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錚冷冷笑道:“殺你們足矣”秦錚將劍劃半弧,血劍向空中一恢,頓時閃出一串淡藍色的幽幽劍光。


    那是速度凝成的劍芒,血劍雖為紅色,但劍芒是由速度瞬間迸發的產物,此時秦錚用真氣護住己身,避免鮮血流出,更怕傷了元氣,一但元氣失去大半,絕對會影響精力。所以用如此之大的運動量下很難撐過很長時間。所以他要盡快結束戰鬥。


    這群人大約二三十人的樣子,秦錚揮起血劍就開始快步上前,杜府雙刀這種幾乎無敵的刀法竟然是人越多他的威力就越大,秦錚冷笑間以經攻進了人群。


    可以說,這是場單方麵的屠殺,隻見秦錚瘋狂的揮舞血劍,每一招每一式幾乎都恰到好處,劍影翻飛間,已有十多人倒下。


    杜府雙刀取天下武功之長,招式變化萬千,有暴烈的“斬龍式,屠龍式,”也有無血就能封喉的“異口、頸鎖、分血、占心、”還有招式極其繁複的“七雲飛月、馬套環鎖、關山截海”等。


    這些招式雖是自創,但也取自名家,卻也不同於名家。最後脫胎換骨,自成一流。


    然而秦錚使得正是這杜府雙刀中簡單但是殘忍的暴烈式,隻見斷臂者,斷頭,齊腰而斷者躺了一地。隻剩下三四個人在瑟瑟發抖的看著眼前的殺神。


    洛陽站在這幾人後麵,眼神依然呆滯。秦錚不去看他,然而就在秦錚準備一並殺掉的時間,這幾人忽然痛哭流涕,齊聲哀嚎。


    秦錚上前一步,這幾人竟然腰腿一軟,跪了下去,秦錚頓時眉頭一皺,他討厭軟骨頭的人,但他總不能對跪在地上討饒的人下手吧,於是他又快步上前,秦錚忽然心生惡念:“把他們扶起來再殺!


    秦錚又走了幾步,這幾人哭得更凶了,其中一人以首觸地大聲求饒道:“好汗啊!饒了我們一條生路吧,我上有父母雙親,下還有子女妻兒,而且家中還有嗷嗷待哺的孩子------。”


    “況且”說話的大漢頓頓道:“況且我們也是被逼無奈啊!再說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縱是天下第一的惡魔又關我們什麽事啊!”


    秦錚一驚,腦袋清醒了許多,頓時一陣冷汗,這幾劍糊塗之下豈非殺錯了人?他直到現在都不知這群人的目的何在,隻是覺得肯定是衝著自己而來,於是他悄悄鬆了血劍,繼而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大漢似乎反應了過年,意識自己說錯了話,他心下不禁一陣懊悔。猛的一驚,抬起頭淚流滿麵的搖著頭道:“我不能說啊!你殺了我吧!”


    “說!不說我就-----”秦錚依舊冷笑著逼近,不過已將劍握得鬆了許多。那大漢麵對秦錚威脅,隻覺走投無路。


    大漢忽然不言語,攤坐在地上,歎口氣道:“你動手吧!”之後又仰天長歎道:“如今這世道啊!”


    秦錚不屑的走近,到不是他心狠,他想:現在後悔了?哪剛才威風勁都哪去了?就在秦錚近的不能再近時,剛才吊個朗當的年輕人忽然上前,跪在地上,抓住秦錚的褲腿便開始仰頭哀號道:“冤枉啊!是有人逼我們這麽做的。要不然我怎麽會無緣無故的來殺你。”


    “哪你說出幕後主使是誰,我便饒了你。”秦錚早就看出這其中話裏的蹊蹺,但同時又保持懷疑。這番話也許是他們的脫身之計呢?


    “你難道不想我們會以什麽名目殺你?並不是調戲師姐,而是叛逆師門之罪,也就是說殺成了這樣一說,到時候你是逆黨。即使殺不成你,你也是是大逆不道。”


    秦錚點點頭,不再言語,靜等著男子接下來的話。


    跪在地上的男子繼續道:“這正是有人要陷害於你,”


    “這個陷害我的人是誰?”秦錚有些著急的問道。他每聽一句,都頓感蹊蹺。


    “他是華山的——”就男子剛要說出口時,在旁的大漢忽然著急的目呲欲裂,怒吼道:“張義,你不要命了!”


    年輕人鼻孔裏哼了一氣,忽然冷笑,對秦錚道:你殺了我罷!”


    秦錚一驚,剛想發問,擺擺手道:“你們走罷,我不殺你們。”


    名叫張義的年輕人怔了片刻,真是死裏求生。


    一眾麵麵相覷,這幾人人臉上浮現感激之色。於是急忙跪倒,道:“多謝不殺之恩,好漢,非是我們不說,而說我們說了,不僅自己的性命難保,連家人也要……”


    張義說著忽然哭了起來,秦錚緊皺雙眉,怒目問道:“你不要怕,這個人是誰?你說出來,我來為你作主!”


    張義聽聞,哭得更凶,仿佛有天大的冤曲,張義搖搖頭,又一次跪倒道:“多謝英雄,英雄一定要小心。”張義言語間十分至誠。


    張義說完,突聽遠處有隱約的喊殺聲,張義站起身,向遠處望了望,轉身對秦錚急道:“不好!他們殺過來了。”


    那張義感動於秦錚保護自己,不禁心生愧疚道:“好漢保重!”


    秦錚向遠處張望,果然看見又有二三十人的架勢向這裏衝來。“你們快點離開這裏,”秦錚轉過頭對剩下的這幾人喝道。


    這幾日互相對視幾眼,之後抱拳道:“多謝不殺之恩!”秦錚沒有回應。任由他們離開,秦錚再一次緊握血劍,不過這雙手卻已微微顫抖,臉上也麵罩寒霜。


    “究竟是誰?要如此陷害於我。到底是誰,會有這等陰謀。”原來李玉和呂正曾經說的,也未必是騙人之言!”


    張義等人已經將秦錚追進樹林,此時樹高林密,秦錚望著眼前根根對準自己頭顱的冷箭心中一凜。片刻冷箭幾乎根根拉得弓滿而射出,真是箭如雨發,毫不留情。


    秦錚施展月缺經,借樹叢來回縱躲,但仍心無餘力。


    這時忽聽一聲大喝,一人從左側衝出,臉上更是怒不可遏,隻見那人身形齊快,在眾人還未注意的時候業已持單刀從後麵殺向人群。


    “誰敢動我四弟,我殺了他!”


    那人殺紅了眼,一隻單臂如一個鐵棒一般。手舉大刀臉露猙獰。那群人那裏見過隻剩一個臂膀還能這等凶悍的人?紛紛嚇得丟了鐵器跑遠了,隻是有幾個持刀且戰且退。


    秦錚又驚又喜,連呼道:“大哥,大哥!”


    秦錚望著大哥秦鳴左臂空蕩的衣管,那衣管被風吹起,袖子也兀自飄蕩不已。


    秦鳴回頭,凶狠的臉變得溫和道:“四弟莫怕,你大哥,你大哥我……還能……還能……”原來來者正是秦鳴,秦鳴幹笑一聲,忽然一口氣提不上來,便雙手捂胸,弓起身子僵在一旁。


    秦錚見自己大哥好像收了重傷,頓時驚怒交加,急忙跑過去扶住秦鳴。


    秦鳴見自己四弟軒眉朗目,笑著握住秦錚手道:“當初我對你刻薄了點,可是咱們大仇未報,我也是迫不得已。”秦錚理解大哥的想法,便道“以前大哥教誨得是,當初我要是好好和你學武咱們就能早點報仇了。”


    秦鳴道:“扶我起來”


    秦錚急道:“你這傷。”


    秦鳴擺擺手道:“這點皮肉之傷還不能奈我何!”秦鳴說者,果然搖晃著站了起來。秦鳴的傷口是


    秦鳴站在這群人的前麵,一身剽悍之氣令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秦錚百感交集道:“大哥,我沒有入魔教。”


    秦鳴聽了,豪氣頓生,目光掃視在場的所有人,聲音朗朗的說道:“入不入又怎樣?隻要你沒忘記咱們的仇人,即使你現在已經是魔教的人了。能將仇人誅殺,也沒有白入!”


    秦錚聽聞一驚,大哥殺紅了眼,反而說出這樣任性的話來。


    自始至今,秦鳴仍不忘複仇。“現在我們被人圍困在這裏,很有可能是華山內部出了叛徒。”


    秦鳴顯得有些憤怒,那單手因每日的練武而結出厚厚的老繭,粗大的手臂也開始緊繃了起來。


    大刀上的血早已幹涸,結出薄薄的血塊。


    “四弟放心,等我查出是誰,一定為你報仇。但是我要先去東勝神州,咱們父母我已經調查出一些眉目了。”


    眾人聽得不寒而栗,秦鳴將殺人說的像常事一般,怎能不令這些貪生怕死的人渾身戰栗。


    秦錚不知是憂是喜,秦鳴沒有理睬,大刀爆射出寒光,這道寒光下的人臉顯驚懼。他們顯然已嚇得身體麻木。


    秦鳴的一雙臂膀手起刀落,立時便劈下數顆人頭,有幾個頭顱沿著山坡滾下


    “欺負我四弟,你們都得死!”秦鳴頓時威勢驚人的暴喝一聲,將其餘幾人也砍下的腦袋。


    秦錚快步向前,正想勸阻。然而卻突聽後麵一聲大喝:“住手!”秦錚向後一望,原來是遙仙祖師。再後麵是逸仙祖師。


    秦鳴冷笑一聲,絲毫不將遙仙放在眼裏,轉過身便走了。


    場麵頓時靜了下來,被秦鳴餘下沒殺的,手拿刀劍的“華山派弟子”也都知道這兩位祖師的聲望,所以紛紛緘了口,同時也將手中的刀劍放在了地上。


    出塵脫俗的逸仙祖師忽然怒目橫眉,向前大踏一步,這群人感覺好像迎風吹來一陣氣浪


    那個中原人不知道華山的逸仙祖師,不知這位“逍遙之主”?所以這群人竟然全部跪倒,口中連忙求饒。


    逸仙見此情況,反而沉默了下來,不發一語,然而站在一旁的遙仙祖師卻大步踏前,怒斥道:“你們這群人真正不知好歹,竟然敢冒充華山派第子,而且妄圖殺害我派弟子,你們可知罪嗎?”


    這群人竟再次跪在地上,連呼開恩,遙仙祖師再度上前,正欲再行責罰,逸仙祖師卻拍拍遙仙的肩膀,然後擺擺手對這群人說道:“你們走吧!”


    “這…………”逸仙看著眾人詫異的表情,搖搖頭,一言不發的擺手道:“你們也回去吧!”


    遙仙望著自己師哥遠去的背影有些尷尬,他看了一眼秦錚,分散了眾人,又道:“秦錚!今夜辰時我在風雪涯與你要重要的事情告訴你,”遙仙說完,便運起輕功,幾步便去得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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