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殺回仙界(一)


    當林晨初重新找回到現世意識裏的時候,他正被緊緊抱在懷裏,強迫著聽類似於精神汙染的情話。


    當然,有些話介乎於不說憋屈說了矯情之間,但前提是沒到應該說出的時機,當時機到了,所謂的語境就成了順其自然東西。而所謂的被訴說的對象,也就不覺得那些情話惡心人了……


    在筆者自動為大家屏蔽三千五百字淚的告白之後,林晨初終於忍不住弱弱的說了聲:“你別哭了……我醒了……”


    白澤沒聽見,兀自沉浸在自己悔恨和悲傷中,林晨初忽然覺得這個時候的他其實挺萌的。


    “你醒過來好不好,我不逼你了,你別嚇我。”


    林晨初保證,他已經聽這句話聽了三次了,每次“別嚇我”之後都是一段感人肺腑的自我剖析,甜的膩人,而且都不帶重樣的,智商高就是省事兒,即興稿子都比某些網絡小說作家憋出一年的東西有內涵。林晨初咧嘴,聽別人跟自己說這些,真心是一種享受,他開始理解甚至同情那些,沒事兒總喜歡讓自己男友像背課文一樣跟自己說情話的女孩了。


    這回他加上了肢體動作,在白澤眼前晃了晃:


    “打攪一下,其實我醒了。”


    白澤的聲音截然而止,他花了三秒鍾理解了林晨初這句話背後的含義,然後又花了兩秒回憶了一下自己都幹了什麽。最後,在林晨初說完話五秒鍾之後,他不出意料的被某人狠狠的摔在地上。


    白澤拚命想要板著臉,但總是難以抑製狂喜和憤怒兩種極端的情緒,因此那張充滿矛盾的扭曲的臉看的林晨初憋笑憋得都忘了疼。他揉著後腦勺坐了起來,向前探去揩了揩白澤的眼角,不出所料的摸到了些濕乎乎的東西。


    “你哭了?”


    白澤離暴走隻差一步之遙。但緊接著林晨初又說了三個字,這三個字就顯示一劑鎮定劑,當場讓白澤冷靜了下來,那張極度扭曲的臉也恢複了麵無表情。


    ——當然,猜測是“我愛你”和“幹死我”的同學請去麵壁。


    事實上林晨初對白澤說的是:


    “我錯了。”


    “我錯了”在某個叫做漢語語種裏,與對不起是同樣的意思,但是這種博大精深的語言同時也賦予了它與同意者不同的東西,這不單單指的是讀音,還有它的內涵——一種類似於撒嬌的口吻,比對不起更加親近,也更加溫柔。


    白澤怔怔的看著林晨初。從林晨初徹底失去心跳和呼吸開始到現大概是兩刻鍾,在此之間他可以很確定他死了,甚至在剛才他可以很清晰的看見林晨初放大的渾濁的瞳孔,這種恐懼難以用語言來形容,即便是看見他現在活生生的坐在他眼前傻笑,也無法消除那時在殘留到現在的惶恐。


    林晨初指著這身下的毛毯,道:“顛倒千幻陣能顛倒陰陽擾亂乾坤,一人生一人死,一人喜一人憂,我在歡喜的幻境中死去,而你活著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東西……不過原來你最怕的是會死啊……還真是受寵若驚。”


    白澤麵無表情的看著滿臉傻笑的林晨初,感覺自己丟的不僅是心,還有臉。


    “既然你無事,我也不便留你。剛才那些並非謊話,所以過幾日之後我會為你打開通道,你盡快離開六重天罷。”


    說罷,白澤一甩袖子就要走,林晨初忙慌張的坐起身,一伸胳膊就抱住他大腿了,臉龐賊後的陪著笑:“別啊,我好不容易來趟魔界,空著手回去他們會笑話我的!”


    白澤本來因為他抱自己大腿,還生出了幾分竊喜,結果聽完他說的話之後差點沒氣暈過去:“你……罷了罷了,我不屑你那儲物袋裏的破破爛爛,鳳鳴神簫你認主了也歸你,打碎的手鐲我另賠你珍寶三千,滿意了就趕緊走,趕緊走!”


    林晨初腆著臉繼續抱大腿:“不滿意!土豪,我們做朋友吧……”


    “……別跟我提朋友。”


    “你這是準備過河拆橋拔-*無情啊!信不信我告你強-暴良家美少年!”


    這句話白澤聽懂了,於是他又默了。他現在要稍稍一動裏麵就能隔著衣服蹭到他光滑的肌膚,他非常清楚那件精致的紅衣下是一具近乎完美的漂亮身軀,有著象牙般的白皙色澤……


    他忽然感覺自己某個部位起了反應,立馬意識到那股邪火是什麽,網絡小說作者通常稱其為——精-蟲上腦。


    白澤有些急了,想要跺腳又怕傷了林晨初,他冷冷道:“什麽美少年,你都一千多歲了。那些定情信物你也都拿走,還嫌少就把那籠子也給抬走,也省的我自己丟掉。”


    林晨初一聽就樂了:“原來還真是定情信物,話說誰家定情信物天天送啊,真是奢侈的愛情。土豪,我們還是炮友吧。”


    冥冥之中,白澤隻覺得這句話有些不堪入耳。


    “南帝仙君,我曾經以為我已經看透你了,可到頭來,卻始終看你不清。我已經將那鐲子摔碎,無論你是裝瘋還是買傻,鍾磐寂借我之身複活也終究無望,莫要再圖些別的什麽,我白澤隻有一條命,還要留給那個值得我付心之人,既然你已對我無心,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糟-蹋我的感情?”


    林晨初愣了愣,低頭嘟囔了一句:“所以說我最討厭這種‘你愛我我不愛你你不愛我我卻愛上你了’的劇情,這都什麽跟什麽啊,求問我跳進那條黃河裏能洗清啊……”


    白澤:“你說什麽?”


    林晨初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用一種很認真的口氣說道:“白澤,要是換成我是你,在這種情況下聽到類似‘我隻想跟你在一起’之類話,一定以為那人不是腦殘,就一定是把你當腦殘。但是我還是想說,我要怎樣的道歉,你才能原諒我?或者說,我要做什麽才能不再負你?把你娶回家行麽!”


    白澤僵了一下,低頭看他,貌似這人剛才用一種很認真很理所當然的口吻,說了一些非常秀臉皮和下線的話。


    這種時候,如果換做其他男主角,可能就會一腳把這個二貨渣受踹開,給他一句“別做夢了”或者是“我的心已經死了”,然後揚長而去。但是很遺憾的是,男主角是白澤。


    他低頭,麵無表情的看著林晨初,然後默默的問了一句:“別騙我了!”


    “我絕對沒騙你!”


    “你是認真的?”


    “比你說自己金口玉牙的時候要認真多了!”


    白澤回頭:“算了。”


    林晨初猛地撒手,甩袖子撒潑咆哮:“臥槽,白澤你丫夠了啊,剛才你小子要是想走的話,我根本抱不住你,而且你飆戲的水平實在太差了,除了麵無表情之外就不能來點別的麽?錯也認了人渣我也當了,勞資甚至色誘都用上了啊!怎樣你才滿意啊,難道真的要我叫你娘子麽!”


    白澤:……他是哪裏來的自覺認為自己應該是相公的?


    沒錯,白澤就是在演戲。要他放棄對林晨初的執念那是不可能的,就在林晨初剛才在他懷裏徹底沒氣的時候,他就明白自己根本不可能對林晨初放手,他也壓根就沒那個自覺。“退一步海闊天空”的這種謙讓精神他白澤大爺從來就沒有,不管是鍾磐寂也好,還是哪個角落裏崩出來的甲乙丙丁也好,敢跟他搶林晨初就是死路一條,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他更適合林晨初!


    果然,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他的還是林晨初:“放棄愛情還我自由什麽的免談,我不認識這麽純潔脆弱的家夥,再說你也沒長這種玻璃心,所以別跟我說什麽你哀莫大於心死,在你白澤的字典裏,隻有陰險的欲擒故縱!”


    白澤怔了怔,忽然放聲大笑了起來,驟然變幻的神色看的林晨初也是一愣,白澤語氣寵溺而危險:“你真不應該看穿我,我隻是在盡我所能的在為你做好心理工作而已。”他付□子,鼻尖緊緊擦著林晨初的鼻尖,聲如囈語:“你真的知道錯了?”


    林晨初急切的點頭。


    白澤忽然露出了一個極其惡意的笑容:“既然如此,那你就盡量的補償我吧……夫君。”


    於是不到半刻鍾後,林晨初赤身裸-體的被壓在一層柔軟的白色腹毛之下,尖叫著拍打壓在他身上可疑的白色大型貓科動物。白澤帶著倒刺的舌頭猥-褻的滑過林晨初整個纖瘦的背麵,白皙的肌理被粗糙的舌頭不斷摩擦,透著仿佛春桃般的蜜色的紅,林晨初掙紮著想要爬走,卻被巨大的獸掌隨意摁在了地上,任憑他怎麽想要用力也絲毫掙脫不開桎梏。


    白澤名為瑞獸,但骨子裏實實在在留著野獸的血,他在林晨初脖頸上輕輕咬了一口,鋒利的牙齒恰到好處的沒有留下任何傷口,但粗糙的舌頭在齒縫裏卷過敏感的頸骨的一瞬間,林晨初還是立刻安靜了下來,一半是酥的,一半是嚇的。


    他如果沒記錯的話,公貓輕咬母貓後頸的行為就是給對方一個“我要交-配啦”的信號,可關鍵問題是他不是母貓,也沒長等同於白澤體積的雌性貓科動物的部分零件:“白澤……你,你該不會是真準備……”


    白澤冷笑:“所以說我讓你別看穿我了啊,倘若剛才繼續下去,說不定現在你就心甘情願的讓我抱了。”


    林晨初汗:“不,這不是重點,關鍵是那個……”拚命往上躲避著在自己臀尖虎視眈眈的某個禁止暴露的物體:“……這玩意我應付不來的,一定會死一定會死!”


    白澤把他狠狠摁住,一邊推進一邊繼續冷笑道:“是麽,我怎麽覺得還不夠呢?我應該讓你好好記住今天——我弄死了鍾磐寂,而你徹底成為我的所有物!”


    林晨初咬著嘴唇,臉色煞白。白澤繼續自顧自的說著:“若說那個鍾磐寂,當真是讓人不爽到了極致,你因他而騙我也就罷了,那人的名字都在與我爭——鍾磐聲寂,默等鳳皇是麽?想必他早就等著把你吃拆入腹了,鍾盼雞啊……”


    林晨初終於忍不住了:“啊啊啊,白澤我知道你想這麽幹已經很久了,你丫就是在借題發揮別轉移話題!還有,你說誰是雞,啊~……停停停!”


    他的最後一句個字硬生生被頂成了嬌-喘。林晨初急促的呼吸著,其實要真說疼,也算不上疼,此時的白澤已經是縮小了的版本,算不上原型,而他對於關鍵部分的掌控永遠都是兩四個字:恰到好處。


    但是那種背德感實在太過強烈,刺激的的林晨初渾身顫栗,腳掌時而張開時而蜷縮,粘了一身柔白毛。同時也比從前更加敏感,在心理作用之下,一切外界的刺激都仿佛是被放大了十倍,露骨的感覺實在太過明顯,以至於所有感覺都仿佛被放大了十倍,根本無法像從前那樣淡然處之——好吧,他從前也不淡然,但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尖叫著抗拒。


    不過好在白澤並不是真心要把他嚇出心理陰影,事實上今天隻是個小伏筆,反正以後他有的是好處可以撈——貓科動物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於是在林晨初幾乎快要昏過去的時候,白澤把一部□體變回了人身——至於那一部分沒變回去請自己腦補。


    從下午到次日天明的這段時間瘋狂而縱-情,林晨初哭著求白澤放過他,但那人就是暫時性是從,無休止的索求著,像是要把所有執念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全部釋放出來。林晨初抱著白澤光裸的後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抓破了他的皮膚,絲絲的痛成了催-情的迷藥,白澤狠狠的扯著他的頭發逼迫他與自己接吻,似乎隻有這種粗暴的表示所有權才能讓他求證林晨初已經屬於他了。


    林晨初的手脫力的從他的身上滑了下來,緊緊抓著身下的毛毯扯嘶啞的喘息,豔紅的血纏繞在他指尖,粘膩而纏綿,泥濘而濕熱。他一邊承受著更為洶湧的快-感,一邊企圖抓住能把他從欲生欲死的世界中拉出來的稻草。終於他仿佛抓住了一枚石頭,那石頭呈棱形,尖銳而冰冷,他本能的將自己指尖的血揩了上去。


    白澤放開了他的唇,將他從地上抱了起來,驟然變幻的體=位使得林晨初驚呼了一聲,手上的石頭也不知掉到哪裏去了。他隻聽白澤在他耳邊恨恨的歎道:


    “不管你接不接受,鍾磐寂已經死了,就算他還活著我也要殺了他……你隻能是我的!”


    林晨初苦笑,他早就說過,他真就沒見過這麽跟自己過不去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白澤是傲嬌不是病嬌,林晨初是抖賤不是抖m,所以我的兩個兒子注定無法理解什麽叫做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明媚的憂傷……


    上一章的揭秘寫的我心潮澎湃,本我自我超我之類的不能再來感~~


    ……好吧,我承認我三觀不正常喜好特別,但是林晨初一直在找的謎題背後站著自己,這點難道不激動麽!自己把自己算計了嗨!(你個神經病——pia~!)


    抱大腿求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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