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知道恨他好象是我的一項任務,讓我不得不恨,其實,說實話,現在想來,我居然不知我恨他有幾分。”


    “那你還恨他嗎?”


    “我不知道。嗬嗬,真可笑,我以前是十分痛恨他的,每當別人問我‘恨他嗎’的時候,我總會義無反顧地說,‘恨’!可現在,我居然不知道我是愛他多一點,還是恨他多一點?”


    “因為你心存愛意,所以你就再也恨不起來了。”


    “愛?可笑,在這皇宮裏居然有人會對我談愛?愛,這個字從來不會出現在我的世界裏,皇宮隻會是一座密不透風的牢籠,我的存在隻會是暫時的,而不是永久的,所以,愛對我來講隻是虛無縹緲的,而不是真正存在的。”


    “你對自己沒有信心?”


    “不是我對自己沒有信心,而是我對愛已經失去信心了?”


    白胡子沒有說話,繼續聽暗夜講。


    “我曾經也相信有愛情的存在,可是到最後才知道,愛情是最脆弱、最經不起考驗的,我很愛他,可是,他卻背叛了我,他隻是一顆被別人利用的棋子,也是我的一顆棋子,他,不愛我,他已經有未婚妻,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他愛的不是我,而是他的未婚妻,從他被安排進暗夜組織的那一天我便知道了他的計劃,可是我並沒有拆穿他,不是因為我害怕,而是因為我在等著他回頭、等著他回心轉意,可是,他沒有,他還是選擇了背叛、選擇了他的未婚妻,最後他居然要和他的義父一起來對付我,我不能做弱者,你知道嗎?所以我選擇了一個我最不願意接受的現實……”


    “是什麽?”對於背叛你的人,你會選擇用什麽手法對待他?我是很好奇呢。


    “我活刮了他,用刀一刀、兩刀、三刀……一共三十刀,最後我以一槍之舉結束了他的性命。”


    “啊……”


    “怎麽?很可怕?”


    “是挺可怕的,你殺人的手法……很殘忍。”


    “殘忍又如何?手軟又如何?他終歸不屬於我,與其讓他和別人在一起,倒不如讓我毀了他,我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


    白胡子愣愣地看著暗夜不語。


    “喂,白胡子,你又看著我發什麽花癡?”


    “丫頭,我終於找到知音了,我決定了,不讓你拜我為義父了,隨你吧,你願意叫我什麽都行,隻要肯學我的劍法就成。”


    “真的?”


    “是啊。”


    “可是,我還是不能和你學輕風劍法。”


    “又怎麽了?”


    “那樣會耗費你的真氣的,練武會損傷你的真氣,我不能為我的一己之利而讓你受傷,這樣做太殘忍了。”


    “沒想到殺人如麻的暗夜會關心我,嗬嗬,難得啊。”


    “老頭,我隻殺我該殺的人,你是個好人。”


    “這麽快就做決定了?”


    “我相信你。”


    “有你這麽講,我很欣慰,放心吧丫頭,我沒事,我隻教你劍法,又不傳你真氣,我怎麽會受傷呢?而且,就算是我傳你真氣,我怎麽會把我的畢生真氣傳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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