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陽聖庭第七層。


    易塵按照白首漁的指引,已經完成了對山河圖的收服,這一趟,他可謂掙的盆滿缽滿。


    突然間,他睡意襲來,這讓他有點不知所措。


    “應該還是白天啊,為何我困意十足?”他強撐著眼睛,不讓自己入睡。


    “塵小子,別強撐著,這是你師兄在送你造化,你快快入夢”白首漁急切道。


    “師兄?難道是二師兄?”易塵心中嘀咕一句後,慢慢的放緩心態,忍者疼痛躺下。


    一炷香,兩炷香,不知不覺中,易塵進入了夢鄉。


    這是一個很長的夢,這也是個很真實的夢,這個夢決定著很多東西!


    ......


    一境。


    “聖女,那該死的古閣又派人來了,聖主問你考慮好了沒有?”一老嫗低聲下氣的正在詢問,她的對麵正是一絕色女子,那女子體型修長,一米七左右,柳葉眉,丹鳳眼,俏皮的鼻梁高高凸起,略帶幾分調皮色彩,羊脂般的皮膚,這太陽都不敢隨意照射,怕自身失去了原有的光芒,她,很美,用盡這些言詞都難以形容她的美。


    “那易塵我是必殺的!登徒子,無恥之人!傳令下去,以鳳凰故地的名義傳令!誅殺易塵賞賜聖器一件!道器三件!這易塵,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以我鳳凰故地聖女的名義傳令下去!”那絕美女子暴怒,也不知易塵在什麽事上若到了她,不過,這肯定不是小事,小事能這樣論死論活的嗎?


    “謹遵聖令!”那老嫗說完便退下了。


    這空落落的房間之內,僅剩那個絕美女子一人!


    “易塵!你必死!你敢偷看我,你......”那絕美女子欲言又止,絕美的鵝蛋臉,透露出一絲的紅。


    緋紅!


    二境。


    這是第二個夢,易塵還沒從第一個夢中回過神來,又被卷入到第二夢來。


    這是一片大山,茫茫大山之中,似有人一直在呼喊著易塵。


    “來來來,到這裏來,我的後輩,我的子孫”


    那呼聲似遠似近,呼喚的聲音一回兒大,一回兒小。


    “往前走,我的子孫,再往前走百步你就能看到我了,來,來來來!”


    夢中,易塵一直在往前走,他似中邪了一般,頭都不回,幾乎是狂奔著。


    不多久,他走到了那呼聲跟前,他看到了一些熟人。


    初五已經長大了,隻不過現在的初五不能說話,很不幸,他似為了保護易塵而逝,地上隻有他的軀體,頭首與身軀分離。


    夢中,易塵的眼淚一個勁的往下流,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明明是一個夢,為何這個夢是如此的真實,他伸手都抓起地上的一把塵土,他不敢相信,還一個勁的去聞了下。


    刺鼻的血腥味,不遠處,初五的屍體都已經腐爛發臭了,他再也控製不住自己,抱著初五的屍體在痛哭,這個夢,太真實了!他有些畏懼這個夢了。


    “我的子孫後輩,你無需為一具凡人的軀體而流淚,來來來,我來給你你一直想要的答案,來,到我身邊來!”洞**,那個聲音還在呼喚。


    易塵不敢再邁步,這個夢跟現實沒什麽區別,他突然間想逃避了,他猛的轉過身來,不顧那些荊棘與蛇蟲,他一個勁的在奔跑。


    “孩子,別跑!孩子,你本身就是罪!孩子,回來吧,祖輩需要你來複興!”洞**,那聲音越來越大,無論易塵跑到哪裏,他都能聽到這聲音,此時此刻,他非常厭惡這個聲音!


    “孩子,來吧!別掙紮了,我這裏有上好的軀體等你來啃食,孩子,回來吧!最好的最高等的凡人血液在等你來飲用,孩子別走了,這裏才是你的最終安身之所,孩子,回過頭吧,回來吧”


    易塵一直在跑,可他發現自己怎麽都跑不出這個地方,無論他怎麽奔跑,他最後都回到了原地,慢慢的,他開始暴躁了,他感覺到自己的不安與恐懼了!他對著旁邊一棵巨樹轟下一拳。


    “孽徒!你竟敢殺我!”巨樹內,一張熟悉的麵孔正在掙紮,在咒罵!


    “師傅!”易塵回過神才看到,那巨樹內正是莫尋的臉,而此刻的莫尋已經被易塵一拳轟死!易塵仰天長嘯,“不!!!!”


    “你跑不了了,我的子孫後輩!你看看這是誰?你看看這些都是些什麽人?”那洞口突然伸出一根竹竿,很長很長的竹竿!


    “這是,老白,這是大師姐,這是央門的小虎,這是四師兄書娘......”這竹竿之上都是些頭顱,都是些易塵在乎的人,而此時此刻,他們的頭顱都被洞穿,如同冰糖葫蘆一般。


    “啊......我要殺了你,你竟然殺了我這麽多的朋友長輩師兄!”易塵雙眼發紅,他青筋爆起,似瘋似狂。


    “殺我?哈哈哈哈哈,我的子孫!你能殺的了我嗎?你都找不到我!你別怕,別怕!我借著這個夢我正想告訴你,我會去找你的!你要謝謝你的二師兄,我們會再見的!別忘記了,我叫易麓!”那聲音說完後,便消失不見了!


    易塵坐在石頭上,一個勁的在喘氣,這個夢是真還是假?他一直在回憶。


    不過他現在可以確認,這個易麓最後說的話絕對是真!


    三境。


    這是一座城池,可以說是一座巨城,這城池無比之大,城牆高約千米,氣勢磅礴。


    城池之上易塵正與一人在惡鬥,那招式,招招致命,各種法,道,聖器漫天飛舞。


    兩人一直在惡鬥,整個夢中,兩人都沒有說一句話。


    直到分出勝負後,“我輸了!”易塵的對手,一俊美男子雙膝跪地,不敢承認這一切,更不敢相信這眼前所發生的,他!竟然會輸!


    “秦慕白,輸了是要抵命的!這是你親口說的話”易塵稍有停頓後,揮動著手中的兵器殺來。


    “我是輸了,但是你殺不了我!山不見水,我們還會再戰!感謝你二師兄的這個夢讓我認識了你,順便介紹下我自己,布衣道會,秦慕白!我們自會再見,到時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那秦慕白說完後,易塵便從哪個夢中醒來,轉眼,他又進入了另一個夢!


    四境。


    天璣星域。


    布衣道會,佛衣會,太一門,源門,龜島。


    這五大最頂尖的勢力正在圍攻著某個人。


    這人渾身泣血,血流個不停。


    這五大勢力除去龜島之外,其他四門與這人有血海深仇。


    “滅我太一道統,豈能留你!”


    “毀我八百天海羅漢,佛主請你過去一序”


    “誅我道門聖人三千,無量壽佛,送你魂歸西方!”


    “弑我萬法之源,弑我百子,淬你骨肉,恭迎通天!”


    與五門惡戰的,正是易塵,而此時此刻的易塵渾身是血,站都站不起來了,整個人搖搖欲墜,似一陣風技能吹到他一般。


    “孽障!枉你為天譜譜首,你竟然敢發動百帝大戰毀我五門根基!我五門定留你不得!”


    “眾道友,眾兄台!助我誅殺此子!以泄我等心頭之恨”


    少許,易塵被五馬分屍,死的異常淒慘!


    五境。


    偌大的將軍府外,雪花偶然飄落。


    院子內。


    這是個中年人,他抱著一嬰兒很興奮。


    “沒想到,我竟有此緣!孩子,你是我撿來的,但是你的名字早就被人取好了,孩子,我戎馬一生,膝下無子無女,以後你就是我的義子了”這是五個月的易塵,夢境中,易塵一直在笑,他很少哭泣。


    而收養他的這個人,正是鼎鼎大名的神威將軍封不凡。


    十幾年前的秦皇朝,有兩大蓋世神將,北幽獄,南不凡。


    此二人是對手,也是兄弟,那時候偌大的秦朝堂之上,沒人敢與這兩人作對,緣由不為其他,這二人手中都是擁兵百萬的存在,其中這幽獄關總將太叔幽獄擁兵一百三十萬,而這將軍關總將封不凡更是擁兵一百萬十萬,敢問,誰敢與他們作對?就算是秦皇,對他們兩都會禮讓三分。


    時間過去了三年,三年後的某一天,一騎牛白發老者找到了易塵義父,那老者雙眼失明,辨別方向全靠那條青牛,白發老者跟他義父交談了好幾個晚上,自那老者走後,易塵義父便辭去將軍關總將一職,他帶著易塵來到鄴州落草為寇,這鄴州一待,就是整整四年,這期間,若是易塵的義父不死,易塵相信他現在還是個小土匪。


    時間再過三百年,三百年後。


    某個遺地之上。


    “你?是我的父親?”易塵抬頭仰望眼前的帝袍男子,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世界上還有父親這種生物的存在!


    “哼!無知小兒,誰人叫你入的夢?”那帝袍男子抬手一捏,易塵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螻蟻一般,隻要這帝袍男子願意,他可以隨便捏死自己!雖然自己已經到了這個境界。


    “哼,我入夢豈是你能管的?”易塵一直在掙紮,他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竟然是自己的父親!


    “哼!入夢者!處夢,死!”


    ......


    化陽山上,大師姐正在一個勁的給獨步山河夾菜,不用說,這菜狠辣狠辣,變態辣。


    這本是其樂融融的一副景象,突然間,獨步山河感覺喉嚨一甜,猛的吐出一口鮮血。


    “二師弟,二師弟,你怎麽了?”大師姐被這突如其來的景象嚇了一跳,她以為獨步山河受傷了。


    “二師兄,你是不是剛剛與歹人相鬥時受傷了”老五鐵衣上前攙扶道。


    “命數啊!命數!”獨步山河獨語幾句後,回頭對大師姐五師弟揮了揮,示意自己沒事。


    “老二,你到底怎麽了?怎麽一個勁的在說什麽命數不命數的!”大師姐是個急脾氣,從不墨跡,她關心道。


    “大師姐,我們的這個小師弟可不是凡人,我隻能這麽說了,希望大師姐別再逼問下去”獨步山河說完後,慢慢的站了起來,欲準備離開。


    而就在這時,他又猛的吐了一口血。


    大師姐和五師弟正要上前攙扶時,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不要靠近!


    “晚輩獨步山河悔意,不知前輩是如此高人,前輩盡請放心,我......”獨步山河正準備說下去時,他發現自己竟然開不了口了。


    “哼!我要殺你就是一個意念,今天的事你敢透露出去半句,這個宗門,這顆星球,我動動手指就能捏碎,我不管你用什麽方法,等他醒後定要消除剛剛他的那份記憶,你若違背,必死!”那神秘人說完後,便再無了蹤跡,獨步山河艱難的抬起了頭,此時此刻他的額頭之上盡是黃豆般大小的汗珠。


    “難道我做錯了嗎?”他喃喃自語,他在自我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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