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的夜,總是讓人迷醉,讓人分不清東西南北。


    天祥會所裏的男男女女更是如此。


    也許,他們平時生活壓力太大,需要舒緩;也許,他們隻是為了尋找刺激,邂逅那本不該邂逅的浪漫。


    楚天風卻是來殺人的,殺一些本不該活著的人。


    得益於隱身術,他幾乎毫無阻礙的進入了會所。


    而西雅子強大的神識則是他的向導,讓他順利的找到了摸金派天海分堂所在。


    這是一個小型的會議室,室內一張條形長桌,桌邊坐著十餘人。


    出乎楚天風意料的是,為首者他居然見過,就是那次在林茜服飾店裏遇見的國字臉青年。


    幾個月過去了,這小子的修為一點都沒有長進,依然還是暗勁初期。


    他的兩側坐著兩名老者,其中一人臉型瘦削,化勁後期修為,另一人方頭方腦,化勁初期修為。


    其餘人或中年或青年,修為則從暗勁初期至暗勁巔峰不等。


    “都快一個禮拜了,還沒查清楚殷堂主和卓副堂主是怎麽死的!你們到底是幹什麽吃的?啊?”楚天風踏進會議室的時候,那位國字臉青年正在大發雷霆。


    楚天風悄悄潛到國字臉青年身後,現出身形。


    國字臉青年毫不知情,仍在喋喋不休的訓話:“你們是四十多個人,不是四十幾頭豬!不行就把唐藝那娘們給我直接綁來!”


    左側瘦削老者首先發現楚天風,厲聲喝問:“你是誰?”


    楚天風戴的是新買的青年麵具,也難怪瘦削老者認不出。


    呯!楚天風右掌疾速揮出,拍在瘦削老者肩上。


    瘦削老者本欲站起,卻被楚天風一掌結結實實的拍回椅子上。


    “有誰知道唐藝老媽被關在什麽地方?答對有獎!”楚天風環顧眾人,聲音不高不低。


    “你怎麽進來的?”國字臉青年驚慌失色的問道。


    “答錯了!”楚天風右手一揮,一根冰錐迅速電射而出!


    啊——


    國字臉青年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被冰錐打入左肩,高聲慘叫。


    “沒有人知道嗎?”楚天風再次環顧四周。


    室內眾人被楚天風氣勢所懾,連大氣都不敢出。


    國字臉青年身邊兩位老者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驚懼,也不敢輕舉妄動。


    楚天風右手再次揮出,又是一根冰錐迅速飛出!


    啊——


    這次換成那名方頭老者慘叫,不過,他的叫聲極短。


    冰錐準確的打入他的眉心,鮮血汩汩流出。


    咚的一聲,方頭老者身子一歪,栽到地上。


    “我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缺乏耐心。”楚天風晃了晃手臂,“有沒有人想起來了?”


    話音剛落,門邊一位中年大漢便弱弱的舉起右手:“我知道,殷堂主把她關在我家裏,讓我老爺子看著她。”


    “是嗎?”楚天風輕輕將國字臉青年提起,丟到腳下,“在什麽地方?遠不遠?”


    “不遠,在蘇省北通市天河村。”那中年大漢站起身來,戰戰兢兢的答道。


    “殷堂主是哪一位?麻煩你站出來!”楚天風左右手關節捏得啪啪響。


    毫無疑問,楚天風要他死,死個榜樣出來給這些人看看。


    室內所有人個個嚇得麵如土色,體似篩糠。


    “殷堂主和卓副堂主一周前被人殺了,我們正在調查。”還是那名中年大漢,聲音低得像蚊子叫。


    “不錯。”楚天風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走向他旁邊,“還有沒有人補充?”


    沒想到那天殺死的兩個家夥居然是摸金派天海分堂正副堂主,楚天風多少有些意外。


    中年大漢旁邊是一個中年胖子,看到楚天風走近,嚇得連忙站起,向楚天風“嘿嘿,嘿嘿”的陪笑。


    “你笑得真賤!”楚天風右手一甩,一枚冰錐毫無征兆的飛出,直接射入胖子的眉心。


    呯呯!胖子倒地時,把椅子都差點砸翻!


    接著,楚天風雙手狂舞,一大片冰錐疾射而出!


    唰!唰!唰!


    啊!啊!啊!


    慘叫聲此起彼伏!


    那名瘦削老者見狀,當即縱身而起,衝向房門。


    然而,他才跨出兩步,便覺丹田內元氣亂湧,勁道立泄,撲通一聲栽倒。


    楚天風視若無睹,繼續發出冰錐。


    不一會兒,會議室除了楚天風,便隻剩下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國字臉青年。


    這些人修為太差,冰錐又多又快,他們根本無法閃避。


    那名瘦削老者最慘,全身被打成了馬蜂窩!


    楚天風拍他那一掌,其實已經將真元打入他體內,隻要他敢妄動,楚天風隨時可要了他的命。


    而那位中年大漢則最搞笑,他倒下的時候還不停念著:“我答對了,我答對了。”


    一聲呼哨,西雅子悠然從包裹中飛出,撲向地上一具具屍體。


    “請你放過我,我是摸金派少門主……曹遠成,隻要你不殺我,我可以……可以給你很多很多錢。”看到楚天風走近,國字臉青年嚇得直打哆嗦。


    “胡扯!”楚天風一腳踢出,“老子剛剛打聽到摸金派少門主叫曹遠功。”


    當初在李家界拍賣會的時候,二百五十號曹遠功給他的印象極其深刻,他想忘記都不行。


    “遠功是我哥,我是老二!”國字臉青年連忙辯解。


    “你這二名不符實,曹遠功才二!”楚天風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忽然想起張曉雨的事情,便隨口問道,“張曉雨是不是你派人殺的?”


    “張曉雨…..”國字臉青年沉吟片刻,答道,“哦,好像是,您是……”


    楚天風又踢了他一腳:“知道我為什麽要殺你嗎?”


    國字臉青年立即嚎叫起來:“不,不要殺我!”


    楚天風一揮手,一枚冰錐直接打入他的喉嚨,國字臉青年的嚎叫嘎然而止。


    “做事不幹淨!居然把劉誌堅那麽大的麻煩留給小爺!”楚天風悻悻然的說道。


    如果國字臉青年做事徹底,他就不會遭到米國異能者的追殺,那些異能者實在詭異,楚天風想起來頭皮都有點發麻。


    然後,楚天風便耐心坐在旁邊,等著西雅子吸收那些鬼魂。


    數分鍾後,西雅子總算全部吸完,飄回楚天風身邊。


    “go!”楚天風早就等得不耐煩,遂再次隱匿身形,衝出天祥會所。


    剛剛衝上大街,識海裏便傳來西雅子的歎息:“可惜啊,那麽多的錢錢!”


    楚天風聞言,迅速停下腳步:“錢錢在哪?”


    他真的窮怕了,聽說有錢拿,兩眼都迸發出金色的光芒。


    “剛才那棟房子的地下室,裏麵有個大保險櫃。”西雅子吃吃嬌笑。


    楚天風猛的一下轉過身。


    正在這時,大街上驟然響起嗚嗚的警笛聲。


    “西雅子,下次再放馬後炮,我跟你絕交。”楚天風隻好大翻白眼,奪路而逃。


    ——————


    唐藝聽說有了她母親的下落,高興得喜出望外,立即要求同往,還約好楚天風在天海影視學院門口見麵。


    楚天風倒無所謂,他估計那邊沒有什麽高手,帶上唐藝也不會有多大危險,所以也就同意了。


    天海影視學院門口依然很熱鬧,彩旗飄飄,人來人往。


    楚天風買了幾塊臭豆腐,混在一堆學生中間,一邊等唐藝,一邊看熱鬧。


    “聽說女神許嫣最終和劇組簽約了,是不是真的?”一個男學生問旁邊的同學。


    聽到他們談論許嫣,楚天風不由豎起耳朵。


    “不知道,現在關於許女神的小道消息特別多,我上午還聽說劇組跟她簽約。”另外一名男學生搶先答道。


    “據可靠消息,許嫣確實是和劇組簽約,並且出演女一號莫邪,片酬好幾百萬。”旁邊一位女同學插言說道。


    “你怎麽知道的?”兩名男生都不由側目。


    “嘻嘻!我認識她的經濟人薑子悅,是她告訴我的。”那位女同學扭著小腰,言語之間頗多自豪。


    楚天風嚇得差點把臭豆腐掉到地上,在他眼裏,薑子悅那姑娘是貪吃貪玩不幹活的典型,不知道許嫣怎麽會聘請她當經濟人。


    正思忖間,嘎的一聲刹車聲響,一輛白色小車停在校門口。


    楚天風隨意看了一眼,發現車裏端坐的唐藝,便不緊不慢的走過去。


    “唐老師,是我!”楚天風敲了敲車窗。


    “楚……楚天風?”看著眼前陌生的麵孔,唐藝簡直要崩潰了。


    “路途很遠,要不我來開?”楚天風輕輕打開車門。


    唐藝幾乎不假思索,連忙爬向副駕駛座。


    “快點!”楚天風剛剛係好安全帶,唐藝便催促起來。


    好在天海到北通全程高速,而且晚上也沒有什麽車子,兩人一路暢通無阻,不到兩個小時便趕到了目的地。


    這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村子,約百十來戶人家,家家都是小別墅,三層四層的,但居住的人並不多,有些別墅甚至隻住著一個老年人。


    楚天風向唐藝要來其母親照片,故意慢慢欣賞,以便讓包裏的西雅子用神識查看。


    其後,兩人一鬼分成兩路,楚天風帶唐藝向村東搜索,西雅子則單獨向村西查找。


    唐藝見楚天風隻是挨家挨戶隨便走一圈,連問都不問,她非常納悶,有心想敲門,卻被楚天風搖手製止。


    半小時後,兩人依然沒有任何發現,唐藝漸漸感到不耐煩。


    好在楚天風的識海裏及時傳來西雅子的聲音:“找到了!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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