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風和小辮子男青年趕到賽場的時候,正好遇到擂台上有一場比賽。


    這個賽場不是太大,頂多兩千平方米的樣子。


    中間是一個七八十公分高的木質擂台,長寬均為十餘米左右,擂台四邊設有欄杆,上空則有幾個巨大的顯示屏。


    擂台周圍,每邊都有五六排座椅,黑丫丫的全是人頭,楚天風估計有三四百人。


    “林先生,麻煩你在這裏等著,輪到你上場時,我們會叫你。”小辮子男青年把楚天風帶到賽場旁邊的一個休息室,平靜的說道。


    “台上那兩個都是誰?”楚天風指著休息室牆上的led顯示器問道。


    “那個*上身的就是太國小徒弟,和他對戰的自然是挑戰者。”小辮子說完便自顧自的坐下,一副我沒空陪你閑扯的架勢。


    楚天風也隻好坐在顯示器前,看著兩人對戰。


    雖然在顯示器上無法看出二人修為,但楚天風也不是第一次與武者接觸,從他們各自的出拳速度及身法快慢上,楚天風判斷兩人大致均為暗勁中期。


    那名太國小徒弟出拳的速度似乎比挑戰者略快,而且角度較為刁鑽,他的下盤也比較靈活,多次用膝部配合腿腳進攻,使挑戰者頻頻吃虧。


    摸清對方拳法的套路及特點後,楚天風便無意再看,太國小徒弟這種修為,他當然不放在眼裏,不過,具體怎麽打,怎麽贏那還得好好想一想。


    他想賺錢,打拳就是為了賺錢,下一場對戰本國拳手,如果一上去就把對方打趴了,說不定把太國小徒弟給嚇跑,那麽,他就會少打一場,也就相當於損失了一萬一千塊。


    現在還不知道那太國師傅的修為,也就是說,那一萬一還是個未知數。目前看來,小徒弟的一萬一還是比較穩當的,為今之計,隻有把他牢牢抓住,才能確保這一萬一不會開溜。


    因此,下一場對戰本國拳手,贏肯定是要贏的,但是,肯定不能贏得太漂亮,否則,小徒弟那一萬一就很可能泡湯。


    不久,台上的比賽結束,擂主太國小徒弟成功衛冕。


    小辮子男青年首先站起來,他頭一甩:“林先生,該你了!”


    楚天風故意像打了雞血一樣的跳起,嗷的一聲怪叫,弄得小辮子男青年“逗逼”二字幾乎脫口而出。


    “林先生,你的包不能帶上台。”小辮子男青年提醒道。


    “哦,我放在台邊。”楚天風聳了聳肩。


    楚天風走到台邊的時候,故意把動作放慢,慢騰騰的放下包裹,慢騰騰的爬到擂台上。


    裁判是一個國字臉的中年人,嘴裏銜著一個口哨,修為較高,為化勁中期。


    “再次宣布比賽規則。”終於等到楚天風站穩,裁判舉起右手食指,“以下情況判輸:一,不聽從裁判口令或不服從裁判指揮;二,對戰中越出賽台範圍;三,倒地十秒內不起;四,對戰中自知不敵,主動申請結束比賽。此外,對戰中可以攻擊對手身體任何部位,但不得使用任何兵器、器具、器械、暗器等等,否則判輸並作相應處罰。”


    正在這時,賽場的大門再次打開,娉婷走進兩個靚麗的女孩。


    楚天風隨意看了兩女一眼,不由暗暗皺眉。


    毫無疑問,花舞和林茜二女是為他而來,不過,楚天風卻不知道她們為什麽跟蹤他,還大搖大擺的進入這種地方。


    花舞看著台上的楚天風,表情則更是複雜。


    她和林茜找了好大一圈,找過餐廳,找過洗浴中心,還找過賭場和茶樓,最後才找到這裏。


    她想不到楚天風會出現在這種地方,更想不到楚天風會爬到擂台上去。


    如果放在以前,她肯定會衝上去把他拉下來,可是,經過了這許許多多的事情,她不認為楚天風在胡鬧。


    上次在片場,楚天風大發神威,她至今印象深刻。今天中午,楚天風那神奇的醫術,更讓她刮目相看。


    雖然不知道這一切是為什麽,但她知道,如今的楚天風不一樣,他不再是以前那個膽小怕事、一無是處的小龍套。


    她拉著林茜在大門邊的空位坐下,憂心忡忡的看著台上的楚天風。


    楚天風能讀懂她眼裏的擔憂,但卻不好跟她明說。


    他也想過用傳音的方法告訴她,讓她不要擔心。


    傳音是用真元化成一線,將聲音定向傳送至目的地,這種方式有很大的弊端,如果修為比施術者還高,則完全可以截聽到其傳音內容。


    楚天風不知道在場有沒有比他修為高的人,但他不敢試。因為他知道,一旦現場有人修為比他還高,截聽到他的傳音內容,那他和花舞將同時陷入險境。


    “還有疑問嗎?”裁判的聲音適時響起。


    “沒有。”那位拳手搖了搖頭。


    這是一個剽悍的男青年,一臉橫肉,穿著無袖短褂,顯得凶神惡煞。


    不過,他的修為實在寒磣,才暗勁初期修為。


    “等等。”楚天風卻高高舉起右手,“我想喝點水。”


    全場觀眾爆笑,花舞則滿臉漲紅。


    “大哥,你怕死就下來。”有人開始喝罵。


    “放心,你死後,你老婆我幫你照顧。”還有人跟著起哄。


    然後,全場觀眾幾乎都在喝倒彩,嘲笑楚天風。


    “大哥,把蛋蛋保護好,小心被人打破了。”


    “腿也夾緊一點,四十多年的菊花,可不容易啊。”


    “慘了,老子居然買他贏。”


    ……


    關鍵的時候,還是裁判比較厚道,他一招手,工作人員立即送來一瓶礦泉水。


    楚天風哆哆嗦嗦的擰開瓶蓋,大口大口的喝著,同時,眼睛盯著大屏幕上開出的賭注。


    也許因為他年紀較大,買他贏的人相對多一些,但是賠率較低,為一比一。


    “可以開始嗎?”裁判也有些不耐煩。


    “好吧。”楚天風把空瓶子丟給那名工作人員。


    “今晚第六場比賽,林風對閔勁鬆,開始。”裁判好不容易等到楚天風這一句,果斷吹響口哨。


    閔勁鬆也早就看不慣楚天風,聽到哨聲一響,當即一跺腳,右拳一晃,衝向楚天風。


    楚天風閃身躲過。


    閔勁鬆毫不放鬆,轉過身又是一拳。


    楚天風再次躲過。


    閔勁鬆火了,看準楚天風,左右手齊出,來了一套組合拳。


    楚天風這一次連滾帶爬,但還是險險躲過了。


    台上這樣打,台下觀眾就不幹了。


    大家掏錢是來看打拳的,不是來看賽跑的。


    於是,有人便再次喝起倒彩。


    “你個逗逼,到底打不打?”


    “反正都是死,還不如死快點。”


    “哎,老子投了十萬買他贏,糗大了!”


    ……


    閔勁鬆狠狠的瞪了楚天風一眼,一咬牙,再次衝出,沒有任何花招,右拳直接轟向楚天風的麵門。


    楚天風這次沒有躲閃,他故意遲滯了半秒,等到閔勁鬆衝到麵前時,才突然伸出右拳。


    呯!


    閔勁鬆的右拳與楚天風的下巴還有一寸之搖,而楚天風的右拳已結結實實的打在閔勁鬆的胸口。


    楚天風將頭一偏,故意用下巴撞上閔勁鬆的右拳,然後嗷的一聲後退。


    他呯的一聲撞到欄杆上,手扶著欄杆,一口咬破嘴角,鮮血直流。


    台下觀眾轟然叫好,花舞則掩著嘴唇,眼中有些濕潤。


    她現在終於知道,楚天風為什麽要做替身,為什麽那麽拚命。


    閔勁鬆被楚天風一拳打得氣息散亂,但看到楚天風呲牙咧嘴,嘴角滿是鮮血的樣子,閔勁鬆以為楚天風也受傷不輕,心裏暗暗得意。


    楚天風用帶著拳套的手托著下巴,憤怒的看著閔勁鬆。


    閔勁鬆喘了一口粗氣,調了調內息,身形往左一閃,右拳卻揮向右側。


    他想堵死楚天風,不讓楚天風閃躲,跟楚天風硬拚。


    楚天風見狀,似乎有些驚慌,兩手護在身前,匆忙閃避。


    呯!閔勁鬆右拳砸在楚天風胳膊上。


    幾乎同時,楚天風的右拳也轟在了閔勁鬆的臉上,同樣發出呯的一聲。


    閔勁鬆悶哼一聲疾速後退。


    他的臉上鮮血淋漓,而楚天風似乎也不好過,他的右胳膊耷拉著,嘴角鮮血則更多了。


    閔勁鬆估計,楚天風肯定也不好過。


    拚了!


    閔勁鬆忽然高高躍起,右拳狠狠砸向楚天風,同時右肘微彎,打算等右拳建功後,右肘跟上再砸他一次。


    楚天風神識緊緊鎖定了他,如何不明白他這種小算盤?


    閔勁鬆的動作在他看來,其實非常慢,如果他願意,他有無數種打斷對方進攻的方法。


    但是,那不是楚天風想要做的,他想要做的是釣魚,閔勁鬆不過是條魚餌,太國小徒弟就是那條魚。


    沒有哪個釣客會自己把魚餌破壞,楚天風自然也不會。


    他隻是裝出受傷的樣子,勉力退向一旁,避開閔勁鬆的連環進攻。


    閔勁鬆見攻擊再次失效,不由大怒,他身形落地後,立即低吼一聲,一個連環腿踢向楚天風。


    楚天風避過閔勁鬆的左腿,在閔勁鬆右腿飛起時,裝作無法退避,胡亂踢出右腿,卻不偏不倚的踢在閔勁鬆的左腿上。


    閔勁鬆霎那間失去平衡,踉蹌倒地。


    楚天風連忙跟上,同樣一套組合拳劈頭蓋臉的砸了過去。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楚天風其實不會什麽拳法,他都是現學現賣。


    第一拳,閔勁鬆尚未反應過來,被楚天風狠狠砸個正著,拳頭砸在他的腦門上,砸得他眼冒金星。


    第二拳,楚天風的拳勢上鉤,閔勁鬆條件反射似的用兩隻胳膊護住腦袋,擋住了楚天風的拳頭。


    楚天風右膝立即跟上,這是從那太國小徒弟那學來的。


    呯!


    他的右膝狠狠的頂在閔勁鬆的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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