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覺得這款不錯。”花舞在一旁說道,“就這套,衣服要一米七六的,褲子……”


    “好像是二尺六。”楚天風硬著頭皮說道。


    花舞微微一笑:“領帶……”


    “領帶就不用了,我不戴領帶。”楚天風臉都給嚇黃了。


    正在這時,從旁邊展架後轉出一對年輕男女。


    女的青春靚麗,瓜子臉,水桃眼,化著濃妝,兩片嘴唇塗得血紅,挎著一個小包。


    男的,嗯,似乎是個富二代,國字臉,頭發油光鋥亮,上身花襯衫下身綠色的褲子,看上去頗為英俊,還有些風騷。


    而且,那國字臉男青年身上氣勁湧動,楚天風暗暗用神識一掃,發現他居然是暗勁初期修為。


    “哇,老公,我覺得你穿上這套肯定很帥。”那名年輕女子像發現新大陸似的,忽然大叫一聲。


    “不好意思,這套衣服我們先看上了。”花舞秀眉皺了皺,看向那年輕女子。


    “切,又不是隻有一套,緊張啥?”那名年輕女子血紅的唇角微微一撇。


    “這套款式比較暢銷,褲子還有兩條,襯衫卻隻有一件,要不就隻有模特身上這一件。”林茜微笑著說道。


    “開什麽玩笑?我像是穿二手衣服的人嗎?”國字臉男青年臉上有些不滿。


    “要不,我們讓給他們?”楚天風本就不想買,能成人之美,何樂而不為?


    “對,對,隻要你讓給我們,我給你一百,不,兩百,行不行?”那名年輕女子趕緊接口說道。


    花舞臉若冰霜,冷冷的瞪著那名年輕女子。


    楚天風本來是想讓給她的,可是,那名年輕女子的話讓他感到很是鬱悶,便沒好氣的說道:“麻煩你讓開,我改主意了。”


    “慢著——”國字臉男青年伸出手臂。


    楚天風卻恍若未見,徑直走了過去。


    一道真元從他的體內澎湃而出,將國字臉男青年蕩開。


    “瞧你那窮酸樣。”那名年輕女子對此毫無所知,嘴裏輕聲嘟嚷著,“全身上下加起來都不到一百塊,你買得起嗎?裝什麽裝?”


    “哼!”楚天風不想跟這種女人計較,轉身跟著林茜,走向收銀台。


    “老公……”楚天風剛走,那名年青女子便撒起嬌來。


    “回去再說。”國字臉男青年晃了晃微微酸麻的手臂。


    他知道,對方修為肯定比他高,他不敢造次。


    其實,楚天風更不敢造次,他擔心國字臉男青年是來跟梢的,因此,他盡量保持克製。


    楚天風從包中取出錢包,再慢慢數出五千三百塊,交給站在櫃台裏的收銀員。


    但是,他的神識一直鎖定在那名國字臉男青年身上。


    國字臉男青年也時不時的看向楚天風,嘴角掛著莫測高深的笑容。


    付過帳後,又等了十多分鍾,楚花二人才拿著衣服,走出店門。


    “算了。”花舞戴上墨鏡,輕輕的說道,“別跟這種女人一般見識。”


    楚天風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她叫張曉雨,也是演員,不過……”花舞拉開車門。


    楚天風也拉開車門,進入車內。


    “她經常演女配角,有一些小名氣,聽說前段時間跟了一個有錢有勢的富二代。”花舞關上車門。


    “是那個男的?”楚天風卻皺著眉頭,看向車窗外麵。


    “不知道,我想應該是吧。”花舞啟動車子,輕輕一點油門。


    “對了。”楚天風慢慢戴上墨鏡,“你早上出門有沒有人跟蹤你?”


    “有啊。”花舞笑了笑,“最近天天都有人跟蹤我,像狗仔隊一樣,我都習慣了。”


    “後麵那個白色的車你見過嗎?”楚天風再次問道。


    花舞向後視鏡隨意看了一眼:“你說的是那個迅達?”


    楚天風點了點頭。


    “那個車是我家常客,最近經常在我們小區附近閑逛。”


    楚天風思索片刻,末了略帶歉意的說道:“恐怕我不能去你們家了,我們換個地方吃飯。”


    “換個地方他們還是會跟的。”


    “不一樣,如果我去你們家吃飯,他們事後肯定會跟蹤我,並且竭力調查我,如果我們在外麵吃飯,則表示我們隻是泛泛之交,或者是生意夥伴,他們想必不會在意。”


    “好像有點道理。”花舞將車子緩緩靠向路邊,拿出手機,“那我跟我爸說一聲。”


    電話很快打完,花舞打了個響指:“搞定。”


    “謝謝。”


    花舞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踩下一腳油門:“你最近好像變了。”


    “哦?”楚天風不由心中一緊。


    他可不希望花舞看出他是奪舍重生的。


    “嘴巴變甜了。”


    “禮多人不怪。”楚天風略微鬆了一口氣。


    “還有,更務實了。”


    “人總會長大。”楚天風聳了聳肩。


    “膽子也變大了,你以前看到我就像老鼠見到貓,在我麵前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的。”


    “……”楚天風幽怨的看向花舞。


    “嗯,還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


    半小時後,兩人到達當地一家知名餐館,銀杏酒樓。


    花舞點了七八個菜,還點了一瓶紅酒。


    花舞每點一道菜,楚天風則在心裏計算一次價錢。


    直到花舞點完那瓶紅酒,楚天風才鬆了一口氣。


    兩千一百三十塊!他口袋裏還有三十三塊結餘!


    不錯,花舞還算仁慈,給他留了打車費。


    又是半個小時後,花正軍匆匆走進包間。


    花正軍是個退伍軍人,中等身材,方方正正的臉型配上方方正正的發型,給人感覺很精神。


    “你是……”他顯然沒認出楚天風,握著楚天風的手滿臉疑惑。


    “伯父,我是天風,我戴了麵具。”楚天風隻好如實相告。


    “什麽?”花正軍退後半步,仔細看了看楚天風,然後一把抱過,“你可把我嚇死了。”


    “伯父,對不起,讓您擔心了。”楚天風連忙致歉。


    “好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沒事就好。”花正軍說完便坐了下來,轉向花舞,“小舞,讓他們上菜。”


    “爸,您很忙?”花舞倒了一杯茶水,端到花正軍麵前。


    “嗯。”花正軍喝了一口,“劇組回來補鏡頭,場地不夠,隻好見縫插針安排他們拍戲,吃完飯我得馬上趕回去。”


    “劇組?”楚天風一聽,不由大喜過望。


    “是啊,怎麽啦?”花正軍反問。


    “劉誌堅是不是也來了?”楚天風再次問道。


    “那肯定啊,他是劇組負責演員調配的副導演,他不來怎麽行?”花正軍答道。


    “那就好。”楚天風看他們父女一臉懵逼的樣子,便解釋道,“他還欠我一點小錢。”


    “你找他很好找,他們劇組幾個高層和主創都住在本市凱帝賓館。”花正軍說道。


    不久,酒菜上桌,楚天風打開酒瓶,倒了三杯,準備把第一杯酒端給花正軍。


    “我爸最近身體不太好,不能喝酒。”花舞搶過楚天風手中的酒杯。


    “哦?”楚天風神識掃過花正軍。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毛病,可能是休息不夠,導致最近老是感覺胸悶氣短,呼吸有些困難。”


    楚天風慢慢收回神識:“伯父,我學過幾手推拿術,如果您信得過我,我幫您治一治。”


    楚天風早已看出,花正軍可能是有些上火,支氣管有些炎症,導致支氣管變窄,呼吸不暢,另外,他的肺氣管也有些炎症,不過很輕微。


    這種病症對於如今的楚天風來說,簡直易如反掌。


    “瞎扯,你什麽時候學過推拿?”花舞滿臉不信。


    “真的?”花正軍卻將信將疑。


    楚天風伸出手:“伯父請站起來!”


    花正軍依言站起身,花舞則呆立:“你……”


    花正軍搖手打斷了她的話:“我相信天風。”


    “伯父請脫掉襯衫。”楚天風知道花正軍心裏其實也不信,也不想多作解釋。


    花正軍三下五除二脫掉襯衫,掛在身後的椅子上。


    楚天風走到花正軍的身後,兩掌緩緩伸出。


    一掌放在花正軍丹田,一掌貼放在他後心。


    花正軍立即感到楚天風手掌跑出一股熱氣,這股熱氣直接進入他的丹田,然後從丹田運行至他的胸口,再進入他的氣管。


    像嬰兒的小手撫摸,又像小蟲子在輕咬,偶爾還有一點刺疼。


    其實是楚天風的真元從他的丹田運行至膻中穴,經膻中穴再進入他的氣管,慢慢修複他支氣管及肺氣管內的損壞部分。


    楚天風額角微微見汗。


    過了不久,花正軍感覺到氣管一陣通暢,他不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嗯?這是真的?


    花正軍疑惑的看向楚天風。


    楚天風收回雙手,微微一笑:“伯父感覺怎麽樣?”


    “我感覺全好了。”花正軍覺得簡直不可思議,驚喜不已,“你什麽時候學醫了?”


    花舞依然一臉不信的看向二人,仿佛楚天風串通花正軍在演戲。


    “跟一個臨時演員學的,我以前擔心不管用,從來沒用過。”楚天風隨口敷衍。


    “哦,不錯!”花正軍卻深信不疑,“沒想到還真應了那句話,高手在民間,那位臨時演員想必是個神醫。”


    “這個我倒不太清楚。”楚天風微微一笑。


    “哪個臨時演員?”花舞忽然問道。


    “呃。”楚天風沒想過花舞會追究,便搖了搖手道,“你不認識,我跟他交往也不深。”


    花舞還想再問,卻被花正軍搖手打斷:“好了,小舞,我們先吃飯。”


    花舞隻好很不甘心的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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