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


    甄狄一看琴江這個狀況,整個人都有些發懵。


    難道琴江的傷勢很嚴重?


    怎的整個人都蔫蔫的?


    而且,看上去似乎還有些...


    “...我沒事。”


    琴江再一次壓抑下想要吐血的欲望,無力道。


    “大哥,我先下個結界保護著他倆。我們先走一步,你看行嗎?你的身子,似乎傷得很重啊!要不我先輸給你一些真氣,先把傷情壓一壓?”


    甄狄皺著眉,急切地提議道。


    光是看看,就覺得琴江的狀況很不好,甄狄可不想琴江出事。


    “...不用幫我了,待會兒小羽會處理好的。”


    琴江搖搖頭。


    他不能讓甄狄給他真氣。原本傷得不是特別重,就是因為不斷壓下汙血,加重了傷情。可不能讓甄狄輸進真氣,否則的話,那就真的成了催命符了。


    不過,這也隻是琴江的自我感覺良好而已。


    此刻的琴江,根本不知危險早已埋下。


    再者說了,甄狄的一切,對於琴江來說,還不如夢羽的一厘靈力好使。這會兒琴江力竭,還需要有人保存戰鬥力,以備不時之需。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現在讓甄狄出力療傷都是不明智的選擇。


    琴江自是不會同意。


    甄狄聽聞琴江的拒絕理由,驀地明白過來。遂也不多言什麽,趕緊下了結界,先送琴江回房。


    瞬移之術下,兩人很快到了甄狄找到的住處。


    這次甄狄是完全按照琴江的要求找的,一間非常簡樸的小院。


    小院在鎮子的郊外,獨立成院。若是不知,還以為這處院子是憑空而起的呢!這處小院雖是簡樸,但勝在安靜,平日裏應是少有人來的地方。


    這很符合琴江的要求。


    安排好了琴江,甄狄就按照琴江的叮囑,去打理剩下的事情去了。


    “小羽~”


    “小羽~”


    “小羽~”


    “小羽,快出來!”


    回到房間中的琴江,拿出玉佩,繼續“不厭其煩”地喊道。


    “煩死了!”


    這下炸了毛的某隻,終於肯出來了。


    “喊了你多少次了?睡著啦?”


    瞅著自己日思夜想的可人兒終於現了身,某隻有點委屈地撇撇嘴道。


    “誰睡著了?你才睡著了!你們全家都睡著了!”


    炸了毛的某隻還沒從被人擾了清夢的怨氣中走出來,一臉的不耐煩。


    “這下,你算是說對了,全部的人都睡著了!”


    對於自家炸了毛的小貓咪,琴江帶著笑意地點頭讚揚道,就當做順了順毛。


    “不會吧?你們又全軍覆沒?”


    夢羽誇張的一臉沉痛。


    得!


    還真沒見過這麽一群戰五渣!


    還是一群高修為的戰五渣!


    而且,居然琴江還笑得出來?


    天呐!


    琴江是不是腦子當機了?


    這麽糟心的戰績,居然還能這麽輕鬆?


    你在逗我嗎?


    呃...


    我該說你神經大條呢?還是該說你神經大條呢?


    “猜對了!”


    琴江對於這次的結果,毫不避諱。而且,還真是與夢羽的想法背道而馳,琴江的確覺得此次戰績尚可一觀。


    “主人,這就是你平日教習的結果?”


    對於琴江現在還有些不以為意的樣子,夢羽有些陰陽怪氣道。


    而且,夢羽也在心裏哀嚎。


    天呐!


    是哪個把我英明神武的主人給帶走了?


    留下了這麽一個二貨啊?


    “怎麽了?”


    琴江果然還是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繼續一臉“無所謂,這是正常的!”表情看著夢羽。


    “依照小羽的意思,主人莫不是對他們太過寬縱?”


    夢羽挑挑眉,帶著些深意地打趣道。


    “太~過~寬~縱~?這從何說起啊?”


    琴江都有些疑惑了,或者說拿給夢羽的語氣和態度給整懵了。


    夢羽這是什麽意思啊?我怎麽聽不懂呢?莫非他又知道了些什麽事?為何是這樣一副語氣?什麽叫做我太過寬縱了?我到底幹什麽了我?


    “又不是什麽上古神獸,何至於全軍覆沒?”


    夢羽勾了勾嘴角,靜靜地看著琴江的眼睛道。


    雖是這樣靜靜的眼神,但卻暗含著穿透人心的力量。


    其實,夢羽說的也不算錯。


    要真的說起來,那赤璿不過也就是一介蛇妖而已,憑借他們幾人的修為,的確不至於全軍覆沒。


    至於為何最後出現了現在這樣的情況,這就是值得深入思考和探討的問題了。


    “小羽莫不是在遷怒他人,也太強人所難了吧?”


    但琴江認為赤璿詭計多端,精於算計,最後能夠還有兩個人結束這一切,並且保持清醒,已是不錯的戰績了。


    琴江暗自覺得夢羽似乎有些不太高興,但他又想不起是哪樣一件事情惹得夢羽不高興了。夢羽現在這副樣子,總讓琴江覺得他似乎是在借題發揮。


    但琴江也不好明說夢羽是在鬧脾氣,遂回視著夢羽,眼中帶著幾分討好般的笑意。


    他還需要夢羽治傷呢!


    可不能把氣氛搞僵了呀!


    “我遷怒?這話恐怕更是不知從何說起了吧?”


    夢羽心裏簡直都快要氣死了。


    自己這個笨主人!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都還不明白我是什麽意思!


    天呐!


    你還想要我怎麽樣啊?


    我能夠把有些話說得很直白嗎?


    要是拿給故事的正主知道了,我不得被打死啊?


    不得被趕盡殺絕啊?


    你會替我收屍嗎?


    哎...


    算了!算了!不與你這個殘兵敗將置氣了!我大人有大量,原諒你好了!等你好了,我再慢慢和你講清楚!


    夢羽心裏氣得要死,但麵上卻還保持著有點僵硬的微笑。


    但是,夢羽其實也有些過激了。


    畢竟,此時的他,也沒有估計到事情的嚴重性。


    琴江現在的腦子估計就跟轉動緩慢的軸承一樣,你讓他能夠在這會兒聽明白你打的暗語,還真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為了我把你五感封印的事,耿耿於懷吧?”


    琴江偏頭歪嘴道。


    琴江想起了自己在夢羽回到玉佩的那一天,自己去找甄狄談事情兼侍寢的事。那天害怕夢羽知道,琴江不得已把夢羽的五感給封印了。這般,夢羽就不會知道他出去幹的壞事了。被封印五感其實是一件不太舒服的事,可是琴江更怕夢羽知道了他和甄狄的事情會生氣。


    那才是頭等大事!


    於是乎,隻好退而求其次了。


    不過,作為凡人的琴江,實在是太過天真了。


    他根本沒有弄明白,這琴靈夢羽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來頭。


    對於夢羽而言,除了他的老爹、天帝伏羲以及個別人有那個能力可以封印住他的五感以外,其他人,就算再強,也充其量隻能封印住他五感中的三感。而且,還得是擁有天庭中純正血統的人才行。


    至於琴江那點不太上道的封印術,最多也就是能夠封印住夢羽關於實體的五感,而關於靈體的五感則是半點作用也沒有。


    換句話說,那天琴江幹的壞事,夢羽是清清楚楚的。而且,還是現場觀摩的。


    “哼!你不說,我都忘了,你倒提醒我了!”


    夢羽冷哼一聲。


    其實,提到那天的那件事,夢羽既沒有生氣琴江封印他的五感,也沒有生氣琴江去找甄狄侍寢。


    畢竟,這件事情在太湖莊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他心裏不舒服,其實主要是因為琴江對於甄狄的信任。就夢羽自己收集的情報來看,甄狄還真不是什麽善茬,以後很有可能會對琴江不利。這是夢羽不管出於個人情感,還是日後大計的立場,都不願看到的事情。


    夢羽怎能不氣?


    “你不是和七煞不對付嗎?那天晚上我去見七煞,你肯定不高興!我琢磨著把你五感封印了,你就不知道了,也不會生氣了啊!”


    琴江實在是不想要夢羽知道他和甄狄之間的事情,隻得把事情扣在七煞的頭上。因為七煞修煉邪術,而夢羽是至純至淨的靈體,兩者格格不入,一直以來都有些不對付。而且,平日裏自己很少和七煞見麵,多數時候都是以傳信來交流的。若是見麵,必是有重要的情報出現。就現在這種情況而言,倒是一個很好的擋箭牌了。


    琴江一臉無奈地說道,順帶還攤了攤手。仿佛他是一個一心為了夢羽著想,夢羽還不領情的人一樣。那一臉既委屈又無奈的樣子,若是拿給不知內情的人看來,絕對是要站在琴江這一邊的。


    “去見七煞?主人莫不是去做些見不得人的事吧?”


    夢羽意味深長地瞅著琴江,語氣玩味道。


    但在夢羽心裏,卻忍不住腹議。


    主人啊!你就演吧!我看你能夠演到什麽時候!真是的!累不累啊?不就是給自己找了個暖床的嗎?我至於這麽小氣,連個暖床的都容不下?也太小瞧我了吧?


    “胡說八道!”


    其實,接收到夢羽意味深長的眼神的時候,琴江是心虛的。他怕夢羽知道了他和甄狄之間的事情。


    畢竟,這無異於又一次撕毀了夢羽對他的無比信任。而且,也是他自己對夢羽的背叛,雖說是出自於一定的招撫目的。其實,自從太湖莊一事之後,琴江心裏一直都覺得愧對夢羽,尤其是愧對夢羽對自己的忠心耿耿。想著自己那些不省心的師弟,想著甄狄對掌門之位的覬覦,想著還有個糟心的琴玨,琴江心裏其實很不好過。而夢羽就像是一灣清泉,將所有陰霾頃刻之間蕩滌幹淨,隻餘那一顆天地可鑒的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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