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看你的氣度不凡,不像是落難之人,為何會淪落到當妓女的地步?如果你同意,你可以隨我回宮,做我的侍女,至少還有份工作,我可以幫你贖身。”


    “我是什麽人,關你什麽事?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也與你無關。還有,我們這裏可不是妓院,我們這裏是歌舞坊、酒吧、飯館、才藝、客棧集為一體的娛樂場所,才不是你所說的青樓妓院呢。至於你要幫我贖身?還是算了吧,我可不想因為宮裏的女人為爭風吃醋而成為第二個鄭彩蝶。當年沒被你們毒死,已經算是僥幸,如今你要幫我贖身?還是算了吧,雖然我是這裏的歌女,但我們隻賣藝,可不賣身,我們這裏的歌女可都是自由身,沒有賣身契在這裏,所以,我想走便走,想留便留,於你無關。”


    “不是妓院?那為何日日笙歌、飲酒作樂、把酒狂歡、跳舞,居然還會留有男人住在這裏,這不是妓院是什麽?難道我的眼睛還會看錯不成?”林雨軒火大,這個女人真是莫名其妙,明明是想帶她走,可她居然還不想跟他走?是何道理嘛。


    “你的眼睛不會看錯,隻是你們這般古董是不會明白我們現代人的生活習性的,還是由我來向你們講述一下吧。一樓,歌舞坊。是笙歌、跳舞、狂歡、作樂的地方;二樓,酒吧。是專供客人喝酒買醉的地方。三樓,飯館。是吃飯用餐的地方。四樓,才藝。是供客人吟詩作對,姑娘們各顯神通比賽的地方,還可以在此交到許多異性朋友,有的還在這裏結成夫妻了呢,我們這裏就出了好幾對呢,比如說,去年的知棋、六年前的鳳凰、三年前的夏荷、八年前的牡丹、四年前的春蘭等等。五樓,客棧。是供那些沒錢吃飯、沒錢住宿的人吃飯、住房的地方。六樓,會議室。是集體開會的場所。七樓,聊齋城,是一個刺激,又可以放鬆心情的地方,姑娘們累了,就到裏麵放鬆一下,提醒一下,我們這裏的姑娘並不是沒有自由,每個人都有她們的自由,我們無權過問,這裏的姑娘每周可以休息兩天。八樓,也就是你們現在待的這一樓,是姑娘們住宿的地方,九樓,是說書先生說書供大家聽的。十樓,是個廢棄的倉庫,還沒來得及整修,再說也沒用,所以就一直廢棄著,放著一些用不著的東西。”十樓哪能輕易告訴你們?那可是一個暗道和閣樓共通的呢,在必要的時候可是有安全疏散和躲避的作用,如果讓他們知道了,自己還要活嗎?


    “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會對輕風閣知道的這麽清楚?還有,別的姑娘房間都是很小的,為什麽你這裏會是這麽大?你不可能隻是一個普通的妓女。”林雨軒疑惑道。能建這所輕風閣的人,肯定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如果讓他經商,肯定會大賺。


    “都說過了,人家不是妓女,叫我楓夜。”


    眾人駭然,宮主何時說話有這麽嗲了?雖然宮主的演戲天分很好,但是說話也不至於這麽嗲吧?真是令人大跌眼鏡呢。


    “能讓我見見你的真實麵目嗎?還有,我想知道,你的真正名字。”林雨軒更加疑惑了,為什麽,我會對一個隻見過一麵,並不是很熟的女子產生好感,不,這並不是好感,隻是好奇而已,我不可能對不起楓兒,我不會的,隻是好奇,我隻愛楓兒。


    “你要見我真正的樣子嗎?也許,你麵前的這個人會是你的一大勁敵,是一個非常恨你的人,你還要見嗎?你可要想清楚了。”


    “我已經想清楚了,揭開你偽裝的麵紗吧。”


    “好。”幔帳緩緩自兩邊移去,露出一個冰冷女子的麵龐,緩緩開口道,“林雨軒,好久不見。”


    “啊?是你?楓兒?”林雨軒大叫一聲。


    “怎麽?見到我一定很震驚吧?想不到,十年後我們會在這樣的場合下見麵。”


    “嗬,真是沒想到會是你呢,楓兒,你終於回來了。十年了,你終於肯回來看我了。”


    “看你?你配嗎?還是你覺得你有這個資格?還有,不許叫我楓兒,你不配!”暗夜冷冷道。


    “楓……那好,那我叫你楓夜,你為什麽回來呢?”林雨軒終於知道楓夜為什麽會叫楓夜了,楓兒的楓,暗夜的夜,湊成了如今的楓夜。原來,我一直都沒有猜錯。


    “我回來,就是要找機會報仇。因為,隻有報仇才是我唯一能夠生存下去的目標,你可知道我這十年是怎麽過來的?我練魔功,教流雲和輕風劍法,終於在昨天練至一百重天,我才能下山蔞報仇,你知道嗎?五年前,我進入洞庭山洞時,被毒蛇纏身,差一點就死在了山洞裏,幸虧蛇兒它通靈,現在,它成了我對付敵人必不可少的一個朋友。林雨軒,看一看,這裏的人都還認識吧?風花雪月、酒色財氣、無影、洛翎,這些你都認識,站在我身後的這個叫娜,這個叫露,站在我兩邊的,清風和流雲。”暗夜抬頭看了眼林雨軒和他身邊的黑衣男子,最後對蕭子涵,“你叫蕭子涵,是吧?我認識你,兩年前攻打清淩國,大獲全勝,是你的功勞,對吧?”


    “是我。怎麽?你知道啊?看來我還很出名嘛。”


    “你是個英雄,這一點沒錯。但如果你敢打我女兒的主意,休怪我莫能饒你。”


    啊?女兒?才十六七就有女兒了?這個女子明明隻有十六七歲而已嘛,怎麽會有女兒啊?這明明隻是個小女孩嘛,怎麽會是個當母親的呢?真是奇了。


    “啊?這個你也知道啊?”這個人真是神了。


    “你應該問,這世界還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


    “楓……楓夜。我好想你,我不知道這麽多年你是怎麽過的,可是,我真的好想你。”


    “林雨軒,你知道,我恨你,一直都是。”


    “你變了,越來越年輕了,現在,更年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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