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衝心知,他當初使用酒邪丹對付杜玉海,致使吳夢熊和青衣少婦一起中毒,讓吳夢熊錯過了道源鬼境之中的機緣。 ≥


    “但是,就算如此,也不至於說得這麽淒慘吧!”王衝心裏,覺得自己有點兒冤枉:“我雖然壞了你的打算,但好歹也算救了那青衣少婦一命!這可是功德一件!”


    “夢熊大哥,你我雖然有些誤會,但也不至於這麽嚴重吧?”王衝說道。


    吳夢熊剛要說話,卻聽一名外門弟子突然說道:“咦!這不是吳夢熊嗎?”


    “哪個吳夢熊?”


    “你忘了?就是那個,赤身**滿山亂跑的吳夢熊啊!”


    “赤身**滿山亂跑?噢~~我想起來了,就是那個帶著自己女人在雲荒邊緣裸奔的吳夢熊?”說話之人一臉古怪地盯著吳夢熊,滿眼都是鄙夷之色。


    此人嗓門不小,玉鼎樓大廳裏,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一個個全都來了興趣,開始竊竊私語,並對吳夢熊指指點點。


    吳夢熊胸口如遭重錘,差點沒噴出一口血來。


    “小子!我今日遭此羞辱,全都是拜你所賜!我……我……”吳夢熊氣得說不出話來,雙手握拳,骨骼爆響,神色變得猙獰瘋狂。倘若不是身在玉鼎樓之中,他心中有所顧忌,早已向王衝出手。


    王衝這才想起來,當初在鬼雨山,吳夢熊和青衣少婦身中酒邪丹奇毒,當場開始激情“啪啪”,自己順手收走了他二人的衣物和儲物袋。


    “難怪吳夢熊會對我恨之入骨……”王衝心中訕訕。


    “王衝這八個月來,一直在這裏煉丹,之前隻有洞靈期三層初期修為,怎麽會招惹到外門弟子?”藍駝子不勝驚愣,對王衝更加刮目相看:“而且,看這吳夢熊深受委屈的樣子,似乎在王衝手裏栽了大跟頭!”


    “吳夢熊當初不會是被王衝剝光的吧?”藍駝子覺得不可思議:“這二人修為差距如此之大,王衝是怎麽做到的?”


    大廳裏看熱鬧的人越來愈多,王衝很不喜歡這種被人圍觀的感覺,於是說道:“夢熊大哥切莫激動,此處人聲嘈雜,要不咱們換個地方,私下解決如何?”


    吳夢熊求之不得,大喜道:“好!小子,你雖可恨,但還算有種!”


    他和王衝的恩怨,涉及鬼雨山道源鬼境一事,有他人在場,他說話多有顧忌。王衝提出換個地方,正合他的心意。


    “那就由你帶路!”吳夢熊嘴角掀起冷酷的笑意,抬手讓王衝先走,明顯是害怕王衝溜了。


    王衝一眼就看透了吳夢熊的心思,故意裝作很懵懂地說道:“要不,咱們一起前往雲荒邊緣的懸冰穀,今天徹底了解此事!”


    吳夢熊大喜過望,連連稱好:“一言為定!”


    “小子,等到了懸冰穀,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吳夢熊心中惡念升起,腦中飛快地閃過十多種折磨人的殘酷手段。


    “今日,有這麽多人知道此事,我不便殺你!但你放心,最多不過三個月,我一定會讓噬心蟲一點一點吃掉你的心髒,將你的腦袋割下來做成溺器,把你魂魄封印在墮魂井中,讓你受到無窮痛苦,永世不得生……”吳夢熊心中默默計劃,要用最殘忍的方法殺死王衝,以泄他心頭之恨。


    吳夢熊對王衝實在太恨了!


    當初,吳夢熊帶著青衣少婦去鬼雨山時,已經達到了洞靈期四層修為,因為剛剛結束閉關,道源鬼境開啟在即,所以沒顧上領取試煉弟子的身份符牌。本來,他躊躇滿誌地要在道源鬼境中再獲一場機緣,誰知在最關鍵的時刻,卻突然中了一種可怕的淫毒!


    直到現在,吳夢熊每次一想到那種淫毒恐怖,都會做噩夢。杜玉海向王衝出手之時,他正帶著青衣少婦正要走向道源鬼境,等到身後傳來杜玉海的一句“小子!你用毒……好卑鄙……”,之後,他和青衣少婦便同時****失控,神智陷入了混亂。隻隱隱記得,他和青衣少婦在山穀中不停地翻雲覆雨,不但讓他錯過了道源鬼境中的機緣,而且差一點點就精盡人亡。


    等他和青衣少婦醒來的時候,兩個人仿佛都被抽光了精元、廢除了靈力,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隻剩下最後一口氣了。


    等他二人好不容易恢複了一絲氣力,卻現自己赤條條、光溜溜地躺在山穀中,地上到處都是瘋狂“啪啪”留下的凹痕。而且,他倆的衣服和儲物袋全都不見了。


    兩人羞怒無比,正準備去采摘一些天蓮樹的葉子遮羞,沒想到,正好有七八個外門弟子路過,現了他們……


    於是,他和青衣少婦的名字很快火了,幾乎傳遍了小半個墨陽城。


    可是,對吳夢熊來說,錯失機緣、丟了儲物袋、差點兒精盡人亡、被人當做笑柄……這些,都不是最悲催的!


    最悲催的是,等他回來時,青衣少婦現自己懷孕了,十個月之後,成功誕下了一對雙胞胎男嬰。


    宗門上層雖不過問男女弟子的交往之事,但並不支持雜役和試煉弟子互相結為道侶。所以,按照宗門規矩,內門弟子和外門弟子的子嗣,任其撫養,滿十三歲,即可直接成為試煉弟子。而雜役和試煉弟子的子嗣,一出生便是雜役身份,就要和成年雜役一樣,上繳每天的宗門規定任務……


    吳夢熊剛剛擺脫雜役生活沒多久,卻多了兩個還在繈褓中的雜役兒子……每天都要上繳雙份的宗門規定任務……


    於是,吳夢熊苦逼的雜役生活又開始了……


    直到三天前,他通過了宗門“三試一比”,成為外門弟子,這種瑣事忙碌、艱難困窘的苦難生活才徹底結束……


    “杜玉海失蹤快三年,你卻好端端地站在這裏!很明顯,當初的一切,都是你小子搞的鬼!你將我害得如此淒慘,就算殺你一百次,也難解我心頭之恨……”吳夢熊目光怨毒,死死地盯著王衝。


    王衝雖然不知道吳夢熊心中在想什麽,卻能明顯感受到吳夢熊眼中難以掩藏的殺意。


    “想殺我?”王衝微微一笑,麵對吳夢熊這個洞靈期七層的外門弟子,心中並無畏怯。


    他剛剛邁開腳步,準備出門,卻被藍駝子擋了下來:“兄弟,這吳夢熊是外門弟子,已是洞靈期七層修為,你決不是他的對手,切不可上當!”


    不等王衝說話,藍駝子臉色一寒,轉頭對吳夢熊道:“吳夢熊,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擾亂玉鼎樓,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吳夢熊一驚,他顯然沒有想到王衝會和藍駝子攀上交情。


    “藍師兄!這是我和這小子的私人恩怨,請你不要插手。”吳夢熊陪笑道。


    “哼!你在玉鼎樓公然吵鬧,擾亂秩序,我可以饒恕你,宗門律例可不會饒恕你!”藍駝子一本正經地說道。


    同時,從前台的桌子上拿起一張符牌,輕輕捏碎。


    藍駝子心中主意已定:“有人要找王衝麻煩,這真是向他賣好的大好機會啊!”


    “不對,不是賣好,而是保護!保護一位未來的藥道天驕,是我玉鼎樓義不容辭的責任!”藍駝子心中一邊竊喜,一邊自我糾正。


    九運宗律例:外門弟子,咆哮擾亂宗門殿司、閣堂下設機構,刑台示眾,棒打二十。


    那可是宗門緝事司的行刑律棒,二十棒打下來,任你洞靈期七層修為,也要皮開肉綻,靈力受損。


    眼看藍駝子拿宗門律例壓下來,吳夢熊心中驚怕,隨即冷靜下來:“小子,你害我遭受羞辱、受罪多年,我跟你沒完!咱們走著瞧!”


    說著,吳夢熊轉過身,推開圍觀的人群,準備去門外等王衝出來。


    誰知,正這個時候,玉鼎樓的大廳門口,進來兩名身穿黑衣人。一人是個年約三十左右的青年男子,另一人是個白蒼蒼的老者。


    那黑衣青年一臉陰寒,目光環掃在場之人,冷聲問道:“是誰在玉鼎樓內搗亂?”


    “嘩啦~~”在場的外門弟子一個個滿臉機警,紛紛閃向一旁,一副唯恐殃及池魚的樣子。


    當吳夢熊反應過來,現大廳正中,孤零零隻站著他一個人。


    接著,就聽藍駝子說了一句:“就是此人!”


    “冤枉!我沒有擾亂玉鼎樓……”吳夢熊臉色蒼白,兩股顫,急忙擺手解釋。


    但那黑衣青年根本不做理會,對那白老者冷聲吩咐一句:“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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