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春夢了無痕


    俗話說,月黑風高殺人夜, 風朗雲舒偷情時……對不起,這最後一句是筆者妄自加上去的,不過卻恰好的說明了林晨初此時此刻的尷尬境遇和想要殺人的悲催心情。


    先不提這家客棧的裝潢如何,光是這硬件就夠質監局查封它十次八次的了,當然,前提是這個世界有這種部門。坐在自己的房裏,隔壁一對打野食的鴛鴦,忘我投入的聲音簡直都要震破天了,偏偏卻沒個人人來管管。也是,壞人好事生兒子可是要沒有小jj的……


    隔壁野鴛鴦的事情不提也罷,目前林晨初最想要吐槽的是鍾磐寂這貨。他見過喝完酒之後喜歡亂性的、化身偷吻狂魔的、打人罵街無惡不作的、嗬嗬傻樂話止不住的,可是從來都沒有見過大男人喝完酒之後像他這樣喜歡撒嬌的!!


    “小晨……抱抱……”鍾磐寂貌似無限委屈的將腦袋埋在了林晨初的頸窩了,吭哧吭哧的磨磨蹭蹭,就是掛在他身上不肯動彈,帶著酒氣的呼吸吹的他頭皮發麻。


    林晨初色厲內荏的推了推他:“別鬧,快點去洗澡!不然我就立刻把你丟出去。”


    “不要……抱。”某人不依,兩隻手像是安全帶似的把人纏的那叫一個結實,好似是要被自家夫君拋棄的小媳婦一般,邊蹭邊將手伸進了林晨初熱乎的懷裏,摸著細滑的皮膚愜意的哼了一聲。


    “……”我抱你個大頭鬼!爪子往哪捏呢,你個死基佬。


    林晨初一邊咒罵各種不正常的鍾磐寂,一邊將他從背後丟到床上。


    隻覺得天旋地轉,等他再次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他圓潤的丟在了床上,他迷離的睜開眼睛,撇了撇嘴,伸出手指戳了戳林晨初的肚子,說道:“小晨,你不要我了嗎?你是不是討厭我了,對不起……”


    林晨初戳的忍不住捧腹,又被他毫無邏輯的話給弄得一頭霧水,沒有多想,隻當他是喝多了在耍酒瘋。拍開他的手,聞著他滿身的酒味皺眉道::“我勒個去,你到底喝了多少酒!怎麽醉成這樣?”


    鍾磐寂被拍開了手,仍舊不甘心,直到磨磨蹭蹭地纏上了他了的大腿,才滿意地說道:“嗝,就半壇。”


    林晨初汗顏:“騙鬼呢!我看見你的時候你正擱就酒缸裏泡著呢,這算什麽?做虎骨酒麽?”


    鍾磐寂不可置否搖了搖頭,回應林晨初的是另一個酒嗝:


    “嗝~”


    林晨初解開了自己的外套,順便一不小心就將喝的酩酊大醉的鍾磐寂給脫了個精光,他鄙視的看了一眼鍾磐寂的小夥伴,冷哼一聲:“切,長得大又怎麽樣?小爺是潛力股,等到你這個年齡比你還大你信不信?”


    這種自欺欺人的事情不提也罷。


    鍾磐寂身上的酒液早就已經幹了,但是殘存的酒味兒卻十分濃鬱,看來不洗個澡是不行了。好在店家在看到住店的是個醉漢,就體貼的準備好了一桶熱水,就放離床不遠的一角。


    林晨初認命的攙起了鍾磐寂,艱難的走到了浴桶旁邊,然後像是丟垃圾一樣,瀟灑的轉身一扔熱氣騰騰的浴桶,準備就這樣愉快的結束戰鬥。


    可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鍾磐寂即使是在醉酒狀態裏,反應也比林晨初好太多了,他在被林晨甩開的時候,幾乎是本能的就轉而抓住了他的衣領,然後以同生共死的態度毅然決然的將對方……也拉下了水。


    隻聽“撲通”一聲,室內水花四濺,林晨初和鍾磐寂兩人雙雙落入水中,青絲障麵,衣衫盡濕,室內隻聽鍾磐寂有如智障少年般得意的笑聲。林晨初默然,隻想將對麵那個二百五摁進水裏狠揍一頓。可是剛剛想抬手,就被某人緊緊的抱在了懷裏。


    鍾磐寂像是後怕一般囈語道:“不要離開我好不好?別把我一個人留下。”


    林晨初來都不知道一個大男人竟然可以黏膩到這種程度,鍾磐寂像是隨時都會崩潰一樣,緊緊扒在他身上不肯鬆手,任你東南西北風,我自巋然不動。


    沒辦法,身上的衣服都已經濕透了,沉甸甸繁複的衣物直讓他透不過來氣,林晨初為自己的苦逼境遇默哀三分鍾,將身上的濕衣服全脫了下來。


    這下,兩個純爺們算是近距離的赤-裸相對了,其實平日裏他們共浴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但是過分接近的距離和隔壁曖昧的聲響,都讓林晨初不由得有些尷尬。鍾磐寂倒是無所謂,仗著自己喝多了,臉皮比林晨初這個堪比城牆的貨還要厚。


    像是轉移注意力,林晨初懷著崇敬而高尚的心態,用給鍾磐寂洗澡的純潔事情為掩護,懷著極其不純潔的目的問道:“今天為什麽喝這麽多酒啊?”


    鍾磐寂抱住他的雙手猛然一緊,埋在他頸窩的臉微微蹭了蹭,像是汲取到足夠的溫度之後才悶聲說道:“……何鳳欣。”


    林晨初一聽這個知道壞菜了,初戀對於男人來說永遠是心中最深的痛。他幹咳一聲,試探性的問道:“何鳳欣她怎麽了?”


    鍾磐寂沉默良久,就在林晨初以為他不會說下去的時候,他開口了:


    “她說他她之所以對我好,是因為憐憫我。”


    鍾磐寂果真是醉了,不然他絕對不會這樣輕易的說出這種話。林晨初很清楚,何鳳欣這話給鍾磐寂帶來的傷害有多深,他將她視為珍寶,到頭來卻隻換回她的憐憫。


    頓時,林晨初就憤怒了,他想起了在另外一個世界的際遇,曾經也有人打著同情他的名號,不知道是虛情還是實意的施舍給他關心。現在隻要想一想,就覺得發自心底的厭惡和惡心。


    同情別人沒有錯,但何必將它掛在嘴上給別人傷口處撒鹽呢!畢竟對方又沒有求你施舍給他關心,你自作主張的闖入別人孤單的生活,在讓對方覺得這一切都異常美好的時候,又無情的拋下一句:我是因為你可憐才……


    這種將人捧至雲端,而又狠狠摔下的行為,根本就與那些本就不懷好意的家夥無異,甚至更甚一重。喜歡就是喜歡,厭惡就是厭惡,憐憫算是什麽?強迫自己還是傷害別人?


    身為一個大無畏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林晨初當然不會深情款款的鍾磐寂,最兩人同病相憐的境遇表示慰問。他隻是輕輕回抱住了對方的肩膀,緩緩說道:“哥們兒,隔壁都來第三炮了,咱們是不是出來了啊?”


    終於在敲鑼打鼓齊蛋疼,千呼萬喚屎出來的情況下,他終於將鍾磐寂這個死人給收拾幹淨的丟在了床上,兩個人都沒有衣服穿,林晨初一路遛鳥的滾到了床上,迅速蓋上了被子。


    果不其然,下一秒鍾一個光裸的胸膛就貼了上來,鍾磐寂臉上泛著不自然的紅,在他的頭發處蹭了蹭,本著悶聲發大財的原則,動作利落的占據有利地形,然後將林晨初快速的圈禁在自己的身下。


    林晨初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某人緊緊地壓住,盡管兩人修為相仿,但畢竟一個是十六歲的纖弱少年,而另一個是十八歲的小牛犢子,鍾磐寂看上去挺瘦的,可是實際上卻並不如此,他的身體肌肉均勻而富有彈性,而頃刻間所爆發出來的力量更是不可小覷。


    林晨初赫然,運足了力氣使勁推他,想要把他從身上推下去,結果令人淚流滿麵的是,人家壓根連動都沒動


    鍾磐寂醉迷迷糊糊的,他貪婪的吸了一口林晨初身上暖暖的氣息,莫名的,隻覺此刻若是不幹點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就對不起此刻的氣氛。這樣想著,他不由自主輕輕的在他的頸側吻了一口。


    察覺到身上趴著的禽獸做了什麽,林晨初簡直就像是被九天玄雷劈了一樣,那個被他親過的地方,麻酥酥的,隻感覺渾身上下瞬間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慌亂之中,他近乎死機的大腦終於想出了兩個對策:第一,退開鍾磐寂。第二,裝做沒發現。


    不過瞬間他就發現,不論選那種,鍾磐寂隻要死皮賴臉纏上來就能輕易化解啊!一時間,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就盼望著耳邊忽然出現一個熟悉的聲音:你有三種選擇,一,選擇電話救援,二、向現場觀眾尋求幫助,三、讓我去掉一個錯誤選項……


    就在此時,不知道是隔壁的嗯嗯聲太大,還是喝了“虎骨酒”渾身發熱,還是因為其他的什麽原因,鍾磐寂的某個地方悄然的抬了頭……


    林晨初還沉浸在上一個問題的時候,某隻思考部位已經轉移到下半身的禽獸悄然的活動了起來。幾乎是一瞬間,林晨初隻覺得自己的光滑的大腿處癢癢的,一個毛茸茸的說不上硬也說不上軟的東西在蹭過來,蹭過去……


    若是遇到女同學,一個大帥哥趴在自己身上,臉色潮紅的用沒羞沒臊的部位蹭著自己,說不定就半推半就的應了,所以說,都把妹子抱到床上還沒成功的漢子,隻能怪你自己長得不行。咳咳,跑題了。


    這種行為如果碰到女人,那就是赤-裸裸騷擾,可是放在男人身上,那就不能表現的太矯情了。林晨初臉色尷尬的推了推鍾磐寂,結巴著問:“那個……你不舒服?”


    鍾磐寂嗯了一聲,呼吸漸漸的粗重,一股股的熱氣從他的臉頰劃了過去,他別扭的扭過頭,伸出自己的右手:“這種情況下不要用別人的大腿,要用這個。”


    鍾磐寂用迷蒙呆滯的目光看了看林晨初均勻白皙的手,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後果斷的抓住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小夥伴頭上。


    頓時在他一聲舒服的輕哼之下,林晨初成功炸毛,臉色通紅的大喊道:“啊啊!我是讓你用你自己的手啊,不是我的手!男人到了下麵長毛的年紀,遇到任何事情就應該自己解決了啊!!”


    不得不說,踏著一連串的咆哮,成功的止住了……隔壁的呻-吟聲,不多時,一個輕笑的女聲傳了出來:“……真可愛。”


    “可愛個蛋啊!”


    鍾磐寂朦朧的看著林晨初的側臉,他隻覺得這個人憤怒的時候,琥珀色的眼睛異常的好看,就像是夜晚裏會發光的寶石。目光下移,林晨初的雙唇因為剛才咆哮微張著,潔白的牙齒在室內燭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瑩潤,貝齒之下是一條看起來格外軟滑的舌頭……


    林晨初正準備繼續吐槽,忽然眼前一黑,他呆滯的看著麵前迅速放大的俊臉,以及那雙毫無焦距琥珀色眸子。他隻覺得自己的嘴被另一雙嘴唇輕輕的吮吸了一下,而後一條微涼的舌頭趁虛而入,輕輕的瘙過自己的上顎,癢的他不得不條件反射般的用自己的舌頭舔了上去,這便與鍾磐寂早就候在哪裏的的舌頭不期而遇。


    鍾磐寂的看著林晨初的傻樣,隻覺得很好玩,輕輕笑了笑,將眼睛緊緊閉了起來,身下又輕輕的戳了戳,雄赳赳氣昂昂的小鍾磐寂見到了委委屈屈在窩裏睡覺的小林晨初,立刻挑釁似得撞了一下。


    林晨初隻見眼前漂亮的淺色眼睛閉了起來,纖長的睫毛劃過自己的臉頰,隻有250mb緩存的大腦徹底死機,隻剩下一句話在腦袋裏來回飄蕩:這一定不是我寫的文,這一定不是我寫的主角。這一定不是我寫的文,這……


    林晨初的小夥伴被陌生物體桶了一下,悠悠轉醒,見到是個興致勃勃的同伴,立刻嫌棄的又縮回了窩裏。鍾磐寂輕笑一聲,鬆開了林晨初的嘴,在他的耳邊悄悄喚了一句:“林小鳥……”


    林晨初猛然驚醒,一邊反抗,一邊習慣性的反駁道:“你丫的鍾大喵!你才是小鳥啊啊啊啊!”卻在聽到鍾磐寂接下來的三個字的時候,瞬間安靜了下來,再也硬不起心腸推開他了。這三個字是——


    “別離開我……”(哎?等等!這不是四個字麽!作者你在鬧哪樣?)


    鍾磐寂覺得心口無比的炙痛,他仿佛透過了現在的林晨初,預見了不久的將來,他看向自己的那種令人崩潰心碎的眼神。像是鬼使神差般的,他想到了大長老對周啟明作所的那些事情,以及周啟明對大長老那種禁忌的愛戀。


    耳邊有聲音在蠱惑他:隻要這麽做了,林晨初就再也不會離開自己了,自己無論做什麽,他最終都會回到自己的身邊,隻要……


    林晨初忽然覺得鍾磐寂的眼神有些不對勁,但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這眼神意味著什麽,鍾磐寂就動作利落的將他的雙腿分開盤在了腰上,然後……


    “啊……唔……”一雙微涼的唇及時的將他的慘叫憋回了肚子裏,隨後便是一陣陣無法反抗的侵-犯林晨初隻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是誰教他純潔的男主,跟男人上床要往那裏攻擊的啊!


    夜涼如水憶從前,風言悔恨,無處尋人話衷腸。一曲鶯歌影淩亂,星月滿塵,隻有春夢了無痕。


    作者有話要說:……我發現我怎麽各種不正經呀……


    那個,千萬不要被鎖呀!


    另外,最後一段類似於詩似得一坨東西,給位小同學看看就好了,千萬不要學哈~~(忽然濕性大發的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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