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啦。竟然是假的!”吳銘從懷裏掏出了藏寶圖,反複打量了好幾次。最後歎了一口氣,撓了撓頭,一齜牙,把它重重摔在了地上。


    潘賀看到對方扔在地上的藏寶圖,眼中更是閃過了惡毒的神色。他如何不知道,自己剛剛完完全全就是被韓林裝傻充楞給戲耍了一番。


    “在下也不知道!”麵對韓林意味深長的目光,潘賀坦然地攤了攤手。他把頭轉向茫然四顧的周成和青鬆,淡淡地問道:“你們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韓林正想接著嘲諷兩句,突然神情一怔。臉上的副眼自動張開。體內靈力不受抑製地全力釋放,源源不絕地灌入到玄鐵飛天盾中。下一刻,鐵盾便從懷裏飛出,閃耀著白光,迎風自漲,化作了一道流光,對著某處虛空,狠狠地撞了上去。


    這還是自山門出來以後,韓林第一次張開萬微法眼的副眼,全力施展術法。


    “嗡!”


    爆發出耀眼的金光。


    一把飛劍竟然從虛空中被逼現身。


    哐當一聲,它借助著龐大的推力,不退反進,直接把擋路的玄鐵盾牌攪得稀巴爛。


    飛劍隱匿神通被破,但來勢不減,仍刺啦一下,朝著韓林就射了過來。


    一個冰冷到極致的聲音,從潘賀的口中傳來:“去死吧!”


    “符寶!”


    看到韓林的極品法器,如同紙糊的一般,竟然一擊就被摧毀,眾人臉色都是一變。


    他們可沒有極品防禦法器啊。


    飛劍周身若隱若現漂浮著一連串的銀色符文,通體散發出淡淡的銀光。


    這玩意悄無聲息,如影隨形,真可謂神不知鬼不覺。令人防不勝防啊。要不是此物品階不高,外加韓林有感應類的術法提前預警防禦,換做其他人,等發現的時候估計早就來不及了。


    很多次,潘賀都是一記偷襲,直接把對方的胸口刺穿一個血窟窿。他注視著韓林的一舉一動,見飛劍偷襲失敗,也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妙,當下更加用力催動法訣,驅使飛劍符寶。


    韓林也顧不得再說話,一拍腰間,大力真武符瞬間激活。


    隻有符寶才能正麵對抗符寶!


    刹那間,盔甲著體,渾身散發著金光,宛如真武在世。同時,口中低聲輕語,手中引力術光華一閃,化作一股虹光,纏在了對方的符寶上,死死抓住,企圖控製住飛馳而來的飛劍。


    對方大驚失色。沒想到韓林的術法如此強悍。附著的靈識完全不是其術法的對手。


    竟讓他的飛劍隱隱顫抖了起來!


    下一刻,飛劍一頓,被引力術強行改變了方向,從韓林身邊穿過,直接插在了地上。上麵灌注著驚人的靈力,在原地止不住的嗡鳴。


    玄鐵飛天盾毀成了碎片,再也無法修複,但是也成功地阻擋了這符寶飛劍片刻。法器被毀,韓林身子一抖,用右手捂住了胸口,心神受到牽引,心髒仿佛被毒蟲撕咬扯下了一截。隻覺得頭暈目眩,疼痛難忍。一時失控,喉嚨一癢,竟是啊嗚一聲,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潘賀全力控製著符寶。見到自己絕殺的一招失效,一跺腳,運氣招手,正想把飛劍召回。


    韓林忍著劇痛,猛地睜開了四隻眼睛,目中寒光閃爍,冷聲道:“不知死活!”


    他右手一扭,混合著大力真武符的威能,使出了累土聚沙。地上的沙土瞬間化作了一隻金色的手臂。用力抓住飛劍符寶的本體,沒有絲毫遲疑,狠狠捏了捏,然後用力一彎,竟然是把它從中間硬生生折成了兩截。


    大力真武符的效果也在這全力一擊之下,失去了效果。渾身附著的金色大力真武盔甲,也如同潮水一般退了下去。


    腰間的符籙上麵又多出了幾道裂痕。


    “看來用不了一兩次了。不過能毀掉對方的符寶,還是非常值得的。”


    韓林似笑非笑地看著潘賀,冷哼一聲,繼續挑撥離間地說道:“喲喲喲。這就動手偷襲了?喂,對麵兩名小修士,我若是你們兩人的話,最好離他遠一點。不然他趁亂暴起,再用符寶偷襲,你們兩人小命難保喲!”


    這一幕發生得太過突然。特別是自己的師兄,本來兩支隊伍之間,正說得好好的,為什麽就突然動用了符寶偷襲。


    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自然也不是蠢物。雖然還沒完全搞清楚狀況,可知人知麵不知心,依舊按照韓林所言,往後退了幾步。刀頭也下意識地對準了師兄。臉上掛著凝重的神情。這表現,很明顯已經被韓林說動。他們心底各懷鬼胎,隻怕沒弄懂局勢之前,再不肯與師兄合力抗敵了。


    “這符寶估計裏麵加入了什麽異常珍稀的材料,詭異的很。施展出來,簡直無聲無息,殺人於無形。要不是得了萬微法眼示警,隻怕是要遭慘。”韓林搖了搖頭,趁著雙方對峙的時機,一揮手,把殘破的飛劍符寶和毀壞了的玄鐵飛天盾,作為自己的戰利品,收進儲物袋裏。


    “你什麽意思?”潘賀符寶被毀,自然也不好受。可依舊麵露狠辣之色。現在這情況,對他來說,可不太妙啊。所以更不能表現出怯弱。


    韓林冷哼一聲,把鋸齒金刀提在手上,說道:“假的,一切都是假的。也不知道製作出這藏寶圖之人,以清心三葉地母果為幌子,哄騙我等土靈根修士,來到此處,到底是何用意。”


    目光直指潘賀。似乎他就是幕後之人。


    潘賀沒好氣地說道:“我哪知道是何用意。罷了,剛剛偷襲是我不對。不過我們真的沒什麽惡意!之前隻是為了爭奪天材地寶,在下搶先出手而已。換做是你們不也一樣?現在既然確認沒了寶貝,我們不妨罷手言和吧。”


    韓林分出靈識,從懷裏掏出丹藥,挑出幾粒,搭配著喂進嘴裏。對著潘賀說道:“好了,你也別裝了。我直說吧,你就是這幕後主謀!把你的靈獸也叫出來吧。一名練氣後期修士,加上一隻練氣大圓滿的靈獸,麵對四名練氣中期和一名練氣後期的修士,要是拚一下命,應該沒多大問題吧。”


    潘賀再也保持不了從容的神情了。他舔了舔略微發幹的嘴唇,想到了自己在練氣期近乎於無敵的底牌,猶豫了好大一會兒,最後指著韓林,依舊不承認道:“你可不要含血噴人!”


    韓林心底腹議,為什麽這些人老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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