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主人這說的是誰啊?”


    既然不準碰那金貴的玉臀,那就隻好揉臉了~


    夢羽轉移了陣地,訕笑著戳了戳琴江此時略微有些氣鼓鼓的臉頰。


    “說的是誰?小羽不清楚嗎?”


    琴江眯了眯眼,帶著幾分危險的氣息。


    瞧瞧這死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的鬼樣子!


    真夠戳心的!


    要是這會兒自己還有力氣,一定要把這隻貓咪懸在房梁上,好好懲治一番。


    看看他那小人得誌的樣子!


    “肯定不是小羽啊!小羽可沒有尾巴!”


    夢羽佯裝往自己的身後瞧了瞧,調皮地扭了扭腰,仍舊是一副可愛得不得了的樣子,略帶得意道。


    “不準碰我!”


    正是因為自己沒有尾巴,貓咪自是要去瞧一瞧暴君是不是有尾巴的。


    夢羽的小手撫上了琴江的尾椎骨,各種瞎摸摸。


    琴江恨不得一腳把夢羽給踹下床去。


    然而,正是因為琴江憤憤地要掙紮,結果搞得自己的傷口給裂開了。


    疼得琴江把所有的俊秀的五官都絞在一起了。


    “疼啦?”


    瞧著琴江一副恨不得把自己給咬來吃了的樣子,貓咪略顯萌態地關心道。


    “滾!”


    琴江半點不想看到這隻討人厭的小貓咪,索性將頭轉開,恨恨地下了逐客令。


    “既然主人都這麽說了,那麽小羽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小羽這就走,不給主人添堵了!主人就這麽躺著吧!小心起不了床哦~”


    夢羽壞心地探過身子,伏在琴江的耳邊,曖昧的聲音裏帶著愉悅與打趣。末了,還俏皮地吹了一口熱氣兒。


    接著,夢羽就身形輕巧地越過琴江,下床了。


    “…你給我回來!”


    瞧著夢羽要走,即使被那口熱氣兒搞得有些羞赧的琴江,也顧不得那幾絲羞赧了,別別扭扭地挽留著夢羽。


    當然,即使是挽留,也不能跌了份兒,琴江的語氣裏含著幾分生硬。


    畢竟,就他現在這情況,若是沒人幫助的話,連床都下不了。而且,現在還渾身上下都沒勁兒呢!這腿還微微在顫抖,合都合不攏。要是不上藥的話,估計今天還真的隻能廢在這床上了。


    這個死小子,昨晚太可惡了!直接往死裏整啊!以前怎麽也沒見過他那麽狠心的?昨晚一點兒都不享受!純粹就是痛了一個晚上嘛!怎麽感覺這家夥兒就是故意的呢?以前不是挺會來事兒的嗎?難不成是在報複昨天的事兒?這隻小貓咪也太記仇了吧?呃...好像貓都比較記仇吧?可是,也不能這麽對待自己吧?


    “主人這是又要做什麽呀?一會兒讓人走,一會兒又要人留下的。嗬~還真是讓人好生為難啊!”


    佯裝離開,距離門口還有幾步之遙的夢羽,扭了扭腰,轉過身,可憐兮兮地為難道。


    “你這臭小子,等我好了,要你好看!”


    看著夢羽這個樣子,琴江覺得自己都快要拿給這個家夥兒給氣得七竅生煙了。


    “那還是等著主人好了,再說呀~”


    夢羽撅了撅唇,眉眼間含著幾分春色與俏皮。


    言罷,又轉過身,佯裝離開。


    “給我滾回來!”


    琴江覺得這家夥兒太欠抽了!


    琴江氣得用手撐起身子,咬牙切齒道。


    然而,琴江倒是逞了一時的英雄,結果就是搞得傷口再度開裂。一股殷紅,似是洪水一般的湧出,瞬間就把床單給濕了個透。


    感覺到那尖銳的痛楚,琴江立刻就疼得趴下了,還不停地喘著粗氣,並不願丟臉地哀嚎出來,咬著下唇忍著,死死地抓住枕頭,用以分擔痛楚。並且,琴江的裏衣也因此,被汗水濕透。


    那模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畢竟,昨晚夢羽可是發了狠的。那力道自然承受起來就有些難以言喻了,可謂根本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意思,純屬是奔著用蠻力讓琴江給痛死過去的。與其說昨晚是一場雙修,不如說是一場看似溫柔的刑罰。


    “這不是回來了嗎?幹嘛這麽凶啊~”


    夢羽氣呼呼地拿著藥回來了。並且,還氣憤地糊了琴江那金貴的玉臀一爪子。


    “哼!啊~”


    琴江本想回嘴的,但被抓了一爪子,疼得差點兒沒岔過氣去。


    並且,也比較毫無形象地嚎叫了出來。


    “讓你這麽凶!”


    雖說聽到琴江的哀嚎,夢羽還算是滿意的,但嘴上可不能這麽輕易放過喜歡當暴君的某個人。


    夢羽帶著無比的怨念道,就好像琴江是個極其討人厭的人一樣。


    當然,夢羽嘴上雖然凶,可動作還是很輕柔地將被子掀開準備給琴江上藥。


    但是,當看到床上一片血紅的時候,夢羽就知道昨晚的力道太大了,加之今天把琴江逗得太狠了,就得了這麽個結果。


    但是,這也是自己昨晚那般做的目的。


    有些時候,無形無質的心痛,與切膚之痛相比,未必略勝一籌。


    夢羽的嘴角勾起一個隱約的弧度。


    “你給我輕一點!”


    由於琴江的傷口出了血,夢羽就去拿了幾張幹淨的絲帕,先幫琴江把血汙打理幹淨再說。


    但由於這次傷口比較嚴重,那比玉還光滑的絲綢布,輕得不能再輕的力道,仍然惹得琴江疼。


    琴江被欺負了,本就覺得糟心了,這療傷又被整得好疼,一下子就炸毛了。


    “那你保證以後都不凶我了,我就輕一點,怎麽樣?還算是公平吧?”


    這會兒子,琴江正疼得六神無主呢,結果夢羽還跟他輕鬆地談交易。


    那語氣叫一個隨意。


    “你這叫趁火打劫!”


    琴江覺得夢羽實在是太過分了。


    “看來,主人是不希望我輕一點了~”


    瞧著某人還想要硬氣起來的模樣,夢羽覺得自己還真是太仁慈了呢!


    對於熊孩子,就是應該好好教育!


    夢羽的笑容和語氣雖然溫暖,但是那手上療傷的動作,可就不複輕柔了。怎麽痛,怎麽來。


    當然,夢羽還是收著手勁兒的。否則,琴江就隻能痛死在這張床上。


    “啊~疼!”


    琴江痛得一下子就揚起了上半身,哀嚎得那叫一個慘。


    “怎麽樣啊?答不答應?”


    夢羽的手依舊在使著巧勁兒,就是不讓琴江好過,但語氣卻與那手上的動作不符,和緩溫柔得要命。


    “答應~呃…呼呼呼……”


    琴江根本承受不住這麽厲害的痛法兒,幾乎已經是在眼前發黑了,不管心裏願不願意,都隻能接受了。


    “嘻~真難得,主人也有求饒的時候!”


    看著某人幾乎已經痛得快要不行的樣子,夢羽還是比較善良地放過了某人。不過,言語上的打趣,可是不能少。


    “哼!”


    趴在床上,幾乎已經成為一個汗人的琴江,癟著嘴,超級不爽中。


    “生氣啦?嗯?”


    替琴江上好藥,夢羽就去淨了手,順帶拿了一張幹淨的絹布替琴江把腦門上豆大的汗珠給擦淨。


    將髒了的絹布扔到水盆裏之後,夢羽回到琴江身邊坐下,輕輕地撫著琴江的脊背,用靈力替琴江微微鎮壓那惱人的痛楚。


    畢竟,這會兒的琴江,根本聚不起任何力氣來發動靈力鎮壓痛楚。並且,藥效的釋放,還有一個過程。琴江也辛苦了一段時間,還是讓他好過一些吧。並且,待會兒要和琴江說的話,才是重中之重。要是把腦子給痛糊塗了,那也就白費這一般安排了。


    夢羽揚了揚眉,溫柔地問道。


    “沒有。”


    被這般對待,琴江這會兒可沒力氣,自是不敢造次了。


    不過,這般樣子,看上去更像是在賭氣。


    尤其是用一張撅得老高的小嘴,說著否定的話語。


    “希望主人說的是真的!”


    夢羽一看就知道琴江是在賭氣,索性也沒跟琴江計較,隻是幽幽一歎。


    “什麽叫做希望我說的是真的?難道我的話,就是那麽令人難以信服?”


    琴江偏過頭,爭辯道。


    “主人,剛剛真的很疼嗎?”


    瞧著琴江那個不服氣的小模樣,夢羽頓覺好可愛啊!


    當然,他不會說出來。


    夢羽稍稍湊近琴江一些,眼眸中的溫柔能夠滴出水來。


    “廢話!要不你來試試?”


    琴江簡直覺得夢羽在和他開玩笑。糊了夢羽一爪子,憤憤道。


    “難道小羽以前試得還少嗎?嗬~”


    但這樣的小脾氣,卻得了夢羽有些慘淡的一笑。


    “你…想說什麽?”


    琴江隱約覺得夢羽這笑容的背後似乎有陰謀。


    “這樣的切膚之痛,比起心痛又如何呢?”


    夢羽倒也沒有繞彎子,隻是似是無神般的看著琴江,直言道。


    “……”


    雖是看似輕飄飄的一個問題,卻如同驚雷一般劈在琴江的心頭。


    夢羽的意思難道是...


    他真的已經知曉一切了?


    這難道是要自己釋懷嗎?


    可是...


    夢羽不該是最懂自己的人嗎?


    難道他也要站到另外一邊去?


    真的是自己太過任性了嗎?


    還是說...


    “主人,雖然在這件事情上,我無權置喙。但是,小羽仍然希望主人好好思索這件事情。即使主人表麵上平靜,但是,主人你體內的靈力著實不*分。這種不安分的靈力波動,原因究竟是何,想必主人是明白的。我知道,埋藏了二十多年的心病,想要一朝得解,確實是強人所難。但很多事情,過去了,也就是過去了,曆史永遠也無法被改寫。今日之所以想要出去,一來,的確是想要去探一探風媛媛和風沁沁兩人的事情。二來,我也希望離開主人一段時間,讓主人可以一個人真真實實地靜一靜,想一想。晚膳前,我會回來,不管能不能得到我想要知道的事情。”


    夢羽的眼眸中透著清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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