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大吼一聲,我胡漢三又回來啦!!


    咳咳……真的讓大家久等了,差點就等足一個月了。為表感謝特此更新六千字,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從今日開始恢複預告更新。^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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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個金碧輝煌的宮殿,堂上掛著“風舞元天”四字的牌匾。明晃晃的白天,殿中仍點著上百支的火燭,讓殿中央的牛皮紙地圖看上去一清二楚。


    我坐在左邊首位上,微微眯著眼,耳聽眾人吵雜的喧鬧,昏昏欲睡。唉!不就是一個出雲島國是打是和嗎?他們都已經討論快三個小時了。


    我正偷偷以袖掩麵打了個哈欠,卻被人當場抓住,一道清越溫柔的嗓音適時響起:“秦丞相可有何建議?”


    霎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連忙放下衣袖,不動聲色地打太極:“在場都是能臣勇將,太後更是睿智天生,想必早已得出萬全之法,臣願恭聆教誨。”


    木雙雙幽深複雜的眼眸牢牢望著我良久,才撇開去,淡淡道:“哀家想聽聽你的意見。”


    拜托你別用這麽哀怨的眼神看著我好不好?我清了清嗓子,態度悠然卻恭敬地道:“臣的意思是,出雲隻可結盟,絕不可為敵。”


    大殿裏傳出戚戚嚓嚓的討論聲,有些人讚同,有些人懷疑,也有人用責備的眼神看著我。


    同是輔政大臣的童智首先發話:“秦大人本非風吟臣子,才可說出如此輕描淡寫的話。想他風吟一不敬女神,二辱我太子,三派人刺殺我皇,如若現在與他們結盟示好,我風吟顏麵何存?國威又何在?!”


    大殿中立時響起一片附和之聲,甚至有大膽的不怕死的放聲:“童將軍忠肝義膽,才是我風吟之頂梁柱啊!區區一介婦孺,毛頭小子,懂什麽國策。”


    這話可連木雙雙和坐在上位的小皇帝都罵進了。我看看木雙雙,隻見她麵無表情,眼眸深不見底,卻透著幽光,完全看不出喜怒。木成英雖未發言,臉色也好不到哪去。至於那個從頭到尾都被我們忽略的小皇帝。


    轉頭的瞬間,我微微一愣,小皇帝卓淩正瞪著墨綠色的大眼看著我,絲毫不掩飾他對我的好奇。我不在意地笑笑,轉回頭,從容道:“童將軍此言差矣。正所謂有國才有信仰,有國才有顏麵,有國才有君王。若將軍當真是忠君愛國的悍將,便該清楚,此時此刻沒有什麽是該擺在國家利益之上的。敢問各位,金耀與出雲,爾等更恨哪一個?更想向哪個報複?”


    堂上一片靜寂,我見卓淩烏溜溜的綠眼看著我,有些驚疑,大概是詫異我為何能讓一殿的喧鬧消失。我衝他微微一笑,隨即肅容續道:“金耀國主楊毅殺我妻子,絕我忠義,莫非我不恨他?金耀大將楊潛占爾等城池,燒殺搶掠無所不為,莫非你們不恨他?然,我們還是必須與他們簽訂盟約,甚至送二皇子為質子,這等屈辱的妥協為的是什麽?還不是為了風吟的強盛,為了風吟百姓能休養生息,為了當今聖上能更好的治理國家?”


    一番話說得雖重,我的語調卻一直平靜無波,那聽上去幾乎沒有任何波蕩起伏的潔淨音質,讓人有種迷醉的感覺。我端起茶輕抿了一口,放下的時候發出叮一聲響:“我風吟不擅陸戰,長於水戰,而匯聚所有能工巧匠的出雲卻是保障我們水戰勝利的重要後盾。出雲和風吟,千百年來唇齒相依,相互掩護,相互扶持,豈能為了一些私人小利分崩離析,讓居心叵測之人有可趁之機?”


    我言笑晏晏地看著神色慢慢凝重深思的童智:“童將軍,你說是嗎?”


    童智花白的濃眉深鎖,半晌才道:“丞相所言也未必全無道理,待老夫和眾位大臣好好商量一番,再做定奪。”


    我勉強壓下打哈欠的衝動,禮貌地點點頭。還商量?那不是又要三個小時?


    看看小皇帝卓淩也是麵色青白,讓一個小孩子端正地坐這麽久,聽他根本聽不懂的朝政,真是虐待兒童啊!我咳了兩聲,用目光示意木雙雙,又朝小皇帝抬了抬下巴。


    木雙雙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馬上領會,揮手道:“沉香,你先帶淩兒去歇息吧。”


    待小皇帝出去,我忙裝模做樣地咳了兩聲,起身恭敬道:“臣身體一向羸弱,今日議政多時,實在不堪重負。還請太後準臣回去休息。”


    木雙雙目瞪口呆地看著我,眼中幾乎能讀出:“怎麽會有你這麽不要臉的丞相?”此類的句子了。但終究還是咬牙切齒地批準我去休息。


    我在眾人憐憫同情,像看著生病垂死之大好青年的眼光中施施然走出大殿。殿外陽光真好啊!我伸了個懶腰,呼吸新鮮空氣。


    “你真的是神之子嗎?”身後傳來一個稚嫩的男聲。


    我回過頭去,眼中露出詫異:“皇上,奶娘不是帶你去歇息了嗎?怎麽還在這裏?”


    卓淩撇了撇嘴:“朕把她甩開了。”


    我溫和地笑笑,蹲下來與他平視:“你不喜歡這個奶娘嗎?”


    卓淩哼了一聲:“娘親說,她是母後派在朕身邊的奸細。”


    說這話的時候,他眼中有道幽光,夾雜著殺氣,和敦厚軟弱的卓清很不像。如此小已能有這樣的氣勢,這個小皇帝不簡單啊!可惜再不簡單也是個不到十歲的孩子,竟對著我這個和木雙雙藕斷絲連的丞相說這些話。


    我摸了摸他柔軟的頭發,想起遠離我的飛飛,語調變得輕柔:“皇上這麽跑掉,大家為了找你會弄得天翻地覆,作為皇上,是不該為臣子添這些麻煩的。”


    卓淩眨著疑惑地眼看著我,聲音帶著不解:“可是,從來沒有人找過朕,有一次朕在假山裏躲了一天,也沒有人找朕啊。”


    我心口一滯,看著眼前孩子稚嫩的小臉,迷惑卻沒有委屈的眼睛,微微心痛他的孤獨和無人憐惜:“那麽,皇上找臣有什麽事嗎?”


    “我……朕……”卓淩的臉微微泛紅,他偷看了我一眼,又忙垂下頭去,“朕聽娘親說,你是神之子。朕一直都很想知道,神子是什麽樣子的。”


    我忍不住低笑出聲,輕輕拂開他額前的頭發,一時不想把他當作一國皇上,而是如飛飛般稚嫩天真的幼童:“那麽看到的結果,有沒有很失望呢?”


    卓淩似是有些害羞,又好象很渴望我摸他的頭,微微蹭過來一點,才臉紅道:“還……還好。”


    他眨了眨眼,略帶緊張羞澀地說:“秦丞相,朕以後能招你進宮嗎?”


    我撫順他被我揉亂的頭發,微笑道:“可以啊!皇上如果想見臣,讓人稍個信給臣就是了。”


    他局促又興奮地點點頭,然後才讓我見了禮,小臉通紅地笑著離開。


    我長長舒出一口氣,獨自一人往宮外走去。到出了宮門時,亦寒才憑空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掀開車簾讓我進去。


    馬車在安靜中往前行駛,我靠在亦寒懷中閉目養神。


    “不開心嗎?”亦寒清冷的聲音響在耳畔。


    我搖了搖頭:“隻是有些感觸罷了。這麽小的孩子啊……竟也被利用來接近我。”


    “要我查查他娘親和家族嗎?”


    “也好。”我伸手勾住他脖頸,把臉貼在他脈搏微微跳動的頸項,忽然笑道,“亦寒,能像現在這樣黏在你懷裏,我以前連想都不敢想。”


    亦寒沒有說什麽話,隻是更用力地摟緊我。我們在馬車的輕微顛簸中,享受那片刻隻有我們,沒有任何爾虞我詐,明爭暗鬥的寧靜。


    剛回到赤宇樓,一隻白鴿便撲撲拍著翅膀飛到了亦寒身上,他取下鴿子腳上的小銅管,從裏麵取出一團卷帛遞給我。


    “是捕影寫來的。”我抬頭笑道,“他和雲顏逃到了水霧,憑著暗營的庇護躲過四大殺手的追殺。此刻正在趕來風吟的路上。”


    亦寒點頭,眼神幾許溫柔,幾許憐惜:“這樣你就不用擔心了。”


    那日吐血昏迷,雖然沒有落下大病,原來的咳嗽和體虛卻更嚴重了,普通的行動思考沒有關係,一旦勞心勞力便會氣喘咳嗽,甚至暈厥。連我自己也很擔心這個身體能撐多久,更何況是亦寒了。


    走進大廳,見秦離和韓絕正等著我,神色急迫又興奮。一見我,秦離還知行禮,韓絕卻是一把拽我到桌前,指著風吟的詳細地形圖道:“臨宇,秦離說你要成立風吟五城經濟聯盟是什麽意思?究竟何謂經濟?又是哪五城?”


    我笑笑:“靖遠,要成立經濟聯盟的不是我,是你!”


    他微眯著棕色的眼眸看我,臉色無喜無怒,隻是沉默著等待我的解釋。


    其實,無論從長相、性格還是才能來說,韓絕都算是與子默極其接近的了。隻是,不知為何我有種感覺,真到了千鈞一發有我沒他的時刻,表麵真性情的韓絕,會比看似冷眼觀世人的子默冷血得多。


    我隨意地找了把椅子坐下來,食指一一點在地圖上:“濮城、建業、琢郡、上庸、房陵,此五城將在數月後進行全麵通商。而你的職責就是建立一個伊修行會,在五城中開設各種連鎖的酒樓、錢莊等等。伊修行會屬於私人行會,但每年會向風吟皇朝繳納超過平常兩倍的稅收。”


    韓絕很認真地聽著,臉上慢慢浮起訝意之色:“雖然有些話我聽得不是很明白,但大致意思我了解。可是臨宇,且不說五城中原來的商賈會不會容許我們進入,單是要在毫無根基的城鎮中站穩腳跟就不是一兩年可以做到的事情。”


    我以手支下顎,微微挑眉看著這唇齒相連的五城淡淡道:“這就是我當初不與楊潛搶功,隻耐心占領和整頓這五城的原因。早在一年前,我擁有全部城守權的時候,就已經偷偷命人在五城中開拓各種市場,如今你隻需利用你的財力,將這市場拓寬即可。至於那些商賈,將是這個伊修行會存在的重點。”


    韓絕在我說出一年前已在準備開拓市場的時候,眼中閃過震驚銳利的光芒,原本溫暖的棕色變得閃爍而幽冷,隨即被驚歎掩蓋。


    我手指悠然撫點著牛皮紙上的五城,清泠的聲音有種常人無法企及的潔淨感:“行會不容吞並,卻可以出售股份。無論是哪個行業,哪個分支,隻要是信譽好,出得起足夠價錢的商賈就允許他們加入,甚至購買一定限度的行會股份。每個城都要由一個擁有最高股權的商賈作為代表,每三個月就行會的發展和擴張進行會談,製定下一季度的經濟策略。但有幾點你必須記住!”


    我抬起頭,雙目泠泠直射他:“其一,作為聯盟會長,你我必須對半掌控行會百分之五十以上的股份;其二,你的身份,行會的資料絕不可外泄,一旦有加盟商賈違背法則,須以雷霆萬鈞之手段鎮壓,是以我要安排一批人作為行會護法;其三……”


    我的聲音慢慢變得凝重,連語速也緩慢下來:“其三,靖遠你必須發誓永不會背叛我。我可以不計較你原來的主人是誰,也可以不計較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麽,但從你接手五城經濟聯盟開始。你就隻能是我的朋友,絕不容許生出二心。”


    韓絕臉上驚詫、惶恐一閃而逝,似笑非笑的深沉映在他臉上:“臨宇,你憑什麽讓我永遠不背叛你?”


    我聳了聳肩,懶散地靠在椅背上,笑道:“什麽也不憑。但我可以答應你,第一,我能保障你的利益隻增不減,這點你毋須質疑;第二,就算將來我占領了金耀也絕不會欺壓百姓,□□官員;第三,我可以保你一家平安,包括……你的侄子。”


    “你知道?!”韓絕低吼了一聲,臉色終於大變,含著憤怒和震驚,“你早就在懷疑我了!”


    “靖遠,”我歎了口氣:“我隻是從未放棄過對你二哥韓寧的監控罷了。否則,你以為你被律令刺殺的時候,為何秦雪和血部成員能恰好救下你?”


    韓絕終究不是普通人,很快便恢複了平靜,他的目光落在我放於地圖的手上,沉聲問:“你的目的是什麽?既然不願做皇帝,你的目的又是什麽?”


    “統一天下啊。”我無聲謂歎,“不當皇帝,就不能有天下歸一,紛爭平息的願望了嗎?我隻是想創造一個嶄新的曆史給……你和你的後人,天下百姓。而控製各國的經濟命脈,是完成這個願望所必需的。”


    我伸了個懶腰站起來,坐著的韓絕恰好抬頭,此時棕色的光芒在他眼中若隱若現,恍惚間有種子默就在眼前的錯覺。他用極其複雜的目光看著我問:“他跟你比誰更厲害?”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脫口問道:“誰?”


    “子默……”韓絕凝眉看著我,清俊絕倫的臉上有著融融的光芒,像天上雪一樣聖潔,“你昏睡時把我錯認成了他。子默跟你,誰更厲害?”


    原來是這樣。我恍然大悟,難怪他當初會在房陵問我子默是誰。我淺笑地掠過他,拋下淡淡輕輕的一句話:“我所會的一切,都是他教的。你說誰厲害?”


    “臨宇。”他忽然叫住我,我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他,亦寒也停下了腳步,卻沒有回頭,隻看著我。韓絕單手負後站在原地看著我,朗聲道:“我答應你。”


    我還不待點頭,他已悠然卻高深莫測地一笑:“我會等到你隻看著我,而不是透過我看別人的那天,我保證。”


    這話什麽意思?我莫名其妙地走出議事廳,直到回房還沒想明白韓絕的話。透過他看子默那隻是極偶爾才會發生的錯覺,更何況現在子默就在我出手可及的地方,他還保證什麽?


    走進房中,我翻出櫃中不易磨損專用來傳信的絹帛,不回頭地道:“亦寒,等一下就給捕影傳訊過去,讓他取道濮城,坐船直達紫都……”


    一雙手從身後倏然抱緊我,讓我的聲音消失於清冷卻熟悉的懷抱中。


    “亦寒?”我低聲叫他的名字,雙手握上他環在我腰間的手臂。


    清冷的懷抱慢慢變得火熱,亦寒灼熱柔軟的唇一一印在我頸上,在我耳邊吐息:“臨宇,我們來做吧?”


    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下,從那天以後,我們也會常常糾纏到床上去。可是,亦寒想做的時候,從不會問,隻會很熱烈地吻我,吻著吻著火就點燃了;通常會說我們來做好不好的,都是……我。怎麽今天忽然變了?


    亦寒摟著我轉過身,唇精準地落在我身上,熾熱的吻點燃了我倆的身體,呼吸變得如蒸汽一般濕熱。糾纏著倒在床上,身體嵌在柔軟的床鋪中,身上的衣服已褪得七七八八。


    我身上如火般燃燒,渴望充實的空虛讓我無意識地伸出手,想要抓住空中的什麽。卻被他一把扣住,十指糾纏地壓在枕頭兩側,火熱精壯的身軀已密密覆蓋了我。


    不像以前從頭至尾的溫柔,唯恐傷害到我的小心翼翼,今天亦寒的動作有些失控,甚至有些粗暴。汗水從他銀色黑色濕濡的發絲間一滴滴淌下,落在我身上。


    那種帶著惶恐和不安的發泄,讓我無法感覺到身上的不適,讓我心痛憐惜。我勾下他的頸項,紅唇微張,貝齒猛一使勁咬在他的肩上,淡淡的血腥味滲進舌尖。


    他悶哼了一聲,待要起身,我卻緊緊摟住他,啞聲道:“亦寒,我愛你,不是很愛,不是最愛,而是隻愛你……無論身在哪個世界,我都隻愛你一個!”


    事畢後,我精疲力竭地倒在床上,連動一動手指的力氣都欠奉。現在終於相信,以前亦寒說他不肯讓我太累,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轉頭看看身邊的他,除了額頭汗濕,聲音微啞,整個人精神甚至比剛剛更好。


    我靠近他懷裏,戳了戳他胸膛:“溫度降一點。”早在我們剛剛相愛的時候,我就知道亦寒的懷抱是可以拿來當空調用的,催動一點點內息維持某個體溫,他就算睡著了也照樣能做到。


    他撫著我汗濕的額發,低聲道:“冷了易病,你現在的身體經不起折騰。”


    意思就是不讓了。我無奈地枕著他手臂,靠近他懷中,也不那麽熱了,睡意昏昏襲來。但還是覺得此刻說出一切最好:“亦寒,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亦寒沉默了一會,淡淡地說:“我知道。”


    我抿了抿唇,果然啊,亦寒他不是笨,隻是知道了裝作不知而已:“我不是真正的臨宇,我在她六歲的時候占據了她的身體,然後在十七歲的時候卻把一切都忘了。”


    我幽幽一歎:“亦寒,有一年我把和你的過去都忘了。在另一個時空,我愛上了徐冽,成了他的妻子,還為他痛苦神傷。”


    亦寒收緊抱住我的手,低啞無聲:“我……知道……”


    我抱住他,緊緊抱住:“亦寒,我一直在來回兩個世界,現在也是。”


    “亦寒,子默是一直在我身邊的一個鬼魂,當我失去記憶的時候,是他教會我怎麽在這個世界生存。可是,我卻害他魂飛魄散……不過幸好,他在我的世界重生了。”


    “我知道……”


    “亦寒,飛飛是和我一起來到這個世界的,他曾是我最好的朋友。”


    ……


    我就這樣一件件,一句句地把藏在心底的事一一告訴他,他有時沉默地聽著,有時會回答一句我知道。其他就什麽都沒有了。明明是那麽單調的對答,在檀香飄溢的房中,在溫熱的被窩中,卻有種鬆軟如棉花糖般的甜蜜輕柔。


    當漫長的述說終於快結束的時候,我忽然想到了什麽,輕輕一笑,翻了個身趴在他身上:“亦寒,有一件事你一定不知道。”低頭看著他漆黑的眼眸,溫柔的寵溺,笑道,“早在你還沒發現我是女子的時候,早在你還沒愛上我的時候,我就已經深深……愛著你了。”


    我低頭吻他漂亮的薄唇,光潔的胸膛,突出的喉結,聲音輕柔魅惑:“亦寒,我隻愛你。”


    亦寒渾身輕輕一顫,熟悉的熱潮洶湧地在他身上竄起來,漫布他被墨綠覆蓋的眼。


    就在他伸手要摟住我之前,我咯咯一笑,輕靈一個翻身落在旁邊,裝模做樣地打了個哈欠:“我困了,亦寒,我們睡吧。”


    “臨宇!”低啞無奈的聲音,遠離的身體被他一把摟緊,瞬間感受到他此刻的火熱和欲望,“你是故意的!”


    我笑得輕柔婉約,纖指有意無意地在他胸口畫著圈圈:“誰叫你今天這麽粗魯,平日卻這麽忍耐?讓我忍不住懷疑自己的魅力……”


    所有的聲音統統消失在他綿密的吻和澎湃的熱情中,化作抵死纏綿……


    當我閉上眼,馥鬱的芳香盈滿鼻尖;當我睜開眼,春暖花開生機燦爛;當我伸出手,指尖能感受到你的溫度。於是我忽然領悟到,原來這就是幸福的模式,簡單卻溫馨的幸福……


    小佚


    15:55


    第22章伊修行會完。


    下次更新:4月16日,周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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