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於花正軍年紀較大,楚天風沒有讓他留在中洲,而是送給他大量的靈石、丹藥,讓他回離魂島修煉。


    天舞藥業一切照舊,生意嗎,很是淒慘,用門可羅雀來形容也不為過。


    為了方便修煉,白玉成、顧曦二人還輪流值守,一人留在一樓跑堂,另一人留在二樓修煉。


    正因如此,店裏的生意更趨冷清,特別是白玉成這家夥,無論什麽顧客上門,他都是愛理不理的。


    久而久之,會丹廣場的所有老板都知道,天舞藥業老板花舞是個敗家子,天舞藥業的夥計個個是瘟神!


    不過,天舞藥業的鄰居們對此卻是喜聞樂見,白玉成經常把顧客往他們店裏推,他們自是求之不得,玉丹宗那胖老板甚至還想給白玉成發工資。


    可惜,白玉成這貨是上不了秤的狗肉,經不起誇,往往胖老板前腳剛誇完,他後腳就衝到玉丹宗藥店外,搶玉丹宗的生意。


    這一天,楚天風結束修煉,走下樓來,打算趕到南照城去,打聽杜柳二女的消息。


    不料,剛剛走到店外,卻被玉丹宗那胖老板一把攔住。


    “花老板,你們還讓不讓人活了?”那胖老板胖乎乎的臉上充滿幽怨。


    “咋啦?”楚天風心說,你老人家挺著那麽魁梧的身材,杵到小爺眼前,把小爺的陽光都擋完了,到底誰不讓誰活啊!


    “這北辛草,我們這幾家的收購價都是一株五萬中品靈石,你們定價卻高達八萬,是不是太過份了?”胖老板胖胖的手指一指店中的白玉成。


    楚天風一怔,這北辛草是破虛丹的輔助靈草,較為稀少,他平時交待過白玉成等人,凡是破虛丹所需靈草,可以合理加價百分之二十。


    誰知,白玉成這貨居然加價百分之六十!


    的確,是很過份,太過份了!


    他返身看向店中的白玉成,後者卻恍若未聞,趴在櫃台上,盯著走過門前的一位漂亮女修,眼睛一眨不眨。


    “這會丹廣場上,最高收購價也就是五萬一千中品靈石,你們這樣做,就不怕引起公憤?”胖老板憤憤不平的說道。


    公憤?楚天風對這些大門派可沒什麽好感,嘴巴一撇:“好吧,以後我們再恢複成六萬。”


    以後是什麽時候,那可說不準。


    對他來說,破虛丹靈草是稀缺資源,花多少靈石都不為過。


    反正哥有錢,愛咋花咋花!


    胖老板看出他在敷衍,頓時怒不可遏,挺起她那魔性的胸脯,吼道:“不行,你必須現在就降價,並且向我們大家道歉。”


    你大爺!你算老幾啊?


    楚天風恨恨的瞪了胖老板一眼,後者嚇得倒退一步,叫道:“你想幹什麽?”


    “老板,好好幹!我看好你哦!”白玉成一見有熱鬧可看,立即像打了雞血,振臂高呼。


    街上行人也都好奇的轉過身,看向楚天風二人。


    楚天風厭惡的看了看胖老板的胸脯,咳咳,轉向白玉成:“從現在開始,所在破虛丹靈草價格全部翻倍!”


    “收到!”白玉成大聲應和。


    轟!一眾看客聽後,不禁大聲歡呼起來。


    “你,你,你——”胖老板氣得語無倫次。


    “毛病!”楚天風低罵了一聲,轉身就走。


    看客們意猶未盡,大聲表達對楚天風的支持!


    “太好了!謝謝老板!”


    “天舞老板萬歲!”


    “不說了,我要去收購破虛丹靈草。”


    ......


    楚天風頭也不回,找來一輛獸車,呼啦啦的奔向城中傳送陣。


    一到南照,楚天風自然想到範字軍,更想到手下那三萬軍士,當日,他們三人情非得已,撇下軍士逃命,心裏很是過意不去。


    後來,他通過了解,得知那場戰役範字軍傷亡極大,逾三萬軍士血灑五行山。


    楚天風在城中逛了兩天,未得到任何杜菁菁、柳芊芊二女消息,便買了些祭品,轉道五行山,打算好好祭奠那三萬軍士。


    因了數十年前的血戰,五行山再一次馳名天下,來這裏試煉的修士特別多,三五成群的,在山間出沒。


    楚天風飛到那處石山上空,神識掃過,見石山附近隻有兩位修士。


    很巧,其中那位山穀中的修士他居然見過,正是他和鳳明雪第一次從浮島歸來時,經過五行山見過的那位女修。


    三十年不見,她的修為大有增加,竟達化神十層,行將突破至煉虛期,成為煉虛修士。


    不用說,她就是金代子,化為黛拉的金代子!


    可惜,楚天風渾然不知,金代子也不知道,這個兩次跟他擦肩而過的人,居然就是無影,就是她苦苦等待的人。


    另外一位是男修,修為略低,才化神五層,在山腰休息。


    楚天風現出身形,一步踏出,飄至金代子上空。


    金代子正在跟一隻五級巔峰的風狼打鬥,乍看到楚天風,神識一掃,嚇得趕緊躍出鬥場,向楚天風深施一禮:“前輩!”


    楚天風微微點頭,說道:“你修為進展有點快,小心根基不穩。”


    “前輩,您認識晚輩?”金代子一臉茫然。


    “嗯。”楚天風含糊的說道,“我上次經過這裏,也看到你在五行山修煉。”


    為了不暴露身份,他沒有說什麽時候見過她,也沒有說曾經送過她一瓶化元丹。


    “哦,晚輩長期在五行山修煉。”金代子嫣然一笑。


    她也是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沒有說她在這裏等人,等一個或許不存在的人。


    於是,二人相見不相識,互相猜忌,互相打著啞謎。


    那五級巔峰風狼看出楚天風修為極高,見二人忙於交談,趁機縱起身形,逃之夭夭。


    “對了,我曾經有幾位朋友殞落此處。”見金代子還傻站在身旁,楚天風便下起逐客令,“我要親自祭奠一番,你可以自便。”


    金代子不敢有違,向楚天風抱拳後,身形一晃,向那隻風狼追去。


    山腰那仁兄見狀,也趕緊縱身而起,溜之乎也。


    楚天風目送二人背影消失在天際,歎了歎氣,取出一大堆紙衣、紙錢等物,將其點燃後,低聲禱祝,憑吊一眾軍士。


    也許,他跟五行山有仇,禱詞剛剛念完,但覺空中靈氣湧動,一道人影倏然出現在頭頂。


    此人長得十分英俊,目似流星,眉如臥蠶,著一襲金色的修士服,背著一把長長的寶劍,陽光下極為拉風,極為炫目。要是有女修看見,說不定會放聲尖叫。


    可惜,楚天風不是女修,當然不會尖叫。


    不,他不但沒尖叫,反而在心裏瞬間湧出數萬頭草泥馬,飄過來,飄過去!


    毫無疑問,這位英俊的仁兄,正是五行門原門主,金宜仁!


    拜楚天風所賜,金宜仁同學得到那一批極品靈石,勤修苦練,修為總算略有提升,突破至大乘六層。


    後來,聽說楚天風又一次在五行山出現,他便忽發奇想,幹脆在山中隱居,苦候楚天風。


    沒想到,瞎貓碰上死耗子,還真讓他等著了!


    “前輩!”楚天風可不知道,人家苦苦等了他幾十年,更不知道,他辛辛苦苦挖來的極品靈石,全部被對方沒收。


    “你是何人?在這裏燒紙錢幹什麽?”金宜仁神識從楚天風身上一掃而過。


    “前輩,晚輩有幾個朋友不慎在此殞落,晚輩特來祭奠。”楚天風恭敬的說道。


    雖說對方修為達大乘六層,但他並不畏懼,不過,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他不願與其動手。


    “哼!”金宜仁冷哼一聲,“恐怕不是幾個,而是幾萬個吧。”


    楚天風心中一驚。


    他明白,對方已經懷疑他的身份,連忙拱手說道:“前輩,晚輩不明白您說什麽。”


    “不明白?”金宜仁冷冷一笑,一指穀中那一大堆燒化的紙錢,“就算你全家死光,也用不著燒這麽多紙錢吧!”


    楚天風臉色一變,但仍然保持克製,說道:“晚輩難得來一趟,所以多燒了一些。”


    “廢話!你當老子是什麽!”金宜仁大怒,把手一伸,“把戒指拿過來!”


    你大爺!楚天風忍無可忍,取出飛劍,喝道:“金宜仁,你這個喪門星,小爺還怕你不成?”


    金宜仁聞言,更是怒氣衝天,全身一震,疾速放出界域,想將楚天風拘至其中。


    楚天風早有防備,大喝一聲,劍氣夾著神識劍,狂卷而出。


    金宜仁陡覺識海劇痛,顧不得再傷敵,迅速後退,並極力維持界域,抵擋劍氣。


    轟的一聲!劍氣撞上界域,立即星散。


    界域也哢哢作響,現出無數裂紋。


    “很好!”金宜仁心知,自己過於輕敵,神識一動,祭出長劍,“果然是你這小子,快快束手就擒!”


    楚天風早就聽說這貨持有仙劍,哪敢硬拚,迅速放出神識劍!


    金宜仁真是倒了血黴,要知道,他如今的修為,再加上仙劍,幾乎可以跟大乘九層修士一決高下,偏偏楚天風這貨有神識攻擊術,他那強大的仙劍形同虛設,根本派不上用場!


    “啊!”第二道神識劍飛過,金宜仁感覺自己的識海快被撕成碎片,再也堅持不住,收起仙劍,閃到數裏外。


    “賤人!”楚天風豎起中指,朝金宜仁大罵,“非要讓小爺打你才舒服!”


    金宜仁情知不敵,卻又心有不甘,遠遠的傳音說道:“楚天風,我們可以合作!”


    “作你老母!”楚天風兀自指著金宜仁,罵罵咧咧,“下次別讓小爺看見你,否則,見一次打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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