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哥哥,不會是有什麽事兒吧?這甄狄不是早就出現在附近了嗎?哥哥沒感覺到?可是,哥哥比自己的感知能力還要好啊!不會是在開甄狄的玩笑吧?


    “呃...這個,約莫是你和紫露鬥嘴鬥得太認真了吧!所以...沒有發現我的存在。其實,你們說的話,我全部都聽見了......”


    夢羽這麽一說,仿佛甄狄是個聽牆腳的小賊一樣,甄狄更尷尬了。


    “甄狄,不好意思,剛剛沒有注意到你。”


    瞧著甄狄那般不自在的樣子,夢羽知道甄狄是個一板一眼的人,不喜歡被人打趣,遂哥倆好地拍了拍甄狄的肩,這件事就算揭過去了。


    “沒事~”


    這一次,仍舊是這般,甄狄不著痕跡地避了過去。


    甄狄是確實不喜有人對他的觸碰,就連他的親弟弟--甄箏,都適應了很久,甄狄才沒下意識地排斥,更遑論是夢羽了。


    “正好,我要做的這件事情,還需要你的幫忙呢!”


    此刻,夢羽覺得甄狄比紫露還要無趣。


    沒法,隻得討論正事了。


    畢竟,隻有討論正事的時候,甄狄還算有些用處外,其餘時候,夢羽真心覺得不敢恭維。


    夢羽略帶誠意和邀請地一笑。


    “不知夢羽要我做什麽?”


    果不其然,提起正事,甄狄稍稍向前傾了傾身子,接著問道。


    “我可不會凝冰塊兒啊!等會兒,幫我凝一下,好吧?”


    瞧著甄狄這副情態,夢羽便知,這是要洗耳恭聽的意思,遂直言道。


    畢竟,和甄狄兜圈子,很不好玩兒!


    還是琴江有趣些~


    夢羽在心底暗搓搓地想到。


    “這個...可以。”


    對於這個請求,甄狄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同意了。


    其實,對於夢羽這樣的要求,甄狄在心中隱隱有一個猜測。那就是夢羽這麽做,應當是為了解決簫鶴的問題。


    雖說是這般,但甄狄心裏有些梗。


    畢竟,要救一個與琴江做對的人,憑什麽?而且,這全都是簫鶴一人咎由自取。為何要他們來善後?


    但甄狄一想到,夢羽這麽說,應當是來自於琴江的授意,遂也忍了。再怎麽說,夢羽也不可能膽大到違背琴江的意思做事。故而,夢羽的話,應當是可信的。並且,昨日用午膳的時候,琴江沒見到簫鶴,還特地問了一問。這般,是不是也就間接說明了琴江或許還不知道某些事?要是不知道的話,有這樣的救助行動,倒也說得過去。可是,若是知道了的話,那...這...


    甄狄心裏有些吃不準現在究竟是個什麽情況,但考慮到夢羽應當是從大局上來考慮的,甄狄還是答應了下來。


    “甄狄,你真是太好了!唔~”


    聽著甄狄同意了,夢羽很是高興。


    但...


    毫無征兆的,夢羽一下子暈了過去。


    “夢羽!你這是怎麽了?”


    還是甄狄眼疾手快,趕緊接住了夢羽向後傾倒的身子。


    瞧著這種始料未及的情況,甄狄很是懵圈兒。


    “唔~~”


    夢羽的口中,溢出些許微弱的*。


    “夢羽!”


    甄狄簡直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而且,甄狄也有些感到懵逼。


    怎的以前琴江有過這種情況,現在夢羽也有?


    難道主仆倆的毛病還會相互傳染?


    “哥!”


    聽著甄狄大喊一聲,紫露似是才反應過來。連忙蹲下,心急如焚地拽著夢羽的袖子,就狠命搖晃,試圖把夢羽給弄醒。


    但夢羽沒啥反應。


    “紫露,你哥這是怎麽了?怎麽說著話,說著話,就暈過去了?”


    甄狄對於現在這種情況煞是不解,眉頭皺得死緊。


    “我也...遭了!我知道了!”


    被甄狄這麽一問,紫露有些頭腦轉不過彎兒來。


    正要說,自己也不知道的。


    忽的,紫露腦中精光一閃,明白了原委。


    “你知道什麽了?”


    甄狄還是很懵圈兒,甚至有些在狀況外。


    “琴江呢?”


    紫露鎖著眉,問道。


    “大哥應該還在房間裏吧?”


    甄狄也不是很確定。


    而且,甄狄也不明白,這種情況,問琴江在哪裏幹嘛?難道琴江會岐黃之術?知道該怎麽解決這種忽然的暈厥問題?這幾人當中,最懂岐黃的,不應該是夢羽和紫露兄弟倆嗎?難道不應該是紫露給夢羽號脈,然後解決問題的嗎?


    “走,我們過去!”


    此時的紫露,不想花費時間和甄狄仔細解釋,遂直接道,順便還做了一個一起把夢羽架起來的手勢。


    “啊?大哥有法子救夢羽?”


    甄狄簡直不懂了。


    出於謹慎,甄狄鄭重而帶著驚訝地問了一問。


    “嗯!肯定是我哥這一段時間為了琴江的事情,為了小玨和簫鶴,已經很久沒有休息好了!他又顧念著琴江的身體,不肯喝靈血。這不就暈了嗎?”


    瞧著甄狄一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沒辦法了,紫露隻好簡要地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那這靈血有什麽講究嗎?我可不可以幫著大哥把靈血給夢羽呢?”


    聽聞了紫露的解釋,甄狄的腦子也不算太笨,基本理解了紫露的意思。接著,腦袋還算好用的他,立刻出了個主意。


    “你可千萬別!你的靈血,絕對是我哥的催命符!我們都隻喝我們自己主人的靈血。靈血是我們的食物,就像你們人吃的米飯一樣。一個人長期勞作,卻不進食,是個人也撐不住,好不好?”


    甄狄的這個主意一出,差點把紫露的眼珠子給驚到掉下來。


    這甄狄和甄箏還真是一個樹枝上長出來的芽兒啊!真是的!這天馬行空簡直就遺傳得一模一樣!要是真的可以這麽做的話,紫露敢保證,夢羽第一個就會把甄狄吸成幹屍!


    對此,紫露也隻得略帶無奈地說明了情況。


    “嗨!夢羽為什麽要這麽委屈自己?”


    甄狄簡直都有些無法理解。


    夢羽這般為了琴江出生入死,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究竟是為了什麽。難道真的就像夢羽說的,主人是琴靈存在的唯一意義嗎?還是...


    而且,似乎僅僅隻是這般關係,也不會讓夢羽如此傾其所有吧?


    會不會夢羽也和...


    甄狄有些不敢想下去。


    可是,類比自己,又覺得...


    甄狄很是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我哥就是這種性子,為了琴江,為了所有人,都是可以豁出性命去做事的人。這個樣子,也正常。”


    但紫露卻似是習以為常。


    “那他喝了靈血,就應該沒事兒了吧?”


    對於夢羽這樣的狀況,甄狄顯得很是擔憂。


    這不僅僅是對夢羽的擔憂,也是對琴江的擔憂。畢竟,夢羽和琴江關係,那可是唇亡齒寒的關係啊!


    “這個...我還不太好說。靈血的質量也是很重要的!琴江這段時間又是受傷,又是消耗心神的,估計這靈血的質量也不怎麽樣。哎...隻能是希望哥哥這次不是很嚴重才對。”


    對於甄狄的這個問題,紫露顯得有些為難。


    因為琴江的具體情況,他也不知,自己的哥哥也沒提起過。隻不過,昨日用膳之時,看上去似乎還不錯。可若是金玉其表,敗絮其中呢?有些事,可不好說,尤其是琴江的身子。


    “難道原來你雖然成了小玨的琴靈,卻很少出現,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甄狄驀地想起了以前很少見到紫露的事,加之此番紫露的解釋,似是有些明白其中原因了。


    “嗯,主人他修為低微,他自身的靈力都沒法在身體裏麵正常運轉。哪裏有多餘的靈血來供養我呢?”


    紫露對此倒是毫不避諱。


    這原本也是事實。


    除了之後開始雙修了,要稍稍好點。


    “這...”


    甄狄有些不知該作何評價。


    原來,這琴靈和其主人之間,還有那麽多不為人知的事啊!


    “甄狄,你不用那麽憂心,應該沒事兒的!”


    看著甄狄一副比自己還要憂心的樣子,紫露不由寬慰道。


    “...”


    但對於喜歡計量最壞結果的甄狄來說,這種安慰還不如沒有。


    畢竟,言語這種東西,很多時候都是很蒼白的存在。說了與沒說,其實本身並沒有什麽區別。


    甄狄稍稍垂下眼眸,沉默了一會兒,接著就示意紫露一起帶夢羽去琴江那裏。


    兩人,一左一右,架著夢羽來到琴江房間的門前。


    此刻的琴江,正在閱讀夢羽在熙澄別院的書房裏,為他找出來的一卷帶著異域風情的曲譜。


    “叩~叩~叩~”


    紫露可不如甄狄那麽節製,或者文雅,抑或此時憂心著夢羽的他沒空來文雅,敲門聲中都帶著一股子急促,似是在催促門裏的人。


    “有人在嗎?”


    紫露敲門的手還沒放下,接著就急吼吼地問道。


    “誰?”


    但此刻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兒的琴江,仍舊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眼睛片刻都不願離開曲譜,並且還慢悠悠地問來者是誰。


    可若是琴江知道此時的情況,估計門檻都被琴江給踢壞了。


    “是我,紫露!”


    顧念著以前夢羽說過,不要太過冒犯琴江,紫露雖是著急,還是先自報家門了。


    “進來吧!”


    聽著是紫露,琴江還以為紫露是要找夢羽呢。


    可現在夢羽不在房間裏,這般把紫露拒在門外,似乎也不太好。並且,自己雖是不太喜歡紫露,可紫露好歹是夢羽的親弟弟啊!還是讓人進來說話吧!


    抱著這樣一種心態,琴江應允了紫露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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