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


    “你?!”


    夢羽自是識得那一塊玉佩的。


    看著那塊象征著九尾靈狐一族至高無上權力的玉佩出現在蘇媚兒手中,夢羽心中的震驚簡直都難以用數據來計量。


    夢羽看著那塊玉佩瞪大了眼,仿佛是要用目光把玉佩洞穿,好好看一看這塊玉佩的真假。


    不過,令夢羽很失望的是,這塊玉佩是真的。的確是貨真價實的九尾靈狐一族權符。


    得到這樣一個消息,夢羽起初是震驚的。


    不過,夢羽很快冷靜下來,思考起這塊玉佩的經曆問題。


    畢竟,這塊玉佩既然象征著九尾靈狐一族至高無上的權力,以及九尾靈狐一族上上下下皆聽從其號令,那麽上一任的族長絕不可能隨意地選擇一個繼承者,然後輕易地將玉佩交出去。雖然曆任族長不見得都是些力量強橫之屬,但最少也是賢良之類。


    這蘇媚兒可不是什麽心思純良之輩,若說是心術不正,倒還合適。那麽,現在玉佩到了蘇媚兒的手裏,看來這九尾靈狐一族當中,定然發生了什麽不得了的大事。否則,怎麽可能輪到不管是資曆,還是能力都相當欠缺的蘇媚兒擔任族長?


    並且,想要擔任族長,可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根據天庭以及九尾靈狐一族自身的規定,這下一任族長的考教期少說也有一二百年。雖說這時間對於凡人來說,著實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但對於他們這些靈獸而言,倒也不算很長。之所以要花費如此之長的時間來選擇下一任族長,自是有其道理的。人界有一句話,叫做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這便是相同的道理。尤其是族長一職,位高權重,就更要注重擔任者本身的秉性了。若是出了個混世魔王,估計天庭恐怕天天都會雞飛狗跳了。


    恐怕事情不是那麽簡單!


    難不成蘇媚兒組織了一場奪權的權變?


    還是說用了什麽辦法逼了宮?


    憑著她對權力的癡迷?


    看來,日後可得尋個機會,找個知情人,問個清楚明白。否則,若是日後真的出了什麽幺蛾子,自己估計半點防備都沒有。遇到這麽個麻煩精,還是未雨綢繆為妙。


    “現在,你還認為我會怕你父親嗎?”


    蘇媚兒仔細把玩著這塊得來不易的玉佩,得意地揚揚眉,語氣中也是帶著幾分不羈與不屑。


    “就算不怕,那又如何?”


    看著蘇媚兒眼中對那隻玉佩的重視,以及那種得意的神情,不屑的語氣,夢羽對於蘇媚兒如何得到那塊權符玉佩大致有了幾分算得上是合理的猜想。


    然而,這個猜想卻令夢羽感到很不舒服。


    夢羽說話的語氣中,略帶不滿。


    “自然少了你父親這個掣肘,我才能夠做我想做的事啊!”


    蘇媚兒極盡嫵媚地吻了吻那塊玉佩,笑著說道。


    “不要癡心妄想,那件事永遠不可能!”


    這樣的場景,在夢羽看來,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加之想到蘇媚兒手中的玉佩來路不正,夢羽在心底更是對蘇媚兒無比唾棄。


    這樣的唾棄溢於言表,夢羽不屑道。


    “可不可能,你說了可不算!”


    蘇媚兒似乎是對自己非常有信心,對於夢羽的不屑絲毫不在意,還是一副十分誌在必得的樣子。


    “我說了不算?蘇媚兒,你以為你成為了九尾靈狐一族的統領,就能夠決定一切了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肮髒的手段!”


    看著蘇媚兒那一副耀武揚威的樣子,夢羽真是恨不得自己手裏有薑太公的打神鞭,可以好好教訓教訓這隻臭狐狸!看著這隻臭狐狸這般頤指氣使的樣子,真是令人感覺到惡心極了!這樣的家夥兒,怎麽不去死啊?


    夢羽昂頭輕蔑道。


    “肮髒又如何?現在權柄在我手裏!”


    蘇媚兒絲毫不介意用肮髒的手段得到一切,並且也絲毫不避諱夢羽已經猜到了這件事。也是,憑著夢羽那麽聰明的腦袋,要是沒有猜到,那可就真的是奇了怪了。


    這樣聰明的男人,才是我蘇媚兒喜歡的男人!


    蘇媚兒無所謂道。


    “不見棺材不落淚!”


    夢羽雖是猜想到了蘇媚兒手中的玉佩或許來路不正,但並不十分確定。畢竟,每一個人做事,都必定要為他所做的事付出應有的代價。即使是謀權篡位,也是一樣。


    想起天庭中的律法,夢羽又差點推翻自己的猜想。


    畢竟,謀權篡位這種罪過,可不是一隻小小的九尾靈狐能夠承受得起的。


    為了徹底搞清楚事情的原委,明知蘇媚兒是何等脾性的夢羽,采用了激將試探法。現在看來,效果很奏效。夢羽已經收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但是這樣的答案,除了震驚,夢羽找不到其他更加適合的表情來往自己心裏塞了。


    究竟是怎樣的執念,才會讓蘇媚兒有這樣義無反顧的行為?不顧一切也要奪取權位?就為了和自己有一個結果嗎?僅僅是這樣嗎?怎麽一個女人瘋起來會如此可怕?


    夢羽嗤道。


    “夢羽,不要把話說得太早了!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蘇媚兒笑得更加放肆了,一副誌得意滿,勝券在握的樣子。


    “我也想知道,究竟鹿死誰手!”


    夢羽冷笑道。


    在這個世上,沒有誰可以與天道抗衡!若是與天道抗衡,自有天譴等待!既然你蘇媚兒不相信所謂天道,那我們就拭目以待!


    “哼!”


    蘇媚兒看著這個絕情的人兒,冷哼道。


    憤怒的火焰,灼燒著為愛傷透的殘心。


    嫉妒的情愫,摧殘著為愛殘破的理智。


    可恨!


    可惡!


    夢羽,我一定會得到你的!


    惡毒的計劃,早已開始醞釀......


    或許是因為和夢羽吵架吵得太認真了,蘇媚兒並沒有感受到暗中有一個人在遠處觀看了全過程。許是那人已是聽煩了兩人的爭吵,才稍稍釋放被隱藏的靈力。感受到來自於乜修的靈力,蘇媚兒自知不宜與之發生嫌隙與糾纏,遂閃身離開了。


    見到蘇媚兒離開,乜修立刻將靈力隱藏起來,冷著一張臉,遠遠地瞥了夢羽一眼,就離開了。


    夢羽也許才是那個吵架吵得太過忘乎所以,抑或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太過認真的人,完全沒有意識到來自乜修的靈力波動。還有些傻愣愣地看著雪地上蘇媚兒的腳印,疑惑著這麽劍拔弩張的情況下,蘇媚兒怎麽突然不見了。


    乜修回到屋裏,仍是茶香嫋嫋,棋桌旁還有一個正在觀察著棋局的男子。


    男子認真的神情,仿佛是在研究這世上最精密的儀器。


    “回來啦?”


    著一身冰藍色滾白邊繡白蓮墜地長袍、披散著一頭烏發的男子,仍舊是瞅著棋盤,看都沒有看已經出去了又回來的乜修一眼,沒什麽誠意地詢問道。


    “嗬~這個地盤可是我的,這來來回回的,還需要你的應允?”


    乜修來到男子對麵坐下,對於男子這種絲毫沒有鳩占鵲巢,反客為主自覺的行為,雖然已是見怪不怪了,可還是忍不住要激上幾句。


    “自然不需要!”


    男子搖搖頭,在棋盤上落下一顆白子。


    “事情該怎麽處理?”


    乜修知道,以麵前這個人的修為,對於方才在門外發生的一切,早已知道了個幹淨徹底,遂詢問起男子對於此事的意見來。


    畢竟,這人可是他的。自己可沒這個膽子,在沒有麵前人的允許下,逗逗門外那個人玩兒。


    “隨你便~”


    男子不耐煩地瞅了瞅乜修麵前的棋盒,那樣子明顯就是在催促乜修繼續下棋,莫要為了這點插曲壞了興致。


    “有你這種人嗎?”


    乜修對於麵前這人如此不著調的行為,簡直無言以對,隻得執起一枚黑子,略微觀察了一下棋局,落了子。


    這才接著無奈道。


    “有啊,現在不是就在你的麵前嗎?”


    男子完全無視了來自乜修帶著怨氣的小眼神,氣定神閑地接著落下另外一個棋子。末了,還對著乜修揚揚眉,那樣子就好似一隻高傲的貓咪,傲嬌得很。


    “你就任由蘇媚兒這般無法無天?”


    乜修對於蘇媚兒的忽然出現,以及蘇媚兒手中握有的那枚權符玉佩感到隱隱的憂心。夢羽和蘇媚兒之間的事情,乜修雖然不是特別清楚,但還是知道個大概。


    乜修可不知道他這個老朋友打的是什麽算盤,都這會兒了,蘇媚兒就差沒有逼宮,非要夢羽娶了她不可。老朋友竟然連絲毫要插手的意思都沒有!乜修都替老朋友感到著急,這可都要火燒眉毛了!


    乜修落下一顆黑子,試探道。


    “我又阻攔不了,那就順其自然咯~”


    男子歪著頭想了想,似是找到了什麽好主意。俏皮地揚揚眉,一臉無奈道。


    “順其自然?你的心可真寬!”


    乜修簡直對於老朋友這般不著調,實在是感到累覺不愛。


    執起一枚黑子,搖搖頭道。


    “修仙得道多年,萬事早已看平淡。年輕人的事,自然由他們自己去決定,與我何幹?”


    男子對於夢羽和蘇媚兒之間的事,似乎混不在意。


    “哼~也就伏羲尊上寵你,否則......”


    乜修不滿地哼了一聲,白了自己這個老朋友一眼。對老朋友這種典型不嫌事兒大的行為,感到無力吐槽。


    “有伏羲尊上的寵愛,不就夠了嗎?”


    男子嗬嗬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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