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接引使大人,我們是杜順渠帥麾下,半路遇襲,這位是救下我們的少俠,與白雲教淵源很深。我石鳴願意以姓名擔保。”


    “總壇,外人不得進入其中。”


    其中一個接引使冷冰冰的說道。


    薊夢沒有說話,帶著兩個侍女輕飄飄的上了一艘地行舟。


    這邊的石鳴倒是麵露出為難之色,看了一眼徐渭,他人微言輕,倒是說不上話,他也知曉徐渭想要去見識一番。


    徐渭的叔父那邊的威視,石鳴定然能夠看出是一個天師級別的高手,他也相信不會屈尊做局來試探他們。


    “薊夢姐姐,你看兩艘船一般大小,不如我上你那一艘船。”徐渭都到了此處,更加不想離去,他倒是想要見識一番,白雲教總壇究竟是何等地方。


    “不怕死,就上來吧。”


    薊夢冷冷的說道。


    徐渭給了接引使一個得意的眼神,一躍而入薊夢的地形舟之中。


    兩個接引使看了一眼,也沒有說話。


    而石鳴等人也陸續上船,等到都登陸完畢。


    地形舟發出一道黃光,將整個舟身給包裹在內。


    徐渭能夠感應到不斷的朝著地底穿梭,周圍的方位都開始天旋地轉,不知上下左右,更不知東西南北。


    好在船上的座位之上頗有玄機,能將人固定與其上。


    不知過了多久,徐渭都感到有一些渾噩。


    地形舟終於開始變的平緩行駛,周圍籠罩的土黃色的玄光也開始慢慢的消散,透露出外界的一些景色。


    好似在一條冗長的通道之中,兩旁一些蕨類植物,依附在牆壁之上,冒出微弱的熒光。


    “難道白雲教總壇在地底深處,怪不得神秘。”


    徐渭的心中暗道,內心隱隱約約有一些興奮之意。


    眼前越發的明亮,不可直視,突然一轉光線又變得平和,在此睜開眼,便發現麵前的景象早已經不同,而此刻徐渭發覺自身也是站立在平地之上。


    那兩個接引使者和地行舟也是消失的無蹤無極,而另外的一端正是石鳴一行人,想來也是第一次來到此地,麵色漲紅,比徐渭還要興奮。


    此地對於白雲教徒可是聖地,自然不可同日而已。


    一個衣裳襤褸,麵色土黃之人麵色凝重從遠處而來。


    石鳴等人一看,便立刻跪倒在地,口中道:“見過杜渠帥,屬下愧對渠帥信任,底下兄弟死傷大半。”


    “且快快起來,細細說來。”


    杜順的麵色也是十分的難看,此去金平縣也是一路風順,便早些立刻,沒想到剛剛立刻就出事了。


    聽完之後,杜順的臉上充滿著殺氣道:“又是西北侯府的金,銀兩將門世家,這次定然要給與他們一些好看。”


    隨即看向了徐渭,麵色緩和了一些,抱拳道:“不知這位少俠是何來曆,多謝你與你叔父救下我的兄弟。”


    “我叔父名為周觀,與白雲教有舊,救人之事自然義不容辭。”


    徐渭正色道,也算是說出了自己的身份,之前不說,隻是未到地方,而石鳴等人恐怕也不知曉周觀的名字,要是一個渠帥的地位都不知道,那徐渭真的要懷疑一番兩者的交情。


    “可有憑證。”


    杜順聞言大驚,要知道周觀也是天下有名之輩,十幾年前一場場大戰,樹立其名聲,最後破入天師境界之後,便是消失的無影無蹤,天下甚少有其名聲傳揚而出。


    昔日白雲七子,秉承著白雲神道殘留的氣運,紛紛短時間內勃發,少則三年,慢則十年,全都是天師高手,而且各個都不是天師之中普通的高手。


    徐渭猶豫了一下,從懷中掏出寸長古樸小劍,道:“此劍之中有著叔父的一道劍氣,可為憑證。”


    “如若少俠不介意,倒是可與我一看。”


    “自然可以。”


    一旁的白蓮教聖女聽著兩人的交談,麵色也發生了一些變化,而石鳴等人頓時楞住,拚命的想著周觀是誰?


    雖然白雲道觀,山神麾下,白雲七子的傳說已經很是久遠,不過有著白蓮教,倒是有時候也會提起,順帶其餘的幾位也都被提及了幾次。


    杜順小心翼翼的捧著小劍,探查其中蘊含的氣息,隻是稍微一感受,便能感到一股浩瀚無垠的劍氣,頂天立地的位於小劍之中。


    那股劍氣蘊含著天道的縹緲,正是一道觀天劍氣。


    杜順的手指也在不斷的掐動著,似乎在推算著些什麽。


    “果然是大觀真劍的劍氣,與我白雲教也有一些關聯。”


    大觀真劍,便是周觀的名號。


    “哈哈哈。”杜順將小劍還給了徐渭繼續道:“真陽天師的弟子也恰好在三日前來了玄黃天,而三聖女可是白蓮教昔日白雲七子之中張芸芸真人的親傳弟子。”


    “那是不是還有一個李燕兒真人的親傳弟子也到了。”


    徐渭也直接開口詢問道。


    “七聖女也與前日剛到,沒想到小兄弟竟然會來,真是一樁盛世。”杜順顯得十分的開懷。


    “那還真的是巧合了。”徐渭對著薊夢使了一個眼色,好像在說,看吧,我們可是同輩的,上一輩可是關係匪淺,不用對我一直冷冰冰的。


    石鳴等人也終於聽明白了,原來那一個青年就是大觀真劍周觀,怪不得竟然毫不在意縣城的力量,孤身一人拖住了金將軍和金平縣令。


    “兩位傳人請一同隨我來,三位教主還有一日便出關,到時候變回見兩位。”


    杜順帶路,也將石鳴等人安排到了另外的一處,至於徐渭和薊夢倒是直接被帶領著。


    在這裏,根本看不出是屬於山洞之中。


    抬頭一看,便是白茫茫的天空,並無半點雲朵,日月之類,不過依舊是如同白晝一般。


    而地麵之上,除卻了建築物之外,便是許多的農田,蔥蔥鬱鬱的一大片,不少人在其中忙活這,就算是道路之上也有很多行人。


    看到杜順都紛紛打著招呼,至於薊夢和徐渭兩人,最多好奇的多看幾眼。


    此地反倒是如同桃源仙境一般,徐渭從每個人的臉上都能看出發自內心的笑容,無論是有沒有修為在身,在此地都是一般無二。


    杜順也是靠著兩者腿走路,沒有使用任何的法術。


    走了大約大半個時辰,終於遠離了人群,來到較為僻靜的一處庭院之中。


    “此地便是迎客居,離開一應供應全都是充足,還有另外的兩位與你們一同入住,都是同輩才俊,倒是可以交流一番。還有三聖女,此地是不可以亂用法術,會遭受到反噬,需要小心。”


    杜順還特意叮囑了一番,這才離去。


    徐渭倒是沒有多大的感受,這是絕對此地的氣氛壓抑了一些,好似天地有所不同,不再是那般的容易親近。


    武道全靠自身之力,無論在何種境地都能發揮出威力,這與法術是不同的。


    “真是一片寧靜祥和之地。”徐渭不免的讚歎了一聲,遠處的炊煙嫋嫋,想必已經到了吃飯時間。


    “公子倒是好雅興。”


    薊夢吩咐著手下的侍女去準備,此番倒是沒有拒絕徐渭與千裏之外。


    “薊夢姐姐終於不再那麽冷冰冰的,喚我徐渭便可。”


    “大觀真劍,劍道乃是天下一等一,聽聞也是一個正經之人,不知為何會收你為徒,薊夢倒是想一麵大觀真劍的風采。”


    “我那叔父你還是別看了,不苟言笑,性子頗為平淡,無甚好看,還沒有本少三分帥氣。”


    “公子有些自信。”


    “當然自信,若是小姐姐摘下麵紗,我會更加的開心。”


    薊夢聞言麵色一冷道:“公子還請自重,我白蓮聖女的麵紗不可輕易揭露與人。”


    “莫不是如同書中一般,揭露麵紗者,要麽娶之,要麽殺之。”


    徐渭也頓時變得正經了許多,不過見到了薊夢前後的變化,此番是刻意親近自身,所以才多調戲了一番。


    兩人的目光都朝著一處看去。


    一對豐神俊朗的神仙眷侶聯袂前來,其中一女也是一身白色宮裝,不過倒是沒有麵紗,看著兩人相同的氣息,徐渭頓時明白,此女便是杜順口中的七聖女。


    而那男子,相貌堅毅,棱角分明,一雙劍眉,眼神有神。


    兩人看似不同尋常,都麵帶著笑意。


    那女子同薊夢點了點頭,隨後便看先徐渭道:“這位小弟弟便是大觀真劍的弟子?小小年紀便是武道先天,果然不愧為名師出高徒。”


    “過獎了,這位姐姐也很漂亮,不屬於薊夢姐姐。”


    徐渭的年紀在眾人之中一看就是最小,其餘都已經二十多歲,算是青年,那股生命的氣息是騙不了人的,而徐渭的生氣朝氣蓬勃,一看就是少年。


    “想必杜渠帥也已經和你說過,我便是真陽門下唯一弟子,周玄。”那帥氣青年也是爽朗的開口,一上來便是自報家門。


    隨後便歎息了一聲道:“我等還算是有緣,竟然前後腳來到了玄黃天。”


    四人之中,就屬周玄和徐渭兩人的到來都是隨意而為。


    “雲海仙張角道人,一身實力變幻莫測,能在大夏的環伺之下,創立出白雲教,真是了得。”


    徐渭也是感歎了一句。


    白雲教創立之際,便是動亂之時,更是白雲山神神隕之際,可謂是艱難之極,可是在這猛虎環伺之極,創立了諾大的家業,整個大夏都不敢亂來。


    他們到來的大本營玄黃天更是不知在何處,敵人就算是找來都找尋不到門戶而入。


    “徐師弟既然是周師叔的傳人,我師父經常說些事情,白雲七子之中少年隻有兩人,一直處於爭鋒相對,當然友誼不傷,自周師叔離開白雲山之後,我師父也出去尋找,沒想到就再也沒有見過。”


    “周叔也有感歎,不過周師兄此言何為,周叔的蹤跡我也不知曉,他所行自然有其道理。”


    徐渭也是看出了周玄眼神之中的一道火光,欲欲躍試。


    武道講究是突飛猛進,心意順暢,徐渭也是經曆了一些事情,順勢突破了武道先天,而修行煉氣之道,是需要慢慢的打坐,打磨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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