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驚宴搖了搖頭,剛想說話,看到了盛羨左手上的血,整個人瞬間炸了:“臥槽,哪來的瘋狗,當著老娘的麵也敢拿刀子傷人,還他媽傷我的人,我看你他媽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助理手裏拿著正準備報警的手機“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今天是他第一次見到陸驚宴,他當時腦子裏浮現過的標簽:冷豔、高貴、女神。


    而此時,這位冷豔而又高貴的女神,彪悍的跟母夜叉一樣。


    陸驚宴一邊罵,一邊衝了過來。


    那架勢,氣勢洶洶的,像是要把被保安控住的人給活撕了一樣。


    隻是她人還沒走兩步,就被盛羨摟著腰給逮了回去。


    “盛羨,你攔我幹什麽,我不是告訴過你,打架要攔對方。”


    陸驚宴撲騰著,想從盛羨胳膊裏掙紮出來:“盛羨,你放開我,這種人渣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整個就一社會包袱,趁著警察沒過來,你放我下來讓我先揍他,看我他媽的不揍死他——”


    小學生暴躁起來,力氣是真的大,好幾次差點被她給掙脫了。


    盛羨怕弄傷了她,不敢太使勁兒,眼看著她又一次差點逃掉,盛羨猛地把胳膊一收,直接把她給摟入懷裏。


    他沒發覺到現在的姿勢過於親密和曖昧,隻想著把她給安撫下來,他一低頭,就湊到了她耳邊:“阿宴,我疼。”


    陸驚宴渾身一僵。


    “阿宴,我得去醫院。”


    陸驚宴低頭看向盛羨的手。


    他剛情急之下握住了刀。刀挺利的,在他掌心割了一道很深的口子。


    血滴滴答答的正往下流。


    陸驚宴一下子反應過來當務之急是帶盛羨去醫院:“對,是得去醫院,走,我們去醫院。”


    她一想到就那麽放過那個持刀的傻逼,整個人頓時更憋火了。


    她給助理要了車鑰匙,見他站在半天沒報警,那團火頓時就找到了突破口:“你愣著幹什麽?報警!報警!有沒有常識!你們家盛教授都被人打了,你還在這裏發呆!呆瓜!”


    助理:“?”


    陸驚宴心底那股火沒散掉,上了車,忍不住又罵了一串話。


    罵著罵著,她突然想到剛剛盛羨跟自己說話的時候,是從背後摟著自己的。


    嘴裏不帶停頓往外蹦的話戛然而止。


    陸驚宴怔了兩秒,轉頭往旁邊副駕駛座上看了一眼。


    盛羨微低著頭,就跟感覺不到疼一樣,麵無表情的抬起右手扯下來領帶,在傷口處繞了兩圈。


    他剛剛就是用右手摟的她腰。


    陸驚宴低頭看了眼自己綁著安全帶的腰,耳邊微微有些燒。


    她從上車嘴裏就沒停過。


    她聲音好聽,雖然氣的聲調偏高,但也不會讓他覺得聒噪。


    她從上車嘴裏就沒停過。


    她聲音好聽,雖然氣的聲調偏高,但也不會讓他覺得聒噪。


    盛羨綁好手,簡單的止了個血,見身邊有點安靜,轉頭看了過來。


    小學生背挺得筆直,雙手握著方向盤,直視著正前方在開車。


    盛羨盯著她側臉看了兩秒:“別氣了。”


    陸驚宴滿腦子想的都是盛羨剛剛摟了她腰,她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他的話,轉頭看了他一眼:“啊?”


    盛羨視線停在她紅撲撲的耳朵上:“耳朵都氣紅了。”


    陸驚宴怔了兩秒,回過味來。


    她今天臉紅了好幾次。


    不是被孫阿姨問發燒了,就是被秘書問是不是暖風吹到了,現在還多了一樣生氣氣的。


    是她平時太沒臉沒皮了,不配臉紅還是咋樣。


    陸驚宴木著一張臉,沉默了會兒,小聲問:“是不是很疼?”


    她聲音很輕,扭扭捏捏的,盛羨起先還以為幻聽了。


    陸驚宴抿了下唇,聲音依舊很小:“你再忍忍,快到了。”


    “嗯。”盛羨看著窗外,大概估測了下,小學生八成已經超速了,他心突然軟了下,語氣也跟著軟了下來:“已經不怎麽疼了,你慢慢開。”


    陸驚宴嘴裏哦著,車速倒是沒怎麽降下來。


    這條路上沒什麽車輛,哪怕被拍,也是拍他的車。


    盛羨動了動唇,收住到嘴邊“別超速”這話,隨她了。


    陸驚宴帶盛羨去的一家私人醫院,接診盛羨的是她的家庭醫生。


    流了那麽多血,看著挺嚇人的,但實際上傷的並不怎麽嚴重,不過在傷口的最深處那塊還是被縫了兩針。


    為了預防感染和發炎,家庭醫生提醒盛羨別沾水,勤換藥。


    陸驚宴看著盛羨被包紮起來的手,皺了皺眉,對著家庭醫生說:“那你從明天開始去給他換藥。”


    “好,那等會兒把地址告訴……”


    家庭醫生話還沒說完,盛羨就出聲打斷了他:“不用。”


    陸驚宴看向盛羨:“為什麽不用?”


    “沒那麽嚴重,我能搞得定。”他從來不是什麽金貴的人,這也不是什麽嚴重的傷,犯不著這麽興師動眾。


    陸驚宴沒說話。


    盛羨知道小學生執拗的很,語氣放軟了一些:“真的能搞得定。”


    陸驚宴還是沒鬆口的跡象。


    家庭醫生站在一旁,摸不清到底是用自己給換藥還是不用。


    就在他正準備再跟陸驚宴確定一遍,陸驚宴對著盛羨點了下頭:“好吧,聽你的。”


    說著,她轉頭看向家庭醫生:“你教我怎麽換藥和包紮。”


    剛盛羨拒絕的挺幹脆的,家庭醫生以為他還會拒絕,沒想到盛羨隻是看了陸驚宴一眼,竟沒說話。


    家庭醫生對著陸驚宴的手做了一遍示範。


    其實這並沒有多難,上學的時候大家出去郊遊學校有教過一些簡單的包紮,以防萬一受了傷可以簡單自救。


    但陸驚宴就是怕自己遺忘了哪個步驟,拿著手機錄了個視頻。


    盛羨靜靜地站在一旁。


    病房很大,除了家庭醫生清晰地話語聲,沒了別的動靜。


    女孩垂著頭聽得認真,偶爾會問句重點。


    他離他們有點遠,他們說話聲音不大,他聽得斷斷續續。


    他要是認真聽,完全可以聽清楚,隻是他這會兒思緒有點飄,飄到最後,他腦子裏隻剩下一個念頭。


    把她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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