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會期間,蘇紅袖再一次成為萬花叢中的一點紅,她披著何振東送給她的沙圖什披肩,穿梭在人大代表和政協委員中間,仿佛是一隻美麗的花蝴蝶飛來飛去,接受她采訪的人大代表或政協委員在稱讚她美麗之後,都要稱讚一下她的披肩,因為美麗的女人配上美麗的披肩太迷人了,誰站在蘇紅袖的身邊都會被熏醉的。她就像一池秋水,搖曳著四季的漣漪,漣漪是美麗女人的微笑,這微笑成了兩會期間最迷人的禮物,隻有另一個美麗的女人看到如花的微笑心碎了,因為她發現自己披的沙圖什披肩與這個招風的女人披的披肩一模一樣,這分明是在向自己宣戰!


    兩會第一天,蘇紅袖就發現了範真真也披著一條和自己一模一樣的.沙圖什披肩,這是她意料之中的,她心裏清楚,何振東能送自己一條沙圖什披肩,就能送範真真一條,這就猶如一位花花公子用別人寫好的一首情濤送給他喜歡的所有女人一樣。


    蘇紅袖天生就是狐狸精,她太了解男人了,當然她更了解女人,她故意帶著何振東送給自己的沙圖什披肩招搖,就是給範真真看的,蘇紅袖就是要讓範真真知道,你不是狐狸精嗎?你的男人已經被我搶到手了,看看我們誰的魅力大,誰誘惑男人的本領強。


    蘇紅袖的目的達到了,範真真從來沒有受到過這種挑戰,她望著滿會場招搖的蘇紅袖,內心世界醋海翻波。何振東是範真真心中的鹹豐皇帝,她要成為東州房地產界的慈禧老佛爺,就必須把何振東抓住,她不允許有任何女人與自己分享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


    論容貌、論女人味,蘇紅袖與範真真都有一拚,但是論心計、論歹毒,蘇紅袖遠遠不是對手。兩會期間,蘇紅袖望著範真真醋海翻波的表情,心裏一直沾沾自喜,她認為自己已經戰勝了範真真,起碼在姿色上已經戰勝了範真真,哪個男人不喜歡更漂亮的女人,漂亮是無極限的,漂亮沒商量,從會場上男人的目光和女人的表情可以肯定,自己是盛開的白牡丹。


    蘇紅袖一向認為玫瑰是小家碧玉,隻有牡丹是大家閨秀,而且牡丹更勝一籌,猶如自雪公主。然而,範真真卻不喜歡白牡丹,她喜歡玫瑰,因為玫瑰不僅美麗,而且用刺刺傷那些對她們不經意的男人。


    自從與白誌剛分手後,範真真不相信任何男人,她印象最深的一句話是詩人希波納克的:“女人隻能帶給男人兩天快樂,第一天是娶她時,第二天是葬她時。”多麽惡毒的詩人,但是範真真深信不疑。


    蘇紅袖從來就沒想過為什麽白誌剛那麽害怕範真真,以至於費盡心機讓自己去做西施、做貂蟬去勾引何振東,她隻想做東州最美的女人、最高貴的女人。想成為這樣的女人必須有像何振東那樣的男人捧,當年自己迷醉賈朝軒的時候,你範真真不過是女副市長陳紅身邊的小秘書,全東州的男人都知道蘇紅袖是最漂亮的女人,誰知道你範真真是誰?


    當然蘇紅袖也沒有想到,當年的小秘書搖身一變成了東州房地產界的第一美女老板,隻是“土地奶奶”這個稱謂太難聽了,這更增加了蘇紅袖戰勝範真真的決心。然而,蘇紅袖覺得隻要我把喜歡你的男人搶到手就算我贏了,這一點她不如範真真看得透,男人是不需要搶的,男人是屬貓的,隻要女人散出點腥味,男人就會尋過去,天下有幾隻貓不吃腥?


    範真真捍衛自己尊嚴的惟一辦法就是捕魚,隻要是遊到何振東身邊的魚,一律捕殺,不過,過去在何振東身邊遊蕩的隻是些小魚小蝦,不值一捕,蘇紅袖是範真真遇到的最大的美人魚,不僅腥而且騷,兩會期間,由於這條美人魚的挑釁,範真真甚至沒有好好聽會。


    以前參加是人代會小組討論時,範真真都積極發言,這次小組討論她一言沒發,心裏一直在琢磨著怎麽報複蘇紅袖。


    兩會一結束,範真真就找到了陳金發,她知道自己這個幹弟弟幹這種下三爛的事最拿手。但範真真不知道,這兩條沙圖什披肩就是陳金發年前送給何振東的。


    範真真自從認下這個幹弟弟以後,無論做什麽事,都覺得順風順水的,別看陳金發腿腳不好,腦袋可比誰都好使。


    陳金發聽了範真真的哭訴後,大包大攬讓範真真放心,保證把蘇紅袖給亂燉了,至於什麽是亂燉,這是道上的黑話,範真真並不懂,等她聽陳金發解釋完後,臉上露出了慈禧老佛爺臉上才有的那種獰笑。


    蘇紅袖自覺得自己用一條沙圖什披肩站了範真真的上風,她很想把這種快感告訴白誌剛,白誌剛在蘇紅袖心裏一直是個謎,如果不是羅依倩這份友情,蘇紅袖決不會讓白誌剛逍遙在自己的床下的。範真真曾經占有過白誌剛,我為什麽不能,因為蘇紅袖畢竟不是範真真,如果把女人比作水的話,蘇紅袖是一眼溫泉,範真真是一場春雪。


    東州的三裏堡酒吧一條街,酒吧一個連著一個,每到夜晚這裏就飄蕩出欲仙欲死的音樂。自誌剛與蘇紅袖坐在一個叫“純愛”的酒吧雅座裏。用最舒服的姿勢端著高腳杯慢慢地品嚐著威士忌,兩個人互相凝視著對方慢慢地啜飲,仿佛一對墜入愛河的情侶。


    “誌剛,範真真知道我也有一條沙圖什披肩她會把何振東怎麽樣?”蘇紅袖啜了一口威士忌在嘴裏回蕩了一圈輕輕咽下,麵色飛紅地問。


    “她不會把何振東怎麽樣,她也不敢把何振東怎麽樣,但是我怕她對際怎麽樣!”自誌剛輕輕放下手裏的高腳杯擔心地說。


    “誌剛,你沒見過她看見我的沮喪樣,我諒她也不能把我怎麽樣!”蘇紅袖傲慢地說。


    “袖兒,你不了解範真真,她不是女人,是母獸,你要千萬小心,你不應該這麽早地暴露自己,她現在通過這條披肩已經知道了你在何振東心裏拘分量,幾乎與她不相上下,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白誌剛擔心地說。


    “誌剛,你在擔心我嗎?”蘇紅袖嫵媚地問。


    “我當然擔心你了,你是我老婆最好的朋友,我能不擔心嗎?”白誌剛嘰巧地說。


    “白誌剛,我又沒和你上床,擔心我還繞這麽大的圈子,你還是男人嗎?”蘇紅袖佯裝生氣地說。


    “那在你眼裏男人應該是什麽樣?”白誌剛逗趣地問。


    “起碼懂得男歡女愛,哪像你,簡直是個木頭!”蘇紅袖直白地說。


    “袖兒,你也太不時尚了,現在男歡女愛早就顛倒過來了,成了女歡男愛,男人已經成了第二性,而女人個個都變成了自我實現的超女。以前的女人說:‘借你的肩膀給我靠靠’,男人暗暗自得;現在的女人說:‘借你的件來生個孩子’,男人哭笑不得!,,白誌剛哈哈笑著說。


    “既然女歡男愛,就是說你不介意紅杏出牆了?”蘇紅袖火辣辣地問。


    “得得得,姑奶奶。我介意,是男人都介意!”白誌剛擺著手說。


    “既然男人可以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女人為什麽不可以?”蘇紅袖嬌嗔地問。


    “一般來說,一個茶壺配四隻茶杯,你見過一隻茶杯配四個茶壺的嗎?”自誌剛詭譎地說。


    “怎麽不可以,一個女人娶兩個丈夫,一個用來養家,一個用來愛,有什麽不好?”蘇紅袖已是微醉,借著酒力大膽地說。


    “你呀,哪個男人要是娶了你,等著戴綠帽子吧!”白誌剛取笑地說。


    “誌剛,男人為什麽這麽怕戴綠帽子,這綠帽子到底是怎麽回事?”蘇紅袖紅暈飛腮地問。


    “古時候,有一對夫妻,妻子是一位主婦,生得嬌豔可人、風韻猶存,平時在家裏做點針線活。因為生得貌美,難免招來一些狂蜂浪蝶的追求,丈夫是一個生意人,要經常到外麵去做生意,兩口子的日子過得也富裕,在丈夫外出的et子裏,妻子就不免枕冷襟寒、寂寞難耐。終於有一天,妻子忍不住跟街市一個賣布的好上了,在丈夫外出做生意的時候,他們就巫山雲雨地在一起廝混。有一次,丈夫回家後三個月都沒有外出,直煎得那個賣布的天天在他們家附近打轉轉,一天,丈夫騎著馬到城外打獵去了,經過街市,那賣布的見了非常高興,以為他又要外出做生意,當晚就迫不及待地躥進了那個女人的臥室,準備和相好幽會。沒想到,當晚丈夫回來了,幾乎將他逮了個正著,妻子也嚇了個半死,那賣布的隻好哆嗦在人家的床底下一整晚。這件事後,妻子就向那賣布的要了一塊綠色的布料,做了一頂帽子給丈夫,還和那賣布的約定,當你看見我丈夫戴上綠帽子外出的時候,你就可以來了。過了幾天,丈夫又要外出做生意了,妻子趕緊拿出那頂綠帽子對丈夫說:‘外麵的風沙大,戴上就不會弄髒了頭發,這顏色讓你看起來很俊,以後你每次外出我都為你做一頂,就像我跟在你身邊一樣,你就不用牽掛我了’,丈夫聽了很開心,以為自己真的很俊,於是高高興興戴上那頂綠帽子,騎著馬得意洋洋穿過街市,到外地做生意去了。當晚,他妻子就和那賣布的睡在他的床上了。以後,那個賣布的凡見了那丈夫戴著綠帽子外出時,心裏都不禁心花怒放,對那丈夫說:‘咳!你戴上綠帽子真是很英俊’,心裏卻說,不過今晚該輪到我俊了。於是,綠帽子的說法就這樣傳下來了。”


    白誌剛剛說完,蘇紅袖就譏諷道:“誌剛,你可太有才了,你上輩子會不會是裁縫呀?”


    “傻丫頭,你喝夠沒?喝夠了,我送你回家!”白誌剛板著臉說。


    “那好吧。”蘇紅袖披上沙圖什披肩,含情脈脈地瞟了白誌剛一眼,已是含了幾分醉意,嫋嫋娜娜地走到白誌剛跟前,挎起白誌剛的胳膊嬌嗔道,“你們男人啊,沒一個好東西,就應該戴綠帽子!”白誌剛無奈地搖搖頭,隨蘇紅袖走出酒吧。


    清冷的冬夜在閃爍的霓虹燈輝映下更顯淒涼,不知為什麽蘇紅袖坐進白誌剛的車裏就開始流眼淚,奔馳車像幽靈一樣駛出三裏堡酒吧一條街。這是白誌剛第一次看到蘇紅袖的另一麵,楚楚動人的臉龐和長長的睫毛上沾滿了晶瑩的淚水,肩膀輕輕地抖動,幽怨地看著窗外。


    白誌剛無語地遞上紙巾,覺得淚美人更動人,內心更是隱約充斥著某種莫名的快感,短短的快感過後,白誌剛又覺得有些心痛,蘇紅袖的眼淚好像流到了他的心裏,讓他不可抑製地酸楚,兩個人一路上默默無語,奔馳車很快駛進水岸花都。


    車停在別墅前,誰也沒下車,白誌剛情不自禁地點了一支煙,遞給蘇紅袖,蘇紅袖沒有接,隻是輕聲說了聲:“你回吧!”便打開車門下了車。


    不知道為什麽,白誌剛沒有馬上發動車,他隻是情不自禁地搖下車窗,輕紗薄綾般的霧氣一下子湧進車裏,白誌剛打了個寒戰,他猛吸幾口煙,然後搖上車窗,望著自己送給蘇紅袖的別墅心亂如麻。


    白誌剛覺得蘇紅袖是自己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女人,蘇紅袖的眼淚是為自己流的,自己卻擔當不起蘇紅袖的眼淚,因為即使蘇紅袖是茶花女,自己也不可能是阿爾芒,自己不配!當年自己作為一個男人麵對懷了孕的範真真不敢承擔任何責任,一切都推給了範真真,那個時候自己就不配了。


    每次想起這件事,白誌剛都無比懊惱,他猛吸幾口煙,然後再一次搖下車窗把煙頭順著車窗扔出去,當他搖上車窗剛要發動車時,發現別墅臥室的燈突然亮了,有幾個男人的身影在拉著自紗窗的窗戶前閃了幾閃。


    白誌剛心頭一緊,連忙下車衝進別墅,他剛衝進別墅,就聽見樓上蘇紅袖被堵住嘴的呻吟聲,白誌剛順手操起茶幾上喝剩的半瓶紅酒瓶子,就衝上樓去。


    剛衝到二樓,白誌剛就被一個大漢一腳踢翻在地,另外一個大漢一個窩心腳踢得白誌剛險些背過氣去,緊接著從臥室裏衝出兩個男人,四個人對著白誌剛一頓沒頭沒臉地亂踢,白誌剛抱著頭被踢得死去活來。四個大漢一頓暴風驟雨地亂踢之後,罵罵咧咧地揚長而去,白誌剛鼻青臉腫地昏死過去。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白誌剛蘇醒過來,他忍著劇痛,爬進了臥室,他扶著門框試圖站起來,卻聽見蘇紅袖在不停地呻吟,被歹徒扒得精光的蘇紅袖被捆在床頭,嘴裏塞著一塊破布。


    白誌剛奮力撲到床上,一把拽下塞在蘇紅袖嘴裏的破布蘇紅袖哇的一聲大哭起來。白誌剛吃力地解開捆綁在蘇紅袖身上的繩子,蘇紅袖一下子撲到白誌剛懷裏嚎啕道:“誌剛,我可怎麽活呀?”


    “袖兒,冷靜點,你看清他們的長相了嗎?”白誌剛吃力地問。


    “看清了,四個人,為首的臉上有一條刀疤。”蘇紅袖驚魂甫定地說。


    “我知道是誰幹的了。”


    “誌剛,咱們報警吧!”


    “報警沒有用,那四個大漢是陳金發的保鏢,他們黑白兩道都好使,袖兒,我手機放在車裏了,把你的手機給我,媽的,陳金發敢對老子下毒手……”白誌剛有氣無力地說。


    蘇紅袖赤身裸體地下了床,下樓取了坤包裏的手機,遞給滿臉是血的白誌剛,白誌剛吃力地撥通了老關的電話……


    老關趕到水岸花都時已經是淩晨一點鍾了,他看見躲在床上痛苦不堪的白誌剛就知道傷了肋骨,他二話沒說,抱起白誌剛就走。


    蘇紅袖也趕緊拎上坤包捂著小肚子跟了出去,刀疤臉用酒瓶子猛地挫進她的下身,蘇紅袖的下身傷得也不輕。


    老關把白誌剛放在車後座半躺著,蘇紅袖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老關上了車滿臉冷峻地一踩油門,奔馳車駛出水岸花都。


    老關並沒有送白誌剛和蘇紅袖去城內任何一家醫院,而是直接出城,上了東昌高速公路,以最快的速度向昌山市疾駛。


    老關沒有給家裏任何人打電話,油門踩到底地往昌山市開,他心裏清楚,如果去東州市內的醫院,以白誌剛和蘇紅袖的身份很快就會成為東州市的新聞,這對森豪集團的聲譽極為不利,也會讓對立麵看笑話,這是白昌星最不願意看到的。因此,老關首先想到的就是封鎖消息。


    昌山市是清江省內離東州市最近的城市,奔馳車二百邁的速度開了不到一個小時就下了高速公路,這個時候正是下半夜兩點鍾,昌山市內靜極了,整個城市仿佛進入了夢鄉。


    老關把車開進昌山市人民醫院,蘇紅袖也顧不上自己的疼痛,先給自誌剛辦了住院手續,拍了片子後才發現白誌剛折了三根肋骨。蘇紅袖經過檢查也需要住院治療。


    老關忙了大半天,不知不覺天光大亮,老關臨時為白誌剛、蘇紅袖分別找了兩個護工,這才疲憊地在醫院附近小飯店吃了兩根油條喝了一碗豆漿。吃完飯,他看了看表已經七點鍾了,正是該接白昌星的時間,他這才撥通了白昌星家的電話。


    白昌星萬萬沒有想到陳金發會對自己的弟弟下毒手,他怕妻子擔心,沒告訴徐美靜,而是不動聲色地離開了家,他從車庫開著自己最喜歡的賓利,剛駛入自己住的上河城花園,就接到了羅依倩的電話。


    白誌剛很少夜不歸宿,即使夜不歸宿,也會給羅依倩打個電話,昨天一整天羅依倩的眼皮都跳個不停,她心裏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老覺著要出什麽事。八點多,她給白誌剛打了個電話,白誌剛說和朋友在酒吧喝酒,羅依倩就沒多想,看了一會兒電視,自己就睡了。這一覺睡得很沉,早晨醒時發現丈夫一宿沒回來,心裏有些生氣,這才給白昌星打電話。


    白昌星接到羅依倩的電話,並未告訴她實情,隻是說讓她在家門前等,馬上去接她,有事商量。羅依倩覺得大哥說話怪怪的,也沒多問,就趕緊梳妝打扮出了家門。剛出家門就發現白昌星的賓利車開了過來。白昌星按了一下喇叭,羅依倩趕緊上了車。


    “大哥,你得管管誌剛了,夜不歸宿都不跟我打招呼了!”羅依倩一上車就氣鼓鼓地說。


    “依倩,誌剛是什麽人你做妻子的心裏應該有數,昨天我讓他去昌山市辦點事,可能是喝了酒的緣故,路上出了點事,不過沒大事。”白昌星輕描淡寫地說。


    “大哥,誌剛怎麽了?出什麽事了?”羅依倩立刻緊張起來,一臉焦急地問。


    “出了車禍,可能肋骨撞傷了,沒大事!”白昌星盡量控製著語氣說。


    “啊!大哥,誌剛受傷了,傷得重不重?”羅依倩更加急切地問。


    “我說了,沒大事,老關已經過去了,剛才給我打了電話,說已經住上院了,得住一段時間,律師事務所的事你先放一放,估計你得陪陪誌剛。”


    白昌星話還沒說完,羅依倩的眼淚就撲簌簌地落了下來,白昌星沒再說什麽,但心裏很難過,他知道陳金發對誌剛下毒手,背後主謀就是範真真。


    讓白昌星氣憤的是陳金發,他心想,森豪集團與通達集團之間沒有任何利益衝突,我白昌星與你陳金發又無冤無仇,你竟然對我弟弟下如此毒手,看來你陳金發把自己真當成東州黑社會老大了,既然如此,我白昌星隻好替社會懲惡揚善了。


    但是白昌星是個城府極深的人,心裏怎麽想臉上從來不露出來,他是個不輕易出手的人,一旦出手必然是忍無可忍了。一路上,白昌星心裏都默念著陳金發的名字,臉色像冷冰冰的死神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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