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西南某處洞**。


    “史前文明,這絕對是史前文明,天不負我,二十年了,我終於找到了,天終究還是聽到了我的呼聲”洞**,一光源抖動著,光源下,一黑衣男子正激動不已。


    他看起來年齡不大,他的臉上卻刻滿了傷痕,清一色的刀傷,每道傷疤都超出了十厘米,他的臉上看起來沒一塊好肉,遍布著傷疤。


    黑衣男子激動著,生怕破壞了眼前的壁畫,他的臉上都是傷,右眼已瞎,他移動的時候,右腳很僵硬,看得出來,他身上的傷不少。


    他慢慢的伸出如枯材一般的手,輕輕的撫摸著這壁畫,他右眼已瞎,左眼淚水慢慢的流出,這淚與其他人的淚水不同,他流的是血淚。


    ......


    在離此地幾千公裏之外,天不知不覺的黑了。


    “我說,老東西你沒弄錯吧?我記得不是今天啊”


    “老骨頭,就你屁話多,我都解釋了一萬次了,是今天,絕對不會錯!”


    “你別急啊老東西,我就是說說而已,你的實力我還是相信的,畢竟你是第二人,對吧對吧?”


    “我說姓白的,你再吵我就把你從這紫金山丟下去,快看快看,要來了,三十三萬年才出現一次的九星耀日,總算是要來了。”


    兩老頭爭論不停,此二人乃是整個華夏天文界的權威,‘老東西’名為何衡之,紫金山天文台台長,‘老骨頭’名為白開元,紫金山天文台副台長。


    而他們口中所說的九星耀日,這算是頂級的天文奇觀,金木水火土天王海王冥王地球九顆星與太陽成一條直線,太陽的光照被這九顆星擋住,那一瞬間太陽與這九顆星平行,這時間很短,最多半個小時的樣子。


    在所有的光芒中,傳言有一縷特殊的金色光芒,有傳言這光所落在的地方,能讓人穿越過去,或者未來,亦,別的未知世界!


    至於這光落在哪裏,不得而知!


    ......


    外域某星。


    風肆無忌憚的在吹著。


    不遠處的小山包上,一中年男子迎風而立,任憑這風吹著。


    “稟告頭領,天一閣,龜島,佛衣會,源門,布衣道會都到了,請頭領過去會晤封印之地事宜”


    “都到了嗎?嗬嗬,這幫人還是這麽急,如此多年了,依舊是如此,每逢提及到這件事,一個個都猴急猴急的,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中年男子聲音有些沙啞,情緒略有些波動。


    “頭領,難道我們就任由他們如此麽?頭領您的傷也好了”


    “你懂什麽?”中年男子沉聲道。


    “是是是,小人多嘴了”


    “無妨,這件事本就不是你能觸及的,這些人每每到了期限就來,他們掛著懲奸除惡的頭銜撈了我族多少東西,這個我不說,你們也看得到......”中年男子歎了口氣,隨手一揮,“走吧,去見見這幫名門正派的代表”


    大廳內。


    “諸位還真是準時,都幾千年了,每每都是如此準時”頭領如風一樣,瞬間出現在會客廳內。


    “王頭領?你好像對我們不滿?”一禿頭老者站起來,手中兵器已經嗡嗡作響,那兵器似佛禪。


    “我哪敢?我族都被你們強行蓋上了罪族的稱號,我一罪族的頭領,我敢在你們麵前放肆?”


    “王頭領是明白人,最好認清自己是什麽身份,別做那些無畏的掙紮,你也知道,若不是你族血液對封印之地有大用,我們很願意滅了你們這個齷齪的種族,這就是看我們願不願意的事了,能讓我們等你,已經給足你的麵子了”說這話的,是一老嫗,麵布符文,看起來很讓人反胃。


    “劉婆婆言之有理,王頭領你慎行,我們這次來所為何事你是知道的,別廢話了,獻出你的精血吧,彼此都省事。”


    “哼!三滴,拿好!”


    “錯了王頭領,這次是五滴!!!”


    “欺人太甚!我......”王頭領身旁的族人忍不下去了,欲動手。


    “放肆!退下!”王頭領怒嗬道:“不就是五滴嘛?我給你五滴”


    “這狗不錯,養的好!還是會長有眼見”


    “可不是嘛,誰能認出這是曾經絕世一族的頭領,現在這樣子,我們每隔千年來取血一次,如畜生沒兩樣嘛”


    就在這幾方勢力準備離開時,他們口中的封印之地出了大變故。


    “王焚!你敢對封印之地動手腳?”那老嫗感到不妙,怒道。


    “我敢做手腳?我族的族地都被你們嚴密看守著,我怎麽進的去?我怎麽做手腳”王頭領也很鬱悶,自己族內的祖族之地自己都進不去,被這五個大宗門派高手看守著,怎麽出問題他都不知道。


    “與他無關!小輩們速退”就在這一瞬間,遠處走來一頭陀,與其說他是在走,不如說他是在飛,一步百丈。


    “參見五師伯,見過佛笑前輩......”


    “你們都可以退下了,你們門中的高手都在來的路上了,罪族族地出了大變故,爾等速速離去吧,還有你,罪族頭領,你也走吧”


    “恐怕走不了了”一布衣中年急聲道,“佛笑道友小心”就在他剛說完那就話後,佛笑就被一陣風碾殺,屍骨不存。


    與此同時,不遠處,封印之地外。


    “天哪,那是會長,還有天一閣的閣主,與他們五人大戰的那個虛影是誰,怎麽會如此恐怖?”


    “這是,這是罪族的上任頭領,王焚的父親!我的天,他不是死了嗎?”


    ......


    “師傅,這事兒有些麻煩了”


    “嗬嗬嗬嗬,徒兒,心放寬,放寬就好了!”


    “師傅,他怎麽可能沒死,他可是當年陪伴過那個人的存在啊”


    “他?他撐不了多久了,徒兒你看看天,九星區日快來了吧”老者身著白衣,無眼!


    “師傅您是說?”


    “無需言,無需言,牛兒我們走吧,慢慢走,慢慢走.....”


    就在這一瞬間,紫金山天文台,華夏西南的某個洞**,還有這不知名的星球,不知名的星域,九星耀日已成,九顆星球與太陽徹底持平,那光,很亮很亮。


    ......


    洞**,那黑衣男子在痛苦的掙紮著,在他前麵一米處,那傳言中的金光就在他眼前,他隻要伸出手就可觸摸到。


    他在掙紮,他臉上都是傷,似被人用刀刃一道一道,一刀一刀的刻畫著什麽,他整個臉沒有一處是沒有刀痕的,有些地方老刀痕被新的覆蓋,他右眼徹底瞎了,隻剩下左眼,他右腿似萎,他左手衣袖空蕩蕩的,不!他根本就沒有左手。


    沒人知道他是怎麽來到這個洞穴的,他身邊的那團金光一直在閃耀,似在同情,也在憐憫。


    他終於有所動,當他的指尖觸摸著這金光時,這金光似有吸引力,硬生生的把他拽了過來,一米,兩米,三米,直到他的身體全都沒入這金光內。


    “我易塵四歲無父母,靠著撿拾垃圾來度日,七歲眼瞎,十三歲斷腿,二十一歲斷手,如今我已經虛度三十三年,我臉上總共有八十二道刀疤,是我的臉太小還是刀刃太寬大,讓我的臉已經裝不下這些疤”他說著說著,有些哽咽了,“或許這樣的死,讓我太沒有價值,若我在城市中死去,我願意捐獻我的軀體,若是荒郊野外,隻能便宜了那些財狼”


    他的淚已經流下來,沿著那些刀疤所成的溝壑,直至他的嘴角邊。


    “嗬嗬,死也好!隻是我不甘心,我未能殺了那個給我臉上作畫的人!若我沒死,我定要千百倍來回報你,定要用各種方式來辱你,畫家!”他已經覺得他必死無疑了,這個山洞很高,一麵靠山,三麵是懸崖,他當初為了上來這裏,足足耗費了他三天才上來。


    他慢慢的張開手,慢慢的擁抱著死亡,這一生他的經曆過多,遠遠超出尋常人之內,或許是他有些累,或許是他對自己的處境已然絕望。


    金光已經完全籠罩著他,他輕輕的邁開了腿,往前一步。


    這一步他帶著諸多恨意,他帶著千百萬個不甘,回頭看了看那壁畫,看了看這周圍的環境,冷火還在燃燒,洞內,不知為何會有風聲響起。


    當他慢慢的回過頭去時,他沒注意到壁畫內,一男子睜開了他的雙眼看了看易塵,也就是在同一時間,壁畫內有兩條魚飛速飛向了易塵,猛的,紮入他的心窩內,而易塵對這一切,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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