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縣令眼睛再度睜大,一邊看著秦錚,又急忙向兩旁使眼色。


    ……


    平安縣城,刑部大牢!


    一陣推搡的聲音後,這些士兵見到縣令已經走遠。全部湧進這昏暗的牢房。沒有絲毫的嫌棄,脫下帽子遍喊道:“是秦兄弟嗎”


    聲音甚是急切和關心。秦錚恍惚了下,這裏自己並沒有認識的人為何還會有人在呼喚自己。半天想不出思緒。秦錚點頭道:“是啊,我是秦錚,請問兄弟是……”


    不消片刻。這一群人呼啦啦站在鐵牢外麵。一共十幾個人。一身獄卒的服飾。領頭的是個胖子,十分年輕且粗聲粗嗓,秦錚似乎依稀有些記憶,仿佛在某地見過,隻是一時間記不起來。


    人群用了進來,這幾人站在秦錚麵前卻不由分說便跪了下來。


    秦錚一愣,看著這下跪的這幾個人說不出話。領頭的忽然一笑。麵露苦澀之意。嘿嘿望著左右兩旁自嘲道:“當初咱們做著惡事,背著鄉裏的罵名。還整天渾渾噩噩。那日見到秦兄弟的壯舉,心裏那個欽佩,後來秦兄弟教我做人。還給了我十兩銀子。”漢子眼裏忽然閃出淚花:“……你們知道嗎?,那十兩銀子就是我的救命錢啊!我老娘重病在床。我拿著秦大俠給我的錢買了藥,又請了一個郎中。一番調理,終於挨過了那年冬天……“


    聽他這麽一說,秦錚自然記得,原來眼前的胖子姓仇名木保,那日他勒索小兒錢財,正是秦錚製止。自那以後,仇木保答應不在為惡鄉裏,當時就答應將錢給街上的小乞兒。果不其然。仇木保說話算話。


    那年秦錚也是記在了心上。並又在給了仇木保一些銀兩。其實蕭青洲也暗地接濟過。靠著這些接濟的銀兩。仇木保以後沒有再搶,也沒有再勒索


    那是一年寒冬,雪下的極大,漫天白銀銀的一片,晶瑩剔透。這樣的天氣隻能把爐火火燒旺。這樣的場景或許富有詩意,隻是對於貧寒的人家卻是有些難熬。


    風雪肆虐,那如猛獸一般無情的世界。


    其實這樣的人,若不是生活所迫,又豈能與人為惡。


    胖子的黑臉忽然落下淚來,眼裏的淚水忽然變得顫動,並且神情也開始猙獰起來。“人們都說我凶惡,都說我是惡人,可是我不惡,就要任人欺辱,我不惡就要若不是逼入絕境,又有誰願意為這個狗官賣命苦?”


    漢子苦澀一笑。這忽然一齊跪在地上,道:“承蒙秦大俠點化,我等已經棄惡從善,不在和那狗官做事了。平日裏也是陽奉陰違。敢問秦大哥此行為何?能否告知於我等?”這群漢子說話憨聲如雷。秦錚忽然想起禍靈臨死時的一番話,是否,他也曾經被逼無奈?


    “我要做的,是要將這縣的縣令扳倒。”秦錚沒有絲毫隱瞞,脫口而出。眾人全部一驚,敬佩之心更加濃厚。


    “隻不過這計劃說出來會連累你們。”


    “之前,我欺壓弱小,如街上地痞無益……”他低下頭,沒有再講。隻是再度拱手道:“可要小心,若用得到我仇木保,必當竭盡全力。”秦錚點點頭。也同樣拱手道:“多謝!”


    ……


    眾人心生默契,小語一聲得罪,大喝一聲進去,秦錚亦是見狀哎呦一聲,倒在地上。


    眾人走後,秦錚正要爬起,忽然看見一個青年。這青年二十歲左右,看著秦錚大張著嘴巴,之後又跪地道:“秦大哥,你可還認我嗎?”


    “嗯?”看著眼前滿臉灰塵,如同泥猴一般都年輕人,秦錚有些哭笑不得,。這年輕人披頭散發,真是狼狽不堪。


    “你還記得那年你救的小女孩嗎?嘿嘿,咱們兩個還打過一架嘞”秦錚恍悟,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年輕人。


    ‘‘原來你是裴永?”


    “嘿嘿,我也是剛剛關在這裏的……”他說著,忽然反應過來,神情有些驚訝的看著秦錚。


    “你……”


    “是的。”秦錚沒有直接回答,此事還是不要太過張揚為好。


    ……


    秦錚看著裴永,不知道為什麽他也會被關在這裏,剛想出口詢問。裴永便用手將秦錚的嘴用手堵住,示意秦錚不要聲張。——原來從遠處走來的正是這縣的縣令陳蓮英。


    “哼哼,如今你們又落在了我陳蓮英的手裏,”陳蓮英冷笑著走了過來,嘲弄的看著眼前曾經將他的官帽狠狠丟擲在地上的秦錚。


    他在街口一眼就望出秦錚的麵容,他早已經將秦錚的麵容記在了骨子裏。時常想起,仍然咬牙切齒。


    那次使他顏麵盡失,將他的恩威掃地,他如何不恨眼前的秦錚!


    “嘿嘿嘿,要我說當初秦兄弟就不該踩你帽子,那時就該剝了你的人皮!”裴永看著陳縣令誌得意滿的樣子抖了起來。氣得首先抵受不住,罵了出來。


    “你竟然敢罵我,!你這吃裏扒外的東西當初是誰升你做的捕快?你這個白眼狼!”縣令聽他揭出自己的傷疤,先是腦袋一陣暈眩,恨不得馬上將他秋後問斬,不過他忌憚秦錚的武功,是以沒有實施報複,不然早就進牢裏給裴永幾個嘴巴。


    縣令想到此處,反而不怒反笑,心想你關在此處不還是任我的擺布麽?陳蓮英越想越是得意,心道和他置這個氣做什麽?


    “如今你在牢裏,我在牢外,你們又能把我怎麽樣?”陳縣令想了想心頭得意,回頭望了望便冷哼一聲,趾高氣昂踮著方步走了。


    那裴永聽完頹然的坐在地上,秦錚走到近前道:“裴兄弟不必傷感,惡人必有惡報,他為惡一方,自然將來要受到懲罰的。”


    “那裴永笑道:“為了這樣的一個無恥之徒我還不至於。””


    秦錚不解其意,奇道:“你不是為這件事惱火,那又是為何?”


    裴永歎口氣,猶豫道“秦兄弟你為人仗義,今日我隻和你說,你可不要和別人說起。”


    秦錚道:“我自然不會說,”


    裴永臉顯愁容道:“我在甘露寺認識一個小女尼,我和打小她相識,至今已是十年,我對她傾心愛慕以久,可是那老尼自從知道嗎愛慕她的弟子之後,竟將她軟禁起來,有好幾次還將我亂棒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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