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路上的閑聊中,夢羽突然想到一處細節,眼前精光一閃。


    這個細節,牽一發而動全身。


    很多事情都迎刃而解!


    但是,他卻沒有告訴甄狄,反倒是想方設法地籠絡甄狄。


    當然,這自然不僅僅是用自己的名頭,也借助了一些琴江的名頭。


    多賣幾個人情,甄狄才會安心、感動。


    以後才會甘心地任憑差遣!


    等到夢羽和甄狄從外麵歸來,已是幾個時辰之後了。


    “回來啦?”


    呆在房內的琴江,滿臉黑線地盯著他家的小貓咪,語氣不善。


    “嗯。”


    夢羽也比較累,回答還算簡短。


    “有什麽發現嗎?”


    琴江接著詢問著事情的發展。


    “主人想要知道嗎?”


    夢羽來到床邊坐下,有點疲倦。


    “你說說看!”


    關心事態發展的琴江,自是有些興趣。


    “沒什麽發現,我還是沒有找到和那塊寒鐵片有關的東西。”


    夢羽略顯失望地說道。


    “我倒是發現了一樣東西。”


    琴江湊近夢羽,一臉神秘兮兮地說道。


    “什麽啊?”


    聽到琴江有發現,夢羽雖是疲憊,也一下來了精神。


    “和甄狄一起出去很高興吧?”


    琴江把夢羽摁倒在床上,接著就把人給桎梏在身下,一臉的怨氣。


    “我們隻是出去勘查勘查。”


    夢羽皺著眉推了推琴江。


    就沒見過這麽不靠譜的人!


    有這麽吃醋的嗎?


    要不要這麽煩人啊?


    出去折騰一趟,很累人的!


    “嗯?”


    琴江還是不爽。


    “主人!我是去做正事,你不也說甄狄辦事讓人放心嗎?而且,主人,你覺得我和甄狄之間的相處,真的能夠特別愉快嗎?”


    夢羽掙紮了兩下,但無濟於事,遂也放棄了掙紮,語氣不善道。


    “似乎不能~~~”


    琴江眼中閃過一絲魅惑。


    “那不就得了?”


    瞧著琴江這樣,是打算把自己給剝皮拆骨了,可夢羽此時是真的沒什麽力氣了,語氣有點低沉。


    “可是,你離開我已經有三個時辰了!”


    琴江帶了點怒容。


    “你同意了的!”


    夢羽是真想和琴江據理力爭的,可奈何現在氣力不濟,而且還覺得有點暈暈的,遂隻能毫無氣勢地說了一句。


    夢羽覺得,似乎是因為這些天來,心神損耗偏大,自己的靈血...


    “我是同意了,但現在有點兒後悔了~”


    琴江委屈地癟了癟嘴。


    “主人!”


    說罷,琴江就湊近夢羽的脖子,親吻著。


    夢羽無力地推了推琴江。


    “逗逗你嘛!”


    直到湊近了,琴江才感覺到夢羽的確是力竭了,遂也放棄了逗弄貓咪的念頭,雖然對於貓咪離開自己那麽久,心頭還是有些吃味的。


    “主人,今天在外麵折騰了很久,我很累的!”


    夢羽的眼神有些渙散。


    “那你就早點兒休息,我不鬧你了。”


    琴江翻身在夢羽身邊躺下,替夢羽把被子拉過來蓋上。


    “我要喝靈血!”


    這是夢羽第一次主動要求喝靈血。


    “身體又不舒服了?”


    聽到夢羽說要喝靈血,琴江一下子緊張起來,連忙把夢羽的小手握在手心裏,結果卻是一片冰涼。


    “為了簫鶴的事情,很傷腦筋的!”


    夢羽的語音都很無力。


    瞧著夢羽這個虛弱的樣子,琴江隻得親自給夢羽灌靈血了。


    夢羽的腦子裏,成天到晚的,就是這翡瑚的“趣事兒”。


    畢竟,這次的事情,真的是完完全全地挑起了他的興趣。


    這可是挑戰智慧的時候啊!


    眼下算來,簫鶴昏迷也有十五天了,夢羽不是那種沒有輕重的人。這次也算是給了簫鶴一個教訓,“天尊”之陣還需要他。把他搞死了,事情就不好玩兒了。


    翌日,晨間,琴江房內。


    “主人,我想我應該知道怎麽治療簫鶴了!”


    夢羽扯了扯琴江的衣袖,一臉驚喜道。


    “你怎麽才想到?”


    瞧著夢羽還算比較健康的樣子,琴江蹙了蹙眉。


    畢竟,簫鶴的事情,著實拖得有些久了。


    “能夠想到已經很不錯了,夢魘這玩意兒一點兒也不好治!除非他自己能夠擺脫夢魘,否則,憑借外物,可是難於登天的!”


    夢羽癟了癟嘴,一副“你怪我!可是我又不是神!”的樣子,看著琴江。


    “好像師父也說過,夢魘是心魔的一種,確實很難治療。”


    看著小貓咪這樣,琴江也覺得自己稍稍有些過分。


    “我沒有說錯吧!”


    夢羽傲嬌地嘟了嘟嘴。


    “嗯!”


    琴江淡笑著摸了摸夢羽的頭。


    也是,這一段時間最辛苦的就是夢羽了,自己還苛責夢羽,著實不該。


    “主人,這件事需要你的幫忙。昨晚,你喂我喝了靈血,應該沒有大礙吧?”


    夢羽略帶歉疚道。


    “無事~”


    嘴唇微白的琴江笑了笑,示意夢羽放心。


    “那就走吧!”


    其實,夢羽當時是真的沒想喝琴江多少靈血的。但由於著實很缺乏靈血,夢羽已經陷入昏厥狀態,自是不知靈血都是琴江給他灌下去的。而正是因為如此,琴江才得了一張有些蒼白的嘴唇。


    夢羽不是沒有注意到這件事,隻是...


    眾人來到簫鶴的房間內。


    “小露,把金針給我!”


    夢羽使喚道。


    “哦!要多少?”


    紫露一邊打開針盒準備,一邊詢問道。


    “六十四根,最長的那種。”


    夢羽看了看簫鶴的情況,估摸著說道。


    “哥,你是打算把簫鶴紮成蜂窩嗎?”


    紫露小小翻了個白眼。


    就算你不喜歡人家,也不要那麽心狠嘛~


    “讓你拿,你就拿,哪裏那麽多廢話?”


    夢羽蹙眉瞪了紫露一眼。


    這家夥兒什麽時候居然開始質疑自己的決定了?


    是不是皮癢了?


    需要樹樹規矩了啊?


    真是的!


    “哦~”


    被夢羽一瞪,紫露可不敢造次,趕緊送上金針。


    畢竟,自己可還欠著一筆賬呢!


    夢羽麻利地把簫鶴的衣服除開,非常精準地找到他所需要的穴位。


    眼睛都不帶眨的,“唰~唰~唰~”的就把六十四根金針全部紮進簫鶴的身體裏,連個盹兒都不帶打的。


    紮針,那叫一個準。


    但是,卻讓在一旁觀看的人,覺得涼颼颼的。


    大家都不禁想象著,這針紮在身上得有多疼!


    光是看著,就覺得有點兒疼了。


    現在的簫鶴,就跟一隻刺蝟似的。


    紮好了針,夢羽退了幾步。


    雙手一扔,立刻夢羽手裏的芸絲就飛了出去,黏在了每一根金針的頭上。


    “主人,我需要你的幫忙。”


    夢羽給琴江遞了一個眼色。


    “需要我做些什麽?”


    琴江會意來到夢羽身邊。


    “把芸絲在你的食指上繞一圈,然後用手攥住芸絲。”


    夢羽把手裏的一把芸絲交給琴江。


    “知道了。”


    琴江接過,按照夢羽的要求拿在手裏。


    囑咐完,夢羽再一次拋出了芸絲。


    這次,芸絲黏在了那些芸絲的中點上。


    “主人,我們一同開始,隻用一分靈力中的十分之一即可。在一個時辰裏,逐漸加大,直到一分靈力即可。靈力流要穩定,千萬不要有暫停的情況。”


    夢羽一臉嚴肅地囑咐道。


    “知道了。”


    琴江給了夢羽一個確認的眼神。


    “甄箏,你在一旁看著。要是出了什麽狀況,接替主人的位置,還是同樣的方法。”


    想著這般方法很耗心神,又加上琴江的臉色不太好,夢羽害怕出事,遂做了一個應急預案。


    “知道了,放心吧!”


    甄箏來到琴江身邊,準備隨時接替琴江。


    接著,主仆倆互看一眼,一道開始。


    雙方的金黃色靈力匯聚於芸絲上,因為其靈力用量非常少,靈光也是淡淡的。在光線很強的白日裏,非常不顯眼。


    “呃...”


    一個時辰過後,簫鶴那邊有了動靜。


    “主人!”


    還來不及做些什麽,琴江就覺得眼前發黑,腿一軟,往後傾倒。


    夢羽趕緊接住琴江。


    “呼呼呼...簫鶴應該不會有事了吧?”


    琴江覺得喘氣都有些困難。


    “小露,快去把脈!”


    夢羽這邊脫不開身,隻好找了紫露。


    “是!”


    紫露行色匆匆。


    “夢魘已經驅除了,應該沒事了!”


    待到診脈過後,紫露再三確認之後,才給夢羽匯報道。


    “那就好~那就好~呃...”


    聽到簫鶴已經無礙,強撐著等待結果的琴江,心裏一鬆,就暈厥了過去。


    “哥,琴江到底怎麽回事啊?”


    瞧著琴江這副模樣,紫露覺得太奇怪了。


    不過,之前紫露也注意到了琴江的臉色不怎麽好,還以為是這倆晚上又在瞎折騰,沒有好好休息呢!


    現在看來,似乎還真不是這麽一回事兒。


    “呃...我......”


    這邊夢羽還沒來得及回答紫露的問題,簫鶴就已經睜開了眼,有些迷茫。


    不過,這倒是給了夢羽一個思考托詞的機會。


    “簫鶴,你醒了啊?”


    聽到自己身邊有了動靜,紫露原本還在琴江身上的注意力,一下子全部到了簫鶴身上。


    “嗯,我這是怎麽了?”


    簫鶴聲音沙啞,迷迷糊糊的。


    “你昏迷了很久,我們才想到幫你的辦法,你中了夢魘。”


    紫露言簡意賅地說道。


    “哦~我感覺好多了,你們不用擔心我了。”


    簫鶴仍然尚顯虛弱。


    “二哥醒了就好,也不枉大哥費心了。”


    甄箏笑了笑,但也不知那張尚顯陽光的笑臉裏,究竟包含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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