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去船艙的隔間吧!”


    紫露指了指樓下。


    “怎麽?”


    夢羽沒理解幹嘛要去船艙的隔間。


    “替你這副實體清理一下傷口啊~”


    紫露笑得有幾分欠揍。


    “這個…我自己來……”


    瞧著紫露那副八卦兮兮的樣子,夢羽既覺得手癢,想要揍人,又覺得不太好意思,略顯羞澀。


    “哥,你就別推辭了吧!你明明就已經很不舒服了,否則,你也不會提到身體受製的問題了。”


    紫露攤了攤手,似是對這個別扭的哥哥很無奈似的。


    “這件事情,我自己能夠做到,不需要你來。”


    夢羽別了別身子,推辭道。


    畢竟,夢羽可是真的不想讓紫露看到琴江的傑作啊!


    那得丟死人啊!


    “哥,你究竟在躲閃什麽?我們之間,還有什麽是見不得光的?以前,你不也經常做這件事嗎?”


    紫露眯著眼靠近夢羽,一臉“我可清楚你是什麽情況!就別裝了!”的表情。


    “我們都大了,自己的事情,還是自己處理好了!”


    夢羽被紫露湊近的身子,弄得隻得再把身子轉開一些,以躲避某個眼冒金光的家夥兒,順帶還用手推拒著紫露。


    然而,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嘿嘿~哥,給你兩個選擇,要麽去船艙,要麽就在甲板上!”


    紫露笑得蔫壞蔫壞地按住夢羽的肩,借力一按,夢羽就比較悲劇地仰躺在軟墊上。


    紫露帶著打趣的語氣,調侃道。


    “這是誰教你的?”


    夢羽是真想把騎在自己身上的某隻給一腳踢進海裏去喂魚。


    但在心裏,夢羽可是默默地扶額。


    小露怎麽就把爹爹的壞心眼兒給學了去呢?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你猜啊?”


    紫露笑得諂媚。


    “滾!”


    夢羽是真想動手了。


    這麽個大活人壓在身上不說,還壓在的是髖部,剛好壓在自己的傷處,真是……


    “哥,你可就別裝了!你今天一直都是懸停在柱子上的,你身上的傷口,應該很讓你惱火吧?還是聽我的吧!難道你真的要自己來?你還要去守著琴江,傷勢早一天好,總比晚一天來得要好一些。拖著一個傷痕累累的肉體,想必你也不是很舒服吧?”


    紫露笑著湊近夢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道。


    “...”


    夢羽別開臉,顯然是不幹的。


    不過,夢羽因為別過臉而顯露出來的耳尖,卻微微泛紅。


    “哥,我看到你換下的裏褲了。”


    紫露見夢羽軟硬不吃,可就開始以事實說話了。


    “你沒事看那個幹嘛?”


    聽到紫露這麽說,夢羽的臉頰也開始微微泛熱,推搡著紫露,不耐煩道。


    而在夢羽心裏,也在各種吐槽。


    自己這弟弟什麽都好,就是太關心自己了!


    唔~


    真是的!


    有事兒沒事兒去看什麽髒衣筐嘛!


    煩死了!


    還嫌不夠丟人啊!


    還要講出來!


    這些肯定都是甄狄那個家夥兒教的!


    “雖然我們是靈體,可是我們現在不也托身在肉身身上嗎?哥,就算你是靈體的時候,耐受力相當強,可你也要考慮你這副肉身的承受能力啊!”


    紫露倒是沒在意夢羽的推搡,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夢羽的手腕,按在頭頂,順帶戳了戳夢羽的胸口,好言相勸道。


    “所以,我才會說,這肉體著實不便。不僅拖慢了我的速度,並且也讓我對疼痛的耐受力達到了一個從未有過的曆史低點,也真是...夠了!”


    夢羽簡直覺得都快要鬱悶死了!


    紫露這是要打算幹嘛呀?


    逼良為娼啊!


    就這勢頭,和那些欺負人的登徒子,有什麽區別?


    以前,還覺得小露單純!


    靠!


    單純個毛線球啊!


    這些玩意兒究竟是哪個殺千刀的教給小露的?


    要是讓我知道是誰教的……


    哼!


    “那哥哥應該是做好選擇了。”


    紫露滿意一笑,眼中泛著精明。


    “走吧!去船艙,在這甲板上算怎麽回事兒啊?”


    夢羽歎了口氣,投降了。


    就這個霸王硬上弓的架勢,不投降,也得投降啊!


    哎……


    看到就看到吧!


    也沒什麽了不起的!


    豁出去了!


    不過,小露說的也對,確實該考慮考慮這副肉身的承受程度,可不能狠著勁兒地折騰。肉身壞了,就更麻煩了!


    “哥哥,你什麽時候變得如此別扭了?”


    見到夢羽答應了,紫露也就放開了對夢羽的桎梏,略顯嗔怪道。


    畢竟,紫露也真的是在看到那一條近乎被鮮血染透了的裏褲的時候,就下定決心要讓夢羽乖乖上藥的,不管用什麽辦法。紫露太清楚夢羽的性子了,若是放任夢羽不管,那些傷說不定都已經潰爛化膿了,夢羽也不會有那個心思去管,尤其是事物纏身的時候。最多最多就是用靈力把傷的痛感給鎮住,然後就去做其他事了。


    哎……


    以前是靈體,倒還好說。任何傷,到了一定的時候,都會修複如初。但現在可不是靈體啊!而且,這紅塵中,濁氣很重,開放性的傷口更容易感染了。到時候,傷口感染發炎了,極易誘發發燒這種麻煩事兒。可能就會因此又耽誤時間了,所以,及時處理傷口,才是真正節省時間的根本辦法。


    哎……


    自己這個哥哥,可真是不讓人省心!


    回去了,要不要在父親麵前參上一本,讓父親好好教訓教訓哥哥,讓哥哥記得呢?


    這似乎是讓哥哥記得的一個比較好的辦法呢!


    誰知道以後還會不會出任務呢?


    這樣,以後哥哥也可以讓人省心些。


    “我什麽時候都這麽別扭,行不行?”


    翻身坐起的夢羽,有些氣不過自己被紫露欺負,遂糊了紫露一爪子。


    “行行行!哥,你的傷勢怎麽那麽重啊?怎麽我見那條裏褲上全是血?”


    紫露半點不介意夢羽的情感發泄,畢竟,要是不發泄,就不是夢羽了。


    紫露站起身來,拉了夢羽一把,關懷道。


    “你看到傷口的時候,就明白了。”


    夢羽還是有點臉紅。


    “好吧!”


    聽到夢羽這麽說,不知為何,紫露心裏竟隱隱有些期待。


    待到兩人來到船艙的隔間之後,夢羽可是相當自覺地就把衣去了,直接趴在床上,倒是不像之前那麽忸怩了。


    “哥,你這…這…這…”


    當紫露幫助夢羽把裏褲褪開之後,瞧著夢羽的玉臀,一臉的不知該做什麽表情。


    “怎麽?害怕啦?”


    夢羽看著紫露都快要抽搐的表情相當不理解。


    “沒有...哈哈哈......”


    紫露實在是繃不住了,笑得差點兒背過氣去。


    “你笑什麽?”


    夢羽還是不理解。


    “哥,這琴江的染色技巧,還真是好啊!真是均勻上色啊!不過,這裏、這裏、這裏的顏色稍微深了一些,這可真是敗筆啊!”


    紫露笑得眼睛都快要眯成一條縫了,還幸災樂禍地用手戳了戳夢羽臀上某幾個“染色不均”的地方。


    那般模樣,看上去,真真是欠揍得很,至少在夢羽眼裏是這樣的。


    “你要是再這麽幸災樂禍,我不介意也給你上上色!”


    看到紫露這個鬼樣子,夢羽的臉全黑了。


    “別!不敢了!不敢了!”


    看著夢羽似是要發怒的樣子,紫露連連擺手,做小伏低。


    “哼!”


    夢羽冷哼一聲,算是對心懷不軌的某隻的警告。


    “天呐!哥,琴江究竟對你做了什麽?”


    等到稍稍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之後,紫露才仔細開始查看起夢羽的傷勢來。但越是查看,就越是感到吃驚。


    “前天晚上,我們說到那天我喝了酒的事情,也不知他是發了什麽瘋,結果...結果沒有掌握好力道,就變成了你現在看到的樣子。然後,為了安排一些事情,等著他睡著了,我就離開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時間上藥,我剛剛也隻是用清水清理了一下,沒敢上藥。而且,今天又用了輕功,一直懸停在柱子上,傷口一次又一次地裂開,估計上藥也堪比酷刑。想著過一段時間,等他自己恢複了,也就好了。哪裏知道會被你發現了,被強迫著被威脅著到了這裏來!哎...”


    夢羽簡直覺得天都塌了一樣地解釋了自己的負傷經過。


    “哥,你這對自己也太不負責了吧?身體是自己的,你怎麽能夠那麽糟蹋呢?不管你要去做什麽,好歹也應該把傷口處理了,再做吧?什麽叫做沒敢上藥,就不上了?你不知道你現在不是靈體嗎?肉體受了傷害,一定要好好地上藥!否則的話,肉體壞了,我看你到時候還怎麽辦?怎麽完成你的大計!”


    紫露聽到這麽個解釋,暗道果然不出所料。


    與此同時,紫露真是恨不得親自給夢羽加深加深顏色。


    “是是是,弟弟教訓的對!可以上藥了吧?”


    夢羽一臉沮喪地接受教育。


    “哼~”


    紫露沒好氣地瞪了夢羽一眼。


    “好啦~我知道你關心我。不過,時間太緊了,我也沒辦法,不是嗎?”


    夢羽尚顯無奈地求原諒。


    “時間緊?哥,我怎麽感覺你話裏有話?你不是一個性情急躁的人。你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徐徐圖之的人,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急躁了?是事情發生了什麽轉變嗎?還是父親有了新的指示?”


    紫露暗覺事情有點大條。


    “嗯,不愧是我的雙胞胎弟弟,冰雪聰明,猜得一點兒也不差!”


    夢羽眯著眼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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