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相有南離,南離火中生朱雀,烈焰焚體,火難滅!”


    一聲低語響起,帶過一股股的怨恨和惡毒彌漫四散。而王聽之,則也是不禁皺眉。


    火焰遍布,火雨灑落,一根火柱直衝天間雲霄,仿若足足有著那過十丈般高!而在哪衝天火柱之中,則也當是,走出了那麽一尊烈焰身影……


    一步落下,蕩過烈焰八荒,炎焱席卷。二步邁出,身旁萬火齊齊奔騰,為之喧囂,嚷嚷不絕。而當其第三步踏出……周圍的無盡烈焰,卻是為之沸騰,為之狂躁。他就仿佛化身那烈焰之中的君王一般,令八方萬火臣服!


    那尊火焰身影,便就赫然是化身為一尊火人的朱冠雍。南離一族,以火為尊,視火為榮。而其因不因他別……也僅僅隻是因為,他們自身便就是一股燃燒不斷的“火”!


    “一天化形兩次,還是有點困難。但……若是要殺你,那麽無論之後會受到祖血的多少反噬,都是夠了。”


    化身火人的朱冠雍以一對空洞的眸子死死盯住王,恨聲說道。


    他們南離朱家,因為血脈原因,可以使用功法,將其肉身轉換化作火靈之體。但,卻也是受限於血脈濃度。即使朱冠雍是南離朱家的少主,因其嫡係血脈高貴,但也是難以再不消耗任何代價的前提下化形炎體連續兩次。


    他會因為過度的施展血脈,而導致部分血脈枯萎,甚至是修為下降。成為一介“殘修”。但,若是這一切,若是能殺了王,那麽便是足矣了。


    “在之前,我因為一個不慎中了你的幻術。而現在……已經不會了。”


    朱冠雍張開火焰嘴角,冷笑一聲,看過王。


    王則也是皺眉不語,不語多言。朱冠雍說的不錯,他體內的天地靈氣近乎於接近殆盡枯竭。僅僅隻是用來療傷便就是已經略微有些不足。就更別再枉提是製造幻境幻陣了。


    “不會了,那又怎樣?我能砍下你的腦袋一次,也自是能砍下第二次,第三次。直到你徹底的死去為止。”


    王平靜說道。


    “哼,死鴨子嘴硬,當真找死!”


    朱冠雍低吼一聲,也是自手間現了兩柄精鐵戰斧,一躍而起。


    一躍刹那,戰斧燃燒,化作兩柄火斧,仿若被其一身的烈焰給同化了一般。戰斧擲去,王雖是避開,但那戰斧卻是不知為何,盡是一陣旋轉,再度的追殺,砍向王。


    “什麽!”王看過戰斧襲來,驚訝說道。按照常理來說,一般非是劍類的法寶,都是很難根據主人的意願禦空而行的。但……眼前卻是完完全全的不一樣了。


    王雖說想要收回飛劍,來抵抗兩熾烈炎斧。但是飛劍卻是被另一棕袍修士攔住,過來不得。


    “哼。”王冷哼一聲,也是自空石戒指裏拿過一鋼鐵弩機,將其當做盾牌,全然硬生生的抗下。


    飛斧落下,弩機破損。顯然則是報廢的用不了了。


    “四相有南離,南離火中生朱雀,烈焰焚體,火難滅!”


    化身火人的朱冠雍兩指向前,大喝一聲。話語落下,不過刹那瞬息,那兩飛斧則是消融融化,化作火雨四濺爆開。炎雨灑落,一時間濺的王全身皆是。為之慘叫不止。


    王他以痛苦


    之中,一掌拍向全身。於不多時,一陣陣白霧便是從其身上消散飄出。而其身上,則也是滴下了幾滴混雜著血液的沸水下來。


    劍回手中,王艱難的以著飛劍起身,身形不穩,看過那化身為火人的朱冠雍。在其方才,他又是使用了一部分的靈氣來抵消灼燒。而現在,他的靈氣則是更加的不多了。


    “哼,還沒死嗎,那麽就再來一下吧。”


    朱冠雍冷哼一聲,也是再度的從其手間現了兩柄板斧,斧握刹那,也是化作兩柄燃燒不斷的熾熱炎斧,為之燃燒不覺。


    “四相有南離,南離火中生朱雀,烈焰焚體,火難滅!”


    一聲低吼如若奔雷,咒出刹那,其手間戰斧,則也是當化作了兩團熾烈滾燙的火球,在一擲之下,襲殺王而去。


    王雖說虛弱,但也是避開。繼續走向朱冠雍而去。但……其火球未是擊中,但朱冠雍卻是不僅沒有不悅,反倒是嘴角一揚,仿若特別的開心一般。


    “火球……我的身後。”


    王詫異看過那嘴角一揚,麵露邪異的火人。但是直至半響後,方才是響起了些什麽一般。


    王他雖說是輕易的躲開了火球飛斧,但也卻是忽略了足足一點。在他身後不遠處的房屋裏,則是足足有著數名鮫人少女在。此戰時間不長,若是要說,則也僅此不過從始至終半盞茶功夫罷了。而那一幹鮫人少女們,則也自是沒有來得及恢複和逃走。


    “糟了,忘記了。”王急忙回頭,看過那身後房屋。隻是待得他回想起,雖說不過短短一刹那間,其身後卻是變至化作了一片火海,焚燒不斷。王見狀,則也是連忙使著雙手掐訣,雙指一指點向其內,便就是從其雙指之間噴發出一道道的水瀑,將其烈焰驅散衝淨。


    幸至,飛斧從一開始,便就已是化作了烈焰,焚燒不斷。而當兩火球擊中了房屋石壁之後,則也是為之消失不見。更也是自然的並未傷及裏麵的一幹眾多鮫人少女們。


    “還好,幸好隻是火球,不是斧頭……”


    王看過那冒著陣陣黑白混煙的房屋,感歎說道。倘若不是斧頭融化,化作了兩團火球。那麽……想必裏麵的那一幹鮫人們,則也是會有部分隻剩得半邊身子,慘死兩半了吧。


    王感歎說道,隻是……還未待得王轉首,一對熾熱滾燙的火拳,則是便就一拳轟出,轟穿了胸膛,烈焰穿透了他的肉身,絲絲火花光點,灑落而出。


    “哼,柔弱之輩,也是不過如此罷了。你一身的法寶造化,我朱某人,就勉為其難的替你收下了。”


    通體化作一火人的朱冠雍厲聲說道。而當話語落下片刻,王則也是自雙眸之中隻是忽覺眼前黑白交錯,倒轉不止。便也就是咳出一大口的膿血來。


    濃血濺地,卻也是立馬的為之滾燙沸騰燃燒了起來。而王,則也是無力的跌落倒地。


    “不要!!!”王胸膛被穿,而在其一旁屋舍裏的一鮫人少女見之,則也是發出了一聲幾乎與咆哮一般的嘶吼之音。聲音帶著絕望,傳透而出。


    當王被轟穿了胸膛,至她心中的那麽一絲絲的細微希望,則也是為之暗淡破損。於此刻的她,則也是仿若內心已是徹底的再也堅持不住了一般。兩滴混雜著血色的淚水滴下,從其眼眸之中淌落留流下。


    淚水化作了珍珠,劃過半空,似是要跌落墜地。血色珍珠滑落,跌過半空,而當在珍珠要重重的墜地的那麽一刻裏。王卻也是


    自嘴角微微顫抖,道一聲:


    “滅……”


    話語落下,他手中血滴子,則也便就是環繞著二人形成了一個又一個圓弧。圓弧環繞,將其二人全數纏繞。且不多時,便是從那一根根鎖鏈的連接交錯處裏,則也是驀然猛的射過鑽出了一根根的藤條。藤條尖銳,宛若荊棘,將其化作火人的朱冠雍給整個人猛的貫穿紮穿。


    “什麽,怎麽可能。”


    朱冠雍震驚的看過眼前一根根藤條,也是使用烈焰企圖灼燒藤條,但卻是仿若無論他怎般的去熾燒,則也是完完全全的燃燒不盡,燒不毀這藤條一般。


    “噬……”一語道出,藤條蠕動,在火人體內不斷的蠕動翻騰。而伴隨著藤條又是一陣的吸收,火人身上所環繞著的烈焰則也是完全的消失不見。而朱冠雍,卻也隻是化作幹屍一片,僵立在哪裏。看似,已然是距離死亡不遠了……


    荊棘枯萎,化作齏粉落地。而反觀王,則也是大口大口的喘息著粗氣。而先前胸口破損之處,則也是已然完好如初。他著身子,渾身是血的站在哪裏,一片白暫的肌肉,通過眼光的直耀,也是暴露無遺。


    而這,也是引得了那不遠處的少女,仿佛對之王的崇拜更勝一籌了。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非要無緣無故的來擾我事情。若是沒有你,若是沒有你……倘若是沒有你,我便就能帶著過百個的奴隸回到家族之中。再給家族帶去了數萬兩黃金的收益後,我也是更能有了一分繼承族長位置的資格……


    但,為什麽,為什麽非要擾我的事情!!!”


    化作幹屍的朱冠雍開口,喃喃說道。雖說其眼前已然枯萎得消失不見。但是透過他猙獰的麵容,卻也還是刻意得知他心中的憤怒,和之不甘。


    王聽聞,也是平靜回複說道。看向四周,雖然此人被殺,但是王卻是能清晰的感知得見,在周遭也是有著一道道不善的視線。看樣子……仿佛還是有著不少人隱藏在暗處,像是在刻意的等候些什麽一般。


    “為什麽?還需要什麽理由嗎,哦不對……應該說。”


    王一望四周,也是對其朱冠雍回複說道。


    “若是要說……理由,那種東西根本就不需要。我殺你們,僅僅也隻是因為一個念頭罷了。於我心中所堅信,所長存的一個念頭罷了。”


    “嗬,念頭。那是什麽?嗬,道貌偉然的家夥。至古觀今,都是一樣的。古人曰:‘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而你所謂的善念,則都皆隻不過是……”


    朱冠雍嘲諷一聲,低語沙啞說道。但是還未待得他話語說完,寒芒便就一閃,將之他給整個人貫穿刺碎。


    劍身一晃,劈開頭顱,而他整個人,這也是被之震碎化作了一堆碎末餘燼。給灑落一地,慘死至此。


    王淡望地上的一堆堆碎末餘燼,沉吟片刻,便也就是一手攜著血滴子,一手持著飛劍向那還碩果僅存的一名棕袍修士迎麵走去。


    “若是說之,正義是之何物?若是說之,正義是之一物。那麽……於吾心吾行澄如明鏡,所作所為皆屬正義!”


    王低語,而在其另一邊的幾名道袍身影,則也是看過那一地的灰燼,神色各一,陰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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