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男子身體倒地,死不瞑目!


    作為一名洞靈期三層的修士,他連對方出刀的動作都沒看清楚,就死在了一個洞靈期一層少年的手中!


    杜玉海眼角微微抽搐,吳夢熊和青衣少婦相互對望一眼,脊背微微涼!


    王衝的身法度之快,已經出了他們對洞靈期一層的認知,隻能用“恐怖”二字來形容!


    “這小子邪門!”吳夢熊心中驚疑不定,對王衝生出警惕之心。≥


    杜玉海額角青筋暴起,麵色陰寒無比,死死地盯著王衝,身上殺氣蒸騰!


    麵對杜玉海凶神惡煞的模樣,王衝沒有露出畏懼之色。他並不後悔殺死光頭男子,徹底激怒杜玉海。


    王衝與人對敵,有兩大原則。


    第一,對於想要殺死自己的人,決不心慈手軟。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最大的殘忍。


    第二,生死相搏,一旦出手,必定是最強一擊,力求一殺斃命。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夢熊大哥,你教我的步法,果然厲害無比!有你在這裏,這光頭佬還敢如此囂張,簡直就是找死!”王衝一邊繼續信口胡謅,一邊暗暗提防杜玉海。


    “什麽?這小子剛才施展的恐怖步法,是吳夢熊教的?”杜玉海看向吳夢熊,瞳孔猛地收縮一下,露出一抹忌憚之色:“怪不得吳夢熊在我麵前,越來越有恃無恐!”


    “夢熊,你什麽時候練成了如此厲害的步法?我也要學!”青衣少婦搖了搖吳夢熊的手臂,撒嬌道。


    吳夢熊望著王衝,先是一怔,隨即反應過來:“媽的,被這小子利用了!”


    “你他媽真把我當傻子?”吳夢熊怒火剛剛升起,卻看到杜玉海一臉忌憚地看著自己,不由心中暗爽,於是幹笑一聲,也不拆穿王衝。


    “好!很好!”杜玉海恨聲說道:“吳夢熊,有你的!這小子是你的人,果然和你一樣囂張!”


    說完,竟然閉上雙目,凝神入定,仿佛周圍的一切與他再也沒有半點關係。


    吳夢熊目光閃爍一下,“嘿嘿”一笑,看了王衝一眼,也不多說什麽,和杜玉海一樣,開始閉目養神。


    “這就完了?”王衝非常意外,杜玉海竟然沒有當場向他出手。他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可又偏偏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既然杜玉海暫時不會動手,那我就靜觀其變!”


    王衝不再繼續挑釁杜玉海,就地坐下,靜靜等待,但絲毫沒有放鬆警惕之心。


    對於洞靈期三層的光頭男子,他可以施展“閃靈步”,以度一舉擊殺。但對於杜玉海,他卻非常忌憚。試煉弟子,屬於洞靈期中階修為,與光頭男子這樣的洞靈期低階修士之間,有一個大層次的差別,其修為實力遠遠不是洞靈期三層可以相比的。一擊不能得手,很可能就會陷入危機。


    之後的時間,在場的四個人,互相再無言語,全都靜靜等待道源鬼境出現的一刻。


    七月十五清晨,鬼雨山下起了細雨。


    吳夢熊、杜玉江二人似乎早有預料,各自從儲物袋中召出一樣東西,同時祭起打開,乃是兩把巨大的靈傘,分別遮蔽了三丈範圍。


    “還是夢熊大哥想得周到!”周衝身在吳夢熊的靈傘下麵,隨口恭維一句。


    吳夢熊微笑不語。


    “好冷!”王衝打了個冷顫。


    踏入洞靈期,基本上已經寒暑不侵,但這雨水帶來的氣息,卻冰寒異常,冷入骨髓。


    “阿嚏!”雨勢綿綿,隨著時間推移,青衣少婦也開始瑟瑟抖。


    “婉青,這裏的鬼雨詭異陰冷,你喝點猴仙酒,暖暖身子。”吳夢熊從儲物袋中取出兩隻白玉葫蘆,將其中一隻遞給青衣少婦。看樣子,也是提前準備好的。


    “兄弟,要不要來兩口?”吳夢熊自己灌了幾口猴仙酒,晃了晃手中的白玉葫蘆,向王衝問一句。


    王衝連忙擺手:“謝謝夢熊大哥,我一喝就醉,還是不喝了!”


    吳夢熊微微一笑,也不勉強,自己又喝了一口,然後繼續打坐。


    一時間,空氣中酒香彌漫。


    “哼!”杜玉海睜開眼睛,也從儲物袋中取出一隻綠色瓷瓶,打開喝了幾口。


    空氣中,酒香更加濃鬱。


    吳夢熊、杜玉海、青衣少婦三人靜靜打坐,不時喝幾口酒,驅散寒氣。


    唯獨王衝隻是依靠運轉靈力抵抗寒氣入侵,凍得直打哆嗦。


    好不容易熬到子夜時分,鬼雨突然停歇,陰雲轉眼四散,一輪明月掛在當空。


    十餘丈之外,山穀最深處的絕壁之前,一座兩邊犬牙矗立的巨大怪門,悄無聲息地出現在虛空之中,裏麵幽風陣陣、鬼火搖曳,仿佛可以通往山腹之中。


    道源鬼境終於出現了!


    道源鬼境是仙魔遺跡的一種,是上古仙魔大能在隕落之時,利用絕世法寶煉成一個秘境空間,將自己的仙道本源以及殘魄、意誌封印其中,以等待機緣重新複活。經過千萬年的時間,道源鬼境中上古仙魔大能的殘魂、意誌逐漸變弱,其仙道本源會衍化孕育出逆天奇寶。


    對於修士而言,每一處道源鬼境,都是一場莫大的機緣。


    “時間到了!婉青,跟我來!”吳夢熊收去靈傘,站起身子,帶著青衣少婦向巨大怪門走去。


    王衝跟在吳夢熊身後,準備一起進入怪門,卻被杜玉海迎麵攔了下來。


    “吳夢熊,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護著這小子,我跟你沒完!哼哼,你若壞了我的好事,你也別想進入道源鬼境!”杜玉海冷眼望著王衝,頭也不回地對吳夢熊說道。


    吳夢熊腳步一頓,冷哼一聲道:“杜玉海!等過了今晚,我再找你清算舊賬!”


    說完,帶著青衣少婦,繼續向前走去,沒有多看王衝一眼。他和王衝原本就素不相識,之所以幾次三番配合王衝,全都是為了看到杜玉海一臉不爽的樣子。現在杜玉海撂出狠話,他自然不會多管閑事,耽誤自己進入道源鬼境。


    “小子,你的死期到了!”看到吳夢熊不會插手他和王衝之間的事情,杜玉海喋喋怪笑,手中突然多出一根一丈長短的金色繩索,猛地抽向王衝。


    王衝不敢大意,施展“閃靈步”,身形暴退一丈。


    “小子!你步法雖快,但怎麽能夠快得過我的縛魔索?今天就讓你知道,洞靈期五層修士的厲害!”杜玉海手中金色繩索瞬間增長,像一條靈動的毒蛇,在空中飛環繞前伸,如影隨形般卷向王衝。


    “這杜玉海居然是洞靈期五層修為!”王衝神色變得凝重,他能夠清楚地感受到金色繩索出的強大靈力波動,而且毫不懷疑,自己一旦被這根繩索纏住,恐將難以脫身。


    王衝接連施展“雷霆一閃”,身體向後退出三丈,那根金色繩索也不斷伸長,閃電般席卷而來。


    “小子,你逃不掉的,還不束手就擒?”杜玉海哈哈狂笑。


    “你廢話太多了!”王衝身形橫移一丈,躲開金色繩索的纏繞,從儲物袋中取出一物,運力射向杜玉海。


    杜玉海下意識地躲開,誰知此物飛至半空,卻突然自行爆開,化作細微的粉末,在空氣中四散開來。


    “小子,你扔的什麽鬼東西?”杜玉海感覺到自己身上沾染了一些粉末,臉色大變,開口問道。


    “酒邪丹!”王衝回答。


    “酒邪丹?”一聽就是很邪門的東西,杜玉海開始在腦海中飛快地搜索關於酒邪丹的信息,但是很快,他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小子!你用毒……好卑鄙……”杜玉海開口怒罵,想要運功抵抗酒邪丹的毒性,但一股原始的**從他身體裏瘋狂爆,像巨浪海嘯一般,一瞬間徹底淹沒了他的神智。


    “好熱!”杜玉海呼吸變得粗重異常,眼中出野獸一樣的光芒,突然扔掉手中的金色繩索,猛地撕開上身衣襟,露出濃密的胸毛。


    月光下,王衝清楚地看到,杜玉海的腹部以下的特殊位置,高高搭起一頂“帳篷”,氣勢雄偉駭人。


    與此同時,不遠處也傳來了陣陣衣物撕裂之聲。王衝用眼角餘光一掃,隻見吳夢熊已經和青衣少婦抱成一團,在地上滾動起來。


    酒邪丹,天下奇毒,無色無味,彌漫百丈,以酒引毒,混亂神智,****沸騰,百泄方休。


    吳夢熊、青衣少婦、杜玉海三人,為了抵抗寒氣,全都喝了酒,一沾染到酒邪丹的粉末,毒性立即作,****失控難以自拔。王衝不曾飲酒,所以沒有中毒。


    “這就是酒邪丹的威力?”王衝倒吸一口涼氣。


    “啊~~”杜玉海呼吸越來越急促,突然出一聲野獸般的嘶吼,猛地向王衝撲了過來。


    王衝頓時毛骨悚然,急忙施展“閃靈步”,轉身飛奔而逃。


    “杜玉海……你你你你……你太變態了!”王衝不敢想象,如果被杜玉海撲倒,將會生何等可怕的情景。


    杜玉海作為洞靈期五層修士,雖然神智已經陷入混亂,但本能地運轉靈力,拚命追逐王衝,在度方麵,比起“雷霆一閃”小成的王衝,並不遜色多少。


    月光下,幽穀最深處,同時出現兩個奇怪的場景:吳夢熊和青衣少婦身體瘋狂律動,出激烈的“啪啪”之聲;王衝和杜玉海,一個在前麵拚命奔逃,一個在後麵窮追不舍。


    “變態!撲我幹什麽?我是男的!”王衝大聲疾呼。


    可惜杜玉海神智混亂,根本聽不見王衝振聾聵的聲音。


    王衝一口氣奔出三十多丈,前方出現一株樹幹粗壯光滑的鐵象樹,他腦中靈光一閃,直奔鐵象樹而去。


    眼看還有一尺距離,就要撞在鐵象樹的樹幹上,王衝突然身形化作一道殘影,猛地向右橫移八尺。


    “砰!”


    杜玉海神智混亂,本能地將度揮到極致,一個收刹不住,身體狠狠地撞在了鐵象樹的樹幹上。


    “啊~~”鐵象樹劇烈搖晃,杜玉海出一聲慘叫,仰麵癱倒在地上,身體劇烈抽搐不停。


    王衝停下腳步,回頭一看,杜玉海腹部以下特殊位置,那頂“帳篷”和樹幹猛烈相撞之後,徹底垮塌了,平平如也,開始滲出殷紅的血跡。


    “嚇死我了!”王衝看了一眼不遠處,吳夢熊和青衣少婦正在激烈“鏖戰”,不禁心有餘悸,輕輕拍拍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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