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智破竹林陣


    本來就知道自己這是在撩撥林晨初的怒氣,眼見他要動怒,鍾磐寂早有準備的跐溜一下子鑽進了林晨初的被窩,然後迅速抱住了林晨初的小腰,不停的撒嬌:“小晨呀~孤枕難眠呀~夜寒露深呀~你的床很大呀~說不定會害怕呀~讓小的給你暖暖被窩吧……


    林晨初第一時間意識到了是鍾磐寂這貨,而不是什麽恐怖的靈異事件,就悲憤的立刻就想要跳起來與他同歸於盡,可是又不忍心真的去踹這個唯一說得上話的朋友,可就是這一猶豫,被鍾磐寂這小子趁虛而入,耍機靈的抱住了腰,嘴裏還絮絮叨叨著許多的歪理,直弄得林晨初哭笑不得。


    “好了鍾磐寂,快撒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麽主意。”林晨初無奈的揉了一下太陽穴。他自然世道鍾磐寂這小子打的是什麽算盤,無非就是對他的真實容貌上了心,可是如果讓他看見了自己的樣貌,估計自己就不會隻有林、小、鳥這一個外號了,林妹妹、林美人、丫蛋、小妞……光是想想,他就不寒而栗——絕對不能讓他得逞!想著,林晨初的眼神越發堅定。


    看見他烈士赴死一般的眼神,鍾磐寂訕笑著撒開了手,從被子裏爬了上來:“嘿、嘿嘿……。”傻笑著。


    林晨初鬆了一口氣,剛要開口說話,卻見鍾磐寂忽然就變了眼神,立刻就發覺不妙呀!鍾磐寂整個人猛地撲了上去,將林晨初狠狠壓進了柔軟的被子裏,狠狠的抓住他的臉,不停的翻找著可以掀開麵具的地方。


    被他突然來的著一手,林晨初嚇了一跳,直到鍾磐寂用兩條腿跪在他的手臂上,然後翻找著他的臉,他才反應過來鍾磐寂這貨又搞突襲。


    “啊啊啊!鍾大喵!從我身上下去!!”林晨初使勁想要將身上的鍾磐寂推下去。


    鍾磐寂哪裏是那麽容易能讓他得逞的,跪得穩穩的不說,整個身子也壓倒了林晨初的胸口,賤笑道:“小晨晨~你就從了我吧……呼、別動,我看不見了……”


    林晨初讓他那一句“小晨晨”給惡心到了,又恰好鍾磐寂將身體的重量分散了一點到他的胸膛上,他雙臂的壓力減輕了不少,他借著床鋪柔軟,使勁將手臂從鍾磐寂的腿下抽出來了,然後雙手齊上,狠狠的捂住鍾磐寂的臉,將他拚命往上推。


    鍾磐寂那裏是那麽容易認輸的人,仗著自己有黑色鐲子加強靈識,也不去管能不能看見,迅速調動靈識,看清下麵的形式。之間靈識之下,林晨初渾身都是火紅的,在胸膛出有一個漂亮的朱雀鳥,按照一定的規不時的飛進飛出。看來這就是林晨初的靈力循環了……鍾磐寂暗自琢磨,然後仔細的看了看林晨初身上是否有什麽蹊蹺。隻見那隻朱雀鳥飛到了林晨初的脖子就不繼續飛了,而是引出一部分靈力過去周遊一番,然後收回靈力,繼續循環。


    ——難道秘密在林晨初的鎖骨附近?鍾磐寂說下手就下手,準確的找到林晨初的褻衣係帶,迅速解開。


    林晨初本來正努力的想要將鍾磐寂推開,鍾磐寂也將目標從臉上移開,正鬆一口氣之間,他卻突然解開了自己的衣服,反觀鍾磐寂被捂住的臉上露出的興奮笑容,林晨初忽然不收控製的喊出一句讓他恨不得咬舌自盡的話:


    “啊啊啊!非禮呀!強、奸呀!!”


    ……


    鍾磐寂一聽到這一聲尖叫,立刻就岔氣了,軟趴趴的趴在林晨初身上大笑:“哈哈哈……小晨你……哈哈哈……”


    林晨初見鍾磐寂停下了,也把手從他的臉上移開,手腳並用的將鍾磐寂從身上踢開開,羞憤欲死的滾到床裏麵,蜷成一團穿衣服,隻留著鍾磐寂抱著肚子笑的渾身直顫。


    過了好一會,鍾磐寂才緩過勁來,掙紮的爬了起來,又看見林晨初從頭到腳都是一副淩亂的樣子,又倒了下去——為什麽林晨初可以這麽好玩……


    他起身撲了過去,不顧林晨初的掙紮,執意要把他的衣服給脫下來:“哈哈哈,林小妞,你就從了爺吧……”


    “我勒個去!鍾磐寂你別鬧!究竟是誰教你這麽說的呀!誰是小妞啊!你給我搞清楚好不好!”


    “嘿嘿,教我的不就是你麽?今天還挑我下巴來著呢,這麽快就忘啦……”聽到這裏,林晨初那個恨呀,努力揪著衣服,抵禦外來侵略者意圖不軌的手,然後狠狠的暗罵自己一聲:叫你手賤……


    “你不是小妞~你是林、小、鳥……”鍾磐寂費力的說道。


    林晨初咆哮:“喂!我都說多少遍了!不要叫我林小鳥!”


    鍾磐寂忽然一改攻勢,不再扯林晨初的衣服,反而將手伸進了林晨初的褻衣之內,順著光滑的小小身子,很快就摸到了褻褲的邊緣。


    經過一番瘋鬧,林晨初的褻褲早就鬆了,鍾磐寂隻是稍一用力就將手伸了進去:“你說你不是林小鳥……嗯,那就讓我看看真正的林小鳥到底小不小。”


    “啊!”林晨初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鍾磐寂冰涼的手已經伸進了自己的褲子裏了,正在腰上努力的往下夠。他條件反射的一縮身子,後麵的鍾磐寂一時沒有收住勁,順著林晨初抱成球的身上翻了下去,四角朝天的摔在柔軟的床上。


    他的手還在林晨初的褲襠裏頭,這麽一下子,林晨初柔軟的衣服一下子就讓他扯出一個巨大的口子,鍾磐寂手也掉了出來。


    呼,還好沒有摸到。林晨初鬆了一口氣,這要是讓鍾磐寂這個小兔崽子摸到了,明天一定得讓彌華那個沒事閑的,淨找小輩笑話看的老頭給笑死。


    他慌慌張張的提起褲子,係緊腰帶,見鍾磐寂要抬起頭,又抽出手把因為兩個人打鬧而變成一坨的被子壓到他的腦袋上,鍾磐寂被壓,又假又幹的“啊”了一聲,然後一動不動。林晨初白了一眼這個故意裝死的喵星人,雙腳用力蹭著床褥,遠離了鍾磐寂這個危險人物。


    等他將衣服堪堪穿好,鍾磐寂也從錯中複雜的被子裏死而複生,掙紮的露出了腦袋。從被子裏爬出來,鍾磐寂一眼就看見了躲在床腳,像小媳婦一樣可憐巴巴的林晨初,他好笑的起身將被子抖開,又鋪平了打成卷的褥子,然後自己躺好,掀開被子,將卷成球的林晨初咕嚕進了被子裏。


    抱著還是一團的、熱乎乎、軟綿綿的林晨初,鍾磐寂舒服的歎了一口氣,很快就在柔軟的被窩裏睡著了……


    夜已深,月下蟲鳴,百鳥歸巢,辛苦修煉一天的弟子,都在猶如催眠曲的蟲聲裏漸漸熟睡,卻依舊有幾個無法入眠,他們都是想著這樣那樣的事情,比如這個:


    “我!草!這到底是我的床還是你的床呀!為什麽你睡得比我這個主人還要舒服!喂!你快起來給我解釋一下呀!我可是少主!”


    ……………………………………我是太陽升起來的分割君………………………………


    清晨的陽光總是那麽舒服,照的人懶洋洋的,被窩裏也很舒服……真不想爬起來啊……再睡一會吧……


    林晨初愜意的往被子裏陷了陷,枕在一個不軟不硬的東西上睡得很舒服,卻忽然感覺有一陣邪乎的小風直往他的臉上吹,吹得他眼睛癢癢的。他閉著眼睛揉了揉,死活不願意睜眼,繼續裝死。


    這時,一隻微涼的小手從他的領口探了進去,在他的鎖骨不停地摸索著,林晨初被癢的不行,哼了一聲,煩躁的把那隻手撥開。剛剛停的小風又開始吹,還吹得很不穩定,幾下大風之後,就停了,那隻微涼的小手又探進了他的褻衣裏。


    林晨初皺起了眉頭,腦袋仍然是漿糊一團,卻隱隱察覺到又哪裏不對勁……懶得管了,繼續睡!他伸手將作亂的手從領子裏抽了出來,往前一扔,繼續睡,卻沒想到不到片刻那隻手又伸了回來。林晨初反複扔了幾次無果之後,終於怒了,一把抓住了那隻手,叼到嘴裏——哼,把你咬住,看你怎麽打擾我會叫(睡覺)。


    鍾磐寂又忍不住了大笑了起來。今天早上剛醒過來,就發現林晨初還睡的很熟,將自己抱成一團,睡得格外委屈。他看著好笑,就將林晨初從被子裏抵拎起來,沒想到林晨初竟然順勢直接把自己抱住,還舒服的枕在自己的胳膊上。


    看見林晨初睡得很香,鍾磐寂玩心大起,開始朝著他的眼睛吹氣,可是沒想到林晨初這裝死的功力也不淺。見他死活不願意睜眼,鍾磐寂眼睛滴溜一轉,將手伸進了林晨初的衣服裏,想要找麵具的開口。摸了半天,除了發現林晨初的皮膚真的很好之外,基本沒有什麽特別的發現。


    他鬱悶,難道這麽麵具是那種除了主人能夠摘下,其他人都沒有辦法找到開口的神器麽?他又立刻駁回了自己的設想,怎麽可能會有一個神器在二流門派的少主手裏。


    林晨初似乎是讓他的小動作給弄癢了,不耐煩的抓起他的手奮力丟了出去,鍾磐寂看他皺成一團,像個大白包子一樣的臉,忍不住又笑了起來,惡向膽邊生,開始了一大清早的調戲少主遊戲……


    林晨初隱隱約約隻見聽見耳邊有“噗嗤”的聲音,同時整個床都在震動。他終於遲鈍的反應過來了,閉著眼睛將思路捋順,立刻想到這是有人在憋著壞笑,瞬間掀桌:瑪淡,又讓鍾磐寂這個小子給涮了……


    困難無比的從床上爬起來,林晨初揉了揉亂的像是鳥巢一樣的發型,含糊的說:“鍾磐寂,今天我要是再讓你上床,我就……”


    “噗嗤……”鍾磐寂先是一愣,然後忽然忍不住笑了出來,複而臥倒不起。林晨初一時沒有搞清楚喵星人又撿到了什麽樂,過了大概三秒,他忽然感覺下麵有點涼……隻見一個白嫩嫩的小鳥從被扯破的褲子裏探頭探腦的望著外麵的世界——那個口子正是鍾磐寂昨晚一不小心扯開的。


    看著不停抽搐,已經笑得無法呼吸的笑點極低星人,林晨初發出清晨第一聲清澈的長鳴:


    “啊——”


    來往的黃字門的弟子默默搖頭感歎:真不知道是誰的靈力這樣純淨……


    陽光明媚,鍾磐寂林晨初兩個人一前一後,一起走在上山去往彌華長老的風鳴居的路上,途中不時又幾個弟子向林晨初行禮問好。跟人比起來,樹上的猴子可就沒有那麽多的世俗觀念,不少猴子還記著仇,看見他們兩個人,不停的呲牙朝他們挑釁,有的還掏出自己的小丁丁,當著林晨初和鍾磐寂的麵……


    林晨初:“……”慘不忍睹呀……


    鍾磐寂一看就樂了:“小晨,你家小鳥有它長得大麽?”


    林晨初感覺臉上的溫和已經完全變成了猙獰,頭上青筋突起,就要爆炸了:為什麽鍾磐寂這個隻有十二歲的小孩,總是盯著我的“小鳥”不放呀!思想這麽不純潔,祖國的未來呀啊啊啊……


    他隻顧著糾結小鳥這個稱號,卻完全忽視了正是他總是這麽對“小鳥”敏感,鍾磐寂才會總是盯著“小鳥”這個詞不放——所以說真正思想不純潔是林某人才對。


    兩個人就這麽在滿山的猴子的“夾道歡送”之下,看似鎮定的來到了彌華的門前。


    彌華的風鳴居跟其他的人的居室格外不同,他的門前並非是一片平整的草地,而是一片錯綜複雜的竹林。


    尋常人走入竹林,若是沒有彌華的允許,他隻要用靈力輕輕移動幾顆竹子、石頭,這個人就一定走不進去。但是,若是彌華並無阻攔之意,走近的人就會發現,其實這個在外麵看起來十分茂密的竹林,其實從裏麵看就隻有淺淺一層。


    鍾磐寂林晨初兩人早已進入這片竹林多次,兩個人進入竹林之後就徑直往前走,一路上說說笑笑,鍾磐寂依舊是是不是逗弄一下林晨初,可是兩人走了半天才發現平時早就應該穿過了的小林子,今天走了這麽久竟然還沒有到頭。


    林晨初笑著踢開了腳邊的石子,戳了戳鍾磐寂的腰:“鍾磐寂,看來彌華不歡迎我們,我們還是回去吧。順便睡個回籠覺……”


    鍾磐寂汗顏,這人還真能偷懶……“恐怕出不去了,”鍾磐寂回頭看了一眼,指了指後麵也是同樣看不到頭的竹林:“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恐怕我們此刻回頭也出不去了。”


    “看起來不妙呀……那就逛逛好了。”林晨初輕鬆的派了一下鍾磐寂的肩膀,笑的格外開心。


    鍾磐寂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開心,好奇的問道:“逛逛?你就不著急麽?”


    林晨初搖了搖頭,感歎道:果然古代單純的孩子是不會了解考試究竟有多麽痛苦的……


    “當然,我並不是不著急出去,隻不過不是現在。”林晨初席地而坐,從懷裏掏出一個早上偷偷藏起來的靈果,叼在嘴裏,又丟了一個給鍾磐寂:“坐下,吃東西。”


    鍾磐寂搞不清楚他在做什麽,但是也沒有反駁,畢竟在陣法方麵林晨初比自己在行,此刻聽他的,絕對比自己埋頭亂竄強。他接過果子,坐到他的身邊,嘖嘖稱讚:“不愧是山上的猴子王,領地之內真是一隻猴子也沒有呀……哎呦!”鍾磐寂忽然叫了一聲,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從他的頭上滾下,林晨初仔細一看,原來是一個黑色的棋子。


    “嗬,米花正偷偷看我們呢。”鍾磐寂低頭跟林晨初耳語。


    “讓他著急去吧,吃咱們的。”林晨初笑的越發的溫和,他抬頭看了看天色,又低頭看了看地上的竹影,繼續說:“鍾磐寂,一會我把你的眼睛蒙上,你就憑借感覺往前走,記住不要用靈識。知道朝哪個方向走麽?”


    “當然。”鍾磐寂笑了笑:“我說小晨,為什麽你每天早上都要吃東西呀,平時我看其他弟子早上都不吃的。”


    林晨初眼裏閃過一絲溫潤的笑意:“不吃早餐會腦殘呦……”


    不多時,兩個人休息夠了,林晨初看了一眼地上的竹影,說:“時候到了,可以走了。”


    鍾磐寂應聲找出一條絲帶,蒙住了眼睛,回頭朝前走去,林晨初眼看著他走的九轉十八彎,也不出口調整,反而不發一言,步步緊跟。鍾磐寂不知不覺之間,已經走了一個大大的圈,周圍的景色依舊是毫無變化,同樣一顆樹已經重複第二遍了,可是林晨初卻露出了笑意,就在他眼裏鍾磐寂準備走完第二個圈的時候,竹林忽然變得稀疏,眼前豁然開朗。


    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哈哈哈哈……好你個林小子,真有你的!真讓你走出來了。”彌華依舊是三年前那副邋遢老頭的模樣,四仰八叉的倒在一個竹製的躺椅上,懶洋洋的曬著清晨的太陽。


    走在前麵的鍾磐寂聽到彌華的聲音,立刻驚喜的摘下頭巾,跑到彌華的眼前,拿起彌華的茶壺,把裏麵上好的茶水喝了個一幹二淨:“我說米花,你那一下可打的我好疼。”


    彌華一下子就從躺椅上彈了起來,心疼的直跳腳:“你個死小子!我上好的酒茶呀!全讓你糟蹋了!要是沒有我那一下子,你還不知道在哪裏呢?”


    鍾磐寂抓起彌華的衣袂擦了擦嘴,痛快的呼了口氣:“切,我要是不說你是猴子王,你會忍不住打我?睚眥必報的老頭……”這最後一句是他悶在嘴裏說的,卻也讓彌華聽見了,他一時臉色有些很精彩……真正睚眥必報的是你吧!死小子!不就是每次j□j……不對,是教導你的時候下手黑了一點麽?教不嚴,師之錯,你犯得著找出我的所有痛腳天天氣我麽?早晚讓你氣死……果然還是林小子看起來乖巧。


    林晨初看著兩個賭氣的人,有些忍俊不禁:這兩個人,相差了幾百歲,也能掐到一起……


    鍾磐寂懶得跟這個更年期的老光棍貧嘴,他兩眼冒光的看著林晨初:“小晨,剛剛是怎麽走出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防盜章節,有興趣的可以看看,沒興趣的就算了。


    提問!


    1、24個神祗……隻猜出六個呦~


    2、鍾磐寂是怎麽找到出去的方向的


    3、懂一點風水的猜猜林晨初的破陣方法……咳咳,不要太深奧,小碩的風水很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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