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喝口黑魚湯,補補傷口。”師父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魚湯走到長風麵前,長風還在看著經書,。


    “怎麽這幾天從極陰之地回來變得這麽勤奮好學,以前拿棍在你後麵追著你都不背。”師父將碗放在長風的桌上。


    “以前誰知道這經書道法這麽厲害,上次差點就小命不保,所以我得多學點以後好幫師父匡扶正道!”


    長風從極陰之地出來已經三天了,這三天除了吃飯休息就是一絲不苟的看著經書。三天前從師父口中得知冥山將要生出逆天妖魔,這宿命般的責任感讓長風不敢有半點鬆懈。


    師父笑著拿掉了長風手裏的經書,“你再不喝就涼了,經書一會再看。這麽多年都過去了,要來的遲早要來,躲不掉也不急這一時半刻。”


    長風便順從,端起碗大口的喝起來。“魚肉呢?”


    “為師可沒說碗裏有魚肉啊,為師讓你喝湯而已,你最近隻適合吃流食。”師父說完抹了抹嘴角的油漬。


    長風看看師父,他還真是一輩子都不會變,不過依然最疼愛他的師父。


    “咳咳~”


    一直躺在長風床上的方晴似乎醒了過來,這三天長風把床騰出來讓給了方晴,自己在地上搭起了地鋪。


    見到方晴醒了,長風和師父立馬都走了過去。師父把了把脈閉目道:“看來已經沒什麽大礙了。”


    方晴在這養病了這段時間,師父說是讓長風照顧其實都是師父下山采藥熬好了再讓長風去喂她。長風和師父說過了很多關於仙女、方晴、石廟的事,包括若離看到的方晴隻有頭頂的一頂生火。但是師父說隻要方晴是人,他們就不能見死不救。


    長風對著剛剛蘇醒的方晴說道:“你醒啦,不要害怕這裏很安全,我們會保護你的。”


    方晴伈伈睍睍的看了看四周,看了看長風和師父,覺得他們不像是惡魔,吱吱唔唔的說了聲“謝謝。”


    看來是正常了,不像第一次在石廟見到長風那樣害怕。


    方晴昏迷了太久,精神顯得有些萎靡不正,她有點吃力的從床上坐直了起來。


    隨後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竟然驚慌失措大叫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力氣,紅著眼睛右手一巴掌揮向了他們,師父見勢把頭一縮,那一巴掌啪的一聲打在了長風的臉上。


    “哦~喲~”師父故作驚訝。


    方晴雙手抱緊自己,看著這師徒二人。


    長風捂著臉急忙解釋道:“方晴你別擔心,衣服是燭花幫你換的,就是之前一起在石廟的那個紅衣仙女,再說我們這也沒女生的衣服。”


    若離和燭花回冥界後,冥王吩咐要密切關注冥山和長風師父還有方晴的動向,因為他們可能是冥界對抗冥山的關鍵。燭花從冥界取走一個令牌飛回來帶給了長風,一旦冥山有異樣或者方晴意識清醒就用令牌傳呼她,


    方晴一聽原來是自己錯怪了他們,心有愧意的向他們道了歉。師父大方的說道:“沒事,這小子抗揍的很。”


    方晴撲哧笑出聲來,一個特美的梨渦現了出來。


    長風拿出令牌準備傳呼燭花她們,師父卻突然伸出一隻手搭在了上麵。


    長風看著師父十分不解的問到:“師父?”


    師父是擔心她們並非為了正道而戰,為了人間而戰。師父看得出她們也屬於極陰之地,不過是女媧創造的極陰之地——冥界,可是如果不依靠冥界的力量恐怕也無法消除冥山,師父思來想去再三考慮,還是放下了手。


    師父擔心自己和長風會被利用,不過隻要能為人間消除大患,做點犧牲也無妨。


    在一旁的長風倒是沒考慮到那麽多,覺得仙女就是仙女,這麽美麗的仙女不會是壞人,畢竟她們還救過自己和方晴。


    長風口中念道:“上古使者,速來相見!”這上古使者指的就是冥界的人,他們是唯一從上古留在人間的半神。


    冥界內,燭花腰間的令牌在不斷的閃爍著光芒,燭花跑去告知若離後便一齊來到了冥王殿。


    “冥王,人間的長風發來信號估計是方晴已醒。”若離燭花二人站在台下,冥王從龍椅上慢慢走了下來。


    “嗯,方晴可能就是解開冥山秘密的鑰匙,燭花你去冥山詢問情況,若離就呆在冥界。”冥王是擔心若離會像上次那樣再有什麽不測,索性將她軟禁起來。


    若離自然是不願意,這破地方都呆了幾百年了。


    “父王,我和燭花就去摸摸方晴他們的底子,不會有危險的。”


    “你就知道這發來的信號就不會是冥山有變?就算這是指方晴清醒,你們三天前去冥山還不是發生了意外。”


    “可是燭花一個人去我不放心。”說完若離撅著嘴低著頭,發起小脾氣。“要不就父王陪我們一起去。”


    冥王眉頭一緊大聲厲斥道:“胡鬧!本王日夜運行冥界幾千年,冥界不可一日無主!除了本王也就吾兄鬼王有這能力掌管冥界,可惜他...”


    若離也沒再說些什麽,小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她父王。


    冥王看她這眼神,唉聲歎氣的直搖頭。“不論你鬧哪樣,本王都不會讓你去的。燭花,速去冥山一有情況立刻回來稟報!我會派兩個鬼使陪你同去的。”


    若離在下麵小聲嘀咕:“小鬼差我都能打十個,去了又能怎樣。。。”


    冥王瞥了她一眼沒再理會,揮揮手讓她們兩下去。


    無人寺內,長風還在盯著這令牌用手拍打著:“是不是壞掉啦?怎麽這麽久還不見她們來啊。”話音剛落門口一紅兩黑三股輕煙落下幻化出三個人型,麵前紅衣的女子是燭花,身後還跟著兩個黑衣鬼使。


    這鬼使的長相就比較隨意了,不像燭花若離那般嬌豔動人。黑唇白臉、印堂發黑、麵部枯瘦這也是鬼使的一個標誌。


    長風回過頭被他們嚇了個大跳,結結巴巴的說道:“這兩位仙兄有點營養不良啊...”


    方晴見他們以這樣的方式出場,難免會動心怵目,一下子把頭蒙進了被窩裏。


    兩位鬼使互相看了一下,發現自己是長得與他們不大相同,燭花讓他們先出去到門口等候。


    師父倒是沒有吃驚,因為他知道燭花是什麽來路。燭花走進來用手拍了拍方晴的被子,對她笑道:“放心吧,我們不是壞人。”


    方晴像膽小的鬆鼠一樣,探出腦袋警惕的環顧四周,發現就多了一個燭花,才放下心來拿掉了被子。


    “你要是再把她嚇昏過去就糟糕了,對了若離仙女怎麽沒來?”長風看來還是對那絕色天姿的若離難以忘懷。


    “哦...小姐她有事抽不出空,所以就讓我過來了,我們還是先談正事吧。”燭花打了個幌子,單純的長風也沒再多想。


    方晴現在情緒相比之前要穩定了很多,燭花便單刀直入的開問:“方晴,你是哪裏人?你是怎麽來到這的?”


    方晴開始回想,可這一回想腦袋就開始隱隱作痛,她揉著頭部,方晴這個名字她聽著很熟悉,但又不像是自己的名字,怎麽來到這?好像也不是她一個人來的,越是回憶頭就越痛,腦海裏閃現的片段十分雜亂無法拚湊。


    “方晴?學校,旅遊,露營...”方晴再往後回想時,似乎心底一股油然而生的恐懼瞬間迸出!所有思緒都被這恐懼覆蓋了,她突然像驚魂失魄一般抱頭大叫,蜷起身子瑟瑟發抖。


    燭花連忙上前抱住她,柔聲說道:“沒事了沒事了,我們都逃出來了,這裏很安全。你先回憶下你住哪,我們把你送回去。”


    話一說完方晴一把抱著燭花,她現在很需要一個可以依靠的人,而燭花又恰恰是女性,燭花輕輕的拍著她的背。


    長風也有些於心不忍,便說道:“方晴別怕,想不起來就不想了,等你身體好了我們出去走走透透氣,我跟你說我們這無人寺有一棵很高~很老~的菩提樹,你絕對沒見過這~麽高的,就在院子裏。”


    方晴紅著眼睛對長風點了點頭,她很痛苦,這份痛苦是來自心裏的,可是她卻不記得是為了什麽而痛苦。


    大家一籌莫展,方晴是清醒了可是她卻失憶了,這是最要命的。不怕有病有傷,這都可以治,可是心病怎麽治?


    師父也緩解了下氣氛說道:“著急也問不出什麽,老衲剛剛燉了魚大家先來吃口飯吧,再說方晴這幾天肯定也餓壞了,吃飽了舒暢了說不定也就想起來了。”


    “對對對,我師父的手藝可好了,來方晴,我扶你起來我們去吃飯,燭花仙女你喊上門外的兩位仙兄也一起吧。”


    “不必了,我們是不食五穀的。”燭花是冥界人,吸吸陰氣就可以了。


    “是嗎,原來當神仙可以這麽厲害的,以後我也要像你們一樣。”長風很羨慕她們,燭花聽到要像她們一樣也隻能嗬嗬的幹笑一聲。


    方晴的手搭在長風的胳膊上,原本纖細的手指可卻指甲全部脫落,長風看了心疼起來,攙扶著她慢慢下床,由於昏迷了太久,方晴的四肢開始有點僵硬,酸痛無力。


    燭花此次前來的目的就是從方晴身上找尋冥山妖魔的線索,方晴現在又失去了記憶,燭花也就沒有在待下去的必要,準備和他們告辭。


    “諸位,我們就先回去了,有什麽需要在用令牌聯係我。”


    “能先別走嗎?我好像能記起來一點。”方晴對著燭花說道。


    三人一聽那是喜出望外,長風把方晴扶到桌子邊的椅子上坐下,其他人也都圍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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