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事很快結束,地上多了兩個慘叫哀嚎的身影。


    楚天風一把製住兩人穴道,他不想聽那殺豬般的嚎叫。


    將兩人的隨身包裹全部搜查了一遍,隻找到四千多一點現金,銀行卡倒有好幾張。


    至於身份證、駕駛證、護照之類物事,楚天風看也不看,全丟在地上。


    “叫什麽名字?哪個門派的?”他解開黑痣男青年的穴道,感覺此人膽子要小一些,所以,他首先審問這家夥。


    “你殺了我吧。”黑痣男青年大叫。


    楚天風右手一晃,一個小火球陡然出現在他的手中,並緩緩向黑痣男青年靠近。


    “不,不要!我叫陸晟,摸金派的。”陸晟嚇得滿頭大汗,連忙答道。


    不得不說,楚天風眼光很準,這陸晟確實膽小怕死。


    “摸金派是什麽門派?在哪裏?有多少人?”


    “呃……”陸晟略作思索,“其實我們不是武林門派,隻能算是幫派,我們最早是盜墓的,後來成立幫派,主要是摸金淘寶,另外,還經營一些酒店、會所什麽的。”


    陸晟有些懷疑對方是明知故問,畢竟,摸金派在華夏聲名赫赫,不知道摸金派的武者恐怕不多。


    “說快一點,我耐心有限。”楚天風收起火球,踢了他一腳。


    “是,是,我們幫派在陝省洛市,大約有幾千人。”陸晟心裏幾乎把楚天風全族女性問候了一遍。


    “你們門主是誰?修為如何?”


    “我們門主叫曹正明,好像是先天初期的修為。”


    “你是什麽修為?你們的修為是怎麽劃分的?”楚天風一怔,連忙問道。


    楚天風隻知道修士的修為劃分為九個階段,或稱九個境界,從低到高依次為:練氣、築基、金丹、元嬰、化神、煉虛、煉神、化虛、大乘。


    同時,各個階段中又細分為一至十層共十個小層次,其中一至三層為初期,四至六層為中期,六至九層為後期,十層則稱為大圓滿。


    “我是暗勁初期修為,我們武者的修為大致分為四個境界,分別是後天、先天、元天、破天。最低的是後天,最高的是破天。”


    陸晟看了楚天風一眼,心裏暗罵楚天風鄉巴佬。


    “接著說。”楚天風找來他們的手電,放入自己的挎包中。


    “是,其中後天又包括三重境,依次是明勁、暗勁、化勁,每一個境界都包含初期、中期、後期、巔峰四個小階段,我是暗勁初期,我譚師兄是暗勁中期。”


    楚天風神識掃過二人,心中暗忖,這陸晟分明是練氣四層修為,而姓譚的方臉男青年是練氣五層修為,按照這個規則,其後天修為差不多相當於練氣修為,先天修為也許就相當於築基修為。


    “先天修為都有些什麽本事?”楚天風再次問道。


    “就是體內元氣要強大一些,可以外放在體外形成元氣罩,哦,還可以從高處飛到低處。”


    楚天風暗自點了點頭。


    築基修士如果不借助飛劍,同樣隻能從高處飛到低處,看來他的猜測基本正確。


    至於陸晟所說的元氣罩,想必就是真元罩,練氣期修士均可隨意為之,沒想到這裏的修士卻要等到先天修為才行。


    而且,真元罩或元氣罩的防禦能力非常有限,隻能應付修為遠低於自己的對手。而對於修為差不多的對手來說,真元罩形同虛設,根本起不到什麽作用,大量消耗真元不說,對手每次攻破後,還會導致自己心脈受傷。


    “元天和破天修為呢?”


    “好像都隻是元氣強大一些,可以飛得更遠一些,哦,聽說元天修為還可以開天眼,破天修為可以初步破解天地規則,不過,破天修為屬於傳說,我們沒聽說過當今誰有破天修為。”


    楚天風聽後,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測。


    看起來,破天就是元嬰修為,因為元嬰修為恰好可以初步感應天地規則。


    “開天眼是什麽?”


    “聽說是一種感應能力,閉上眼睛也能看到東西。”陸晟答道。


    楚天風哭笑不得,他明白,他們所謂的開天眼,其實就是開化神識。


    不過,這些人直到元天境界才開化神識,簡直跟武修一模一樣,武修也需要達到一定境界,才能開化神識。


    但是,他們跟武修又不盡相同。


    他們明顯是普通修士,楚天風能用神識查探到他們丹田內那一團真元。


    同時,楚天風發現,他們的肉身也不像武修那樣強大,頂多比他強上一點點。


    也就是說,他們是介於武修及普通修士之間的一種修士,也許,這就是他們自稱武者的原因。


    “你們為什麽想抓我?”


    “譚師兄說你很邪……很特別,能識別寶物,恰好前幾天我們看到鹽會的胡長德跟蹤你,譚師兄懷疑你發現了千鳥湖寶藏,所以我們也一起跟蹤你。”


    楚天風這才知道,這摸金派不是自己引來的,而是鹽會替他引來的。


    這鹽會多半跟彭永亮有些關係,重生以來,楚天風似乎結仇不多,彭永亮卻算一個,聽說彭永亮家裏有黑道背景,彭永亮被他收拾得很慘,沒理由不找靠山來收拾他。


    “鹽會又是什麽門派?”


    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多了解對手並無壞處。


    “呃,鹽會其實跟我們一樣,不能算武林門派,他們總部在天海,會長叫司馬林,聽說也是先天初期修為,胡長德是杭市堂劉堂主的手下,他們可能也懷疑你發現了千鳥湖寶藏。”


    這所謂的千鳥湖寶藏,他已不是第一次聽說,當時鹽會胡長德也口口聲聲讓他說出寶藏地點。現在想來,多半是因為他天天晚上到湖邊修煉,導致胡長德誤會他天天晚上在湖邊淘寶。


    “這千鳥湖寶藏究竟是怎麽回事?”


    說實話,被人冤枉的滋味的確不太好受,要死也得死個明白吧。


    “哦,是這樣的,一個月前,我們有個小組在湖中撈到三把寶劍,曹門主便組織多個小組進行打撈。後來事情傳開,各大門派或幫派都認為這裏有寶藏,甚至連華夏高層也驚動了,所以都派人來查看。”


    “然後呢?”


    “我們再沒有任何收獲,也沒聽說有人找到寶藏,倒是黃山派弟子遇上了水怪,他們有數名弟子受傷,還有一名失蹤,現在,各大門派的高手都已經撤回去了,留下來的大多是一些低級弟子,以觀望為主。”


    “什麽水怪?”楚天風不由皺起眉頭。


    “好像是一條大蛇,當時可能也受了重傷。”


    楚天風聽後略微鬆了一口氣,蛇的攻擊能力較弱,倒用不著擔心。


    “你們來了多少人?”


    “以前有十來個,這次隻有我們兩個人。”


    “還有什麽要補充的?”


    這句話無異於催命符,陸晟嚇得連忙大叫:“求前輩饒命!”


    楚天風一掌將其打暈。


    其後,楚天風又解開方臉男青年的穴道,想核實一下陸晟所言是否屬實。


    不料,他話還未出口,卻發現遠處射來兩道強烈的手電光。


    楚天風隻好放出兩個火球,將那位方臉男青年和陸晟點燃。


    火光帶著慘叫聲衝天而起,片刻間便把二人化成兩副骨架。


    對方臉男青年二人,楚天風可沒有半點仁慈。他知道,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慘忍。


    那兩道手電光越來越近,楚天風連忙背起挎包,匆匆逃向水邊。


    進入水中後,他發現岸上的手電光變成了無數道。


    不知道有多少人向這裏飛奔而來。


    楚天風暗自慶幸,估計再多逗留片刻,很可能會被無數武者包圍,到那時,就算他會飛,恐怕也不一定逃得了。


    附近都是各大門派的弟子,楚天風入水後,隻好向湖中方向遊去。


    好在千鳥湖島嶼眾多,到處都是島嶼,不用擔心找不到地方落腳。


    大約遊了一個多小時,他才爬上了一個小島。


    略事休整後,他連忙盤腿坐下,穩定修為境界。


    ——————


    楚天風剛走,便有數人匆匆趕到了事發地。


    正是鹽會六人,為首者自然是胡長德。


    “德哥,我們好像來遲了。”刀疤說道。


    “給我搜。”胡長德沉聲下令,“也許他還沒有走遠。”


    “是。”餘人低聲響應,分頭搜索周圍。


    胡長德與刀疤走到那兩堆人形灰堆前,若有所思。


    “德哥,會不會是那小子?”刀疤問道。


    胡長德不置可否。


    然後,他看到不遠處地麵散亂一堆東西,便低聲吩咐:“你去把那些東西拿過來。”


    刀疤依言撿起那一堆東西,交給胡長德:“好像是證件。”


    胡長德拿起手電,仔細看了看,不由大是疑惑:“這是摸金派譚濟元和陸晟的證件,難道是……”


    地上有兩堆人形骨灰,就算是傻子也猜到是怎麽回事了。


    “譚濟元修為與我相當,是誰殺了他?”胡長德更加茫然。


    “會不會是楚天風幹的?”刀疤問道。


    “應該不會。”胡長德搖了搖頭,“我們和那小子對戰過,他的修為跟你一樣,隻有暗勁初期,就算他身法詭異,想殺死譚濟元應該很困難,更何況還有一個陸晟。”


    不過,他旋即想到了什麽,連忙將手中東西丟開:“這裏不能久留,我們得快點離開。”


    刀疤也反應過來,連忙把右手拇指和食指放入嘴中,一聲呼哨。


    片刻間,四道人影飛奔而至。


    胡長德大手一揮:“我們撤!”


    那四人雖然有滿腹疑問,卻也不敢多說,連忙跟在胡長德後麵。


    然而,他們剛剛奔出數米,迎麵便射來數道手電光,跟著一道厲喝聲響起:“且慢!”


    胡長德等人隻好停下腳步。


    “原來是鹽會胡兄,失敬失敬!”來人口稱失敬,可是手電光卻依然毫不客氣的掃過胡長德等人。


    “哼,周兄有事就快說。”胡長德心裏非常不爽。


    對方四人,為首之人他當然認識,天目派的周光友。


    天目派是個小門派,而周光友的修為也與他相同,因此,他一點也不擔心。


    “嘿嘿,看來胡兄很忙啊,不知道胡兄有什麽收獲?”周光友笑嘻嘻的問道。


    “別說我沒有什麽收獲,即使有,我憑什麽要告訴你?”胡長德一臉不屑的看著周光友。


    “吃獨食可不是什麽好習慣。”周光友身邊一人悠然走出。


    這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青人,麵容十分白淨,看上去倒像一個書生。


    “這位兄弟是誰?我怎麽覺得很麵生。”胡長德皺眉問道。


    “在下華山派馮科。”年青人臉上毫無表情。


    胡長德心裏咯噔一下,華山派可是大門派,難怪人家不把他放在眼裏。


    “不知馮兄弟有何見教?”胡長德語氣變得客氣了許多。


    “見教可談不上,我們就是想問問,這是怎麽回事?”馮科用手電照射在不遠處的人形骨灰上。


    “我也不清楚,我們趕過來的時候,就隻看到這兩堆灰。”胡長德連忙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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