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聞海上有仙山,山在虛無縹渺間……而那仙山之上,又有之何物呢?”


    那俊美少年,於兩隻美眸帶著迷離,癱躺在船舶甲板上,於獻唱繼續行要,以方便討些酒錢。


    他於將琵琶琴抗至肩頭,微微起身。透過圍欄,看過那於遠方那海上的一座座正在於不停噴發著滾滾熔岩的山巒。於烈焰噴發,染滿半邊雲蒼。仿若縱是隔著十數裏的海洋,也能聞到那一股子的硫火味。


    “花可不覺得,仙山是這樣子的呢~”


    那少年於哈哈一笑,便就一腳踏著圍欄,於繼續彈奏著琴曲了……而於不知何時,在其嘴角間,更是現了一朵芬芳豔麗的如火玫瑰。


    “五行之中火歸金,金源於生至火……原來如此。既是如此,那麽於這熔岩之中,於含有五行天地靈氣之中的金之靈氣,卻也是算不得些什麽怪事了吧。”


    蟻墨於看過天間的滾滾熔岩衝過雲霄,感歎著說道。於他本體為妖,本身的眼力便已然遠超人族,若是在略微施展猿武……那麽於縱是遠在十數裏,乃至於更遠的地域,於在他眼裏,恐怕也就不過丈尺之間的差距罷了。


    於遠方的炎山咆哮,不停的噴發出滾滾熔岩直衝雲霄,於仿若將之整片雲蒼也是燃遍赤霞。而在哪其中……於原本五行之中應當命屬火的熔岩,蟻墨卻是於其中感受到了大量的五行金之靈氣。


    “五行之中……五行環環相生,環環又相克。”蟻墨於盤膝坐下,呢喃說道。於五行之中,若是細意體會,便會發現,於五行之中火生土,而土亦得生金。而金……也是於生水。水又生木,木又生火……


    而五行修士,則也正是如此。五行修士,並非是於五行之中所擁有五道命理。而也僅僅……也僅僅隻是將之於自己五行之中的命理,變換為了其他的五行罷了。五行修士,修的是那五行,也是那……“變通之命”。也正是於如此……五行之修,方才不會被自己命理之中的任何單獨一道五行克製,於能克製五行修士的。或許……也僅僅,隻有他們自己罷了。


    蟻墨於心間運轉猿武,試圖突破,於到達拓海之中的第二扇命門,也是於修士一行的第四扇命門……回憶之門,景門之境。景門代表著過去,代表著往事雲煙。若是一步邁出,踏過此門,則是說明修士已然有了縱是一死,舍棄以往的一切也是無妨的覺悟。


    若是回首望去,於以往的一切,便都是那風光景色。而若是不舍以往雲煙,則可停滯不前,於不踏景門。而若是一踏……則之下一步,便是於號稱十死無生的洪之玄劫。若是度之不過……便為化作塵土,不得不忘記此生一切。


    而或許……於命理景門,便就是那“天”。那“道”。於刻意設置在修士路上,對其的最後一道憐惜警懈吧……修士若是聽懈“勸告”則可於報得此生平安,而倘若是不聽懈那“勸告”……則於“尋死”無遺。於修士之路,每從其景門之後,於每一步,便都可謂是尋死之步,踏過則生,踏不過,則便就死!


    蟻墨於盤膝閉目,在其心扉間回望以前一切。而伴隨著一道道模糊的記憶碎片閃過,他也是於嘴角間咳出一口鮮血來。又隨之外界一巨浪襲來,蟻墨心神一陣,於猛的咳出一口口的膿血,膿血濺地,當場將那木地板腐蝕一空,於紫色青煙,飄蕩既起。


    “···果然,於這裏還是不太適合嗎。”


    蟻墨於一抹嘴角鮮血,平淡說道。雖說其腳下船舶看似龐大無比,足有那千丈之大,但是……於藍渙內海裏的滔天巨浪,卻也是於不見到,要小上幾分。若是再隨意的去企圖靠近那座,於命理景門。隻怕是縱是蟻墨,也隻得鬧個走火入魔,瘋癲而死罷了。


    勿且看那命理景門之中並無玄劫。但……於修行之中,於命中,又有之何事,亦然又何嚐不是那命中劫難呢?


    “···給我力量吧,長右一族的族人們啊……”


    蟻墨於細細呢喃一聲,便就在其手中現了幾個一節拇指大小的晶狀圓球,他於小手一拋,便就將之幾個晶狀圓球於扔進嘴中,吞食了下去。那是於前先,蟻墨在之天山城,天嵐典賣場,於拍賣買至的長右一族妖晶。於百顆妖晶,於每一顆妖晶……都代表著他所熟悉著的長右一族族人。


    蟻墨他於吞噬過幾顆妖晶,便就神色疲憊的躺倒在床上,於陷入了沉綿,於陷入了歇息之中……


    ···轉瞬即逝,又至月半後,舶船使舵,便就來到了一片赤霞。於傳聞之中……藍渙內海,乃是於萬年前,曾經於一位蓋世奇才一擊之下,所形成的一片汪洋海域。而於傳聞……血淚海,乃是於萬年前,於哪位天才一擊之下的無盡伸冤亡魂,所化作的無盡血肉之海……


    傳聞,其汪洋的每一滴海水,都皆是其每一個無辜生靈的鮮血。於汪洋之下,那每一寸的泥沙之中,都埋葬著一處又一處,已然化作齏粉的骨駭。於傳說之中……在之這片海域裏,僅僅隻是於每晚夜裏,哪怕是已然過去了將近萬載歲月。都能於聽見那汪洋之下無盡亡魂的哀嚎伸冤……


    ···當然,這……也僅僅隻是“傳聞”罷了。於實際上,哪怕是些許風聲略過喧囂一些。若是在稍微的修飾吹噓一下,那麽……便就又是另一個故事了呢。


    蟻墨於下了舶船,看向那一望無盡的赤色汪洋。默默做歎一聲,仿若……於他所在的世界,無論到了那裏,都始終是那如血一般的熾紅色一般。無論,無論走到了那裏……都是一樣。


    “先四處去逛逛吧。”話語落下,蟻墨他便就慢慢的沿著沙灘,向著這座島嶼的四周走去。在其血淚海之上,於有著三座群島,因若是置身於高處虛空一看,其形狀頗似三滴眼淚。故而,便被人命名為三淚群島。而位於其蟻墨腳下的……便也就是於其中之一的“瓪淚島”……


    ···伴隨著舶船到達了瓪淚島,那千丈船舶也是於停滯岸邊不遠處,給拋了錨。於一時間,過百枚看似重達千斤,萬斤的鋼鐵巨錨於拋灑,落入海中,其場麵看上去,頗為的震撼。於他們一行人,其最終的目的地並非是瓪淚島,而是要將之船上“一物”運送至內海南岸一處的“蠻荒大漠”而去。


    藍渙內海,於這片海域很是龐大,此片汪洋仿若無盡,縱然將之整片天蒼山脈,給全部扔進內海裏,也填不平這無盡汪洋。為此……其藍渙內海則是被之劃分為了三片海域,其以此從北至南,便就分別是那號稱於萬裏赤霞的血淚海,號稱海麵清澈如若琉璃鏡麵的琉璃海。以及……最為接近那蠻荒大漠的沙骨海。


    於傳聞,其萬裏血淚海,是那無盡冤死眾生所死去的血肉化作。而那沙骨海,則是於無盡生靈的骨駭化作沙塵聚集之地……而那位於兩海之間的琉璃海,則是於無盡冤死生靈的靈魂所化作……傳聞,於哪裏的每一捧水,若是在夜晚捧起,便就會於化作人麵,於哀歎生冤……


    ···但,那也隻不過,是那“傳聞”罷了。其位於整片內海中心位置的琉璃海,也是於最為繁華的琉璃海,於之南北兩岸海峽,其分別是一片赤霞,和一片黃泊的兩海可謂是大有不同。於位於中心位置的琉璃海,其不僅於海水清澈,更是可窺得十丈深的海底。因其環境優美,故而於絕大部分的勢力,都會選擇在其內海中心紮根,而不是在其南北兩海間……


    畢竟,可是沒有誰願意,僅僅隻是一出門便就看見一枉無窮的血色汪洋,和其一片無盡的滔滔黃沙吧。


    “···花兄弟,那個黑袍修士,你為何對之看的如此怪異重視,又是想和他結交的,又是不想和他結交的……你小子,莫不是……當是那含羞了不成?”


    在舶船上,葵海龍於壞笑給聲,倜儻著看向那癱倒在甲板之上,於宿醉一夜的俊美少年。從其昨日裏開始,他便於獨身一人,一邊瘋瘋癲癲的在甲板弄詩,一邊獨自酣暢淋漓的暢飲酒水。……若不是在其前先,因其瞬殺了一行水賊匪寇,被之大部分的行船客給看見了。想必……於恐怕,他在半夜如此撥弄,指不定還會給人打上幾頓呢……


    那俊美少年他於手指玩弄幾下發間,從其三千青絲之間透出兩根纖纖玉指,於搖晃著說道:


    “非也,非也。花之前乃是說過的,緣之一說,不可強求。花和他若是命中有緣,那麽於以後則是便然會再相見。而倘若,若是於無緣,則是於此生必定都不會再相見。”


    “···緣嗎,我是不懂的,你們妖族,還當真是奇怪。”


    葵海龍他於說完,便就打了個哈欠,走向島上而去。於此行,他不僅僅隻是要買上些物資的。更是……要去於許久都沒有到達過的陸上,給去好生的修養,給去好生的玩上幾天。


    那少年見葵海龍遠去,淡散於自己視野間,輕笑一聲,如此說道:


    “···不止陸上有花的,在海裏,在之海上,也是都有花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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