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7
奚盼：“我……以你公司的設計師身份啊。”
“讓我明目張膽帶你一個新聘請的設計師去？”
“……”
顧遠徹合上稿子，道：“沒有邀請函就進不去。”
奚盼：“哦。”這人早說不就好了，剛才還和她扯那麽多幹嘛？！
她心裏不爽地回到樓下，她坐到辦公桌前，手肘撐著腦袋長歎一聲，想想也怨不得顧遠徹，隻怪自己還不夠厲害沒有收到邀請，他又有什麽理由帶她。
她發了會兒呆，就聽到耳邊一陣熱鬧，她抬頭看到有人在分發熱飲。
動作快的樂容也幫她拿了熱飲和麵包回來，笑言：“今天顧總又發福利了呀，真好。”最近天冷，顧遠徹每隔幾天就會給員工買下午茶或者甜點作為福利，因此大家都更加喜歡他。
樂容抿了口熱飲，驚訝：“竟然是薑茶耶……奚盼你趕緊吃呀，剛好你還沒吃早餐。”
奚盼看著手裏的薑茶和那份她從前最愛吃的牛角包。
有點發怔。
不會這麽……剛好的吧？
奚盼高中時最喜歡吃的是學校門口那家糕點店的牛角包，有嚼勁的麵包外頭裹了層酥皮和白糖，每次她吃的時候都會滿足得眯眼，吃多少次都不膩。
有次她其中考試她最拿手的英語出了點失誤，再次錯失了年級第一，區區第二。
那天她矯情地紅了眼圈，瞪著眼前的年級第一，死活不願意跟他去吃飯：“我不跟你好了……”
顧遠徹問：“怎麽了？”
“我已經三次考第二了，今晚回去我媽知道肯定要笑我‘千年老二’了嗚嗚。”
男生無奈地笑了下，把她拽去了校門口，而後拐進糕點店，出來後把一個牛角包遞給她，“不吃飯必須吃這個。”
她吸了吸鼻子，很倔強：“你拿這個也別想哄我。”
顧遠徹抬手揉揉她的腦袋，聲音溫柔：“好了，下次我少做一道選擇題，嗯？”
……
奚盼從午後的回憶中醒來，發現自己竟然唇邊帶著笑。
剛才午休時間，她趴在辦公桌上睡著了。她起身去洗了把臉讓自己清醒過來，回到位上，卻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
她接起，竟發現是裴南：
“奚小姐，顧總現在在設計師論壇，他讓你立刻幫忙帶份材料。”
wdf婚紗設計師論壇最早是由國內婚紗設計協會官方舉辦，活動至今已經舉辦了九年，吸引了國內外著名的婚紗設計工作者，大家來此交流，分享設計理念，同時也會請到許多婚紗設計所或公司，官方和獨立設計師也可協商一同合作，創造商機。
今年的wdf在林城新建的國際會議中心舉辦，奚盼下車趕到的時候，看著望江而立、鱗次櫛比的現代化建築群，激動難言。
雖然不是以被邀請的身份進去，但也很榮幸了。她也不知道顧遠徹怎麽突然讓她來送材料，難道是今早她的懇求打動了他？
在誌願者的指路下，她找到了正在進行會議的主會議廳，裴南已經在門口等候，把她領了進去。
裏頭金碧輝煌，璀璨通亮，頭頂六個巨大的水晶吊燈向視線盡頭延伸，這裏足有小千平方米，可以容納將近一千人開會，放眼望去烏壓壓全是人，後麵站滿了一排媒體記者，麵前都架著攝像機，旁邊還有記者包廂，有1+10同聲翻譯設備。
奚盼進去的時候，剛好撞到顧遠徹在台上發言。他一身熨燙妥帖的高定西裝，長身而立，迎著眾人的目光，侃侃而談尋致的婚紗設計理念以及未來的目標方向。
“時間飛速前進，當今生活的快節奏讓很多東西轉瞬即逝，人們不知道該抓住什麽，我認為婚紗是可以把珍貴的瞬間銘刻下來、長久存留的一個方式，這也是尋致想留給世界的……”
奚盼站在會議廳後麵的角落聽著，心裏也被閃閃發光的他所震撼。她曾覺得顧遠徹不過是個幸運的繼承家業的太子爺，但是慢慢了解後她發現原來他心裏裝著許多獨到的見解以及能讓尋致向前的能力。
如雷般的掌聲響起，男人下台坐到第三排偏中間的位置，裴南這時上前對她說道：“奚小姐你可以把文件拿給顧總嗎？我這邊突然有個電話。”
奚盼本想說他打完電話再送不就好了，可是如果顧遠徹很緊急要，她幹脆好人做到底，等會兒送完，還可以偷偷站在後麵再聽一會兒……
於是奚盼快步穿過過道，最後終於看到了顧遠徹，她貓著身子上前，把文件往他桌上一放。
男人抬頭，就看到奚盼朝他眨了下眼睛。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她就轉身離開了。
顧遠徹：“……”
奚盼走著，手機突然振動了下：【跑什麽，坐我旁邊來。――顧遠徹】
她發懵地回頭看，他身旁果然有個空位，可是這裏明明是對號入座啊，猶豫間對方再次發來消息：【你在發什麽呆。】
她隻好乖乖走回他身邊，入座後，她輕聲問：“我坐別人的位置不太好吧？”
顧遠徹轉頭看到她眸光閃閃，像極了從前晚自習時她坐在他旁邊，小聲問他題目的樣子，他心頭掠過一道情緒，淡然移開視線：“原來的人有事先走了。”
她點點頭，“其實我站在後麵聽也可以的……”畢竟能來現場已經很好了。
他睨了她眼，“坐在這視野不好嗎？”
這裏視野的確很好。不僅離舞台很近，放眼望去看到的都是知名的設計師，其中她最喜歡的warren就坐在斜前方，和偶像距離這麽近讓她激動得手心都出了汗。
奚盼視線環顧一圈，最後落在身旁的人身上，她唇角牽起溫和的笑，是由心而發：
“謝謝……”
謝謝他給了她這樣難得的機會。
他目光落在她彎起的眉眼，她又感慨了句：“希望下一次我能以自己的名字坐在這。”
“會的。”他出聲。
奚盼愣了下，旋即莞爾。
傍晚會議終於結束。人群漸散，顧遠徹對奚盼囑咐了句“等我一起走”，就有人上前和他打招呼。
她隻好去一旁等待。卻聽到有人叫了聲她的名字，奚盼轉眼就見一個穿著白色裙子的女人搖曳生姿走了過來。
“奚盼，這麽巧呀在這碰到你。”女人語氣熱絡，視線在她身上打量了圈。
奚盼回以微笑：“是挺巧的。”
之前三次在不同的婚紗設計賽中都輸給了奚盼，拿了第二，當然挺巧。
“我剛才看到mani,你怎麽沒和她坐在一塊？”mani是奚盼前公司的藝術總監。
“我沒在kani了。”
女人麵露吃驚，“發生什麽事了？你是被辭了嗎？天哪怎麽好端端的……”
她眼裏滿是關切，奈何演技再高也被奚盼一雙鑒婊大眼識破。奚盼怎麽會聽不出來對方話背後的譏諷，隻怕此刻是從其他地方聽到的，此刻已經開始嘲笑了。奚盼知道眼前這人一直看不起她，說她德不配位。
奚盼欲開口，轉頭卻看到――
顧遠徹正在和warren交談！
warren麵色帶笑，看過去兩人已不是第一次見麵了。
啊啊啊這也太幸福了吧，她也好想和偶像說句話……
“哎，我知道的kani對待設計師要求很嚴格，那你現在打算怎麽辦？要不先找個普通的公司曆練自己，要不我幫你引薦幾個？”
耳畔女人還在聒噪，奚盼收回目光，感激道：“謝謝你啊，這麽擔心我。”
“沒事，我們也認識這麽久了嘛。”
奚盼感慨一聲，“不過尋致也挺好的，我現在剛進去，覺得還不錯。”
眼前人聞言愣住，“尋、尋致？”那個她曾經遞過簡曆卻被回絕的公司？！
“對啊，我辭掉kani的工作後，好多家公司就聯係我了，我考慮了好久，最後還是選擇了尋致，我還是喜歡國內嘛。”奚盼看到顧遠徹遠遠的朝她招了手，而後甜美一笑：“不好意思老板催我走了，我們改天再聊呀。”
奚盼踩著小高跟“蹬蹬蹬”朝顧遠徹小跑而去。
女人：“……”
追上顧遠徹，奚盼羨歎：“你剛才竟然和warren在聊天，你和他很熟嗎？”
“之前在國外見過。”
“真好，”她癟嘴，“我要是也能和他聊幾句得多幸福……”
“會有這個機會的。”
奚盼發覺他竟然沒嗆她，“那就借顧總吉言咯。”她看了眼表，“現在還要去公司嗎？”
“你還有事？”
“沒了……”下午她沒有工作，可能是裴南打過招呼，liya也沒有找她。
走到邁巴赫前，裴南已經開好了後車門在此等候，顧遠徹邁上車，語氣平淡：“那就去吃飯。”
奚盼上車後，想了想道：“今晚我請你吃飯吧？就當感謝了。”雖然是用送材料的方式，但是也滿足了她的願望。
顧遠徹瞟了她一眼，繼續看手機，“你和裴南說地點吧。”
這算間接同意了，奚盼差點脫口而出一家重慶火鍋的名字，腦中卻閃過一道念頭――
顧遠徹不愛吃火鍋。
當初她冬天最愛的就是火鍋，對此他總是一臉鄙視嫌棄：“那麽多亂七八糟的東西放到一鍋煮，還吃得滿身都是臭味？”
他有潔癖，受不了這種進食方式，她就從未和他去吃過火鍋……
奚盼無奈，即使隔了六年，她還是沒忘記他的喜好。
裴南詢問的目光投了過來，她才收回心緒：“去寧安莊吧。”
半個小時後車子在寧安莊前停下。這是一家精致的中餐廳，挑剔的某人應該能接受。兩人下了車，先要穿過一個像古代園林一樣的長廊，這裏裝修得很古樸淡雅，牆上掛著山水畫和書法，古色古香。奚盼之前和父母來過一次，環境很好。
顧遠徹和她並肩走著，服務員領他們走進樓裏，正要去樓上，前頭就傳來熟悉的聲音：“盼盼――”
奚盼抬眸看到前頭包廂走出來的賈菡梅，瞬間原地石化。
賈菡梅和身旁的人說了聲，走上前，奚盼驚訝：“媽，你怎麽在這……”
“我和朋友過來喝下午茶啊，”賈菡梅笑著指了指身後，而後抬頭看向奚盼旁邊玉樹臨風的顧遠徹，眼睛一亮，“你們這是？”
奚盼欲解釋，誰知顧遠徹主動伸出手，聲音溫柔：“阿姨好，我是顧遠徹。”
奚盼：？
“誒誒你好，哎呀小夥子長得真帥，”賈菡梅笑看著奚盼，“盼盼，這就是那天你和我提到的那個男朋友吧？”
奚盼：“……？？！”
奚盼：“我……以你公司的設計師身份啊。”
“讓我明目張膽帶你一個新聘請的設計師去？”
“……”
顧遠徹合上稿子，道：“沒有邀請函就進不去。”
奚盼：“哦。”這人早說不就好了，剛才還和她扯那麽多幹嘛？！
她心裏不爽地回到樓下，她坐到辦公桌前，手肘撐著腦袋長歎一聲，想想也怨不得顧遠徹，隻怪自己還不夠厲害沒有收到邀請，他又有什麽理由帶她。
她發了會兒呆，就聽到耳邊一陣熱鬧，她抬頭看到有人在分發熱飲。
動作快的樂容也幫她拿了熱飲和麵包回來，笑言：“今天顧總又發福利了呀，真好。”最近天冷，顧遠徹每隔幾天就會給員工買下午茶或者甜點作為福利，因此大家都更加喜歡他。
樂容抿了口熱飲，驚訝：“竟然是薑茶耶……奚盼你趕緊吃呀，剛好你還沒吃早餐。”
奚盼看著手裏的薑茶和那份她從前最愛吃的牛角包。
有點發怔。
不會這麽……剛好的吧？
奚盼高中時最喜歡吃的是學校門口那家糕點店的牛角包，有嚼勁的麵包外頭裹了層酥皮和白糖，每次她吃的時候都會滿足得眯眼，吃多少次都不膩。
有次她其中考試她最拿手的英語出了點失誤，再次錯失了年級第一，區區第二。
那天她矯情地紅了眼圈，瞪著眼前的年級第一，死活不願意跟他去吃飯：“我不跟你好了……”
顧遠徹問：“怎麽了？”
“我已經三次考第二了，今晚回去我媽知道肯定要笑我‘千年老二’了嗚嗚。”
男生無奈地笑了下，把她拽去了校門口，而後拐進糕點店，出來後把一個牛角包遞給她，“不吃飯必須吃這個。”
她吸了吸鼻子，很倔強：“你拿這個也別想哄我。”
顧遠徹抬手揉揉她的腦袋，聲音溫柔：“好了，下次我少做一道選擇題，嗯？”
……
奚盼從午後的回憶中醒來，發現自己竟然唇邊帶著笑。
剛才午休時間，她趴在辦公桌上睡著了。她起身去洗了把臉讓自己清醒過來，回到位上，卻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
她接起，竟發現是裴南：
“奚小姐，顧總現在在設計師論壇，他讓你立刻幫忙帶份材料。”
wdf婚紗設計師論壇最早是由國內婚紗設計協會官方舉辦，活動至今已經舉辦了九年，吸引了國內外著名的婚紗設計工作者，大家來此交流，分享設計理念，同時也會請到許多婚紗設計所或公司，官方和獨立設計師也可協商一同合作，創造商機。
今年的wdf在林城新建的國際會議中心舉辦，奚盼下車趕到的時候，看著望江而立、鱗次櫛比的現代化建築群，激動難言。
雖然不是以被邀請的身份進去，但也很榮幸了。她也不知道顧遠徹怎麽突然讓她來送材料，難道是今早她的懇求打動了他？
在誌願者的指路下，她找到了正在進行會議的主會議廳，裴南已經在門口等候，把她領了進去。
裏頭金碧輝煌，璀璨通亮，頭頂六個巨大的水晶吊燈向視線盡頭延伸，這裏足有小千平方米，可以容納將近一千人開會，放眼望去烏壓壓全是人，後麵站滿了一排媒體記者，麵前都架著攝像機，旁邊還有記者包廂，有1+10同聲翻譯設備。
奚盼進去的時候，剛好撞到顧遠徹在台上發言。他一身熨燙妥帖的高定西裝，長身而立，迎著眾人的目光，侃侃而談尋致的婚紗設計理念以及未來的目標方向。
“時間飛速前進，當今生活的快節奏讓很多東西轉瞬即逝，人們不知道該抓住什麽，我認為婚紗是可以把珍貴的瞬間銘刻下來、長久存留的一個方式，這也是尋致想留給世界的……”
奚盼站在會議廳後麵的角落聽著，心裏也被閃閃發光的他所震撼。她曾覺得顧遠徹不過是個幸運的繼承家業的太子爺，但是慢慢了解後她發現原來他心裏裝著許多獨到的見解以及能讓尋致向前的能力。
如雷般的掌聲響起，男人下台坐到第三排偏中間的位置，裴南這時上前對她說道：“奚小姐你可以把文件拿給顧總嗎？我這邊突然有個電話。”
奚盼本想說他打完電話再送不就好了，可是如果顧遠徹很緊急要，她幹脆好人做到底，等會兒送完，還可以偷偷站在後麵再聽一會兒……
於是奚盼快步穿過過道，最後終於看到了顧遠徹，她貓著身子上前，把文件往他桌上一放。
男人抬頭，就看到奚盼朝他眨了下眼睛。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她就轉身離開了。
顧遠徹：“……”
奚盼走著，手機突然振動了下：【跑什麽，坐我旁邊來。――顧遠徹】
她發懵地回頭看，他身旁果然有個空位，可是這裏明明是對號入座啊，猶豫間對方再次發來消息：【你在發什麽呆。】
她隻好乖乖走回他身邊，入座後，她輕聲問：“我坐別人的位置不太好吧？”
顧遠徹轉頭看到她眸光閃閃，像極了從前晚自習時她坐在他旁邊，小聲問他題目的樣子，他心頭掠過一道情緒，淡然移開視線：“原來的人有事先走了。”
她點點頭，“其實我站在後麵聽也可以的……”畢竟能來現場已經很好了。
他睨了她眼，“坐在這視野不好嗎？”
這裏視野的確很好。不僅離舞台很近，放眼望去看到的都是知名的設計師，其中她最喜歡的warren就坐在斜前方，和偶像距離這麽近讓她激動得手心都出了汗。
奚盼視線環顧一圈，最後落在身旁的人身上，她唇角牽起溫和的笑，是由心而發：
“謝謝……”
謝謝他給了她這樣難得的機會。
他目光落在她彎起的眉眼，她又感慨了句：“希望下一次我能以自己的名字坐在這。”
“會的。”他出聲。
奚盼愣了下，旋即莞爾。
傍晚會議終於結束。人群漸散，顧遠徹對奚盼囑咐了句“等我一起走”，就有人上前和他打招呼。
她隻好去一旁等待。卻聽到有人叫了聲她的名字，奚盼轉眼就見一個穿著白色裙子的女人搖曳生姿走了過來。
“奚盼，這麽巧呀在這碰到你。”女人語氣熱絡，視線在她身上打量了圈。
奚盼回以微笑：“是挺巧的。”
之前三次在不同的婚紗設計賽中都輸給了奚盼，拿了第二，當然挺巧。
“我剛才看到mani,你怎麽沒和她坐在一塊？”mani是奚盼前公司的藝術總監。
“我沒在kani了。”
女人麵露吃驚，“發生什麽事了？你是被辭了嗎？天哪怎麽好端端的……”
她眼裏滿是關切，奈何演技再高也被奚盼一雙鑒婊大眼識破。奚盼怎麽會聽不出來對方話背後的譏諷，隻怕此刻是從其他地方聽到的，此刻已經開始嘲笑了。奚盼知道眼前這人一直看不起她，說她德不配位。
奚盼欲開口，轉頭卻看到――
顧遠徹正在和warren交談！
warren麵色帶笑，看過去兩人已不是第一次見麵了。
啊啊啊這也太幸福了吧，她也好想和偶像說句話……
“哎，我知道的kani對待設計師要求很嚴格，那你現在打算怎麽辦？要不先找個普通的公司曆練自己，要不我幫你引薦幾個？”
耳畔女人還在聒噪，奚盼收回目光，感激道：“謝謝你啊，這麽擔心我。”
“沒事，我們也認識這麽久了嘛。”
奚盼感慨一聲，“不過尋致也挺好的，我現在剛進去，覺得還不錯。”
眼前人聞言愣住，“尋、尋致？”那個她曾經遞過簡曆卻被回絕的公司？！
“對啊，我辭掉kani的工作後，好多家公司就聯係我了，我考慮了好久，最後還是選擇了尋致，我還是喜歡國內嘛。”奚盼看到顧遠徹遠遠的朝她招了手，而後甜美一笑：“不好意思老板催我走了，我們改天再聊呀。”
奚盼踩著小高跟“蹬蹬蹬”朝顧遠徹小跑而去。
女人：“……”
追上顧遠徹，奚盼羨歎：“你剛才竟然和warren在聊天，你和他很熟嗎？”
“之前在國外見過。”
“真好，”她癟嘴，“我要是也能和他聊幾句得多幸福……”
“會有這個機會的。”
奚盼發覺他竟然沒嗆她，“那就借顧總吉言咯。”她看了眼表，“現在還要去公司嗎？”
“你還有事？”
“沒了……”下午她沒有工作，可能是裴南打過招呼，liya也沒有找她。
走到邁巴赫前，裴南已經開好了後車門在此等候，顧遠徹邁上車，語氣平淡：“那就去吃飯。”
奚盼上車後，想了想道：“今晚我請你吃飯吧？就當感謝了。”雖然是用送材料的方式，但是也滿足了她的願望。
顧遠徹瞟了她一眼，繼續看手機，“你和裴南說地點吧。”
這算間接同意了，奚盼差點脫口而出一家重慶火鍋的名字，腦中卻閃過一道念頭――
顧遠徹不愛吃火鍋。
當初她冬天最愛的就是火鍋，對此他總是一臉鄙視嫌棄：“那麽多亂七八糟的東西放到一鍋煮，還吃得滿身都是臭味？”
他有潔癖，受不了這種進食方式，她就從未和他去吃過火鍋……
奚盼無奈，即使隔了六年，她還是沒忘記他的喜好。
裴南詢問的目光投了過來，她才收回心緒：“去寧安莊吧。”
半個小時後車子在寧安莊前停下。這是一家精致的中餐廳，挑剔的某人應該能接受。兩人下了車，先要穿過一個像古代園林一樣的長廊，這裏裝修得很古樸淡雅，牆上掛著山水畫和書法，古色古香。奚盼之前和父母來過一次，環境很好。
顧遠徹和她並肩走著，服務員領他們走進樓裏，正要去樓上，前頭就傳來熟悉的聲音：“盼盼――”
奚盼抬眸看到前頭包廂走出來的賈菡梅，瞬間原地石化。
賈菡梅和身旁的人說了聲，走上前，奚盼驚訝：“媽，你怎麽在這……”
“我和朋友過來喝下午茶啊，”賈菡梅笑著指了指身後，而後抬頭看向奚盼旁邊玉樹臨風的顧遠徹，眼睛一亮，“你們這是？”
奚盼欲解釋，誰知顧遠徹主動伸出手，聲音溫柔：“阿姨好，我是顧遠徹。”
奚盼：？
“誒誒你好，哎呀小夥子長得真帥，”賈菡梅笑看著奚盼，“盼盼，這就是那天你和我提到的那個男朋友吧？”
奚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