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完之後,簡晨曦就挽著陸念歌的手把他帶向了其他桌,陸念歌早已回神,默不作聲的跟著簡晨曦離開,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接下來的時候他像是跟簡晨曦存心作對一樣,一杯酒接著一杯酒的喝,喝的流暢麻利,根本不像不舒服的樣子,簡晨曦的表情變得有些難看,卻還是強撐著歡笑。


    淩沫沫半途中去了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卻看到陸念歌站在走廊裏抽煙,她的腳步微微頓了一下,卻還是向著前麵若無其事的走了過去,在經過陸念歌身邊的時候,她的步伐都是平穩的,然而就在她要穿越過陸念歌最後一步的時候,陸念歌突然間就掐滅了手中的煙,整個人直起了身子,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他說:“沫沫,最近你過得好嗎?”


    淩沫沫沒有說話,甚至步伐都沒有停頓一下,高跟鞋踏出來的聲音清脆有節奏,一下一下,敲擊在陸念歌的心上,傳來一陣一陣的鑽心的疼,他看著她的背影,也許是喝多了,自顧自的繼續說:“你看起來很好,我也希望你很好。”不單單是現在看起來很好,而是我希望你這一生一世,每時每刻都很好!”


    陸念歌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特別真誠。


    淩沫沫突然間就頓住了足,她慢慢的轉過身,隔了一段距離看著陸念歌,不得不承認,今晚當新郎的他,比以往看起來都要帥氣幾分,隻可惜,帥氣歸帥氣,卻不在是讓她心動的那個陸念歌了。


    她盯著陸念歌的眼睛,沉默了一會,才開了口,聲調淡淡的:“陸念歌,離開你之後,我的確過得很好。”


    陸念歌的眼底閃過一片黯淡,他點了點頭,說:“好就好。”


    說完之後,陸念歌還笑了笑,他盯著淩沫沫的麵龐,眼睛都沒眨一下,似乎是有些狼狽,聲調都帶著一抹輕顫,喃喃的重複著:“好就好,好就好......”


    淩沫沫收回了視線,說了聲:“再見。”


    陸念歌也說:“再見。”


    然後淩沫沫就沒有停留的轉身離開。


    陸念歌盯著淩沫沫的身影,一直看,一直看,那個人明明早已經走的沒了身影,他卻模模糊糊的看見了她向著他走了過來,麵容靜好,含羞帶笑。


    他知道,曾經的那個愛他的淩沫沫,已經死了,他也知道,在淩沫沫的心底,曾經的那個愛她的陸念歌,也已經死了。


    都死了。


    那一段少年時期的愛情,彼此的初戀,都已經死在歲月裏,死在陰錯陽差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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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沫沫從洗手間在出來的時候,碰到了熟人。


    所謂的熟人,是她和簡晨曦的大學同學。


    自從她輟學之後便和大學同學沒有在聯係過。


    是簡晨曦喊住她的,剛剛換了一身禮服,站在幾個女人之間,喊了她的名字:“淩沫沫。”


    淩沫沫轉了頭,就看到了那些人,她的表情變得有些蒼白,正在猶豫著要不要走上前的時候,簡晨曦已經佯裝熱情的踏了上前,將淩沫沫拉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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