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紫露還是很感激紫菀還算有點點良心的。


    “最毒婦人心!”


    紫露倒是慶幸呢,可琴江對此卻是十分的憤恨。


    “你要不要那麽霸道啊?你自己欺負我哥就行,就不允許別人欺負他?那這六界當中,能夠欺負我哥的多了去了,難道你要一一去尋仇嗎?”


    紫露簡直覺得自己之前的話都是白說了,敢情這琴江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啊!


    完全沒有聽懂自己在給他做這金蟒鞭和黑天蛇鞭的比較啊!


    哎...


    對於一個圈錯重點的人,你又能夠說什麽呢?


    而且,紫露也覺得氣憤,遂不怎麽給好臉兒地呲兒琴江一句。


    “...”


    被紫露呲兒了一句,琴江隻得閉嘴沉默了。


    的確如紫露所說,這六界之中,比之於自己強大的,多了去了。要是他們都欺負過夢羽,自己又有什麽能力去尋仇呢?


    嗬~


    看起來,這世間的法則都是一樣的--強者為王!


    “郡主沒有其他意思的,隻是想要提點提點我哥。想必也是我哥劍走偏鋒,讓她擔心了。郡主她以前受過我父親的照拂,所以對待我們就像是對待自己的親弟弟一樣。郡主也是擔心我哥而已。別誤會她,她是個好人。”


    琴江的嘴炮功力,紫露也是知道的。


    但這會兒卻啞口無言了,紫露也知這是踩準了琴江的軟肋了。


    為了不至於使得氣氛太糟,紫露用一種比較溫和的語調,說明紫菀的心意。


    其實,紫露心裏很清楚,紫菀雖是脾氣有些不好,但是這心裏是實打實地為他們著想。


    不管從手段上來說,還是從武力上來說,都是高於他們兄弟倆的存在。而且,就地位而言,自己和自己的哥哥,都應該恭恭敬敬地稱呼她一聲七郡主的。


    明明就可以對自己兄弟倆用下巴當做眼睛來看的,但是紫菀卻更多地是為他們兄弟操心,為他們兄弟謀劃,為他們兄弟在迷惘的時候,指明道路。


    很多時候,紫露還是很感謝紫菀的,尤其是在紫菀對待自己哥哥的這個問題上,更是如此。


    紫露知道,自己的哥哥很優秀,是個可造之材。至少,比之於自己是這樣。而紫菀又是個惜才之人,對自己哥哥的提攜和幫助,自然不少。而且,也正是由於紫菀的點撥,才讓自己哥哥不至於多走一些彎路。


    對此,紫露怎生不感謝紫菀?


    “...”


    聽著紫露這般說,琴江心中的滋味兒有些難言,隻是一人低著頭悶悶地走路,不再言語什麽。


    對於琴江的沉默,紫露也沒再說什麽。


    畢竟,有些事,還是應該交給兩個當事人去處理,自己充其量就是個推波助瀾的。


    “嗚嗚嗚...”


    還隔著不少的距離,兩人就聽得幾乎是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天呐!我哥都多大了,還哭?”


    紫露都驚奇了。


    “從外麵一回來,就一直疼得直哭。”


    但琴江卻是緊皺著眉頭,心痛道。


    “哎...也真是趕早不趕巧啊!今天才為了靈血不足而暈厥,晚上又遇到黑天蛇鞭。我哥今天是沒有看黃曆嗎?”


    聽著琴江這般心疼的語氣,紫露暗道這或許是一個可以幫助自己哥哥的機會,遂深深歎了一口氣。


    “你怎麽也是這句話?”


    聽著幾乎是相同的感慨,琴江原本很是低落的情緒,都帶有了幾分驚奇。


    難道,這就是孿生兄弟之間的默契?


    就連說話,都是一模一樣的?


    “算了,算了,管他呢!走走走,我們得趕緊了,要不他真的會被疼暈過去。”


    但聽得琴江這麽似是答非所問的一句話,紫露覺得今晚琴江一定是腦子壞掉了。


    畢竟,一晚上的對話,都讓紫露覺得琴江完全是心神不寧,甚至於紫露都覺得估計今晚琴江自己說了什麽話,都或許不太清楚。


    對此,紫露索性不與之糾纏了。


    “嗯!”


    聽著愈發清晰的哭喊,琴江的心都快疼壞了。


    琴江隻想快一點結束夢羽的痛苦。


    “你們怎麽才來啊?要是我被疼死了,你們才甘心嗎?啊~~~”


    已經疼得在床上滾做一團,滿臉淚痕的夢羽,瞧著悠悠然而來的兩人,聲淚俱下地控訴道。


    “閉嘴!”


    聽著夢羽這般聲淚俱下的控訴,紫露簡直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這個家夥兒,自己個兒作死,還拉別人下水,他還有理了?


    真是沒有王法了!


    “你哥都已經這樣了,你還要欺負?你是人嗎你?”


    被紫露一嗆,夢羽更加委屈了。


    自己這麽慘,是招誰惹誰了呀?


    你作為我的親弟弟,居然不關心我!


    還要這麽吼我!


    太過分了!


    “琴江,麻煩你把我哥的手給按住。這‘黑龍引’不太好受,我怕他一會兒會把自己給傷到。”


    紫露都有點不太想搭理夢羽了,但看得夢羽背上裸露出來的傷痕,暗道得趕緊使用“黑龍引”了,否則夢羽定然會更加難受的。


    畢竟,按照時間來推算,再過一炷香的時間,這黑天蛇鞭的痛感就會立刻翻倍。


    紫露可不敢耽擱了,趕緊讓琴江做好準備工作,自己則是手腳麻利地把手中那隻非常樸素的黑檀木盒打開,取出一隻通體黑色,無臭無味的約莫小指粗細的“黑龍引”。


    “嗯。”


    琴江此刻什麽也做不了,看不了病,也無法分擔來自夢羽身上的痛楚,隻得紫露怎麽說,自己怎麽做了。


    琴江來到床邊,把夢羽往床邊挪了挪,接著就自己坐在床邊,按照紫露的要求,握緊夢羽掙紮的雙手,以防夢羽傷到自己。


    而紫露則是緊隨其後,來到琴江身邊,與琴江麵對麵而坐,右手手執“黑龍引”,左手以其自身靈力,點燃“黑龍引”。幾乎是在眨眼間,“黑龍引”的一頭,就冒出墨綠色的“火焰”,並且伴隨著一股子令人神情氣爽的鬆香氣息。


    紫露小心翼翼地拿著“黑龍引”燃起“火焰”的那一頭,靠近夢羽身上有鞭痕的地方,距離夢羽的皮膚約莫一寸的位置,仔仔細細地順著鞭子施力的方向移動,反複多次。


    聞著那一股子鬆香氣息,夢羽也稍稍心情平靜了一些,沒那麽躁動和掙紮了。


    但是,這“黑龍引”著實令人不太好受。一直都是一種熱烘烘的感覺,而且,總讓人有一種要把肉給烤熟的感覺。並且,“黑龍引”所在的地方燙得灼人,而“黑龍引”已經治療過,移開的地方,卻冷得刺骨。


    夢羽難受得緊,但也盡力不掙紮。


    若是一旦掙紮,讓皮膚接觸到正在燃燒著的“黑龍引”,那會更加倒黴的。


    畢竟,那“黑龍引”僅僅距離皮膚隻有一寸的距離,稍有不慎,就會非常悲劇的。


    而紫露也著實很辛苦,要小心地控製著“黑龍引”和夢羽皮膚之間的距離,又要小心地拿捏著用藥的多少,以及自身靈力對“黑龍引”的支持。用這“黑龍引”療傷,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還真是惱人。而夢羽又因為難受而掙紮著,雖然夢羽極度不想,也在盡力控製著,但用這“黑龍引”療傷的滋味著實不好受。


    紫露也理解,也配合。但也正因為如此,更加難為紫露了。


    “啊!”


    等著好不容易把夢羽腰背上的傷給治療完畢,三人身上皆是一層汗意。


    紫露趕緊用袖子擦了擦自己腦門兒上的汗,接著就給琴江遞了個眼色,讓其先幫自己把“黑龍引”拿著,自己還要檢查夢羽身上其他的傷。


    琴江倒也會意,趕緊接過。


    紫露剛剛才碰到夢羽的褲腰,夢羽那被琴江鬆開的一隻手,就立刻過來阻攔,並且還大叫了一聲。


    “小露,不要~~”


    夢羽的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什麽不要啊?”


    紫露有些不解了。


    這會兒子是要療傷,又不是做些什麽見不得人的事,自己這個哥哥怎麽這麽事兒呢?


    “不要脫我褲子!”


    但夢羽一萬個拒絕。


    “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別動!”


    紫露想起之前看到的夢羽身上的傷痕,心急如焚,才沒有心情和夢羽耍嘴皮子呢!


    畢竟,通過之前的療傷,紫露已知用藥的劑量。但也正是因為知道,這也就推測出了紫菀用力的多少。


    這般情況,紫露完全明白為何這區區黑天蛇鞭也能把自己哥哥給疼哭了。


    為了能夠沒有更多的麻煩事產生,紫露索性懶得跟夢羽廢話,直接扒拉開夢羽的手,頗為霸氣地把夢羽的褲子往下一拽。


    “不要啊!”


    夢羽覺得自己真是把臉都丟盡了。


    “這...怎麽還有紫紅色的印子?郡主換了裝備?”


    紫露不解地看著夢羽臀上的傷,很是不確定地疑問道。


    “沒...沒...沒有。”


    夢羽很是不好意思,說得支支吾吾的。


    “別猜了,我幹的。這些就不勞你費心了,先把他身上的鞭痕處理了吧!”


    琴江倒是比較直接地承認道。


    “哦~”


    對於琴江的直接,紫露回給琴江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看到紫露這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琴江立刻就明白過來,紫露為何給了自己這個眼神。


    琴江覺得自己有些打臉,遂仍舊把夢羽的手重新抓來放好,微微別過頭去。


    而紫露則是半點不想搭理這種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人,遂也沒有多言什麽,隻是盡快為夢羽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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