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秘境之人間界(六)


    烏雲壓頂,邕州皇城片刻間便被三四萬身穿黑色鎧甲的士兵團團包圍。遊魚蝦蟹似乎是感受到了血的召喚不住的而在水中攪動著,灩渃河像是一條不安的巨蟒,蜿蜒奔騰,狀若瘋癲。方才還是一片大晴,轉眼間便狂風大作,如此天氣若是換做往昔,恐怕祀天監的那些神棍早就被皇帝拖出去砍了,可如今就連皇帝也生死未卜。間或聽到街邊傳來孩童女人的驚呼哭喊聲,但也很快消失在了悶雷般的鐵騎聲下。


    許離諾在林晨初的幫助下,一舉撞開了摘星樓的樓壁,扶著趙諾在一處走廊處歇下後,便趁亂,混在奔逃的太監堆裏匆匆離去。她本來還準備邀林晨初和鍾磐寂一同離去,順便把趙諾也丟回皇城,但卻被鍾磐寂出言拒絕。知道鍾磐寂可能還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做,林晨初和許離諾也沒有提出什麽異議,匆匆與許離諾告別,三個大男人就在摘星樓裏暫時過起了短暫的相處生活。


    鍾磐寂四處檢查了一番,確定沒有人會趕來這裏之後,連忙開始脫衣服。


    “小晨快,把衣服脫了。”


    不知道是不是一朝被蛇咬的緣故,聽鍾磐寂這麽說林晨初不知道為什麽菊花忽然就是一疼。


    正所謂十年怕井繩……


    “幹什麽!我告訴你,我可是個正直英俊的好少年!”


    “別逗了,”鍾磐寂嗤笑:“你要是不脫,我就親自幫你脫,不過我可不保證我幫你脫完了之後你還能有件囫圇的衣服可穿——正直英俊的好處男。”


    友盡!


    林晨初打了個咬著下嘴唇,垂淚欲滴,矯揉造作慢慢吞吞的解起了扣子。被他惡心著的鍾磐寂打了個寒戰繼續工作、


    鍾磐寂很快就搞定了自己的身上的一身嫁衣,知道此時林晨初才發現原來並不是沒有穿褲子,而是幹脆的把衣服從下到上全都推到了胸上——就算是這樣依舊很平,不得不說鍾磐寂身上的衣服料子還真不錯。


    林晨初胡思亂想著,卻已經脫好了外套,這時手腳麻利的鍾磐寂已經走到了趙諾的身邊,開始手忙腳亂的拖起了他身上的龍袍。林晨初嘴角狂抽,也不知道是那個神經搭錯了,隨口說道:“那個……我去放風,你們繼續。”


    鍾磐寂忙著手頭的活,加上本就疲倦的,也沒心情跟他扯皮,黑著眼睛繼續像是洗竹筍那樣對趙諾抽死剝繭起來。林晨初看了兩眼就覺得有些疲憊,難怪都說皇帝壓力很大,他們不但要防著虎視眈眈的篡位者、後宮一大群如狼似虎的女人,就連穿著衣服走幾步都猶如是附中競走,難為當年秦始皇還穿著一身龍袍跟荊軻在大殿上玩抓人遊戲——這真是一種集*和高危於一身的特殊工種。


    林晨初四處溜達了一番,摘星樓內的設施其實還是不錯的,但是見過了許小嬌所住的冷宮,他也就沒覺得這裏究竟怎樣豪華,畢竟這裏隻是五天建造起來的,硬件備齊已經十分不易了,若是再加上些壁畫雕刻什麽的,恐怕禪位大典都結束了,油墨還沒幹呢。


    不過就算如此,這座摘星樓也確實顯得有些局促,甚至是給人一種頗為有些捉襟見肘的感覺,似乎是工匠有意在偷工減料,寓意就是想要讓這座巨塔早日倒塌。


    但這種感覺來的太過詭異離奇,林晨初根本就不知它是從何而來,因此也不準備繼續在這種問題是繼續深究下去。


    他轉過了身,向樓塔外看去,方才他們闖入時,裝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空洞,從此處向外望去可以看到波光滾滾的河流,但卻並不恢弘,應該是屬於摘星樓的中段。四周圍了一群的黑甲士兵,黑壓壓的望不到頭,若不是他的靈識在短時間內迅速回饋給他大致的人數,他恐怕根本想不到這摩肩接踵的情節竟然隻用了三萬人!


    ——這可比電影小說裏寫的要誇張的多了,在電影裏動不動就能聽見“百萬大軍”什麽的,可今日圍住皇城的軍隊也不過五萬,便已經像潑墨般烏漆麻黑的沾滿全城了。林晨初記得他上次看見這麽多人,還是上輩子春運時候的事兒……


    除了被鍾磐寂帶著滿地爬,這場混亂基本沒林晨什麽事情,因此他現在的精力還算是十分充沛。充分享受了一番會當淩絕頂的感覺,他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不由得“咦”了一聲,皺著眉四處向下望去。


    “你也注意到了是麽?”鍾磐寂在他的身後悶悶的說道。


    林晨初點頭。的確,下麵的那群凡人之中,逃難的逃難,哭泣的哭泣,進軍的進軍,卻沒有一個抬頭向上看天,他們似乎沒有一個注意到,他們頭頂百尺處,正有一個橙色的大洞閃動著異樣的光芒,刺目非凡。


    “沒錯,這個世界本來的人,是看不見我們所打開的法門的。也就是說,這些法門隻有我們這群‘外來的修真者’才看得見。”


    林晨初回頭,卻見鍾磐寂已經完成了脫衣服的工作,正在往身上一件一件的穿著衣服。他滿眼寫滿了疲憊,側倚在圍欄上雙手有氣無力的抬著。經過了鍾磐寂的一番完美的分解,趙諾成功的由一個氣勢華貴中年男人變成了一個微微發福的中年禿子,那句話怎麽說的來著——人靠衣裝馬靠鞍,這句話的意思就是你就算是長得跟豬八戒似得,換上一身鎧甲你也是天蓬元帥。而現在,他似乎就是想要cosy一下皇帝同學。


    林晨初見他實在是沒什麽力氣了,連忙三步並做兩步,上前去幫他穿起了衣服。皇帝的衣服繁複又沉重,趙諾平日裏穿些衣服也隻是需要兩三個奴婢服侍的,而這套朝服卻需要五六個太監同時作業,足以見其繁龐。


    見林晨初來幫忙,鍾磐寂果斷的鬆了手,慵懶的靠在他肩上小憩,眉宇緊皺中透露著些許疲憊,昨天折騰了一晚上,剛才又在樓上跟一大群女人肉搏(字麵意思),直到此時他才深切的體會到鍾磐寂脫離了修真者的身份之後,也隻是一個會累會疼的普通人罷了。


    想著他一晚上沒睡怎麽睡(根本就是沒睡),原因大部分都是因為自己(不是大部分,是全部),林晨初的愧疚心頓時像是開了閘的水龍頭一樣連綿不絕。給他穿好了衣服,他小心翼翼的湊到鍾磐寂臉旁,輕聲問道:“鍾磐寂,你怎麽樣?”


    鍾磐寂閉著眼睛,悶聲說道:“沒事兒,就是有點困……”


    “呃……對不起。”


    鍾磐寂抬眼看他,忽然露出了一副小人得誌的賤笑:“別說對不起,要是對不起有用還要天道做什麽啊。如果你真的覺得愧疚的話,就跟我搞基吧……”


    納尼!


    林晨初大驚失色,連忙像是掉進了油鍋裏的小雞崽一樣飛快的跳出了老遠,撲棱這胳膊咆哮道:“啊啊啊!誰要跟你攪基啊!你個基佬!基佬!”


    鍾磐寂露出了一臉迷惑的神情,不解道:“額……我記得你以前說過,搞基是拯救蒼生的意思啊,還有基佬,不是指厲害的英雄麽?你沒事兒總是喜歡冒出這些不知道從哪裏聽來的話,我也隻是想要用你喜歡的方式跟你交流啊,為什麽你的反應這麽強烈……”他撓頭:“難道這是些罵人的話?”


    鍾磐寂忽然展演一笑,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小晨你好頑皮呢……如果你的回答是肯定的話……”笑容越發的春光明媚:“……殺了你哦。”


    剛才覺得鍾磐寂是個普通人他還真是瞎眼了,這種腹黑毒舌小心眼的家夥怎麽能跟普通人貼上關係!!林晨初打著哆嗦,吞這口水訕笑道:“怎麽……怎麽可能,攪基就是維護世界和平的意思沒錯……”


    “那你答應和我一起攪基了麽?基佬?”


    林晨初嘴角在抽搐,心眼在滴血——鍾磐寂他絕逼是故意的!


    “當、當然……我不是一直和你一起攪基來著……”


    鍾磐寂心裏都快要樂開花了,林晨初這算是徹底忘記以前自己傷過他的事情了,這個家夥就是好騙,誰對他好一些,他就會全然不顧後果的相信他。想到這裏,鍾磐寂的眸色深了深,上前撿起地上那塊被撞下來的牆板,又把皇後的嫁衣遞給林晨初拿著,兩人合力將趙諾丟到了樓板上,然後肩並著肩拖著這位倒黴的皇帝往樓上走。


    邊走著,鍾磐寂邊說道:“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為什麽要把禪位大典設立在摘星樓的頂端,又讓你設法在樓頂殺掉潘婷?”


    林晨初點頭,若不是鍾磐寂再三強調這些人一定要死,他根本就不會痛下殺手。他回頭順著趙諾的身下望過去,正好可以看見一大群的黑壓壓的士兵在樓下叫喧,樓外是一大片灰藍色天空,狂風怒卷,日輪被雲朵猛地遮住,又在下一秒鍾透雲而出,倒是頗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鍾磐寂打著哈氣道,揉了揉眼睛繼續走:“你應該早就知道,我們身上的鑰匙是會被搶走的,而奪走它們的方式就是上一個宿主的死亡。並不是所有的修真者都能夠在第一個世界中找到自己的靈力,也不是所有修真者都能夠擁有過人的武學修養,這也就說明——隻要這些變成了凡人的修真者被殺,那麽任何人都有可能成為鑰匙的主人。那些人可能是地痞流氓,可能是空有一身蠻力的屠夫,甚至是一隻狗、一條蛇、一隻小小的蚊子……”


    他繼續道:“如此,若是大門開在了地麵上,先不說這群凡人看不看得見,但凡是讓這些誤持鑰匙的生靈闖進去,都有可能造成大門關閉永遠不會在打開的局麵……相信這樣的結果任何人都不想看見。”


    林晨初暗驚於鍾磐寂的心思縝密,果然他這個人就是如此,越是到了逆境,頭腦所能發揮的能量就越是讓人覺得膽戰心驚。他說的情況並非不可能,甚至他本人若是沒有鬼穀子親授武藝,恐怕也要交代在狼窩裏了,如此看來,這還真算不上是杞人憂天。


    這時,鍾磐寂朝林晨初露出了一個燦爛到讓他膽戰心驚的笑容:“而且,退一萬步說,我也不打算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


    ……


    橘色的空洞漸漸形成了一個拱圓形大門的形狀,可以很明顯的看到在大門的中央又一個又細又小的鑰匙孔,透發著幽幽的橙色光芒。蔣春鬆了口氣,再一次將手中的鑰匙插了過去,可直到他將鑰匙□□鑰匙孔的時候,額角又忍不住淌下一行冷汗——是幻境麽,這麽說來……


    果然不出他所料,青色的鑰匙又一次出現在蔣春的手心中,立下所有人的臉色都如同那枚鑰匙一般鐵青。


    “這是怎麽回事兒!!林城,你是不是在騙我們!”瑜真人率先發難,他猛然暴起衝到了林城的眼前,一隻虎爪下一瞬間就要穿透林城的心髒。清鬆月提劍,竟是不知從何處快一步先喬瑜閃到了林城身前,差半步擋在了他的眼前,瞬間抽出了一把寒光凜冽的長劍擋在了瑜真人,眸光寒凜逼人。


    雖然身法和劍法都已經接近神技,但瑜真人根本就不曾將清鬆月之流放在眼裏,若是眼前站著的是宿夜等修真界的頂級高手,說不定他還會給林城留些薄麵,隻可惜在他看來,分神期的清鬆月還是太弱了……


    隻聽“錚”的一聲脆響,所有人眼前皆是寒光一線,下一秒鍾清鬆月手中的鐵劍已然崩斷,被攔腰斷成兩截的利刃照應著青年略微差異的目光,黑臉壯漢隨時丟掉那一節被他兩指斷掉的劍鋒,大笑道:“劍意不錯,隻可惜終究還是以卵擊石!”


    陸陸續續的開始有修真者走到了樓上,但見到清鬆月瑜真人如此劍拔弩張,幾個靈感敏銳的又悄悄的退了回去。周圍所有修真者都沒有說話,他們都意識到了團結一致的時代已經過去,現在剩下的隻有一個屬於他們的煉獄場以及一個沒有打開的大門。


    清鬆月斂眸,淡然的將斷掉的劍收到了劍鞘之中:“是麽?”


    清鬆月話音剛落,瑜真人的雙腿雙臂竟是同時崩現了四條深可見骨的血痕,直到此時喬瑜才感覺到了那股刻骨的疼痛,慘叫一聲,竟是憑借著一股子凶氣,渾身靈力瞬間化作一條水龍一頭撞向了清鬆月的腹部。這一招看似無賴,但實則又狠又穩,清鬆月眸光一閃,嘴角短劍頃刻便出,迎麵便要接住水龍的攻勢。


    “住手!”


    “請住手!”


    忽然一道青黃色的身影飛速閃過,彈指間一麵褐黃色的靈力網猛然順其手心翻轉而出,竟是將水龍牢牢罩在其中,片刻之間水龍便消失成一片薄薄的水霧。在他出現的同時,自樓下竟是又飛出一道瑩白的身影,皓腕輕轉,一把冰劍迎麵接上了清鬆月的斷劍,隻聽“咯噠”一聲鈍響,冰劍猶如破碎的水晶一般四散了一地,同時清鬆月的斷刃上也凝上了不薄不厚的一層冰霜,剛好封住了劍鋒利。


    清鬆月看清了來人,麵無表情的收了手,回身走回了清鬆月的身邊,低頭擦拭著手中的劍。


    琅鼎真人收回了手中的靈力網,回頭看向阻攔了清鬆月的人,頓時也是眼前一亮,隻見眼前是一個冷若冰霜,豔如寒梅的女子,神色冰冷肅然,一身冰藍色的雪裙綿若純白,冰清如水,稱之為絕代佳人也不足為過。


    “天門派的大長老和綾羅長老果然名不虛傳。”琅鼎真人忍不住在心底讚歎天門派鍾靈人秀,又在心裏為清鬆月沉穩的劍術和精妙的身法嘖嘖稱奇。


    林城回頭看著清鬆月,他一直在擦拭著他手裏的殘劍:“鬆月,這劍折了,換了吧。”


    “不必。”清鬆月麵無表情:“這把新劍的手感已經適應了,在它完全折損之前我至少還能砍下一顆腦袋。”


    喬瑜在一旁冷哼一聲,若是在秘境之外,他壓根就不會把林城等人放在眼裏,但如今琅鼎真人和醜仙姑等人都在,就算他彪悍,也不敢在這種情況下將自己逼近絕境。


    琅鼎真人見喬瑜不再糾纏,忽然轉頭朝玉綾羅笑了笑:“我本聽說鍾少俠為綾羅仙子兩年前尋到了朱果的果衣,服用之後竟是一舉由元嬰期突破大乘期,沒想到竟然是真的,可當真是師徒情深啊。隻是方才看仙子出手力道霸道,可是朱果……”


    玉綾羅原本對這個琅鼎印象還算不錯,但聽他說的這話,立即冷下了臉嗓音如冷泉般叮嚀響起:“真人不必多言,我出手靈力外泄太多隻是因為對於靈力掌控還不夠嫻熟,並非是朱果的原因,倘若真人對朱果感興趣的話不妨親自去卯辰問問。不過我想你要是把卯辰給接手了,說不定也就尋到那個沒了皮的朱果了。”


    琅鼎被戳穿頗為尷尬,這時一個帶著鬼麵具的女人走了出來,沙啞著嗓音咯咯笑道:“我在想琅鼎你如此恬不知恥的纏著人家小姑娘究竟是為何事,沒想到竟然是為了區區一個果皮。怎麽,覺得自己活不到天劫降下,準備開始學鬆鼠給自己儲糧了?”


    “醜仙姑!我還想問你不在你的醜姑島呆著,跑到東帝秘境裏做什麽呢!”


    醜仙姑又是一陣咯咯怪笑:“自然是來看你們這群蠢透頂的男人出醜來的。剛剛在一旁看你們嬉皮扯淡,我笑的次數都快有一年笑的還要多了。不過我最好笑的是,你們都像是瞎了一樣,沒看見這位小美人……”她轉頭看向玉綾羅,隱藏在麵具地下烏黑的眼光莫名的尖銳:“從水淵樓那邊忽然出現在這裏了麽?”


    玉綾羅已經看到了地上橫陳著的三具女人的屍體,她指著已經僵硬了的顧瑤,說道:“我正要說此事。這個女人的部下在一個時辰前騙走了我,等我察覺到她們不懷好意之後其他人已經都被毒殺了,因為不能妄作殺孽,所以我也隻是打退了她們。本想來這裏弄清所有的事情,卻沒想到就連這個女人也死了。”


    對於她說的話,所有人表現的都很漠然,甚至有幾個聽聞那些人死了還露出了絲輕鬆的笑容。事實上這裏絕大部分的人都是散修,少有的幾個宗門修士也是勢單力薄,所有人都似乎感覺到了這法門不可能容納這麽多的人離開,因此死去的人越是多,他們成功逃脫的幾率就越是充分。


    醜仙姑聽完後卻哈哈大笑:“若是這樣那他們還真是幸運,我看水淵樓的那群女人長得都是一頂一的美人,你們男人不是向來有句話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麽?我看人固有一死,如此死法也還算不錯。”忽然她的聲音有些冷了下來,側頭看向林城:“林掌門從剛才開始就一言不發呢,我想你是不敢把真相告訴大家吧。”


    眾人頓時瞪大了眼睛,就連琅鼎也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眼睛。這個醜仙姑從剛才開始就像是嘲笑他們一般不斷指出問題的關鍵,但所指的每句話的意思卻無一不是正中靶心,不得不承認的是,她所說的每一句話,都並非幾個男人那樣拐彎抹角,而是不計後果的單刀直入,似乎有意把事情攪亂。


    林城皺眉,緩緩開口:“其實我也不是非常確定,據我所知東帝秘境一共有不下於四個世界,但人員手中所持的卻是十二把鑰匙,那麽如果按照平衡這一原則看來的話,有一把這個世界中一定還有一把、甚至是兩把鑰匙,這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醜仙姑接下了他要說的話:“我們要麽是還有‘同伴’沒有找到,要麽是在場的之中——”


    所有人頃刻間噤若寒蟬,隻有醜仙姑沙啞的嗓音擲地有聲:


    “有人私藏了鑰匙!”


    四周寂靜,樓上的眾人仿佛都不同程度的忘記了應該如何呼吸,隻有樓下數萬兵馬鎧甲湧動,百姓驚慌奔逃的聲音。


    殺氣衝天。


    喬瑜從簷上一躍而起,暴跳著率先甩出了三道水劍刺向眾人,轉眼間血花四濺——


    “特娘的!不管是那個鱉孫藏了鑰匙,隻要老子弄死你們!不交出鑰匙,你們就一個都別想給老子逃!”


    ……


    “所以你的意思是,利用這次契機,殺掉一些有可能在這個世界找到靈力,但還未找到靈力的修士?”


    “不是一些,是全部。”鍾磐寂打著哈氣,眼睛積了一層淚珠。


    林晨初皺眉:“你是在開玩笑吧,他們怎麽可能都死?更何況我父親和大長老也在,總不能讓他麽也遇險。”


    鍾磐寂聽到林晨初說“我父親”的時候,眼裏不易察覺的閃過了一絲無奈,卻終究還是什麽都沒說,隻是隨口答道:“放心吧,死了的隻能是那些既沒有找到靈力,有沒有宗門庇護的家夥。他們就如同是大餐前的開胃涼點,好消化,又不占地方。但是那些大魚大肉可就沒那麽好消化了,牙口好的人也要學會如何細嚼慢咽,否則的話弄不好還會折戟沉沙。”


    林晨初虛著眼睛看他,半晌才吐槽道:“你夠了,我以後什麽都不想吃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回不是存稿箱……


    最近一直在考證,所以比較忙碌,每天碼字的時間也很少,今天來不是跟大家抱怨的,而是很快故事就要進入新的高-潮了,昨天一看字數忽然就81w字了,感覺自己這個死心眼真心沒救了,一篇渣文竟然寫了這麽多……不過還是不想爛尾,給位愛看的就看,不愛看的等下一篇文,我今天來不是來抱怨的而是——


    求留評……


    好吧,沒幾個訂閱的,手機黨表示同情,電腦黨表示哀悼,最近jj渣的我手機怎麽也刷不出來,各位節哀順變。


    睡覺,明天早上還要早起~點蠟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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