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怎麽聽說過楓兒?會是她嗎?她沒死?那麽這幾年她去了哪裏?為什麽自己找不到她?


    “你認識淩雲楓,是吧?”


    “她在哪兒?為什麽自己不來找我?”她還活著嗎?


    “你為什麽不認為我,就是淩雲楓?”


    “你?不可能,你不會是她的,楓兒是個純真、善良的女孩,眼神應該是善良的、童稚的,不可能像你一樣,泠洌、冷酷、嗜血!不,你絕對不可能會是楓兒,不會的。”


    “人是會變的,不是嗎?更何況已經過去十五年了,你怎麽敢保證你的楓兒依然會是當年的楓兒?”


    “你……真的是……楓兒?”淩楚寒不確定地問了一遍。


    “貨真價實。”


    “你今天來的目的是什麽?”是什麽讓你改變這麽多?十五年了,沒想到我們會在這種場合下、這種情形下相見,我萬萬沒想到你會變成這樣,讓我不敢相認,居然會是全球最大股氏集團的董事長——暗夜。暗夜?為什麽叫暗夜?而不是淩雲楓呢?


    “你現在的太太呢?死了?和十年前你的前妻一樣,被你殺害了嗎?”暗夜沒有回答他的話,懶懶地問道。


    “你……你怎麽知道是我殺的?”


    “這麽說,是真的咯?”


    “我不是說冷琳。”真是氣死了,她這是什麽態度,這是一個十幾年不見父親的女兒該說的話嗎?為什麽感覺自己的女兒是這樣的陌生?好象此刻就要遠離自己似的,她,真的離自己越來越遠了嗎?從那天夜裏殺害了自己的那一天,她就離自己很遠了嗎?


    “哦,原來她叫冷琳啊?為了那樣一個女人,值得讓你殺害前妻,拋棄家庭嗎?淩楚寒,你真的很假大啊!”暗夜鄙夷地看著淩楚寒說。


    “你這是什麽態度?這是一個十幾年不見父親的女兒該說的話嗎?”為什麽會在她的眼中看到殺氣和仇恨?她在恨著他嗎?她想要殺了他嗎?可是,他是她的父親啊?當年自己再怎麽錯,也不至於讓自己的女兒痛下殺手吧?


    暗夜冷笑道:“父親?你是我父親嗎?”


    “你什麽意思?”


    “我沒有父親,十五年前我的父親就已經死了,在他親手殺害了母親的那天夜裏他就已經死了,死在了我的心裏!”


    “你是怎麽知道的?”


    “什麽?你殺我母親嗎?十五年前的那天夜晚,我親眼看見你掐死了母親卻不敢出手相救,就那樣,母親那麽美的一個女子就這樣被你殺了,你不僅殺了母親,同時也殺了你自己,你讓我從小就沒有了母愛和父愛……”


    “你當時才五歲,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會記清當時的事?”


    “很好奇是吧?平常孩子三歲是不可能記事的,除非我是神或者妖,沒錯,我就是神,我是冥王哈迪斯最得意的徒弟——邪帝,也可以說是死神!”


    “死……死神?你是死神?”自己的女兒居然會是死神?“你到底是什麽人?!”


    “沒錯,我是死神。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冥王哈迪斯欽點的首席弟子——暗夜!”


    “那你現在要……幹什麽?”


    “我現在以死神的名義宣布你,正常死亡!”看在父女一場的情義上,就留你個全屍吧,畢竟是有血緣關係的,倘若要我殺,我還真下不了手,你可以無情,但我不能無義啊。說完舉起鞭棒念動一聲咒語,淩楚寒的身體慢慢無力。


    “答應我……把我與……你母親……合葬……在一起。”


    “放心吧,我會的。”


    “爸——別走,不要扔下我,我不要成為孤兒,爸——你留下來啊。”


    “寒,你真的……從來都沒有愛過我嗎?雖然我狠心殺了你,但是我是真的很愛你,我對你的愛,從來都沒有改變過,即使現在也不曾改變,我愛的依然是你——劉之寒。可是,為什麽你最後選擇的仍然是你的未婚妻?你的親生妹妹?我到底哪裏做的不夠好了,要你這樣對我?媽媽拋棄了我、爸爸拋棄了我,現在連你也拋棄了我,難道這世界上真的容不下我暗夜了嗎?為什麽?究竟是為什麽?”


    “晴,為什麽我至今忘不了劉之寒,為什麽在古代見到那人時我會那麽恨?明明那人隻是他的影子而已,卻又為何,我忘不了他?難道我真的是愛他愛得太深了嗎?可是,又為什麽,我對那人並沒有絲毫感覺?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我並不會吃醋?原來,一切都已回到起點,我最愛的仍是劉之寒,但,又似乎都不對。愛,對我來講都隻是個代名詞而已,而我的愛究竟會是什麽?”


    “寒,告訴我,這些是什麽?”


    “有什麽大不了的?這隻不過是一些我和義父交往的書信而已,你不會連我和義父的通信權都要管吧?”


    “你告訴我,你的義父到底是誰?”是劉老頭,對吧?


    “時間還沒到,等時間一到你會知道的。”


    “ok,那這些你又對我做何解釋?這些都是我們組織裏的事,除了組織裏的人不會有外人知道,可是最近我卻發現劉老頭那裏會有我的消息,我們組織裏的哪一個人不是和我打拚了十幾二十年?唯獨你劉之寒,這暗夜組織隻有你一人是才來幾個月的,你告訴我,這些是不是你放出去的?你和劉老頭到底是什麽關係?”雖然對所有的事情暗夜都了如指掌了,但隻想再從劉之寒這裏再得到確切的答案。


    “你居然調查我?你不相信我?”


    “抱歉,為了暗夜組織、為了我們幾百號人的生命安危,我隻能選擇不相信你。”


    “你居然懷疑我?”


    “是的。”


    “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已經很久了,從你剛進組織的時候。”


    “你從一開始就不相信我?”


    “這世界上沒有可以讓百分百信任的人,除了我暗夜組織的人,其餘的,都是我的敵人。”


    “原來,一直都是我太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告訴我,你和劉老頭到底是什麽關係?這個女人?又是誰?”


    “明天你去亂墳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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