “正是如此。”


    李奇,楊輝兩人皆都是胸有成竹。


    聞克佯裝大喜道:“若真是如此,那為兄便要多謝三位賢弟,在大夏未三位賢弟謀劃一個出生官職,無論到何處都能收到供奉。”


    “哈哈哈,大兄客氣了。”


    三人皆都興高采烈,全然不知道落到了局中。


    聞克一飲而盡,三人的本事他也是看出一些,在天玄山脈的邪魔外道之中,算的上是前列,更何況三人都如此年輕,氣息同出一脈,背後那瘟道人也定然不凡。


    “好讓大兄見識我等的本事。”


    酒席完畢之後,朱信便道,從手中掏出一小鍾,洋洋得意道:“此法寶名為瘟疫鍾,可散步三十六種人間瘟疫,隻要未成天師之體,都要收其影響。仍有千萬大軍,也要病死在天玄關之中。”


    “我也有一麵布瘟傘。”


    “還有我的行瘟旗。”


    李奇,楊輝兩人好似炫寶一般,從懷中掏出法寶,寶光熠熠,十分非凡。


    “今夜尚早,那便讓為兄見識一番三位兄弟的手段。”


    “好,這就前往天玄關。”


    四人駕著遁光,落到天玄關外的一個山頭,老遠的便是能夠看到天玄關上有士兵在巡邏,也不敢靠近,避免引起大軍煞氣反擊。


    “我等法寶乃是一套,對付人數越多,才能發揮威力。”朱信繼續道,將那瘟疫鍾一揮,便是三十六道黃綠色氣體誕生。


    朝著那天玄關一揮,或是容與空氣之中,或是存在於大地之上,或是埋藏與水源之中。


    “看我的。”


    李奇念念有詞,各種瘟疫開始被調動,朝著人體,動物體內鑽去,大大加快了瘟疫進入到生靈體內的時間。


    “還有我。”


    楊輝也不甘落後,那行瘟旗開始晃動,一股無形之力朝著整個天玄山脈而去,頓時感繞道瘟疫之人也將唯一傳染到其餘完好之人。


    此手段詭異,隻涉及到瘟疫,絲毫沒有法力波動在天玄關之內產生,也未曾有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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