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赤心與五萬兩個,藏身在電梯間裏,卻故意沒有去按電梯的按鍵,他隻是用刀撬開了電梯右手下方的一塊蓋板,然後將一個紅色的按鍵按了下去。


    在商廈大廳的二樓、三樓、四樓的電梯門外,正在緊張地準備截殺兩個人的歹徒,在外麵等待了好半天;等來的卻是看押在三樓的幾個不安分的人質,乘著看押人員少,他們將注意力放在追捕李赤心、五萬兩個身上的機會,有人乘機撲倒了僅有的兩個持槍歹徒,然後開始了無序的逃亡。


    尤其是李赤心的幾個老熟人,當然除了光頭哥已經長眠於地下,其他的六個人生怕夜長夢多又被李赤心算計,所以幾個人還順便搶走了兩個歹徒手裏的槍。


    一時間,曾經靜寂的三樓中,頓時如同炸開了鍋,人們爭先恐後地沿著樓梯向下麵跑,他們知道歹徒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電梯裏,所以人們紛紛跑向了樓梯;直到一些人已經跑到了二樓的時候,才被領頭的老大發現,在這個時候,埋伏在樓拐角一直用槍瞄準商廈大門的暗自就發揮了作用。


    他們的槍法雖不十分高明,可是槍聲的恫嚇作用,卻是一般人抵禦不了的;正朝著外麵跑去的人們,在這時就更亂了,大部分人聽見槍聲響起,立即順從地爬到地上,捂著頭一動不敢動。


    另一部分心思靈動的,則是趁著混亂方起,逆其道而行之,他們沿著樓梯向四樓跑去。李赤心一直呆在電梯裏,聽見了外麵槍聲大作,這才將紅色按鈕複原,同時按下了一個樓層的按鍵。


    在外等著收拾李赤心兩人的歹徒,他們已經做好了準備,他們雖然分出一部分人去彈壓乘機逃脫的人質,而更多的注意力還是停留在電梯上。


    四樓的樓梯間此時槍聲不斷,試圖從這裏逃出去的人們忽然明白了,即使對方最鬆懈的看守,也不是他們逃脫的機會,反而很可能成為他們生命終結的最後時刻。


    電梯井裏忽然間有了動靜,不過守在外麵的人們終究不是研究電梯的專業人士,他們搞不清電梯此時是在上行還是下行,很快電梯井裏麵的動靜就消失了。


    守在四樓電梯外麵的人們耐心注視即將打開的電梯門,二樓電梯外的人們也在做著同樣的工作,然而李赤心的行動明顯讓他們失算了。


    五樓的電梯間外麵也守著人,人數雖然不多,可是他們沒有二樓、遇上四樓那樣的幹擾,一直全神貫注地守株待兔,他們至今還不知道自己要對付的人究竟什麽模樣,當電梯門打開的時候,兩側的火力同時向著門內開火,槍彈打在金屬門上,直接擊穿了薄薄的金屬門將內側的防護板打得四散飛濺。


    經過槍彈檢驗的電梯門緩慢地向左右分開,然而裏麵卻隻有一塊帶血的布條。沾染著斑斑血痕的布條,在電梯門打開的時候,竟然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個呼吸間便輕飄飄地騰空而起,穿過彈痕累累的金屬門徑直飄落在幾個人的腳下……


    四樓的歹徒聽到了樓上的動靜已經跑了上來,他們目瞪口呆地看著已經閉合的電梯門上滿眼的彈洞,聽著電梯井裏發出的聲響,到底搞不明白發生了什麽,當然這裏也沒有人願意為他們解釋剛才發生的尷尬。


    “在樓上!”終於有人發出了一聲驚呼,大家此刻如夢方醒,叫嚷著狂奔上五樓;驚呼聲喚醒了更多的人,這些人有的拿槍有的手裏提著刀,紛紛跑上五樓、六樓;然而,人們一次次都撲了空,李赤心再一次讓他們失望了。


    看著頭頂隆隆上行的電梯,攀在電梯井中的李赤心,輕輕扣響了四樓電梯間的門,五萬將兩把廚刀插入到門縫中,用力地向兩側一分,李赤心順勢閃到門外。


    李赤心向五萬打個手勢,輕手輕腳地沿著樓梯下到了三樓。被二次鎮壓後的人質們,變得順從而安靜,唯有幾個女人蹲在地上啜泣,一邊負責看守他們的三個人鄙夷地笑著,俯視著這些待宰的羔羊。


    他們三個人中,隻有頭罩絲襪的男子手裏端著一支槍,另外的兩個人,手裏拿著砍刀不時指點著人們,命令他們不要交頭接耳……


    李赤心用手在五萬的肩頭壓了一下,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自己側身跑向湊在一起說話的三個,五萬被李董的大膽嚇得不輕,平日裏他雖然安靜平和得像是一個才進門的小媳婦,不過五萬要是撒起野來,一對一他不含糊任何人,不過對手有武器哪怕是一塊板磚的情況下,五萬還是藏起自己血性的念頭,安分守己地低頭做人,絕不給家人和自己惹禍。


    他看著李董不明智的舉動,卻篤定他不會那麽莽撞。此時李赤心已經快要接近了三個人,拿槍的那個頭上罩著絲襪男人,絲毫聽到了身後有動靜,他機警地將鋸斷的槍管向後一順,人還沒有完全轉過身來。


    李赤心已經人到刀到,一柄鋒利的廚刀直接插進了他的眼窩。他身邊孩子聊天的兩個人,忽然聞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人血的腥臭味道,他們同時驚醒地四下張望,就看到一個身穿gt定製西裝的高大男子,正在用力從自己同胞的臉上,肋下拔出血淋淋的尖刀。


    這個滿臉血汙的男人,在拔刀的同時,還有心情向著自己笑了一笑。


    “對,從對方的表情上看,應該是屬於笑的範疇。”憑借自己學習過的知識,他敢認定地方是在笑,而不是在恐嚇自己。


    另外一個人,也感覺到了情況有些不對,腳下的這些人質。剛剛還如同見了貓的老鼠,在自己的嗬斥中戰戰兢兢,現在這些人看自己的神情,卻像是挑釁,又像是看待一個瀕死的人,目光中全是可憐與鄙夷。


    李赤心的第一刀,其實是右手直戳對方肋骨下的那一刺,盡管陣前對砍的經曆不過區區一個月,可是在這一個月中,他積累的人體解剖學知識,要論豐富程度堪比近代解剖學大師維薩裏,這一刀從肋下刺入後,斜上行就將對方的髒器摧毀,而對方根本發不出任何喊叫;至於上麵刺向對方眼窩的一刀,卻不過是個攻敵所必救的幌子。明末大宗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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