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萬根本不受李赤心的誘惑,固執地問道,“李董,你的人品我相信,俺就是有些想我家狗剩了,你看能不能讓俺們爺倆個說句話,就幾句話!”


    李赤心給五萬打電話的意思,也有讓這個信徒安心的意思,他知道五萬不是一個好蒙騙的,不過既然五萬對自己還有用處,就不能太傷他的心。“你等著,我去招呼你家婆姨跟你講話!”


    李赤心雖然心急如焚,他想要五萬做事,就要給人方便。


    “爹,救我,啊!”隨著慘叫聲,李來亨狼狽地竄到了李赤心的身後,一雙小手緊緊摟住李赤心的腰,渾身還在瑟瑟發抖。


    “李董,咋啦?”五萬急促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了出來。


    李赤心顧不上搭理電話裏麵的五萬,他見來亨變顏變色的躲著自己身後,有些好奇什麽時候兒子也有了畏懼的東西。


    “劈啪劈啪”一陣陣交流電漏電的聲音傳過來,通往二樓的扶梯一陣劈哩噗嚕響動。從樓梯扶手的空隙間,李赤心看到了五萬的兒子狗剩,小家夥手裏捧著一根閃爍著藍色光芒的電棒,邁動小短腿爬上了二樓。


    就在李赤心還在納悶的時候,樓梯又是一通亂響,翠花嘴裏叫喚著,跑上了二樓。


    李赤心的別墅中頓時人氣值滿滿。另外,樓下還時不時傳來一聲大黃狗膽怯的叫聲。


    “小癟犢子要造反,不能用電棒電壞了哥哥!”翠花的喊聲裏充滿焦急。


    這時,二樓拐角處的主臥,傳來一通沉重的砸門聲,“碰碰碰……碰碰”


    李赤心聽出來,聲音是從紅氏的房間裏發出來的,他丟下驚魂未定的兒子,一隻腳穿著拖鞋,一隻腳光著跑了過去。


    翠花也顧不上叫嚷,跟在李赤心身後跑了過去。


    李赤心跑到門前,順勢一扭把手,房門就打開了一條縫,緊跟著房門從裏麵被拉開,紅氏披頭散發就要往外闖。剛闖到門口就被李赤心一把拉住,紅氏救子心切屈指在他的臂彎處一彈,李赤心一聲怪叫,“哇呀!”


    他的整條臂膀像是過電一般的蜷曲了起來,紅氏這才發覺自己莽撞了,可是聽到兒子連聲的驚呼,自己又誤傷了夫君,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李赤心早已經瞧明白怎麽回事,自家的小崽子什麽德行,不僅李赤心就是紅氏也一個一清二楚,“來亨沒事,小孩子打架,你個大人少摻和。”


    紅氏從沒見過夫君如此的通情達理,她急不可待地往外跑,可不是護犢子的表現,來亨是紅氏親生的,她怎麽會不知道自己兒子是何種稀有大蟲幻化的,她原本是來亨傷了人家,還怕李赤心不明所以,就助兒子為虐。


    聽到李赤心的勸解,紅氏很難得地忤逆了老公一次,她擔心老公與兒子的品行,小跑出門的紅氏心中琢磨,“一般情況下,不是早應該父子攜手,欺男霸女了嗎?”


    李赤心尚不知道自己已經惡名在外,他也怕紅氏這個武力值卓然不群的親媽放出大招,要是熊孩子打架都殺個血流成河天翻地覆,幹脆自己還是找人去三哥家裏說項,資助三哥盡早登月,好讓一家人逃離地球算了。


    夫妻二人均以為對方是大明末年的心性,不成想兩個人早就與時俱進,被這神仙洞府同化了。


    李董事長得自李過一身馬上功夫,卻是悍勇無敵,可是綿軟小巧的近戰功夫,就不是老婆紅氏的敵手了,剛才一個生活小妙招,就讓李赤心苦不堪言長了教訓,此刻他隻得尾隨在紅氏之後,亦步亦趨地來到二樓的客廳中。


    夫妻二人剛過拐角,就聽見狗剩的慘叫聲,時不時還夾雜著電棒特有的劈啪聲,李赤心探頭一瞧就是一哆嗦,心說,“必須問問五萬,翠花是不是狗剩的親媽,否則連教育兒子都使用電棒,會不會教育出一個超人來,一旦狗剩被逼得幻化了,穿上內褲為禍人間,自己與紅氏的本領恐怕就不夠看啦……”


    紅氏也沒想到眼前的慘像如此震撼,她是母親,氣急之下也打過兒子,可是一言不合就放大招施展神通的教育方式,紅氏很想嚐試,可是一直不忍下手;如今翠花手段之殘忍,可謂是為人母之楷模,紅氏都動心,“今後對來亨的教育,是不是要提高到兩軍陣前放大招的程度。否則來亨這小子,在自己與他親爹尚未富有、還沒為宦之際就二代了,還不要了自己的親命!”


    咬咬牙跺跺腳,紅氏拿定了主意。在後麵緊跟的李赤心,見了紅氏的這一套準備動作,可真是嚇了一跳,他舉步上前想要製止紅氏的暴行,可是輕身功夫略遜一籌,終究被紅氏搶了先,他一爪抓空想要再抓之際,就聽到狗剩的慘叫聲中,加入了李來亨的痛呼。


    “誌玲姐,你敢打我!哇……”


    “孽障,為娘打的就是你!”紅氏恨恨地說道


    一旁同樣在下雨天大兒子的翠花,心中讚歎道,“瞧人家知識分子多好,打兒子都用是了文言文,我一定要追要趕,一定要堅強自我修養的培養,同時不能讓小王八蛋輸在了起跑線上……”


    李赤心牙齒發酸雙手捂眼,不忍直視兩個在親娘纖纖玉手下哀嚎的小人兒。他心中有些懊悔,“我為什麽要穿越,為什麽不用冷酸靈牙膏,天知道我這一個月來牙被酸倒了多少次嗎!”


    紅氏終究重傷初愈;翠花雖說體力過人,可是兒子卻實是她親生的,而且她小視了電棒的威力,四歲的兒子被自己電得直翻白眼。於是兩個女性教育家同時放慢了手上的節奏,憤憤不平地看向一旁捂眼捧心狀的李赤心,她們心說,“你咋就不來勸勸呢?要不是我主動停手,孩子不被你逼死啦!”


    李赤心也有自己的苦衷,自己在明末可是殺人不眨眼的賊頭子,到了自己家中卻一再的膽小如鼠,即使得知合夥人圖謀自己,依然是做了縮頭烏龜,他搞不懂自己的心路曆程,隻是將這一切歸罪於係統‘浪潮’的身上。明末大宗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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