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拯救鍾磐寂!(七)


    還不等林晨初發問,他便走過去伸手便將神柏木拆了開來,林晨初忙好奇湊過去看,當時差點沒佩服的給白澤跪下。隻見豎井之內是一大片五彩的石質結界,而在那結界的邊緣,竟有兩具屍體卡在了石縫之間,已經被悶的有些腫脹,散發出了陣陣惡臭,死的簡直不能再死了。


    即便見過了無數屍體,林晨初也忍不住有些作嘔,白澤厭惡的丟出了一道金刃,當即把兩具屍體絞成碎片,那屍體窸窸窣窣的順著結界滑了下去,不知道劃到哪裏去了,露出了一個僅能通過一人的紫色通道。


    白澤氣沉,林晨初隻覺得身邊的金靈氣飛快消失,隻聽“轟隆”一聲巨響,隨著白澤猛然甩出一道符咒,一片金黃色的結界頓時封死了餘下的空缺,而後結界像是冷卻了一般,漸漸徹底轉化成了五彩斑斕的石頭結界。


    林晨初嘴角抽了抽,他雖然早就知道五彩石的作用不僅僅是變成高富帥去吟詩作對泡小妞,還能補天填結界犧牲女神。但他真沒想到,原來來用五彩石的不是女神,而是白虎神君這種雄性大型貓科動物——知道事實真相的林晨初眼淚掉下來……


    但是不管怎樣,他還是忍不住問了補天的男神:“雖然知道問了你肯定會鄙視我,但是我還是想問——你怎麽知道這結界被人動過了?”


    白澤無語的指了指地上的神柏木,林晨初捂臉蹲地裝蘑菇——神柏木最大的特性就是收靈,這一千多年下來,當年設下的結界怎麽也都被吸進柏木裏麵去了,又怎麽還會浮在外麵發光?而他竟然直接就真相了白澤回鄙視他的事實!


    白澤重新又把神柏木封號,林晨初則打算親自布陣以絕後患,後來林晨初幹脆一邊聽白澤分析,一邊在整個內殿裏開始布各種複雜的疊加陣——那種連自己都解不開的疊加陣。


    “仙人身體不易腐爛,而看這兩人屍身的*程度證明他們至少已經死了五年。也就是說,在五重天的人族早在五年前就已經重開了飛升井,而且這五年裏沒有再次來到這裏。”


    “五重天的魔修根本不可能殺回六重天。對,你說的沒錯,我就是想讓他們在五重天自生自滅,活生生的讓他們在裏麵老死……”


    “不過人族這種生物是絕對不會安安心心的養老的,千年時光足以把他們逼的他們什麽事情都敢做出來。雖然他們口口聲聲說仙魔不兩力,但顯然在更加‘邪惡’的異族麵前,聯手絕對不會是不可能的。從五重天下界到四重天,然後通過飛升到達九重天聯盟,如此煞費苦心倒也真為難他們了,而且這項計劃顯然已經成功了。”


    “我本是將計就計被東帝引出六重天,結果到頭來還是被你給帶回來了,不過顯然現在五重天的人已經跟九重天聯係上了,得讓駐軍加緊防範……”


    林晨初放下手中最後一塊石頭,回頭問道:“其實我一直有一事不清楚,如今五重天的飛升井已經封死了,那麽人間界的魔修都飛升到哪裏去了?”


    白澤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難道不知道麽?如今是九重天的東帝掌控著人族的飛升井,五重天經常能看見四重天飛升時的殘影,通常是一個低等仙人自飛升井降下所謂的天劫劈死過幾個魔修,而道修的所謂雷劫基本就跟鬧著玩似得,除非真的笨到被劈中天靈蓋,否則幾乎沒有死於‘天劫’之下的道修。”


    林晨初汗顏,他還真不知道原來八千年前的強者盛世原來是這麽回事兒,真是受教了……


    白澤看向他布置的陣法,問:“你都布置了什麽陣法?”


    林晨初“嗯”了一下,開始一層一層的數:“延續陣、大盛都天鬼殺陣、小誅仙陣、三卦偽靈迷陣、太極陰陽絕殺陣、大淩迷陣,十二地靈天火陣、七情六欲陣,外麵我看地毯還有空餘,就準備設了一個顛倒千幻陣和除息陣……”


    白澤無語凝咽,過了老半天才憋出一句話:“怎麽你這半天的功夫,就一個迷陣套著一個殺陣陰險的布置了這麽多。我記得人族布陣簡直是大費周折,布個迷陣都要準備個十天半個月。”


    “裝唄,”林晨初聳肩:“人族所謂的布陣都是給布給別人看的,不難的猶如登天,拖的讓你急的吐血,又怎麽能讓你知道他費了多大的力氣?他們就是恨不得讓你覺得,除了生你養你的父母,最應該感激的一塌糊塗的就是他們。這就是所謂的交易,你總得讓他們覺得從你手裏撈到了什麽好處,雖然有些手腕的仙族比如說你也會這樣,不過終歸沒有人族多而已。”


    不過他緊接著又暗道:不過他們折騰不了多久了,八千年後別說布陣了,連陣法是什麽他們都不知道,還是鬼穀子這個外來的和尚教他們念的經。


    白澤深深的看了一眼,道:“你似乎非常了解人性啊……”


    林晨初聞然一愣,似乎自己已經不知不覺完全將自己從“人類”的範疇剔除了出去,說話的口吻越來越像鍾磐寂,處處透露著一股子“鄙視你們這些愚蠢的人類”的味道——這絕壁不是個好兆頭。


    某阿宅怔怔的回答道:“我覺得可能是我……比較聰明吧。”


    對於他深思熟慮一本正經的回答,白澤冷哼一聲,林晨初用聞的都知道——他又不屑了。


    兩人相伴著走出了內殿,喜怒無常星人白澤此刻忽然顯得心情很好,勾著林晨初問:“你布了那麽多陣法在內殿裏,以後能解開麽?”


    習慣性作死星人作死道:“解不開啊,我布的是死陣,別說是我,伏羲來了都得掂量一下。”


    白澤:“……”


    緊接著便聽林晨初繼續道:“不過沒關係啊,把地毯燒了就能解陣了。”


    此刻省略號已經無法形容白澤的無語程度了,唯有(-_-!)這樣的顏表情才能描述其一二。


    見氣氛不錯,林晨初試探性的問了句:“白澤,我在來六重天之前穿的那套衣服在你那裏麽?”


    白澤瞟了他一眼,勾起了個意味不明的笑容:“在啊,你腰間的那個儲物袋也在我手裏。”


    林晨初頓時想要對白澤拐彎抹角的自己簡直蠢透了。


    “那麽那對戮神環一定也在你手裏吧。”


    白澤挑眉:“怎麽,你想討回去,給你那個一直心心念念的唯一的手鐲主人?”


    林晨初心裏給了自己倆耳光,自己當初沒事兒嘴賤跟它扯這個幹什麽啊!遭報應了吧。


    他趕緊媚笑著搖頭:“看你說的,這哪能啊!我是想說,那東西本來就是給你的,如果你不介意的就留下吧,手鐲主人什麽的自然是有能者居之……”


    林晨初的顏絕對具有殺傷力。白澤想來這整個鴻蒙界應該是找不出比他更好看的人了,這張臉給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演繹的比他更加淋漓盡致,這就是所謂的氣質——臉龐厚道一定程度的不要臉的氣質。


    這幾日夜夜纏綿,林晨初的眼角總帶著些媚色的春情,而他本人早在第一天早上爬到水池旁邊洗澡的時候就注意到了,當時還盯著自己的模樣發了好長時間的呆。他自然清楚自己這麽一笑出來對白澤說威力有多大,從他一直貪婪的黏在他身上的目光就能看出來。不過他顯然低估了某人的精明程度——


    “說吧,你究竟有什麽目的?”白澤依舊在無恥的視奸他,不過顯然是不買賬。


    臥槽,勞資都色誘了還不管用!林晨初如果知道正是自己的“色誘”讓白澤看出他的不良意圖,可能真的會忍不住找根繩子勒死這個妖孽。


    白澤從袖中掏出了個方形的玉髓盒子,涼涼道:“你那點花花腸子我天天研究,絕、對、有、陰、謀。趁我沒想出下策來對付你之前,趕緊坦白。”


    林晨初蹲下捂臉,天天研究我的腸子什麽的,白澤你到底是威脅還是*啊,根本半點威懾力都沒有啊喂!


    他抬頭傻笑:“你絕對想多了,真的!我敢對燈發誓,剛才那些話要是有半點虛言,你就把我剁了!”


    對燈發誓什麽的敢更虔誠點麽?


    白澤將信將疑的問道:


    “不能給你一直找的那個人也可以?”


    “完全可以。”


    “我就算是現在認主也沒問題?”


    “根本沒問題!”


    白澤歎了口氣,林晨初的無害如果不是真心的,那他就是世間偽裝的最完美無缺的騙子。


    “從最開始問我戮神環開始到現在,該不會想的就是讓我認主吧。”


    林晨初臉上一瞬間的僵持讓白澤的心登時沉進了穀底,可林晨初緊接著便道:“嘿嘿……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啊。其實你剛才說魔修仙人們已經聯手時,我就知道這戮神環給你要比給我那個朋友要更加合算,畢竟現在你絕對可以幫我保護仙族,而那個人族的‘朋友’就不一定了。”


    白澤自然不會像言情小說的玻璃心小受那樣,被“利用”刺激的體無完膚,相反,對這種利益最大策略第一比他還臭不要臉的家夥來說,這樣的說辭會讓他更加有安全感——林晨初覺得自己越來越有腹黑婊禍國殃民的潛質了。果然,這話說完白澤的臉色立刻多雲轉晴,於是林晨初就開始扯淡:


    “你與戮神環氣息相投,這世間沒有什麽比它更加適合你。而且說不定你認主了之後,直接就觸發了什麽‘上古神明留下的饋贈’劇情,直接就升級成聖仙了,到時候就把東帝仙君趕到八重天去,凍不死他就往死裏凍!


    見林晨初說的眉飛色舞手舞足蹈的模樣,白澤嗬嗬冷笑著說出他的要求:“認主也行。不過你得先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林晨初問。


    白澤一字一頓道:“吹簫,給我聽。聽說,你特別能吹。”


    “……”


    林晨初當時整個人都“囧”,然後立馬捂臉抱作一團語無倫次道:“哎呀你在說什麽呀!雖然我也幻想別人給我‘吹簫’來著,但是我不會給別人的吹啊!而且這種事情大白天說什麽的真的好麽,晚上再談啊乖!”


    白澤汗顏,他幾乎是秒懂了林晨初指的是什麽,立馬感歎“究竟是自己帶壞了他還是他汙染了純潔的自己”,不過這還是不能阻止他的絲絲怨念:“別轉移話題。我可是沒少看見你研究上古簫譜,卻始終不見你吹奏,難不成你是要留著吹給那個你一直尋找的人聽麽?”


    林晨初發誓,他從來都沒見過這麽喜歡吃自己醋的人。但是有些事情一時半會說不清楚啊,他隻能訕笑道:“怎麽可能,隻是手邊沒有古簫罷了。你也知道,上古簫譜需要用上古六孔簫才能吹出那種源遠流……”


    後麵的扯淡他沒來得及擼出來,白澤就一臉了悟的,從乾坤袖裏掏出了另一個長方形的玉髓盒子,然後淡然的把裏麵的綠色古簫送到他眼皮子底下:“古簫。吹吧。”


    這種“你丫的又種再找借口啊”的口氣,逼的林晨初欲哭無淚:“大哥,它是個啞炮,我就算是吹出花也……”


    “你要是吹不響它,我現在就讓你‘吹’我。”白澤淡淡道。


    “我!我保證吹響它……”林晨初心中抽泣,紀念白澤終將逝去的節操。


    他接過了玉色的鳳鳴神簫,這神簫比起自己那支黑了吧唧玄簫,顯然顏值高了不止一個檔次,但他更願意相信自己的玄簫那叫返璞歸真。這神簫上有著一股淡淡的水木香味,顯然是被靈泉泡過,林晨初像是脫韁的羊駝一樣的思維立刻給出了一個比喻句……幹淨的像個剛出生的嬰兒。


    他被自己的神展開雷了一下,因為顯然剛出生的血糊糊的孩子,不在他所認定的幹淨的範圍之內。不過既然著神簫已經被清洗過了,他也不在推脫,緩緩將簫管放在唇邊的時候,然後出乎意料的覺得口感非常熟悉……


    隻聽一聲仿佛風聲尖銳的漫天嘶吼的“嗚——”,自簫身之內支離破碎的傳了出來。白澤神情當即便是一緊,他忽然有些後悔,本是為了捉弄林晨初,才叫他吹這不會發出聲音的簫的,雖然在此之前他也曾用盡各種方式嚐試吹響它,而這玉簫始終安靜無害的就像是一節竹子。但一旦它發出聲音,便徹底脫離了白澤的控製,也與他本來的定位——“安靜無害”徹底脫離了關係。


    “放下它,別吹了!”


    可此刻閉目吹簫的林晨初根本停不下來,因為口感相似,他在吹動簫管時便不自覺的用上了些靈力,而這神簫竟是因為這口帶著靈力的氣息而發出了它萬年來第一聲鳴音,像是淒厲的鳳鳴,更像是急促的渴望。


    神簫顯然比玄簫更加不客氣,當時玄簫吸走了築基期的他體內全部的靈力,而神簫僅僅是一息,便卷走了一個仙帝泥丸宮裏將近一半的仙元力。但這些仙元力被吸走之後,林晨初忽然感覺到手心一陣溫熱,一種讓他熟悉到不可思議的旋律自腦中回旋,一曲自鳳族古籍中找到的《鳳皇思》自他指尖幽雅的瀉了出來。


    《鳳皇思》是萬年前鳳族祭祀朱雀神君時鳴奏的曲子,祭祀之日奏起,屆時整個仙魔界祭曲繞梁三日,餘音洞徹九天,令人神往。隨著神明在世間的傳說越來越模糊,祭祀神明的盛事也漸漸消失了,但那種動耳的記憶似乎埋藏在了整個鴻蒙界的記憶之中,也埋藏在了所有她所孕育的生靈靈魂深處。


    自簫曲旋律開始,整個世界都靜了下來,聽不見風聲,聽不見笑聲,聽不見打鬥聲,也聽不見迷海裏的哭喊聲,林晨初腦中的簫曲似乎就是這整個世界的縮影——安寧,平和,像是溫柔的翅膀拂過風時耳畔的天籟,舒服的昏昏欲睡。


    直到林晨初泥丸宮中的靈力全部都消耗一空,這首曲子才不得不停下來。曲罷,周圍的一切卻仿佛仍停留在那段美好的記憶之中,*之海的怨魂平靜了下來,隻能聽到沙沙的水聲拍打礁石的聲音。


    林晨初看著手中因為吸收了自己全部焚滅之火,而變成玄色的神簫無語許久,一個吸收焚滅之火卻安撫了海中怨靈,另一個吸收生機之火還差點弄死自己,它跟六界神樹一攻一受還真是絕配……


    忽然,他像是猛然想到了什麽——變成了玄色的鳳鳴神簫——返璞歸真——這特麽不就我的那把玄簫麽!林晨初感覺自己心中草泥馬又開始撞馬勒戈·壁了。但馬上他又想到,當年在自己拿到玄簫的時候,它就是玄色的,而不是剛才的玉色,那麽這豈不說明,早在八千年前就有人為它灌輸過焚日仙火?


    可關鍵問題是,沒魔化過的南帝仙君,能從焚日仙火中分離出焚滅之火麽?


    林晨初覺得自己不能再想象下去了,不然又是一個複雜的因果問題,而且這次貌似是一件關於自己的很了不得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嘴上說不要,身體很誠實的林晨初……


    不要說林晨初很蘇,我明明是從頭蘇到尾的!


    故事進展到這裏,大概大家也能梳理出一個頭緒了吧,從盜文網站下載全文txt和準備肥宰的筒子們估計已經猜出個大概了,沒錯,這篇百萬文說的就是一個很俗套的故事你打我啊!


    上一章的彩蛋有人看出來了麽偶嗬嗬嗬,就不告訴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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