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鄺老驢,有種就上來!”楚天風躍上身邊大樹。


    “有種不要跑!”鄺飛怒不可遏,跟著撲了過去。


    楚天風使出五行風遁術,瞬間飄到十餘丈外,得意大笑:“鄺老驢,十多年不見,你的輕功還是這麽差,哈哈!”


    鄺飛無暇去想楚天風是誰,他隻想快速拿下對方,給洞穴前的一眾元天期找個榜樣!


    唰!


    鄺飛跟在楚天風身後,緊追不舍。


    “鄺老驢,加油!”楚天風好整以暇,還時不時回頭逗一逗鄺飛。


    兩人一追一逃,片刻便消失在遠方。


    鄺飛一走,崖底的杜天才等人心思便活躍了起來。


    所有人都明白,機會來了!


    “我來瞧一瞧。”王錦章率先縱身撲向洞口。


    杜天才與龍向天互視一眼,也向前飄出:“我們也湊個熱鬧。”


    其餘元天初期武者也都一一從樹林中飛出,爭先恐後的衝向洞口。


    洞口前的天師派弟子修為均低於元天期,哪敢阻攔這些如狼似虎的家夥?


    於是,一眾元天初期瞬間取代了一眾天師派弟子,整齊的站到了洞口前。


    “諸位,我建議大家一起攻打,洞中寶藏平均分配,如何?”龍向天看向眾人。


    “好!我同意!”杜天才第一個舉手讚成。


    “我也同意!”王錦章也緊跟其後。


    ......


    一眾元天初期都紛紛附和。


    龍向天向眾人微微一拱手:“既然如此,我們快些動手!”


    “好!”眾人齊聲答應。


    於是,一眾元天初期武者個個取出兵刃,對著陣法便是一陣狂轟爛炸。


    天師派眾弟子傻傻的看著一眾元天初期表演,麵麵相覷,不敢吭聲。


    轟!轟!轟!


    那陣法本來靈力不足,且被天師派一眾弟子攻打了一天一夜,早已搖搖欲墜,哪經得起這一大群元天初期武者的強攻?


    哢哢!


    不久,陣法光罩發出一陣輕微的聲音,慢慢出現許多裂縫。


    一眾元天初期武者大喜過望,更是賣力狂轟!


    然後,裂縫越來越大,終於,轟的一聲巨響,陣法光罩破裂!


    王錦章再次一馬當先,衝入洞內。


    其餘元天初期武者也不甘示弱,跟著一湧而上。


    洞外的天師派弟子見狀,同樣一聲呼哨,拿手電的拿手電,拿鐵鍬的拿鐵鍬,一窩蜂衝了進去。


    “咦?這是什麽東西?”有人首先發現了地上那一堆野幹棗。


    “這還用說,肯定是名貴藥材,要不然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另一人煞有介事的說道。


    誠然,這麽強大的陣法裏,如果說藏著一堆普通的野幹棗,說出去誰信?


    “嗯,有道理!”有人表示讚成。


    “管它是什麽東西,先分了再說!”於是,眾人七手八腳,開始瓜分起來。


    “住手!”正在這時,洞外傳來一聲暴喝,跟著一道黑影一閃而入。


    眾人定睛一看,發現正是怒氣衝衝的鄺飛。


    “鄺兄來得正好,我們正想跟鄺兄商量,如何分配這些東西。”杜天才見機較快,趕緊把手中的野幹棗丟在地上。


    “哼!”鄺飛一聲冷哼,“統統給我放下!”


    眾人懾於其威,隻好不情不願的丟下手中野幹棗。


    王錦章比較狡猾,他裝作打哈欠,將一枚野幹棗丟入嘴中,然後才把其餘野幹棗丟在地上。


    然而,他的小動作卻被鄺飛看了個一清二楚。


    鄺飛本想抓楚天風當典型,可楚天風那家夥溜得太快,他追了老半天也沒追上。


    他心裏早憋了一肚子邪火,剛好,王錦章這老小子自動送上門來!


    王錦章是誰,鄺飛當然很清楚,畢竟,王家跟天師派唱對台戲已不是頭一遭!


    得,出氣筒找到了!


    鄺飛一言不發,右掌一甩,一道恐怖的真元噴湧而出!


    雙方距離太近,而且修為相差較大,王錦章根本來不及閃避。


    呯的一聲!


    王錦章毫無意外的被掀飛,重重的撞在洞內石壁上。


    噗!


    王錦章一口野幹棗和著鮮血噴出,憤怒的看著鄺飛:“你——”


    “自作聰明!”鄺飛冷冷的看了王錦章一眼,“我派莫萬年之死最好跟你們王家無關,否則......哼!”


    言外之意,如果莫萬年之死跟王家有關係,那他很有可能繼續找王家的麻煩,甚至不排除殺上王家去。


    王錦章有心放幾句狠話,但懾於鄺飛淫威,還是不敢作聲。


    “愣著幹什麽?給老夫收一半!”鄺飛又衝身邊呆立的一眾天師派弟子吼道。


    “是!”眾天師派弟子轟然響應,有兩名弟子迅速衝上前,麻利的拿出包裹,把地上的野幹棗收起了一半。


    “各位,我派首先發現此處寶藏,而且攻打了一天一夜,出力最大,因此,我派理應享有一半。”鄺飛對一眾元天期武者朗聲說道,“其餘的,就分給諸位。”


    他知道,在場眾人都已見過野幹棗,如果一點都不分,恐怕會引起眾怒。


    一眾元天初期武者連聲道謝,很自覺的取走一斤左右野幹棗。


    王錦章心裏頗為不甘,但也隻能一邊按著胸口,一邊收起野幹棗。


    “這裏有一些小旗子,玉片,還有幾顆元氣石!”有一名天師派弟子走上前說道。


    “都給老夫收起來!”鄺飛一邊說,一邊打量洞內。


    那洞穴並不深,隻有幾十米,神識一開,不消片刻便已掃遍。


    鄺飛還不死心,又責令眾天師派弟子在各處敲敲打打,查看是否還有機關等等。


    這次輪到其餘各派元天初期武者麵麵相覷,大氣也不敢出。


    另一邊,楚天風逃到一處無人山穀,休息了一會兒,待真元恢複後,又奔回穀口。


    穀內發生的一切,穀口雙方似乎完全不知。


    穀口還是很安靜,安靜的可怕。


    各派武者幾乎都在睡大覺,鼾聲不斷從帳篷或樹枝間傳出,此起彼伏,別有一番風味。


    天師派弟子大部分在睡覺,另有一部分人則負責值哨。


    看到穀口那懨懨欲睡的一眾天師派弟子,楚天風腦中靈光一閃,計上心來!


    隱身訣打出,他的身形漸漸化為虛無。


    唰!


    飛劍跟著疾射而出,一個值夜的弟子應聲倒地!


    “廖師弟,你怎麽啦?”他身邊的一名值夜弟子連忙問道。


    唰!


    飛劍再次一閃,他也跟著倒地不起!


    “有人偷襲!”一名值夜弟子發現情況有異,立即示警。


    楚天風二話不說,又是一劍將其撂倒。


    啊——


    慘叫聲像尖刀一樣,劃破夜空。


    “發生什麽事?”餘士貴惱怒不已,從帳篷中鑽出。


    不料,他剛剛走出幾步,陡覺眼前銀芒一閃。


    不好!


    餘士貴的修為畢竟已達元天初期,他反應相當快,就在飛劍射到他胸前的一刹那,將身一矮,間不容發的避過飛劍!


    楚天風與他相距較遠,見他避開,知道再殺他不太容易,當即改變目標,專挑身邊的天師派弟子下手。


    啊——


    慘叫聲不斷響起,聲震天地!


    其餘各派武者都被驚動,個個翻身而起。


    “怎麽回事?”一名武者問道。


    “不知道,好像有人在殺天師派的人。”另一名武者回答。


    眾人聞言,都覺得驚駭不已。


    “哇靠!不會吧?誰的膽子這麽肥?”又有人大叫。


    “他娘的,管他是誰,要我說,這是個機會,走吧,衝進去!”有人高聲建議。


    “不錯!快,我們先進去再說!”馬上有人大聲響應。


    於是,一眾武者立刻草草收拾,向穀中衝去。


    餘士貴倒是想阻攔,卻苦於有心無力。


    那道銀芒時不時的閃現,每次出現,必然有一名天師派弟子慘叫倒地。


    他第一次感到害怕,感到驚懼。


    那道銀芒的主人,他大致也已經知道。


    楚天風,除了他,再無別人!


    啊——


    慘叫聲繼續響起。


    此時,其餘各門派武者也已明白過來。


    他們知道,楚天風來了!或者說,一千塊元氣石來了!


    但是,他們又不得不承認,這一千塊元氣石很燙手!一不小心甚至可能掉腦袋!


    一眾黃山派弟子就混在各門派武者之中,他們這次帶隊的武者才先天巔峰修為,更不敢回頭去麵對楚天風。


    衡山派、華山派、青城門、摸金派這幾家武者情況差不多,他們也跟在一眾武者身後,爭相衝進穀內。


    王家眾人也不例外,王連耀、王連昌兄弟倆還擔心被楚天風追上,拚盡全力奔跑!


    啊——


    慘叫聲像雪花一樣,紛紛揚揚。


    “爺爺,怎麽辦?”餘誌高戰戰兢兢的衝到了餘士貴跟前。


    “誌高,快走,往穀中走!”餘士貴如夢初醒。


    他明白,鄺飛就在穀中,隻有跟鄺飛兵合一處,才有出路。


    “好!”餘誌高答應一聲,拔腳就走。


    餘士貴亦步亦趨,緊隨其後。


    其餘天師派弟子也不傻,都一個接一個的衝出,向穀中飛奔。


    楚天風像個幽魂一樣,無聲的跟在一眾天師派弟子之後,飛劍過處,鮮血橫飛!


    漸漸的,天師派弟子越來越少。


    等他們趕到穀中洞穴的時候,就隻剩下十幾個人了!


    “餘掌門,你怎麽進來了?”鄺飛見各派武者三五成群的進入穀中,心裏便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鄺長老,別提了,楚天風來了!”餘士貴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穀口的弟子傷亡慘重。”


    鄺飛看了看周圍剛剛進穀的十幾名天師派弟子,怒氣衝天而起:“楚天風,有種就給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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