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刀無奈微微一笑,瞞是瞞不了,隻好將進媚狐溝之事簡單的說了一下,回想起來,還感後背直冒冷汗,就連一旁的沈淩也嚇白了臉。


    白小英才是鬆了手,緊緊抱著霍刀,自感上天保估,又扶起霍刀細細打量著,讚道:“真是我的好孫子,沒讓奶奶失望,好樣的,這事你做得對---不過這事到此為止,誰也不許再提”。


    霍刀傻傻一樂,敬道:“謝謝奶奶理解---”。


    又是聊了許多,白小英又打量起沈淩,競是哈哈一笑拍了霍刀一下,笑道:“你這隻猴子,鬼精鬼精,拿件狐皮大衣,就是想來收買奶奶的吧”。


    霍刀摸了摸頭,笑道:“孫子哪敢啊---”。


    “不是---”白小英睜大眼,笑道,頓了頓又說道:“那臘八節那日我可不管了---”。


    霍刀急了,抱著白小英又給沈淩使了使眼色,求道:“別啊奶奶,沈淩從小嬌生慣養,我怕她撐不住”。


    白小英一笑,招喚道:“翠姑---幫我把那冰蠶絲手套拿來,再拿一盒麅子油來”。


    翠姑,本名林翠娥,那是跟隨白小英嫁到甘泉寨的通房丫頭,雖說跟霍刀的爺爺圓過房,卻是一生沒有生養,為何沒有生養傳說很多,但隻是傳說。服待著白小英,照顧著她的生活起居,從來沒離開過。


    待翠姑端著那兩件東西過來,一敬送到沈淩的手上,白小英才是說道:“這冰蠶手套不懼火,捧香時你的手就不會有問題了,麅子油專製燙傷,烙貞女印後,你縛在上麵,不出三天便就沒事,但其它就靠你自已了,奶奶也隻能為你做這些”。


    沈淩立馬拜上,感激的謝道:“謝謝奶奶”。


    白小英將她拉起,搖頭笑道:“到時,你就跟梁鳳嬌說是我送的就行了---”。


    “嗯,奶奶真好”沈淩緊擁著,發自內心的感激,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白小英親切的摸了摸沈淩的臉,徐徐又說道:“這兩件東西,用完可不能丟了,下次替得賞給陶家二丫頭,等她過門還用得著---”。


    沈淩心裏確是有些發酸,不過從感情上,觀念上,還是實際還是認同這位姐姐的,至少她深愛著霍刀,隻要他高興了,她便高興。點頭說道:“知道了奶奶,我會好好保存的---等陶紅姐姐嫁過來,我就轉交給她”。


    “老祖宗---”這時新裝亮著身的幾人走進白小英這方小院,位於貞節堂後側的玉英閣。這一方小院,雖說不大卻是清靜幽雅,院中一方蓮池,四周各色盆載羅布,十分講究,正是專屬白小英的獨門小院,北側堂屋專門會客之所,東屋是她的居室,西屋脆姑居住之所,東西廂房後還有兩列附房,平時均是寨裏的婦女輪流前來打理。


    霍刀和沈淩替他奶奶迎門出來,才見是溫良正攜手她的嬌妻梁鳳儀前來迎接這位老祖宗參加他的婚禮,當然霍興瑞和霍梅婷也在其列。


    要說這新娘該是守著洞房,不能外出,可來宴請白小英卻不能不例外了,再見這梁鳳儀,與其姐梁鳳嬌卻有三分相似,身材較是高挑些,一張紅樸樸含笑帶俏的秀顏,正如是梅花綻放,豐潤卻不缺妖嬈,要說與陶碧相較,多幾分豐韻優雅端莊之色,少幾妖豔俏麗柔情之美。


    霍刀上前迎道:“姑姑--姑父---裏麵請”。


    霍梅婷一見霍刀飛身直接擁在懷裏,兩眼淚花頓時流出,拍著他的後背喜罵道:“小五,你這沒良心的,回來多少天,也不到家看看姑姑---想不認我這姑姑嗎?”


    霍刀將他姑姑扶正,抹了抹她臉上的眼淚笑道:“姑姑都快要當奶奶,還愛哭---我這不沒抽出空嗎?”


    “就是---小五管著數百鄉勇,哪有時間啊,等他忙完,我專門單獨讓他到家裏,好好陪你聊上一天一夜,也陪姑父喝兩懷”溫興瑞上來擁了擁霍刀。


    梁鳳儀雖說潑辣卻是善通人情世故,上前一揖敬道:“五哥好---五嫂好---”。


    “小五嫂---”溫良向沈淩打著招呼,便是露出不悅之色說道:“五哥,太不給麵子,我大婚,你卻在這裏躲清閑---”。


    “我能做什麽,壓床還行---”霍刀沒燥的刺了一句。可壓床是有講究的,就新郎請一個或者兩個弟弟和自己一起在新床上就寢,但所請之人必是未婚,也可是朋友。而且這是曆來便有的習俗。


    梁鳳儀頓是羞紅了臉,急忙躲到溫良的背後,偷瞄了霍刀一眼。溫良卻未覺得有什麽不同,笑道:“可以啊,你不是還沒辦宴禮,還算未婚”。


    何想霍梅婷不單同意這荒謬之舉,更是急切邀請道:“小五,這可是你說的,晚上就你陪溫良壓床去---不去姑姑可生你氣了”。


    沈淩驚圓了雙眼,羞得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夫妻洞房,床上還睡著另外一個男人,而且是那種讓女人見就心動的男人,如換是孩童或許還沒覺得什麽。


    幾人在那笑著,可梁鳳儀的羞愧沈淩看了眼裏,頂了頂霍刀的後腰,霍刀揮手擺道:“算了,開玩笑的---真要有人壓床,你在寨子裏找幾個小男孩就得了”。


    可霍梅婷不幹了,認真的說道:“小五,我說的是真的,你就委屈一晚,壓床去,好讓我新媳婦替溫家懷上一個大胖小子”。


    霍刀後悔開這玩笑了,急忙擺手說道:“姑姑,真的不行,我開玩笑的”。


    “我看也不行---小五妾都納了,還壓哪門子床啊”這時白小英走到門外,直接反對道。


    “大娘---”溫興瑞和霍梅婷立馬敬拜上。


    溫良也急忙拉著梁鳳儀跪拜在她的身前,敬道:“溫良攜婆姨給老祖宗請安”。


    白小英隻好上前一一扶起,拍了拍梁鳳儀的後背,揉了揉她的肩頭,說道:“不錯,會生娃的好姑娘”。


    又向翠姑喊道:“把我準備好的新婚之禮拿來---”。


    翠姑端上一禮盒,白小英接過來,打開,從中取出一件玉掛件---白玉觀音,俗話叫觀音送子,替那梁鳳儀戴上,拍了拍她的肩頭說道:“老太婆也祝你早生貴子---”。


    “大娘,這禮太貴重了”霍梅婷謙讓著。


    白小英阻道:“老太婆的一點心意,希望溫家多多開枝散葉”。


    溫興瑞不能端著,急呼道:“還不叩謝老祖宗---”。


    想拜卻又被白小英扶攔住,再三的邀請,她卻也不想破了清靜。霍刀便隨著他們離開。


    可誰知,路上霍梅婷又舊事重提:“小五,姑姑和你姑夫現在鄭重邀請你晚上給溫良壓床---”。不過這也難怪,溫家人丁不旺,有霍刀這種陽剛之氣十足的少男壓床,說不定真能讓溫家多開花結果。


    這下霍刀也羞恥了,隻是一句玩笑話,卻被人誤以為真了,而且十分認真,進退不是,謝絕道:“姑姑,別開我玩笑了”。


    霍梅婷卻不給霍刀拒絕的機會,一笑:“這事就這樣定了,我跟你姑夫先去忙了,你們慢慢過來”。


    路上,溫興瑞卻也有些擔心,問道:“你是怎麽想的,小五未娶,可收了一房妾室,怎能壓床呢?”。


    “你懂個屁啊,霍五甘泉寨最純正的漢子,陽剛之氣十足”霍梅婷說著,見還未說服溫興瑞,又是說道:“即便他暈睡過去,可就憑他那股陽剛之氣,那股正氣,便就震住了王麻子那股上千人的土匪,你說讓他壓床,誰賺了,你不想溫家多多開枝散葉嗎?”


    溫興瑞聽後,那是一陣欣喜,眉開眼笑,頻頻點頭道:“對--對,太對了,陽剛之氣十足,讓他壓床,我們就可以多抱大胖孫子了”。


    霍梅婷伸指在溫興瑞頭上一點笑道:“不給點拔,就是不開竅---”。


    溫興瑞哈哈一笑,突又嚴起臉來,問道:“可小五好像不同意啊---”。


    “說你傻--你就不信”霍梅婷一笑,輕咬道:“我們才要先回家安排一下,婚宴多找些人把他灌醉,再讓人抬到床上,那不就同意了,不過可說了,不能讓老祖宗知道了”。


    “哈哈---有道理,這樣也少一些尷尬”溫興瑞興奮了擁住霍梅婷,賞她一個大吻。


    而後麵的梁鳳儀的心是卻是七上八下,羞愧難當,立馬拉住溫良氣嘟嘟的說道:“溫良,你什麽意思,你敢讓霍刀壓床,你別想跟我洞房”。


    溫良不好違背父母的意願,又不能背了新婆姨的話,先是哄道:“鳳儀,五哥又不是外人,再說他還不一定能同意呢?”


    梁鳳儀在溫良耳邊咬道:“洞房裏,五哥就躺在床上,他又不是小孩,你不覺尷尬,羞恥嗎?”


    “我跟五哥說說---”溫良上前勾住霍刀,正想著說什麽,但還未開口。


    霍刀先是問道:“良子,你怎麽想的,我隻玩笑,你不會真讓我給你壓床吧”。


    可溫良好麵子啊,謙謙一笑說道:“五哥同意,我當然沒意見了”。


    霍刀一陣苦笑,勾搭在溫良肩上,冷笑道:“你小子,是不是那方麵還不開竅,需要我給你指點一二---”。


    “哪能呢?沒吃豬肉,也見過豬跑---”溫良可笑著,又小聲說道:“小辣椒可不白給,第一天不把她鎮住了,以後我就不好過,五哥,你是不是得幫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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