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風倏然把烤好的兔子收進戒指,他可不想餘憲澤等人的血濺到香噴噴的兔子肉上,壞了他的味口。


    “兔子是我們的,你藏起來也沒用。”童漢文在一旁大叫。


    楚天風不由大翻白眼。


    “看樣子,還是我們運氣好,首先追上這家夥。”另外那名中年男人也大笑起來。


    楚天風雙手緩緩掐訣:“你們運氣是太好了,第一批去閻王殿,待遇想必不會差。”


    話音剛落,一大片火箭呼嘯而出!


    唰!唰!唰!


    餘憲澤等人臉色大變,連忙向後飛退。


    然而,楚天風的修為如今大進,火箭術的威力也相應增強,其速度與數量都有較大提高。


    啊!啊!


    兩聲慘叫響起,童漢文和另外那名中年男人先後倒地,全身布滿血洞,血流如注。


    餘憲澤這才感到大事不妙,對方暗器太過霸道,一上來就放翻他們兩人,自己若非見機得早,恐怕也成了血糊糊。


    這還有什麽可說的?逃!


    餘憲澤當機立斷,立即掉轉身形,發瘋般狂奔。


    餘憲澤可以放下童漢文二人不管,可楚天風就不行了。


    打蛇不死那不是他的風格,既然已經出手,他就不會客氣。


    現在是大白天,楚天風不便放出西雅子,他隻好自己動手,再次放出幾枚火箭,徹底了結童漢文二人。


    然後,他又縱起身形,向餘憲澤追去。


    餘憲澤的輕功相當不錯,但是,與楚天風的馭風術相比,還是弱爆了。


    須臾功夫,楚天風便趕超餘憲澤,穩穩將他擋住。


    暗器超絕,輕功蓋世,如果餘憲澤這個時候還看不出楚天風的來曆,那他就是豬了。


    “你到底是誰?”餘憲澤雙眼骨碌亂轉,心裏在打什麽主意,鬼都能看得出。


    “你一個死人,有必要知道那麽多嗎?”楚天風嘴角帶著一絲戲謔。


    “我跟你拚了!”餘憲澤忽然從腰間抽出一枝軟鞭,劈頭蓋臉的罩向楚天風。


    楚天風身形輕輕一閃,便已避過。


    餘憲澤那一招明顯是虛招,他進攻是假,逃跑才是真的。


    他看到楚天風閃躲,以為楚天風中計,便轉過身向樹林中逃竄。


    然而,跟楚天風比速度,無疑更蠢。


    如果他選擇與楚天風硬拚,楚天風要短時間內放翻他,恐怕不太容易。


    楚天風根本沒有克敵製勝的大招,他那些基本法術,威力都較有限。


    可惜餘憲澤被嚇破了膽,根本沒想透其中的關節。


    他才衝出十幾米,楚天風便追到了他的身後,雙手連揮,射出一大堆火箭。


    唰!唰!唰!


    餘憲澤軟鞭向後一揮,同時迅速向旁邊閃避。


    他的想法不錯,既阻敵,又逃跑。


    不過,楚天風也不是省油的燈。


    他的神識一直牢牢鎖定餘憲澤,哪會讓他輕易如願。


    唰!唰!唰!


    又是一堆火箭出現,如影隨形,撲向剛剛落地的餘憲澤。


    餘憲澤嚇得亡魂直冒,連忙就地臥倒,然後向旁邊急速翻滾。


    唰!唰!唰!


    第三批火箭出現,蝗蟲般飛向餘憲澤。


    餘憲澤來不及站起,再次向旁邊翻滾避讓。


    可是,他在地上翻滾的速度實在太慢了。


    嗞嗞連響。


    數枚火箭先後打進了他的身體。


    啊!


    餘憲澤丟開軟鞭,抱著腹部長嚎。


    楚天風毫不遲疑,又是數枚火箭疾速射出。


    唰!唰!唰!


    餘憲澤絕望的看著眼前耀眼的火箭,緩緩閉上了眼睛。


    他的傷勢很重,根本無法閃避。


    嗞嗞聲連響,餘憲澤也被打成血糊糊,死得不能再死。


    楚天風取過他的包裹,然後放出一個火球,把餘憲澤化成飛灰。


    包裹裏找到幾萬塊錢,還有幾株幹巴巴的靈草,幾本功法,除此之外,還有些衣物、證件等等。


    楚天風隻收了那幾株靈草,其餘東西均付之一炬。


    然後,他又返回原地,把童漢文二人的屍體也化成飛灰。


    吃完野兔後,楚天風再次出發,當起藥僮,滿山遍野尋找靈草。


    可惜,他下午運氣並不太好,花了四五個小時,才找到一株靈草。


    傍晚時分,楚天風來到一處山峰腳下。


    李家界的山峰多數非常陡峭,壁立千仞,直插雲霄。相對而言,這處山峰溫柔多了,其坡度不足八十度,崖壁上有許多樹木。


    樹木鬱鬱蔥蔥,枝葉間可看到稀稀拉拉十餘隻猴哥在玩耍取鬧。


    其中一隻猴哥似乎看楚天風不順眼,嗖的一聲向楚天風投來一顆石子。


    楚天風不由童心大發,用神識將石頭捕捉後,真元一揮,石頭原路返回。


    嗞!


    那隻猴哥發出一聲尖叫,顯然,楚天風那一下打得不輕。


    楚天風不由大笑。


    誰知,他笑音未落,林間嗖嗖嗖一陣亂響。


    十餘枚石子鋪天蓋地向他飛來。


    楚天風暗罵不已,真元狂湧,將石子全部卷回。


    於是,崖壁上便傳來一陣嗞嗞亂叫。


    楚天風差點笑抽了。


    猴哥們見打不過,叫喚一陣後,便向高處逃竄。


    楚天風一時心血來潮,便追上前去,一邊追,還一邊大聲吆喝。


    猴哥們被追得屁滾尿流,拚命向山上逃竄。


    越往上跑,猴哥們就越多,楚天風也因此知道,自己闖到猴子窩來了。


    不久,楚天風來到一處石壁前。


    這裏地勢相對較緩,有一處較大的廣場,廣場上全是或大或小的石頭,有成百上千隻猴哥。


    他們三三兩兩,或站在石頭上,或躲在樹叢中,向楚天風呲牙咧嘴的叫喚。


    當然,有些猴哥比較不光叫喚,還撿起石子招呼楚天風。


    楚天風無意跟這些猴哥計較,他被廣場盡頭一處石壁吸引。


    那個石壁上有不少洞窟,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從那些洞窟中飄出陣陣酒香。


    猴子酒!


    楚天風大喜過望,連忙趕走石壁前猴群,不顧一切的爬到那處石壁上。


    果不其然,他發現了數處洞窟都藏著猴子酒。


    楚天風也不客氣,連忙取出許多礦泉水桶,將水倒幹後,又用真元將其略微烘過,再將洞窟中猴子酒一一引出,全部灌入那些礦泉水桶。


    他足足裝了半個多小時,裝了二十一桶,約四百升左右,總算將洞窟內所有的猴子酒掏光,這才得意的從石壁上跳下。


    他偷酒的時候,那些猴哥就傻乎乎的在遠處望著。


    它們見過楚天風的手段,不敢向楚天風投石子,但它們也不甘就此離去,便一大群的擠在一堆,對楚天風叫嚷不已。


    楚天風根本不予理睬,把酒掏光後,也沒有對猴哥們表示感謝,相反,他還擺出一副想捉猴哥們的樣子,把猴哥們嚇得夠嗆。


    當晚,楚天風就近找了個山峰,逮了隻野雞,就著猴子酒,喝了個痛快。


    次日,楚天風照常早起,照常尋找靈草。


    他隻顧尋找靈草,不及辨認方向,結果倒好,轉了一天,居然又轉到了無心書院附近。


    此時已近日落,楚天風剛好捉到一隻野鹿,便找了個相對空曠的山穀,準備把野鹿洗涮幹淨,大快朵頤。


    ——————


    距楚天風兩三裏遠的一個山峰上,有兩批武者。


    其中一批正是黃宗瀚及錢四方兩人帶領的華山、青城兩派隊伍,他們在山頂上休息。


    另外一批則是段瑞、葛化文兩人帶著的黃山、衡山小隊,他們還在半山腰溜躂。


    “他娘的,我們都找了快兩天了,一個人影也沒看見。”段瑞說道,“這家夥會不會逃出李家界了?”


    楚天風自從當晚鑽進廁所後,便無影無蹤,段瑞等人頗為納悶。


    而且,他們根本不知道楚天風往哪個方向逃跑,隻能像無頭蒼蠅一樣,漫無目的的尋找。


    “應該不會,外圍也有我們兩家門派的弟子,他們如果發現幺零九,肯定會向我們通報。”葛化文搖了搖頭。


    “這鳥人完全不把我們各大門派當回事,什麽人都敢得罪。”段瑞停了停,又問道,“葛兄,你說這家夥可能是哪家的?”


    葛化文略作思索:“我猜他八成是龍家的客卿。”


    “不會吧?龍家這樣公然與各門派為敵,有什麽好處?”段瑞皺起眉頭,“我倒聽說王家最近倒是招募了許多無門派武者,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麽。”


    “這三家向來神神秘秘的,鬼知道他們搞什麽名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隻要不惹到咱們,咱們也沒必要去管他們的閑事。”葛化文轉過身,目光看向遠處。


    段瑞歎了歎氣:“人無打虎心,虎有傷人意,我擔心這幾家想對我們不利,桃花穀秘境開啟在即,他們想必……”


    正在這時,葛化文忽然抬手打斷了他的話,指著東北角一處山穀叫道:“奇怪,那裏好像有炊煙。”


    “是嗎?”段瑞順著他的手指看去,然後,臉上一片驚喜,“多半是那鳥人,我們各門派才沒那麽傻,會在這種地方生火。”


    “快走!”葛化文當即一揮手,帶頭縱身而起,向山下飛奔。


    山腰的段瑞、葛化文能看到那炊煙,山頂的錢四方、黃宗瀚則更不例外。


    “這是哪個白癡?居然這麽囂張,敢在這裏生火?”黃宗瀚看著遠處的炊煙,滿腹疑惑。


    “管他是誰,我都沒興趣,我隻想找到幺零九。”錢四方很是牽掛楚天風。


    當日他在一眾武者麵前揚言,如果不抓到楚天風,他錢四方三個字可得倒過來寫。


    “我就怕被其他門派的捷足先登。”黃宗瀚也有些牽掛楚天風,不過,他是牽掛著楚天風帶走的大量寶貝,“走吧,我們過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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