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小羽無奈的樣子,好可愛~~~”


    琴江簡直都快要愛死他家的小貓咪了。


    “主人,咱能不能不要折騰了?我是真的沒有精神了!”


    夢羽真的都快要對琴江有陰影了。


    “嗯~暫且放過你!過兩天繼續!”


    見得這般的夢羽,琴江簡直就是歡喜得不行。雖說還想繼續和他的小貓咪玩遊戲,但鑒於他家的小貓咪都差點要回爐重造了,好心的他,決定暫且放過他家的小貓咪。


    琴江溫柔地撫了撫他家小貓咪的腦袋,柔和道。


    “不要啊!”


    琴江居然過兩天還要繼續,夢羽感覺自己要瘋了。


    “這個可沒有商量的餘地哦!誰讓你好奇心這麽旺盛?這可是你要為你的好奇心付出的代價哦~”


    但對於此事,琴江卻頗為無奈,誰讓他家的小貓咪屢次犯戒呢?


    總得要找補找補啊!


    “…………”


    夢羽這次是真的無法反駁,也無力反駁了。


    “嗬嗬嗬……”


    見得自家小貓咪這般討人歡喜的模樣,琴江笑得像一隻饜足的狐狸。


    這邊房裏可是在蜜裏調油,而隔壁的一間房,卻稍稍有些鬱悶了。


    畢竟,遇到那種為老不尊,還不注意影響的,確實有些令人不知該作何形容。


    “夢羽哥哥這一嗓子,可真夠石破天驚的!”


    琴玨坐在桌前,正喝著蜂蜜水,卻被夢羽幹嚎的一嗓子,嚇得差點兒嗆到。


    琴玨的嘴角有點抽搐。


    “多半是你師父又欺負他了唄!”


    紫露玩弄著手裏的茶杯,一臉的青黑加氣鬱。


    “師父也有惡趣味?”


    琴玨覺得自己整張臉都開始抽搐了。


    而且,琴玨覺得或許以後自己的臉抽搐的時候,會越來越多的。


    “呃…這個嘛,你可以自己去問問他啊!我相信,他會給你一個令你十分滿意的解答的!”


    琴玨這話,倒是讓紫露吃了一驚。


    這家夥兒的腦補能力不會真的是打琴江哪兒來的吧?


    還是師徒一脈相傳的?


    琴玨也真敢想!


    這次,倒是換紫露有點兒嘴角抽搐了。當然,那也隻是剛開始。過了那驚悚的勁兒,紫露就開始腹黑了。


    “小露,你坑我呢吧?嗯?這種問題拿去問師父?恐怕還沒有問出口,就被師父給血腥鎮壓了!小露,我究竟和你有多大仇啊?你要這般待我?嗯?”


    琴玨才覺得驚悚了呢!


    原來怎麽就沒發現這紫露可是蔫兒壞蔫兒壞的呢?


    居然出這麽坑人的主意?


    當初自己隻是對夢羽哥哥稍稍如同哥哥般親昵,就得了自己偉大的師父無數的眼刀。要是去問自己師父這麽私人的問題,估計是站著進去,躺著出來,還是那種多半永遠也站不起來的躺著!


    天呐!


    紫露真是壞透了!


    琴玨覺得,紫露需要一些促~膝~長~談~了。


    “開個玩笑嘛,不要那麽認真嘛!”


    見得琴玨傾身過來,紫露感覺危險,不動聲色地挪了挪身子,甚至還用目光在屋子裏逡巡,找尋一會兒的逃跑路線。


    “…”


    但紫露還沒找到逃跑路線呢,就在一陣毫無征兆的天旋地轉過後,躺平在了床上。


    “嘶~”


    當尾椎骨傳來悶悶的疼痛之時,紫露才覺自己已經處於不知名的危險中。


    呃...


    五歸二後的琴玨,真是...


    “我也和你開開這種玩笑,好不好啊?”


    琴玨逮著紫露腰間的軟肉就是一掐,臉上還帶著一抹看似人畜無害的笑容,與紫露調笑道。


    “呃…主人,你輕一點啊!很疼啊!”


    紫露的腰也不太好,畢竟...


    此時,紫露覺得自己因為夢羽,多半要悲催。


    難得的,紫露有點怨念給他帶來無妄之災的夢羽了。


    “…哼!”


    琴玨覺得,的確需要和紫露好好交流交流感情了。


    床帳落,情似火。


    幾天後,夢羽身上被琴江折騰出來的傷,才將將好。


    “天呐!我是不是應該感謝老天?我還能站起來?”


    夢羽一臉的覺得世界好奇妙。


    “愣著幹嘛呢?過來更衣啊!”


    瞧著自家小貓咪那個憐人兒樣,琴江目露寵溺。


    “不幹!”


    居然暴君還想讓自己幹活兒?


    夢羽一萬個不願意,索性就站在原地,雙手環抱在胸前,傲嬌地昂著頭,拒絕道。


    “想要罷工?”


    看著自家小貓咪那個傲嬌的小表情,琴江就忍不住想要打壓。


    琴江暗含威脅地看了小貓咪一眼。


    “對!”


    也不知是哪裏鑽出來的勇氣,這次貓咪一點都沒犯慫。


    “很好~”


    琴江的嘴角,泛起一絲危險的微笑,一步一步逼近小貓咪。


    “主人,你又要幹嘛啊?”


    見得琴江這個表情,夢羽就止不住地往後退,感覺很不好。現在的夢羽心裏,對琴江有很大陰影。


    “逗逗你而已,即使要算賬,也不急於一時。我有的是耐心,你可以慢慢還!我們都有好幾天荒廢在這裏了,是時候應該出去找線索了!”


    對於如此戒備自己的小貓咪,琴江都不知該說什麽好了。


    隻是靠近了貓咪之後,一把攬過貓咪的纖腰,無奈地點了點貓咪的鼻尖兒,訕訕道。


    “呼~嚇死我了!我還以為……”


    聽得琴江是打算出門兒,而不是打算把自己給釘在床上,夢羽擦了一把額頭上並不存在的虛汗。


    “說什麽呢?”


    對於這般嫌棄自己的小貓咪,琴江有些氣鬱。


    “我可什麽也沒說啊!我沒有~”


    見得琴江臉上似乎蒙上了一層陰影,夢羽可不敢造次了。


    “量你也不敢!”


    琴江覺得,這才是他家貓咪該有的樣子,就應該怕他,聽他的話才對。


    “…”


    夢羽覺得,自己活在暴君的陰影之下,好生憋悶。


    “快點更衣了!”


    瞅著還有點憋屈的小貓咪,琴江在心中暗笑不已,但麵上還是一本正經地使喚小貓咪。


    “哦~”


    對於暴君,小貓咪還是隻有順從的份兒。


    眾人在琴江的帶領下,一道出門,去了一家茶館兒,打算聽聽小曲兒。


    那處茶館兒的陳設還算講究,應當算是此地數一數二的茶館兒了。


    眾人聽著那當地的婉轉迂回的小曲兒,雖然表麵陶醉,但都心思各異。


    “兄台啊,你要是沒事兒,別擋路啊!”


    那特地為伶人搭建起來的小圓台上,伶人的唱段兒恰恰正中,路邊兒卻有一蒼老之聲,擾了這哀婉纏綿。


    一粗布短褐,兩鬢斑白之人,一臉的急切。


    “這位老哥,我什麽時候擋著你路了?”


    被這位老哥兒撞到的中年人,卻有些鬱悶。


    好好的在街上走著,卻遇得一個老頭就跟沒長眼似的往前衝,正欲避讓,卻終究不及,真有點兒讓人糟心。


    “哎…”


    就這會兒和這中年男人說話的工夫,這個老哥兒忽地就似是痛心疾首般的,右手呈握拳狀錘了捶左手的掌心,氣勢從急切轉為了頹然。


    “你這一會兒激動,一會兒唉聲歎氣的,是要幹嘛啊?”


    中年男子愣是被這老哥兒搞得一頭霧水。


    “和你這麽會兒功夫,今天又搶不到名額了!”


    老哥兒相當氣鬱。


    “我說老哥,你都一大把年紀了,要去搶什麽啊?”


    聽得老哥兒這話,中年男子可不解了,難不成這老哥兒還要去搶親?就這模樣,人家要嗎?


    “我要去白雲觀!”


    老哥兒怒瞪那已經腦補偏了的中年男子,一臉正氣道。


    “看不出來啊!老哥還是一個老道士~”


    然老哥兒這一臉正經的模樣,卻惹了中年男子的一句略顯不懷好意的調侃。


    那言下之意,自是含著幾分貶損的。


    “不是,我是去求簽的!”


    這老哥兒簡直就對這喜歡瞎腦補的中年男子,無力吐槽。


    “是算姻緣啊,還是算富貴啊?”


    聽說是求簽,中年男子倒是有幾分興趣。


    “我給你說,這白雲觀的觀主說的話,可靈驗了!我不是去算別的,我是去算明年能不能有個好收成。現在的課稅越來越嚴重了,再這樣下去,我可是要交不出糧食了……”


    老哥兒一提到白雲觀,跟見到了能夠讓人起死回生的天神一般,眼冒金光,而且相當虔誠。但一提到自家的狀況,又頹喪了不少。


    伶人甜美的嗓音還在繼續,似春天般惹人沉醉。但天空卻似乎有些不太作美,洋洋灑灑的,飄起了白雪。


    “嘶~北邊兒的天氣真是奇怪,就這麽會兒功夫,就在飄雪了!”


    原本幾人出門的時候,也就是陰天罷了。誰也不會想到,居然還會下雪。而一下雪,似乎空氣中的寒冷可就有增無減了。


    琴玨縮了縮脖子,鬱悶道。


    畢竟,他可是一點兒也不喜歡冬天,尤其不喜歡大雪封凍。見得有雪花飄飛,琴玨可半點兒賞景的心思都沒有。他可不是什麽在這般天寒地凍的情況下,還會去玩點兒文字遊戲的雅趣之人。若是要玩雅趣,還是春天最好。


    “這場雪,似乎來得晚了一些。”


    看著窗外的雪,夢羽眼眸中隱隱飄過一絲愁緒。


    “小羽,你這是什麽意思?”


    作為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公子哥兒,又沒聽懂他家小貓咪到底在講些什麽。作為一個虛心上進的好主人,還是應該求教求教的。


    琴江隨意地問了一句,雖然他也沒指望自己能夠搞明白,畢竟除了琴以外,其他的東西對他來說,似乎都有那麽一點點難呢!


    “根據《齊民要術》上麵有關農事活動的記載,位於黃河以北,長城以南,陰山以西的區域,冬日裏若是雪下得大,來得早,第二年便能夠有個好收成。而據我收集到的資料,此地今天才下的是第一場雪。比起往年,晚了十天左右,並且雪量也減少了不少。”


    雖然知道琴江多半聽不懂,但夢羽還是盡職地解釋道。


    可解釋著,解釋著,夢羽就感覺到似乎有哪裏不對,但又一時說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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