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取笑?”白致美眼神不離賈進和賈行,對著秦錚指點道:“剛才你沒看見,二位大哥剛才可是用了‘滄州太虛”來為你逼出邪毒。”


    “哎呀!白姑娘真是好眼力”瘦高個的賈進站了起來,連忙豎起大拇指,神采奕奕的道:“”我早就看出白姑娘不是一般人,敢問白姑娘師從何來嗎?”


    白致美仰起頭,得意的笑道:“家師乃是歐陽明鋒。”秦錚疑惑的看著白致美得意的臉,那眼裏仿佛在說:“你不是魔門之女麽,怎麽會和歐陽明鋒扯上關係?”


    白致美心裏了解秦錚的意思,便見了狠狠狠的瞪了一眼秦錚。


    “什麽?”賈進急忙起身,一邊拉起賈行然後躬身行禮,示意他不要揭穿。秦錚得知真相,鬱悶以極,是以轉過頭默不作聲,那知賈進和賈行得知是歐陽的高徒,更加崇敬有加


    如此還一邊崇拜的說:“哎呀呀,幸會,幸會!”


    “二位何必對我這個小女子施如此大禮?”


    賈進搖頭道:“歐陽前輩江湖冠絕第三,乃是俠義中的典範啊!而且還曾指點過我們兄弟倆過,我一直十分敬佩。你又是明鋒前輩的高徒,怎麽不令人敬仰啊!”


    白致美笑道:“我猜二位也是滄州七俠裏的人物,既是“滄州七俠”裏的人物,就是和家師平輩了呀,怎麽向我這個晚輩行禮?那我不就是不懂禮數了嗎?”


    白致美正欲施禮,急忙被賈進拉住,白致美也不扭捏,倒也相會其意。不再推辭。


    賈進看著白致美笑意盈盈的雙眼,連連擺手道“嗨,我們兄弟不過是個湊數的,不值一提。哪能和當年真正的“滄州五俠”相比?”


    哦!秦錚叫道:“我記起來了,前幾年有賈氏二兄橫掃山西惡教黑龍會的故事。難道...........”


    賈進和賈行聽了,臉紅了紅。豁達笑道:“哈哈!經你那麽說我可是‘滄州七俠’的一員啦?”


    “你………說得不對,我難道就不是嗎?”在旁的賈行小聲的提醒道。


    “果真是二位師兄,如若師父知曉此事一定十分欣慰吧!”秦錚說完臉上不經意的一抹自嘲。似乎極是無奈。


    “什麽‘滄州七俠?’徒有虛名而已,隻不過做了些人人稱道的好事,然而給硬擠在滄州五俠裏,變成了滄州七俠。幾位老前輩不但不記較,還傳給我們許多招式,說來真是慚愧。唉!”賈進說完歎口氣,秦錚見了並不言語。朝白致美笑了笑。


    白致美會意,趁著二人睡著,便悄悄和秦錚走出林子。


    “你難道不相信你的兩個師兄麽,我看他們兩個;一個憨直可愛,一個雖然伶牙俐齒,我看他們肚子裏也沒什麽心眼。”


    秦錚道:“我怎麽會不相信我的師兄。”


    白致美不信,滿腹狐疑的問道:“那兩位師兄出走十年,這些年的底細咱們也絲毫不知,換做是我也會懷疑的。”


    白致美見秦錚搖頭便道:“那你為什麽剛才說要甩到他們?”


    秦錚苦笑道:隻是以我的處境,隻怕會連累他們。”


    白致美欲言又止,輕笑著搖頭,坐在草地上望著星星。


    翌日清晨,嘰嘰喳喳的鳥鳴不停的在賈進和賈行的耳邊急躁的叫著,好像不把這二人叫醒就誓不罷休,


    賈進醒來,向著左右一望,大吃一驚。四下掃視,他拿起放在地上的一片寬大樹葉,上寫道:“多謝二位師兄相助,過幾日就是師兄應試進京的日子,不多打擾了,祝師兄一路順風。”


    字跡潦草,有些字和模糊不清,賈進反複念了幾遍,急忙拍打著正在睡覺的賈行,賈進也不注意,直接往賈行的臉上拍打。


    賈行驚叫著坐起,怒目相向,賈進將寫又將樹葉遞給賈行。賈行“唉呀!這………怎麽?”


    “看見了吧!師弟這是怕連累咱們”賈進說完苦笑著搖頭。


    “可是,可..........是師弟遇到危..........險怎麽辦!”


    那能怎麽辦?咱們肯定找不著”賈進喪氣道。賈行似乎想到了什麽,驚喜的叫著“哦!”


    “幹什麽,嚇我一跳!”賈行不理會賈進的白眼,說道:“咱們可以求求繁錦師姐暗中保護啊!”


    “對啊!”賈進恍然大悟道:“她也在這裏啊!”


    正午,在這座森林最後一個山穀裏,此穀名叫斷魂穀,然而卻非是斷魂之所,遠近之間皆是人煙稠密。


    二人正要走出眼前這座密林。而且這裏在走幾裏就可以見到人煙。此時秦錚和白致美幾乎背靠著背,白致美貼著秦錚的肩膀,充滿警惕的四麵烏壓壓的敵人。


    從他們出來的時候,便碰見了這幾人,但偏巧不巧,這幾人就是高氏兄弟,人稱“神州八怪”的高氏八怪。


    最正中站著兩個人,是被秦錚等人打死的結拜兄弟,其中一個滿頭赤發,名叫高番,瞪著圓滾滾的眼珠子,暴叫道:“殺殺,殺!殺了這對狗男女,好替兄弟們報仇”此人說話又急又快,而且又蹦又跳,頭上的頭發好像就要被怒氣得點著了似的。


    站在他旁邊的人卻與此人不一樣,甚至臉色烏青,陰鶩的看著山下的秦錚,高聲喊道:“你連殺我兄弟三人,這仇,你們是躲不過去了,今天就受死吧!”


    “老八,你個小高渠!你與他囉嗦什麽?,咱們這麽多人,趕緊衝上去殺了呀!”


    原來這個男子名叫高渠,高渠表情陰鶩,輕蔑的看了一眼身邊這個急躁的男子,點點頭道:“好吧!”


    秦錚和白致美被圍在了穀底,這是一個十分不利的位置,秦錚聽見紅發的男子竟說“狗男女”三字,不禁緊皺濃眉。


    “啊!”喊殺聲如雷,秦錚轉頭對白致美道:“跟在後麵!”之後血劍閃了一道紅影,但聽,血噴濺的聲音,轉瞬間秦錚竟已經殺到紅衣男子的進前,血劍又閃了一道光,紅發男子就已立畢劍下。


    高渠臉上閃現一抹驚訝,向後連退數步,秦錚在一回頭,此人就已不見身影,人群又一次聚攏,對於本來就已經身負重傷的秦錚來說,可謂雪上加霜。但此時飄飄忽忽有一道明亮的身影。也向這裏過來。看來不是敵人,然而這時,秦錚的傷口出現了創裂,秦錚忍痛,搶過一把劍,遞給白致美。


    人已死傷大半,秦錚和白致美左右招架,終於出現一個豁口,正當二人準備衝出去時,突然一柄冷箭射來,射在了秦錚的肩頭,秦錚似乎是由於失血過多,頭腦一陣暈眩,昏了過去。


    恍惚間,秦錚似乎看見一個輕盈的、如飛鳥一樣的人,纖細的腰肢讓秦錚肯定眼前就是一個女子。耳邊兵器銳響連聲輕顫。


    秦錚再欲將眼睛睜開,眼前一黑,便知覺和意識全失。


    等秦錚再醒來時,已在一個寬敞的醫館,一位留著八子胡的老先生正在低矮灶台前煎藥,旁邊是一個年輕人,正在打下手,秦錚望著天花板,頭向側一偏,眼前竟又多了一名女子。


    這名女子身穿白色的紋錦大敞風衣,腰係淡黃色飄帶,腳蹬白馬靴,一彎新月眉,清朗俊秀。冷不丁還以為是個男子,細看之下,竟有一種男子的英氣。


    哪女子見秦錚醒來,拱手點頭,並不說話。


    “這………”秦錚怔了怔,“到底發生了什麽,我怎麽會在這裏?”


    “笨蛋,看什麽?是人家救了咱們,還不快謝謝?”白致美依舊以一種嘲弄的眼光看著秦錚。


    “什麽?”秦錚一時沒反應過來,剛才還不是生死拚殺嗎?這是發生了什麽?”


    “完了完了,是不是血流多傷了腦子了,認識這是幾不?”白致美說著用手勢比劃著數字。


    秦錚手捂胸口,看著白致美和身邊的女子,想起在斷魂穀是的身影,頓明白了一些。他稍一轉頭。卻覺得渾身都疼,看著白致美戲弄自己的樣子,秦錚索性當起了啞巴。


    “切!人家救了你那麽多次,卻不把人家當好心。當初就不應該救你,”


    秦錚心中一動,轉頭道:“多謝白姑娘。”


    “哦!”白致美感到有些委屈的說道:“我說了你知道謝我了,我要不說呢?是不是以為我以前害過你?你那表情好像吃了黃連一樣難受。”


    秦錚聽完忍痛正身,一喘一喘道:“白姑娘提醒的是,以前多有不對,還希望白姑娘能夠原諒。在下.............在下陪禮了。”秦錚說完就要起身陪不是。


    “不用了,不用了,哎呀,我原諒你還不行嗎?其實這位繁錦姐姐才是你的救命恩人。”白致美說著一指繁錦,繁錦覺得他們之間的對話有趣。便在一旁待著。冷不丁聽白致美指了指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但她畢竟是俠女,所以笑著雙手抱拳道:在下繁錦。”她言語間竟沒有一句多餘的廢話,


    秦錚也抱拳道:“多謝女俠救命之恩。”繁錦笑道:“不必謝我,我也是受人之托。你的兩個師兄央求我來的。恰好我也離這裏不遠”


    “哦?”秦錚聽說,心裏一暖,我那兩個師哥竟是這樣體貼自己。


    秦錚又反應過來對繁錦道“不,不,如果沒有你的相助,我恐怕就到不了這裏了”


    正當二人說話之時,卻發現沒了白致美的人影。秦錚不禁問道:“白姑娘去那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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