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又特麽遇見變態了!


    話音剛落鍾磐寂眼裏殺頓現,從腰間抽出了他的那把樸實無華的長劍,臉上瞬間掛上了燦爛無比的笑容,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習慣性的眯成了一道狹長的細縫,狀似無害般笑道:


    “是麽?我可不是說說就算的人哦。”


    林晨初果斷開始尋找逃跑的路線。


    “乒嚶——”


    劍出。


    金光閃現!


    幾乎是一個瞬間,一道刺目的銀光便從那把樸實到有些簡陋的劍中透射而出,銳利的劍芒仿佛是削山為泥般卷向了層層樹木。瞬間,一道懾人的利芒眨眼遍貫穿了無數樹木的而身體,整個林子仿佛是時間凝結了一般,刹那刻陷入了死寂。


    就像是電影裏的慢動作,三息的時間之內,林晨初無比清晰的聽到了樹林裏開始隱隱傳來了崩壞的的脆響,在鍾磐寂僅僅一劍的威力之下,無數樹枝都開始從內部粉化:


    “劈啪”“劈劈啪”


    崩壞的聲音越來越多,那種回蕩在死寂裏的爆裂聲像是在做著滅亡之前的預告,那種生命的消逝實在是太快了,快的讓人來不及反應,一切就已經塵埃落定。


    林晨初瞳孔猛然一縮:“是鬼穀快劍。”


    鍾磐寂手中的劍竟是難以承受主人劍道的威力,一劍過後,立時碎成了無數銀色的碎片。他隨手丟了手裏的劍柄,又從戒指裏抽出了一把新的樸劍不鹹不淡的說了句:“逃得還真快。”


    話音未落,無數粗壯的大樹竟頃刻間崩塌,方才還鬱鬱蔥蔥的樹木竟是被這一劍攔腰齊斷,斷成木樁的樹木足有上百棵,被驚擾了的飛鳥甚至還來不及飛起,直到樹冠倒塌才連忙驚慌的拍動著翅膀四處逃逸。


    難怪鍾磐寂總是用一把樸劍,不是他找不到更好的劍,而是對於他來說,不論什麽樣的靈器,用過一兩次,估計都會壞掉……


    林晨初摸了摸自己的玄簫,看向場中玉立著的高挑少年不由得產生了無比的懼意——勤能補拙,原來真的是說給庸才聽得!


    鍾磐寂整好以暇的理了理衣衫,古井無波的看著在被夷為平地的樹林之中,那裏並沒有出現人的影子,附近十裏之內也沒有修真者的靈識。可是就在下一刻,他的表情忽然凝住了。


    “啪啪啪……”


    一陣極其高調的鼓掌聲從兩人身後傳來,林晨初警覺的握住玄簫飛快轉身,卻見不知何時竟是有一個年輕人背著個包裹站在他們的背後,囂張的朝他們咧嘴笑。


    這人一身典型的支遼國男人的大花衣裳,身材與鍾磐寂差不多,十分高挑,隻是身形卻比削瘦結實的鍾磐寂更要瘦上幾分,是個典型的偏愛道術符咒的修者身材,而他腰上和手上並無刀劍等物品,也應正了林晨初的猜想。


    隻是這人渾身上下都給林晨初一種十分違和的氣息,卻見他腰上紮著的,是條花哨的寬腰帶,有意無意的勾勒出了一圈比女人還要細的小腰,加上本就秀氣的模樣,若是不看他那嘴唇上一圈青春期少男才有的絨毛胡子以及一臉誇張的笑容,倒是更像一個性取向不正常的年輕書生。


    年輕人的笑容一如他的衣服那麽張揚:“這一劍威勢不錯啊,不過很可惜,就憑你這速度,想要碰到我的毫毛還要再練上一百年!”


    林晨初:“……”


    鍾磐寂從方才開始就不再笑了的臉寫滿了鄙視,瞪著死魚眼指著他的手臂輕飄飄的說道:“喂,先把你左手臂那條都快要砍到骨頭的傷口止一下好麽?血都流到草地上了,在這種情況下死要麵子完全沒有說服力啊。”


    年輕人表情僵了一下,隨即又是誇張的笑容:“哈哈哈……你真是愛開玩笑,這隻不過是被蚊子叮了、又被我自己抓破了的傷口在流血罷了,哈哈哈,最近蚊子很凶殘啊!”


    話音剛落,他左手臂那一圈袖子應聲落地,露出了年輕人細瘦的胳膊上猙獰的傷口。


    見袖子落了,某個被林晨初冠以狠人的家夥抱著樸劍,慢條斯理的又揚起了笑容:“逃跑的速度不錯啊,不過很可惜,就憑你這速度,想要躲開我的劍還要再練上一百年!”


    鍾磐寂到底有多記仇就連林晨初也沒辦法形容出個子醜演卯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凡是敢給他找不自在的人,絕對就是在給自己找不自在。林晨初忽然想起來鍾磐寂把吳星矢的丹田割破,卻還不被對方察覺的事情……這小子的手段真他娘的狠!


    不過他對別人越是狠,對比著現在雖然是俘虜,但是吃得好睡得香的自己……林晨初默默的吞了口口水,不由自主的夾緊了大腿。


    無怪乎鍾磐寂會讓這個忽然冒出來的蛇精病見血,除了他敢拿林晨初的命來要寫自己之外,還有更重要的一點——眼前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幾天前到小木屋裏找包袱撞到他耍流氓的那個傻蛋!不過現在他會出現在這裏,估計是早就設計好的,那麽那個時候出現在小木屋裏,也就不是意外了,蓄意的成分十足。加上他出現的微妙時間,要不是來者目的不明,鍾磐寂真的就準備將其就地處決了。


    年輕人誇張的表情不變:


    “在下蘇皓,奉師尊之命,在此等候多時了。”


    見兩人聽到“等候多時”時微妙的表情,他畫蛇添足的加了一句:


    “請二位不要誤會,先前那些在雨林裏偷看你們親熱,偽裝成凡人綁架忽悠你們的人都不是我,乃是我的雙胞胎兄弟,還望兩位多多見諒。”


    林晨初掀桌!他心中的小人暴走,臉上卻依舊是溫和的淡然模樣:“也請你不要誤會,先前在雨林裏的也不是我們兩個,而是我們兩個人的雙胞胎兄弟,要道歉就請去找他們吧。”


    鍾磐寂歪著頭貌似天真無邪的看著林晨初,笑容燦爛的鼓起了掌:“小晨,或許是我誤會了,當年到天門派做叛徒,害的你差點被抓走的混蛋也許真的是他的雙胞胎兄弟呢。”


    蘇皓:“……”


    蘇皓愣了愣,忽然低頭“咯咯”的笑了起來,他笑的渾身發抖,笑的越來越難以抑製,最後竟像瘋魔了一般仰頭笑著、顫抖著靠在了一旁的樹上。林晨初在心裏默默吐槽:笑的跟神經病似得,不是反派boss就是一秒死的路人甲。


    正想著,眼前的年輕人已然了笑容,緩緩摸上了自己的嘴唇,一把扯下了故意黏在上麵的、年輕人的絨毛胡子。


    隨著小小的偽裝被拆下,原本書生氣質的人竟像是瞬間變成了另一個人,秀氣的臉收斂了誇張的笑容,映在花衣裳之下平白無故的多了七分陰魅。他歪著頭,仰臉似乎是傲慢,又像是不屑似得看著林晨初和鍾磐寂,半眯縫著的雙眸裏閃動著危險瘋狂的光芒,那種感覺就像是被蛇盯上了一樣,陰森森、冷瑟瑟。


    實力比不過鍾磐寂,但是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還真他娘的是個蛇精病!


    林晨初準確的給出了定論,下意識的靠近了在他心中同樣被定位為瘋子和不安全的鍾磐寂。


    蘇皓像是被抽走了骨頭一樣,散漫的靠在樹上,朝林晨初拋了個媚眼:“少主,許久不見啊,進來過得可好?”


    鍾磐寂已經點出了他的身份,林晨初不用猜,也知道了眼前這個人正是張楓昔日的好友王浩。隻是當時王浩離開天門派的時候是個高大圓潤的胖子,平平無奇的模樣就像是一個宅男,沒想到六年之後這人竟然由宅男蛻變成了動漫裏的妖孽反派,還是那種女粉絲特別多的那種病嬌類型。


    對這個世界累覺無愛了。


    林晨初溫和的像是跟老友打招呼:“過得甚好,不勞煩閣下多操心了。”


    對方卻根本無視了他說的話,翹起手指一根一根的往下數著,就像是個偽娘症晚期的絕症患者。襯著花衣裳,他眼神嫵媚妖嬈:“過得不好啊,那你跟我走吧,我跟玫瑰唯一卻別就是比他們更加善解人意……更加善解人衣。”


    “……”


    等等,“善解人意”是出現了兩次吧,不是我自動循環的麽?還有,我什麽時候說我過得不好了!


    這果然是個病嬌的蛇精病。他不動聲色的躲到了鍾磐寂的身後。


    “哈哈哈……小晨晨這是害羞了麽?哈哈哈……”


    沒人搭理他,鍾磐寂毫不客氣的抽出了長劍,一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危險的笑道:“把廢話咽進去,不然殺了你哦。”


    “哈哈哈,鍾磐寂你這是吃醋了麽?真是個小心眼的男人呢。”他側頭朝淩亂中的林晨初拋了個飛吻:“少主,我把你從這個男人魔爪裏救出了兩次,作為一個保證你貞操了的男人,你是不是應該以身相許?”


    忽然想起來一年前,林晨初更加淩亂了。


    鍾磐寂滿臉殺氣的微笑,長劍毫不客氣的碾了上去,蘇皓脖子頓時溢了出來殷虹的鮮血,順著鍾磐寂的長劍滴到了地上。蘇皓挑眉,蘸起了一絲鮮血舔進了了嘴裏:


    “哎呀呀,還真動手呢~”


    “大脈斷裂了,一刻鍾之內要是不把你該講的講完,後果是什麽你很清楚。”


    後者直勾勾的盯著鍾磐寂俊美的臉,靈巧的舌頭像是挑逗似得來回舔著自己的手指頭,最後把所有血跡舔淨毫不在意道:“這樣就有點頭疼了呢,我還沒有練出元嬰,血流盡是會死的……看來隻能忍痛少跟少主說幾句話了。”


    林晨初頭疼:屁嘞,我跟你有半毛錢關係!老子特麽一句都沒說,怎麽總是中槍!你忍痛跟我有什麽關係啊!


    蘇皓伸手從懷裏的的包袱中抽出兩樣東西,十分有閑情逸致的左右各一個,架在手指上,朝林晨初喊道:“小晨晨,你要的東西在我手裏,過來拿啊~”


    鍾磐寂靈力一指朝他手指砍去。


    “切,又被看穿了麽?”蘇皓收回了手指,兩樣東西應聲落地。


    林晨初沒理針鋒相對的兩人,隻是,嘴角抽搐的問道:“你師尊要你交給我們的……就是這個?”地上躺著一隻破鞋子,一個鏽跡斑斑的破釘子。


    蘇皓歪著腦袋,仰臉露出了一個有些危險的笑容:“不是。不過也是。準確的來說,是魔門門主邀請函兩份,整個修真界隻有十二特殊邀請函,兩位還真是好福氣呢。”


    “魔門門主?東帝秘境!?”鍾磐寂眸光一閃。


    “哈哈,不愧是鍾磐寂。”他扭頭去看林晨初:“別驚訝東帝秘境的鑰匙為什麽會是兩個破爛。這世上本來有些東西平凡無奇,但是到了特定的時間之內就會被賦予奇特的使命,當然,它的使命完成了,這東西也就沒用了。這兩個東西可是有著打開東帝十二宮宮門的能力,一定要好好保存哦。”


    林晨初剛準備開口吐槽,卻見鍾磐寂一把抽過了他手裏的兩個東西,一個揣進懷裏,而另一個塞到了蘇皓的手中:“再見不送。”


    林晨初看著空空如也的手心,愣住了。


    蘇哈忽然瘋狂的哈哈大小:“鍾磐寂,你還真是護林晨初護到家了。不過就像是黏在手指上的鼻屎和甩戒指時候甩丟的戒指一樣,跟好事情比起來,壞事情總是容易遇上而且如影隨形!你難道沒有聽說過認主麽?”


    “認主!?”鍾磐寂臉色一狠:“這種凡物怎麽可能認主?凡物認主除非是天道認定!”他忽然神色一變:“……魔門門主究竟是什麽人!”


    蘇皓靈力瞬息而出,一把破鞋子攪了個粉碎,笑眯眯的朝林晨初飛了個吻,隻聽一聲布衾撕碎的聲音,他……就在兩人眼皮子地下消失不見了。


    鍾磐寂表現的異常淡然,他把懷裏的釘子抽了出來,用靈力碾成了粉末,回頭對林晨初說,冷著臉說道:“小晨,我們走。”


    對於鍾磐寂的做法,林晨初相當清楚,他隻是萬萬沒有想到他會這麽維護自己——那個東帝秘境的邀請函無異於是個引禍上身的瘟神。


    東帝秘境乃是現在仙界之主東帝聖君投到人界一個仙界寶庫,但據說這個東帝秘境並不是東帝本人的,而是另外一個功德無上的仙帝的。在那位仙帝隕落之後,東帝聖君便把這個秘境留在了人界,而唯一能夠打開東帝秘境的人,就是人界最強大的修者!


    六千年前,為了打開東帝秘境,同時也為了爭奪天下第一的稱號,道魔兩界幾乎殺的昏天黑地,直到有一天,這個東帝秘境忽然不見了,而後又在一千年前跟隨者魔門門主神秘出現。


    魔門門主活了多久沒人知道,而且他向來行事詭秘,無人知道他想要做什麽。得到東帝秘境之後,他非但沒有獨霸,反而將它貢獻給了所有的修真界。隻要每隔五十年,選擇一個合適的位置,由一個宗主行九扣二十七拜大禮,就能將門主喚出,打開東帝秘境。


    可以進入東帝秘境的人數不限,但是修為一定要在元嬰期以上才能入境,鍾磐寂和林晨初顯然不在範圍之內,但仍然他們仍然有入境的憑借,就是那兩個好似破爛似得邀請函。


    這兩個邀請函,還同時是東帝十二宮的鑰匙。進入東帝秘境,除非是具有仙帝的實力,能夠破開虛空走過空間亂流,否則隻能依靠十二個宮門鑰匙找到出口,不然會永遠迷失在秘境之中。鑰匙掌握在十二個被選中的人手裏,他們或許是實力高絕的渡劫期,也有可能是低微的煉氣期。這些人會在一開始就被公布名字,而進入秘境的人位置都會是隨機的,離開了同伴,掌握鑰匙的人無疑會成為所有想要出境的人的靶子。


    這些林晨初都懂,隻是他沒有想到,鍾磐寂竟然毫不猶豫的選擇保他的命,雖然這不是什麽選擇題,他或許留住自己的命也是另有所圖,但是不管怎麽說,在鍾磐寂冷著臉抽走他手裏的筷子和紙的時候,他還是感動的有點想哭。


    當然,隻是有點想而已。當一張嶄新破鞋子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他的衣服裏的時候,他隻剩下了欲哭無淚。


    次日,從成衣鋪那叫冬莞的金剛芭比手裏接過了連夜趕製的衣服,這個五大三粗的漢子那繡花針縫衣服的技巧簡直絕了,穿在林晨初身上十分妥帖,一點都看不出是連夜趕製的。


    穿上新衣服的林晨初心情自然很好,走在大街上連步子都是輕的,但卻不知道他又戳了鍾磐寂哪根敏感的怒神經。這貨一直到住進客棧,都對他繃著張老臉,吃飯之前還莫名其妙的失蹤了,直到睡覺之前才趕回來,一臉喜氣洋洋。林晨初問他發生了什麽,他也不說,攆他會自己的屋子住,他就蹬鼻子上臉的蹭上了林晨初的床。


    對於這種無賴行徑,林晨初絕對嗤之以鼻,可對方充分貫徹俘虜的安危冷暖時刻記心頭的良好作風,不但關心心理上的冷暖,還直接動手動腳的關心起了身體上的冷暖,扯著林晨初的褻衣三下五除二的就脫了個精光,最後被忍無可忍的俘虜君一腳踹下了床,就此罷了。


    第二天依舊是晴朗的一天,鍾磐寂跟在落雪山上一樣,抱著熱乎乎的林晨初睡覺就喜歡賴床,直到日上三竿兩人才出門,結果一出門之後林晨初就發現大街上、鬧市裏、幾乎隻有幾個低頭害羞著走路的小男孩在玩耍,跟昨天喧嘩繁鬧的大街簡直是天壤之別。


    鍾磐寂自始至終表現的都很淡定,一直保持著陽光的微笑麵對著林晨初質疑的目光,直到後者問出一句:“現在全城男人都拉肚子是不是你丫的幹的!”才驚訝萬分的說道:“啊?原來他們都是去拉肚子了啊,城裏的廁所不夠他們該不會去山上偷偷解決吧……不過我聽說那裏蛇挺多的,要是一不小心被咬到那就不太妙了……”


    你就裝吧!你就裝吧鍾磐寂!你丫的心眼太壞了!


    林晨初扶額,完全搞不懂鍾磐寂為什麽要毒害全城人民。當然,答案隻有鍾磐寂自己知道——東麵三條街上有六成行人在議論小晨和他是青樓裏的頭牌,其中九成是男人;西麵麵三條街有七成的人朝小晨拋媚眼,對他流口水,其中有九成是女人。這群賤人的身份我都記住了……


    默默為都城的男女老少點蠟燭。


    兩人到了月牙山頂上,鍾磐寂從手鐲裏掏出了一片白花花的東西,在林晨初眼前晃了晃,林晨初立刻眼睛就直了:“我的麵具!他怎麽在你手上!”


    鍾磐寂沒回答他,當著他的麵貼在了自己的臉上,隨口道:“借我用用。”


    ……我還沒同意呢啊喂!


    月牙山的山頂一向是月塵派隱居的仙山,關於這個素來低調的門派,林晨初隻知道外界對它的知之甚少。除了這個,林晨初唯一比其他人知道的更多的消息就是——月塵派掌門景熙文,渡劫期高手,他的名字就寫在在鍾磐寂的仇人名單上。


    作者有話要說:基友說,少說話,多寫文……比防盜章多了600多字~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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