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先不說郊外廢棄製藥廠的廠長辦公室中,李赤心與五萬兩個人大男人正在如何的八卦;且說李赤心的妻子紅氏,她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女子,卻拖著一個如同死狗一般沉重的大男人。


    她輕巧地一路走來,卻將拖著的磕磕絆絆整了個半死,待將這個人拖到了地下室門口的時候,暗夜人士也在不斷的磕碰中被迫醒了過來,而且在這一刻他也忽然地動了。


    暗夜人士已經決定要弄死哪個貌似忠厚,實則欺騙了自己感情的五萬;那麽現在自己就首先要麵對這個女子,必須要除掉眼前這個拖著自己的傻大膽,在拿定了主意除掉紅氏之後,專業人士立即就從休眠狀態毫無征兆地突然蘇醒了。


    柔柔弱弱的紅氏當然知道拖著的男人已經蘇醒,而且這還是自己故意讓地上的碎石撞到了對方肩髎穴的結果;看似湊巧的一撞,一下子解了控製對方身體的穴道;不過來亨點穴的手法稍顯稚嫩,自己還是連接試了他腿上的伏兔、上臂的孔最兩穴後,才將對方被控的穴道完全解開。


    紅氏想著,“自己回去之後,一定要加強來亨在認穴方麵的基本功,否則會有損夫君的名頭,如果夫君被人恥笑……那還了得!”,至於她自己一介女流會如何,紅氏到還沒有放在心上。


    “果然好手段!”紅氏的心中也是暗讚道,剛剛解開穴道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對方已然可以活動如初,對於地上裝模作樣準備偷襲子自己的男人,紅氏暗自好笑;不過,想想她自己,確實在夫君所居的仙界,名頭還沒打響。


    接下來的劇情對於暗夜人士來講就是一場災難,第一次被一個孱弱的女子如同拎小雞一般地提在手中,這種羞辱與心中的鬱悶使得他再次暈了過去。


    等到他再一次醒轉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紅氏結結實實綁在了供熱的閥門之上;開始時,紅氏並不知道這個閥門究竟是做什麽用的,隻是覺得它扭來扭去的,非常適合自己接下來的運作。


    謹記刑訊原則,暗夜人士決定,“麵對這個武力值遠高於自己的女人的詢問,一定要一言不發,絕不給對方如何可乘之機。”


    原本猜想這個漢服女子隻是個傻大膽,通過交手發現,自己竟然完全不是對手,甚至不是一個量級的選手,自己的身手在一班人中已是不凡,可在人家麵前根本遞不上手去,好像一個幼稚園大班中稱雄的王者,突然對上了播求的感覺,招式還沒有使出一半,就成為了人家的甕中捉鱉,這種感覺讓自負不凡的暗夜人士很是頹廢,甚至生出向麵前的婦人拜師學藝的念頭。


    紅氏倒是心大,她沒有將這位夫君嘴裏的專業人士放在眼裏,既然夫君讓自己掏出他嘴裏的所有東西,你們自己照令執行就得了,有夫君掌舵,她根本不想操心。


    暗夜人士還想著對方會如何發問,心中也演練著各種應對的方法。然而這個傲慢的女人竟然直接跳過詢問這個過程,直接拔掉了他的全部牙齒。


    暗夜人士心中更加不憤,“這個貌似淑女的糙娘們,你不發問,讓我如何拒絕或回答?”


    沒有了門齒、智齒與齲齒,暗夜人士也就沒了對抗紅氏的資本,他含混不清地請求紅氏向自己提出問題。


    紅氏照理沒有搭理他的興趣,此時已近夜半,自己的調皮兒子還在玩耍,夫君又是個從不管家的大丈夫,她隻想按照李赤心的吩咐,將這個試圖綁架自己夫君的討厭家夥整治一番出氣。


    最緊要的還是,夫君要自己掏出他嘴裏的一切東西,紅氏對這個命令有些為難,“難道說這個人的嘴裏長著的不是牙齒與舌頭?”


    紅氏有些發愣地凝視著地上整齊排列的三十二顆牙齒,她自幼隨家人遊走江湖,從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口中,紅氏得知,“道德之士,齒三十二……”


    老者礙於友人的情麵,將長過三十二顆牙齒的人士,一一講述給年幼的紅氏,“昔年堯舜禹湯的傳承,一部分就是出自傳入的齒數,而且接下來的聖人明君幾乎都是齒三十二,者也!”


    紅氏呆呆地指了指地上的牙齒,聲音中頗似有些畏懼地問道,“這些……都是你的?”


    暗夜人士神情恍惚的點頭稱是,他此時的感受最為直接,“這個女人是比黑山老妖和聶小倩還要狠毒的妖女,她的樂趣不是掏出人們的心底秘密,她此刻的唯一樂趣就是要虐殺自己,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他在心中詛咒著這個女人,“她可以不問自己,而自己卻不能坐視,生的希望離自己越來越遠……”


    暗夜人士不可抑止地,向紅氏傾訴自己心底的秘密,每當看到紅氏那一臉不耐的神情,他就感覺必須要深挖自己心底秘密,否則他將看不到即將升起的太陽,雖然外麵的天氣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出太陽,他寧願將心底的一切,都奉獻給這個一臉木然的婆娘……


    倒是這時,紅氏也明白自己對夫君的吩咐理解有誤,她很撓頭夫君這個世界的話語,為什麽要將刑訊逼供,講得那麽斯文隱晦,什麽叫“掏出他嘴裏的東西,人又不是動物,難道嘴裏還能吐出象牙,或者吐出牛黃狗寶不成?”


    不過,紅氏內心已經將李赤心比做了自己的天,“夫君大如天!自己要遵從夫命,趕緊將此人肚腸裏的牛黃狗寶全部掏出來,否則耽誤了夫君的大事,自己可是萬死莫贖了!”


    想到這裏,紅氏感覺到了肩負的責任,看看閥門是吊著的,那個已經軟成了爛泥的漢子,在被自己拔牙拔牙再拔牙的伺候下,已經沒有了人樣,她忽然發現自己必須要與時間賽跑,否則這個人死掉會不會讓夫君的計劃出現紕漏……


    思之極恐她現在是越想越害怕,紅氏的語調都變得溫柔了些,舉著手裏用作拔牙的大扳手,戳著爛泥一般的男人道,“你快說,快說!你家住何方?家中還有什麽人口?又私自藏了些什麽寶貝?”


    紅氏跟自家夫君接觸的越多,她也愈發被李赤心的理念所感染,對於那些一向不屑一顧的勞什子身外之物,愈發的關切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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