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關這麽容易就過了?呃...這麽容易,是不是有詐啊?”


    待到所有的幻象消失,琴玨還有些懵圈兒。


    “有詐你個頭啊!”


    聽得琴玨這麽一句沒良心的話,夢羽賞了他一個暴栗。


    “啊~夢羽哥哥,你拍我腦袋幹嘛?”


    琴玨吃痛地捂著腦袋,鬱悶道。


    “你這小鬼!還說容易?你怎麽不看看哥哥和你師父的衣服都已經完全被汗水濕透了啊?”


    夢羽指著自己的衣服,鬱悶地吐槽道。


    “啊?”


    琴玨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兒,畢竟他喜歡的哥哥和他敬畏的師父隻是拿著黑白子在那裏玩圈地啊!有這麽難嗎?怎麽感覺夢羽哥哥是在逗自己玩兒呢?


    “不信的話,你摸一摸!”


    夢羽氣鬱道。


    “...果真是濕的。”


    琴玨伸出手,去碰了碰夢羽的衣服,的確如此。


    “那你還說容易?可是傷心死哥哥了!”


    夢羽沒好氣地嘟囔道。


    “沒有,沒有,夢羽哥哥辛苦了!”


    瞧著這個鐵板釘釘的情態,琴玨趕緊乖巧道。


    “算你識相。”


    夢羽抽了抽鼻子。


    “哥,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啊?”


    紫露倒是有幾分好奇夢羽身上的汗是打哪兒來的。


    “嗨~這個老頭,是個專門研究各類棋局的人。他設下的棋局,看似很簡單。其實,若不是下棋方麵的頂尖人手,根本無法解開棋局不說,還會出現一些讓人意想不到的結果。我們站著的地方,上麵懸著刃長約莫一尺的尖刀。背後有著九十多枚淬毒暗器。踩著的地麵,下麵是空的,裏麵全是鋼針。要是我們的棋盤上,出現的不是那個老頭想要的最終棋局,我和主人都要被穿成篩子。”


    夢羽攤了攤手,解釋了一下他這一身臭汗的由來。


    “難怪你被嚇了一身汗!”


    紫露暗道原來如此。


    “剛開始,我也是不知道的。到了把屬於各自的棋子放到自己麵前之後,我就感覺到機關得以啟動,隨時準備發起進攻。”


    夢羽心有餘悸地說道。


    “嗬~看不出來,這老頭悶聲悶氣,不聲不響的,可還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


    對此,紫露沒好氣地給了這個老頭一個差評。


    “別這麽說,要我估計,即使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結果,他應該也不會怎樣的。畢竟,他又不是來殺人的,他隻是來阻攔著不該上山的人而已。最多也就是恐嚇恐嚇,然後就把人放了。不過,當時每走一步,我都很緊張,到處都是置人於死地的東西,想要不緊張,很難。呃...這會兒想起來,還是有些惡寒的。”


    夢羽提起之前的經曆,都不自覺地抖了抖。


    “不管怎麽說,過了關就好。”


    紫露倒是心比較寬。


    “小露,麻煩你撐一下結界好不好?我想把衣服換了,濕濕的,好不舒服!”


    過了這關,喘息了一會兒,夢羽這會兒才有心情關心這個衣服的問題。


    “你為什麽不讓琴江撐啊?”


    紫露覺得奇了怪了,自己的哥哥不是想方設法都要弄到淚滴嗎?這不是個機會嗎?


    “他今天早上特意起早行吐納之功,就是為了喂我喝最新鮮的靈血。一時之間,他也有損耗的。就麻煩麻煩你,行不行?”


    夢羽倒是比較會心疼人。


    “那...好吧!”


    對此,紫露也不好說什麽。畢竟,琴江那麽早起身,他也有攛掇之勞。


    “謝謝!”


    夢羽甜甜一笑。


    “換了一身衣服,舒服多了!”


    待到換了身幹淨的衣服,夢羽整個人就像是重生過一樣。


    “哥,你怎麽把束腰拆了?”


    紫露替夢羽拿著換下來的束腰,覺得奇怪。


    “有了充裕的靈力,修複起來就快了很多,不用再戴著了。其實,穿著這個,也怪不舒服的。”


    夢羽笑著解釋道。


    “隻要你舒服就好。”


    紫露沒有任何異議。


    “主人,我給你把結界撐著,你把衣服換了吧!濕嗒嗒的,穿著也怪不舒服的。”


    等著夢羽把自己這邊兒打理好了,就趕緊來安撫琴江了。


    “...嗯。”


    琴江也正有此意,隻不過這臉色可不太好。即使某隻已經像是萌萌噠的小狗,搖尾賣萌了。


    “換一身衣服,是不是舒服一些了?”


    夢羽知道今天琴江心裏相當不舒服,自然得做小伏低了。


    夢羽殷勤地問道。


    “嗯,身體是舒服了,可是這心裏不太舒服!”


    琴江沒好氣地從上到下掃視了夢羽一圈兒,恨恨道。


    “嘻嘻~主人還真是小氣,就為了我連贏了幾局?”


    瞧著琴江那一副怨婦樣,夢羽可是趕緊上前,笑嘻嘻地說道。還給琴江拋了個媚眼兒,試圖讓琴江稍稍不那麽小氣。


    “你怎麽能夠連著贏了我幾局呢?這真的是很過分的!明明我倆的棋藝是勢均力敵的!”


    不提還好,一提,琴江就覺得熊熊烈火在胸中憤憤然地燃燒著。


    “這個嘛~主人,你可要好好感謝赤貫章魚郝麗了!”


    看著琴江一副幾乎要吃人的樣子,夢羽趕緊找了個替罪羊。


    不過,雖然看似不太地道,但這也是事實。


    夢羽拽著琴江的袖子,略帶得意道。


    “和她有什麽關係?”


    琴江完全沒有理解這事兒與郝麗能夠有什麽關係。


    “解開這種棋局的方法,是她教我的。”


    夢羽精明道。


    “你是說,你和甄狄下的那一盤殘棋?”


    這下子,琴江有些明白其中原委了。


    “嗯。那次,我也是選的弱勢的那一方。”


    夢羽點點頭。


    並且,夢羽心裏,可算是舒了口氣,終於把琴江給帶偏了。否則的話,恐怕真的會有自己好看的。


    “你的意思是,出下這種棋局的人,心裏就想的是要弱勢的那一方贏?”


    這會兒子,琴江有些理解為何整盤棋局上,不論出現什麽樣的黑白排布,永遠都有著一方是占據著非常大的優勢。而另外一方,則總是如同一個臭棋簍子一樣是個糟心的存在。


    “嗯,一般來說,下這種殘棋的人,都絕對不是什麽臭棋簍子。不說是什麽棋聖,也最少是個棋癡。當他們找不到對手,一個人研究的時候,就喜歡下這種殘棋。若是能夠扭敗為贏,則會為他們帶來極大的滿足感。所以,他們很期待這種人的出現。他們認為,雙方之間平等地進行,那隻是一般的水平。能夠把失敗的棋局盤活,則更加需要智慧和技術。這是他們設立這種棋局的初衷。而隨著他們自己的技藝在這種有些扭曲的情況下,越變越高超的時候,殘棋的棋局中,有一方就會變成絕對優勢,而另一方就會變成絕對劣勢。他們要做的,就是起死回生,並且贏得原本已經輸得一敗塗地的棋局。但是,盤活棋局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幸虧,今天的棋局不是很難。否則,我們今天也不會拿到第二顆‘霓玉珠’了。”


    夢羽將其中原委細細解釋。


    “看來,他們真的是很無聊!不過...明明是劣勢,你卻贏了,那豈不是說明你的棋藝更勝一籌了?”


    夢羽原本以為琴江已經被帶偏了,已經用很理性的說辭,讓琴江不會在輸棋的這件事上計較了。


    然而,夢羽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琴江居然圈錯了重點。


    而且,還是圈的一個十分令人感到糟心的重點。


    琴江湊近夢羽的耳邊,帶著幾分輕佻和挪耶道。


    “這個嘛...主人就莫要計較了嘛~”


    夢羽可鬱悶了!


    這琴江難不成是到了陰山,所以激發了靈智了嗎?怎麽忽然變聰明了?都不受自己忽悠了?


    呃...


    好討厭啊!


    夢羽隻得努力賣萌了。


    “嗯,可以。”


    琴江輕輕搖了搖手中的折扇,眯著眼,笑得像一隻玉麵狐狸。


    “主人真好~”


    夢羽還以為琴江真的放過自己了呢!


    看在自己這麽可愛的麵子上。


    “我可以現在不計較,在雙修的時候,慢慢計較~”


    琴江陰惻惻地湊近夢羽耳邊,用魅惑的聲音,挪耶道。


    說完,琴江就退開身子,細細觀賞著某隻一副天都塌下來的表情,那心情可謂一個舒暢。


    此刻的夢羽,在內心是極度悲憤的,一直都在心裏,畫著圈圈,詛咒討厭鬼。


    這通往第三關的路途還算不近,已經足夠夢羽把琴江的祖宗十八代統統問候了個遍。


    第三層的“七竅玲瓏塔”比之於之前的兩層,稍有不同。


    剛剛一進門,就隱隱傳來馬蹄聲和兵器碰撞之聲,就如同來到了戰場上一樣。並且,屋中的裝飾也讓人感受到一股子疆場的肅殺之意,很能讓人感受到那馬革裹屍的悲壯。


    在屋子裏轉了轉,倒是讓幾人比較欣慰的是,這一關也是僅僅隻是闖關就好,沒有過多為難的地方。


    可鑒於前車之鑒,這關口怕是不好過。


    “小露,這次就你來吧!”


    夢羽在屋子裏細細觀察了不久,便當起了甩手掌櫃。


    夢羽推了推紫露,指了指位於屋子正北方向的一個門,示意其帶琴玨去闖關。而自己和琴江,則在這邊喝茶等他們就好。


    “為什麽是我來?”


    對於夢羽這種不負責任的甩鍋行為,紫露一臉驚奇加不情願。


    “這個遊戲很無聊,不想玩兒!”


    夢羽攤了攤手,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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