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字臉元嬰二層用神識掃過楚天風,慢條斯理的說道:“我倒是還有一張門票,不過價錢可能不便宜。”


    楚天風裝作一猶豫,說道:“前輩請講。”


    “十萬下品靈石,一口價。”國字臉元嬰二層看著楚天風的眼睛。


    楚天風略一沉吟,欠身說道:“成交,謝謝前輩。”


    國字臉元嬰二層微微一笑,也取出一枚戒指,抹去禁製,丟給楚天風:“八十萬下品靈石,還有一枚拍賣會門票玉簡。”


    楚天風接過戒指,向國字臉元嬰二層一拱手,轉身走出店鋪。


    店中的有兩位金丹修士也匆忙結賬,緊跟其後。


    楚天風視若無睹,區區金丹修士,他壓根瞧不上眼,再說,城中不能鬥毆,就算他們想搶他,也隻能幹瞪眼。


    轉過一個大街,又看到路邊一個法器店,楚天風再次飄身而入。


    那兩隻金丹尾巴毫無顧忌,也跟進店內。


    這家店也比較大,店內顧客很多,服務員,呃,是清一色的爺們。


    “夥計,你們收不收法寶?”楚天風走到一名年紀較大的服務員跟前。


    那服務員滿臉皺紋,金丹八層修為,比楚天風顯示的修為還低一層。


    見楚天風發問,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神識掃過楚天風全身,反問道:“你有什麽法寶?”


    楚天風隨手取出幾件攝魂鈴、方鼎之類的普通法寶,擺在櫃台上。


    當然,這些法寶的神識標記也都被他抹去。


    “嗯,品級還不錯。”那金丹八層捋了捋胡須,說道,“攝魂鈴一件四萬五千下品靈石,方鼎一件四萬二千,飛索一件三萬......”


    他一口氣將所有法寶價格全部報完,然後,以詢問的眼神看向楚天風。


    楚天風微微一笑,大手一揮,又取出十餘件法寶。


    旁邊的兩隻金丹尾巴見狀,更是兩眼光芒大放,喜上眉梢。


    “這,這個——”金丹八層多少有些意外,神識從法寶上一一掃過,說道,“一共四件方鼎,兩件攝魂鈴,三條飛索......總計六十二萬三千下品靈石。”


    “很好!”楚天風神識從展架上一掃而過。


    他想找一找,看看有沒有上品陣法材料,可惜的是,這家店跟上家店一樣,店中材料較少,且大部分品級較低,中品的材料隻有一兩件,更別提上品的材料了。


    “客官,請問你還有什麽需要?”金丹八層取出一個儲物袋,將櫃台上的法寶悉數收起。


    “不用了。”楚天風目光停留在不遠處的兩隻金丹尾巴身上,“對了,城裏哪個地方好玩?”


    拍賣會明天晚上才舉行,還有一天多時間,他想找個地方休息,打發打發時間。


    金丹八層取出一枚傳訊玉簡,匆匆說了兩句後,又轉向楚天風,笑道:“我們賀倪好玩的地方很多,年輕人喜歡去女紅街,那邊的姑娘又多又漂亮——”


    “換一個吧。”楚天風大囧。


    “或者去道場修煉?”金丹八層見楚天風對女人不感興趣,還以為他沉迷於修煉。


    “還有其他地方嗎?”楚天風又搖了搖頭。


    他也想修煉,可是,他不敢修煉。


    五行訣過於霸道,隻要他一修煉,必然會引起天地靈氣的劇烈反應,恐怕到時候全城的修士都會來拜訪他。


    “這個——”金丹八層一時語塞。


    “還可以去八音台看戲。”驀然,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


    楚天風循聲看去,隻見一個中年文士模樣的修士悠然向二人走來。


    他不僅長得溫文爾雅,穿著打扮也像文士。


    與大多數修士的修士服不同,他穿的是長袍,手裏拿著一把扇子,扇麵上是一幅水墨畫,一份瀟灑,一份飄逸。


    其修為不高不低,為元嬰三層。


    “老板,就是這位顧客。”金丹八層恭敬的將手中的儲物袋交給中年文士。


    “小友,這是你的靈石。”中年文士也取出一個儲物袋,遞給楚天風,“你是來參加拍賣會的吧?”


    “是的,謝謝前輩。”楚天風接過儲物袋。


    中年文士微微頷首,說道:“來參加拍賣會的修士一般都去八音台看戲,這幾天演出的劇目很有意思,值得一看。”


    “願聞其詳。”楚天風拱手說道。


    “這幾天的劇目叫,我去看過,確實很不錯。”中年文士右手輕揚,揮動扇子。


    哇嚓!三打楚天風!


    時值春季,氣候本有些微寒,這文士小風一搧,楚天風更感到後背涼嗖嗖的。


    “對對對,晚輩也去看過,的確十分精彩。”一旁的那金丹八層插言說道。


    楚天風還能說什麽?


    辭別中年文士,楚天風依然逛了大半天,可惜,還是一無所獲,無奈之下,他隻好勉強打起精神,找來一輛馬車,問明路況,直趨八音台。


    那兩隻金丹尾巴也上了另一輛馬車,若即若離的跟在他後麵。


    半個小時後,馬車在一幢恢宏的建築前停下。


    楚天風看也不看後麵的金丹尾巴,付過車資,徑直走到那建築大門前。


    大門口有個售票窗,窗口有點低,彎腰才能看到裏麵。


    售票的是個老者,元嬰二層修為,眼睛眯成一條縫。


    “普通票還是包間票?”元嬰二層老者神識從室內掃出。


    “包間票吧。”楚天風不假思索的答道。


    “兩百塊下品靈石。”元嬰二層老者接著說道。


    哇嚓!楚天風沒想到這麽貴,但話已出口,也不便收回。


    取出靈石,換來一片標有三樓十六號的小小的玉簡。


    進入場內,發現裏麵像一個很大的劇場,跟外界的大型電影院差不多,大約一兩千平方的樣子,舞台半米高左右,普通觀眾在一樓大廳,約有一千多人。


    二樓和三樓都是包間,楚天風信步走到三樓,再悠然的踱到十六號包間門前,輕輕一推。


    包間不大,長寬均不超過兩米,裏麵擺了一張小茶桌。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茶舊旁早就坐有一人!


    什麽情況?


    楚天風後退了一步,抬頭看了看包間號,見上麵明晃晃的寫著十六號,不禁大翻白眼。


    “你沒走錯。”包間那人手裏端著一個茶杯。


    她的聲音很嘶啞,跟用磨砂紙磨鐵棒一樣難聽。


    楚天風嘴角微微翹起,饒有興致的打量起對方:“那你呢?”


    這是個中年女人,長得很委婉,麻子臉,朝天鼻,死魚眼,看起來比塗月還惡心。


    其修為倒是不低,竟達元嬰三層!


    “哼!金丹小子!”元嬰三層醜女神識隨意掃過楚天風,嘴邊微露不屑,“趕緊坐下來吧,這裏的包間都是兩人一間的。”


    你大爺!兩百枚靈石還兩人共一間,簡直豈有此理!


    楚天風氣不打一處來,真想衝下去找那個賣票的老頭理論。


    “把門關上,別影響老娘看戲。”元嬰三層醜女喝了一小口茶,又將頭轉向包間內的一個小窗。


    窗外,就是劇場的舞台,有兩個武生正在台上打鬥。


    楚天風默默的問候了這醜女的祖輩,掩上門後,走到桌旁坐下。


    見桌上有一個茶壺,他探手提過,準備給自己倒上一杯。


    “喂!這是我的茶!”元嬰三層醜女轉過頭,冷冷的看著楚天風。


    楚天風有些鬱悶,將茶壺一放,揮手從戒指中取出一瓶葡萄酒,以及一個酒杯。


    那元嬰三層醜女放下茶杯,神識在楚天風身上掃來掃去。


    “前輩,又有何指教?”楚天風擰開瓶蓋,給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


    “像你這麽猖狂的金丹小子真不多。”元嬰三層醜女那雙死魚眼死死的盯著楚天風的臉,“老娘我活了一百多歲,就隻見過一位,哦——”


    說到這裏,她倒吸了一口涼氣,愣愣的看著楚天風。


    楚天風看了看自己,又看向對方。


    “你膽子可真不小,居然敢來賀倪!”元嬰三層醜女大白眼狂翻,聲音忽然變得圓潤。


    哇嚓!這聲音好熟悉!


    楚天風神識肆意的從元嬰三層醜女身上掃過。


    果不其然,他“看”到對方身前兩座偉岸的山峰,以及身後肥大挺翹的香臀。


    不用說,此女正是那風塵女水瑤!


    “彼此彼此!”見到熟人,楚天風頓時興致高漲,也露出本人的聲音。


    “你不是在死亡穀呆得好好的嗎,跑城裏來幹什麽?”水瑤改為傳音說道。


    “我想參加拍賣會,看有沒有上品陣法材料,你呢?”楚天風也改為傳音,如實相告。


    上品陣法材料一般修士用不著,告訴她也無妨。


    同時,對方閱曆豐富,他想聽聽她有沒有什麽建議。


    然而,他似乎高估了水瑤。


    那老姑娘一聽他要找上品陣法材料,雙眼大睜,確認他不像開玩笑後,才撇了撇嘴,說道:“中品陣法材料都不好找,更別說上品陣法材料了。”


    稍停,又想起楚天風的問題,說道:“我也要參加拍賣會,找點材料。”


    “中品陣法材料我倒有不少。”楚天風聳了聳肩。


    水瑤哼了一聲,說道:“中品攻擊陣法材料你有嗎?”


    “沒有,我隻有兩塊赤玄金,而且,品質不高。”楚天風嘿嘿一笑。


    赤玄金是構成攻擊陣法的必備材料,當初他和水瑤在島中島撿到兩塊,剛開始被水瑤霸占,後來水瑤出島的時候,又被他扣了下來。


    不過,其數量還是太少,什麽也做不成。


    “那是我的!”水瑤也記得那兩塊赤玄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稍停,又忽然問道:“你打算什麽時候回中心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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