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情況有點不妙


    楚天風當晚便回到湖中洞穴。


    得益於修為的提升,楚天風煉製洗髓藥液的過程較為順利,僅僅用了半個小時左右。


    其後,他把所有的藥液全部倒入池中,再脫去衣物,跳入靈泉池。


    他先用法訣將靈泉加熱,然後再將藥液與靈泉充分攪拌均勻。


    待一切處置妥當,他便盤腿坐在靈泉池中,安心浸泡,像泡溫泉一樣。


    池中像有無數細小的蟲子,細細撕咬著他的每一寸肌膚,並鑽進他的身體,肆虐著他的皮膚、肌肉、骨胳、血液,甚至連內髒也不放過。


    那種又癢又疼的滋味,簡直讓人難以忍受。


    他連忙運行五行訣,以真元引導侵入體入的藥液,盡量快速通過身體各個部分,洗滌肉身各種組織、各處器官。


    最初,他每次泡十來分鍾,便得從池中跳出,在池邊盤腿修煉好一會兒。


    後來,他泡在靈泉池中的時間漸漸增加,由十來分鍾增加到二十幾分鍾,再增加到半個小時,直到第五天淩晨,他可以隨心所欲的泡在池中。


    他知道,他的靈根基本接近滿值,接近了傳說中的滿靈根。


    靈泉池本身為乳白色,加入深綠色藥液後,變成淺綠色。


    而經過楚天風三天三夜的浸泡,靈泉又漸漸變成灰色,基本變成了汙水。


    楚天風便用控水術將其引導至甬道,排出洞外。


    然後,他取出大蟒蛇的妖丹,再把蛇肉分成無數小塊,留下一百斤左右,其餘的全部丟到湖中。


    這條大蟒蛇想必吃了不少湖中的生命,把它還給千鳥湖,也算是它應得的報應。


    雖然池中靈泉已經幹涸,但洞中的靈氣依然非常濃厚。


    楚天風當然不舍得浪費,他留下一百斤蛇肉,就是為了自己在洞中修煉之用。


    ——————


    杭市,東方會所。


    這是當地一家高檔會所,同時也是鹽會杭市分堂所在地。


    會所大樓一共六層,堂主劉作就在六層辦公。


    篤篤的敲門聲響起。


    “進來!”劉作皺起眉頭。


    房門被輕輕推開,門口站著一個瘦瘦的中年男子。


    他手裏拿著一份文件,走進辦公室,反手把門帶上後,才走到劉作的大辦公桌前。


    “什麽事?”劉作向椅子呶了呶嘴。


    “情況有點不妙。”瘦子拉開椅子坐下,把手中的文件遞給劉作,“堂主,你看。”


    劉作接過文件,粗粗看了幾眼,便把文件丟在桌上:“現代工藝品!阿德,你可真對得起我!”


    “想不到阿德也是個兩麵三刀之輩,他這次可算是給堂主挖了一個大坑。”瘦子歎了歎氣。


    “哼!”劉作一掌拍在皮椅的扶手上,“還說這個丹爐是他們拿命換來的!”


    “堂主,我不是故意詆毀阿德。”瘦子看了看劉作,“這件事情疑點確實太多。”


    劉作目光望向窗外,若有所思。


    其實不用瘦子說,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他也調查得一清二楚。


    胡長德滿以為輕輕鬆鬆瞞過劉作,不過,劉作能從一個社會底層的小混混,做到雄踞一方的分堂堂主,其膽識及才幹自有過人之處。胡長德跟他玩小伎倆,隻能是搬石頭砸自己腳。


    “首先,阿德說郭先誠和邵飛為奪寶兩敗俱傷,才讓阿德做了漁翁,表麵上看起來,這件事合情合理。”瘦子說到這裏,搖了搖頭,“但是,我查過郭先誠和邵飛兩人身上的點穴手法,卻不是咱們鹽會的手法,那手法相當奇特,我從來沒見過。”


    劉作點了點頭,這一點,他當時也調查過。


    他還是寧願相信郭先誠他們所說,他們是被一個跑龍套的暗算,結合楚天風的身份,劉作猜測這個跑龍套的就是楚天風。


    當然,他不認為楚天風有那麽厲害,包括以一敵六戲耍胡長德他們,又以一對四放倒郭先誠等人,這些他都不認為是楚天風幹的,而是楚天風背後的人幹的。


    也就是說,楚天風有幫手,而且修為絕對不低!


    對方能不知不覺的把郭先誠等人放倒,光憑這一點,就足以讓劉作心驚,他知道,化勁中期修為的他,都不一定能做到。


    他甚至大膽猜測,那個隱藏在楚天風背後的人,要麽是楚天風的師傅,要麽是楚天風的師兄。


    總之,此人恐怕跟楚天風一樣,身法相當了得。


    “其次,阿德說他們為了保護丹爐不被其他人查到,主動認慫交出包裹讓各門派查驗,可是,據我所知,阿德主動認慫之事的確是有,但卻不是在他們找到丹爐後,而是在找到丹爐前。”


    瘦子停了停,繼續說道:“堂主,據我調查,當時逼迫阿德他們認慫的,就有郭先誠等人在內,試想,如果阿德得到丹爐,郭先誠等人已被製服,又如何逼迫阿德他們?”


    “哼!”劉作的臉上滿是怒意,“枉我平時那麽信任他,居然連我也敢坑。”


    劉作最不喜歡屬下欺瞞甚至背叛他,對他來說,這是條紅線,一經發現,必予重處。


    “堂主稍安勿燥。”瘦子拿起桌上的文件,“最後一點,阿德把這個假丹爐和郭先誠帶回分堂,其實這才是個真正的大坑,一個不慎,堂主和咱們分堂都可能有滅頂之災!”


    劉作擺了擺手,他何嚐不知道這是個大坑。


    如果丹爐是真的,那倒也罷了。可偏偏丹爐是假的,那這個丹爐無異於一枚*。


    “目前的危局該如何破解?我擔心衡山、黃山派早晚會查到咱們頭上。”劉作不想再聽下去。


    瘦子分析的那三點,他其實也知道,不過,他更關心的是如何處理現在這個局麵。


    “我想過兩個方案,供堂主選擇。”瘦子伸出手指數了起來,“其一,舍車保帥,送還郭先誠等人,同時交出阿德幾個,賠償衡山、黃山兩派的損失;其二,立即暗中做掉郭先誠等人,如果今後衡山或黃山查問,我們就來個抵死不認帳。”


    “你認為哪個方案更好一些?”劉作皺起眉頭。


    “我個人傾向第一種方案,這個方案雖說有些示弱,卻可以一勞永逸,而第二個方案雖說比較簡單,卻有不小的隱患,一旦消息泄漏,不但我們身家性命堪憂,就連會長和整個鹽會兄弟都會被我們連累。”


    劉作拿起桌上的香煙,丟了一根給瘦子。


    兩人吸著香煙,屋裏便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劉作思忖片刻,說道:“你說的不無道理,可如果我們真的交出阿德,會不會寒了堂裏兄弟們的心?”說到這裏,他歎了一口氣,“再說,會長那邊會不會不同意?衡山、黃山認不認帳也很難說。”


    “應該不會,到時堂主向堂裏公布他們的罪狀,事後再照顧他們的老小,相信堂裏兄弟都能理解我們的苦衷。”瘦子深吸了一口煙。


    他咳嗽了一陣,又說道:“會長那邊由我去解釋,一邊是幾個犯錯的手下,一邊是全會數千弟兄,熟輕熟重,我相信會長老人家會做出英明的選擇。”


    其後,他清了清喉嚨:“至於衡山、黃山兩派,隻要我們禮物夠重,誠意夠足,我相信他們不會為了區區兩個低級弟子跟我們死磕,畢竟我們鹽會也不是小門小戶。”


    劉作再次思忖片刻,終於點了點頭,“好吧,就按你的意思辦,可摸金派那邊又該如何應付?”


    “摸金派那邊我建議還像從前一樣,拒不承認,本身也不是我們做的,除非他們摸金派能拿出充足的證據。”


    “是啊,可我就擔心他們沒完沒了,惹怒會長他老人家,到時不好收拾。”


    “其實也不用太過擔心,我倒是有個辦法。”


    “哦?說說看。”劉作立即有了興趣。


    “我這招叫禍水東引,我們可以告訴摸金派,他們弟子在失事前與我們同時跟蹤楚天風,然後有意識的引導摸金派去找楚天風的麻煩。”


    “這樣的話,豈不相當於主動放棄楚天風,如果寶藏真的在楚天風手裏,那我們豈不是很吃虧?”


    “堂主,楚天風手裏有無寶藏,尚且是個未知數,即使有,以我們的實力,恐怕也很難插手,他背後的高手實力較強,我不建議我們跟他硬碰,但是,我們可以引導摸金派跟楚天風為難,而我們坐享漁翁之利,何樂而不為?”


    “嗯,如今恐怕也隻有這個辦法了。”劉作無可奈何的歎了歎氣。


    正在這時,篤篤的敲門聲再次響起。


    劉作緩緩吐出一口煙圈:“進來。”


    房門再次輕輕打開,一名男青年掩門而進,向劉作與瘦子恭敬的喊道:“堂主,辰哥。”


    瘦子點頭示意。


    “有什麽情況?”劉作問道。


    “德哥他們今天一大早趕往千鳥湖,聽說是發現了楚天風的蹤跡。”青年男子回答道。


    劉作看了看瘦子。


    瘦子連忙問道:“他們都過去了嗎?”


    “是的,他們有兩個一直留在千鳥湖,而堂裏的四個都趕過去了。”


    “堂主,咱們可能要通知他們撤回來。”瘦子看向劉作。


    劉作點了點頭,轉向青年男子:“去告訴阿德,就說計劃有變,讓他們馬上撤回來。”


    “是,堂主。”青年男子答應了一聲,走出門去。


    “換一組人繼續盯。”劉作不緊不慢的說道,“要機靈點的。”


    “嗯。”瘦子點頭,“這件事我來安排。”


    “同時通知執法股,準備幾個人手,等阿德他們一回來,就給我全部拿下。”劉作終於下定決心,棄車保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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